逆天獨寵,狂妃很妖孽 120 以後都是個廢人!

作者 ︰ 沙辰

水依畫笑道︰「只要你給得起,我便要得起。」

秦闕聞言,嘴角緩緩一勾,「既然如此,那便都送給王妃好了。」

「在東耀國麗縣的鱗波湖下,有我秦家埋下的金銀百萬兩。只要王妃有本事將這麼多的金銀全取出來,那這些都是王妃的,也算是報答當日王妃的救命之恩。」

他說得大方,可水依畫卻知道,在這小子的心里,他一定是認準了自己取不出來。

如今別說四國不像以前那麼和平,就算還跟以前一樣,她也不可能明目張膽地從東耀國的境內,運走這麼多的金銀!

「你確定沒有坑騙我,那鱗波湖下藏了百萬兩的黃金和白銀?」水依畫笑眯眯地看著秦闕。

秦闕听完這句質疑的話,傲然一抬頭,「我秦家百年基業,早已攢下財寶無數,只是秦家祖輩都懂得藏富的道理。羊太肥了總會被狼盯上,不得不防。那些金銀珠寶全被密封在陶罐里,然後埋在了鱗波湖底下,只要略略掘土幾寸,就能挖出陶罐。

信不信在你,反正我已經交出了自己的所有家財,只看王妃你有沒有膽子敢收了。」

水依畫听完這番話,心里那個激蕩啊,真想現在就去東耀國麗縣的鱗波湖,將那百萬兩的黃金白銀給挖出來!

姬沐離見她高興成這副小樣,暗暗磨牙。不就是金銀珠寶麼,他逍遙宮里的珠寶早就堆成山了。畫畫想要的話,那些都是她的。

「畫畫,咱府里不差這些金銀珠寶,你想要的話,咱府里多得是。」姬沐離忙著證明自己的存在感。

為啥他有種深深的感覺,若是自己跟一堆金山銀山放在一起,畫畫一定會第一個走向金銀山,隨後才瞄到自己呢?

其實,水依畫並不是貪圖財寶的人,她不過是喜歡斂財。

有的人喜歡收藏瓷器,有的人喜歡收藏寶劍,有的人喜歡收集字畫,而水依畫有個小小的癖好,那就是收藏金銀珠寶。不一定非要用這些財寶做什麼事,但是金銀在手的感覺真是相當的爽!

「我這人呢,一向是大人不記小人過,既然你這麼有誠意,咱們之前的小恩怨就一筆勾銷了。」

水依畫難得大方一回。要知道她可是有仇必報的性格,當初她只在秦闕的手上捅了一刀,不是因為她有慈悲心腸,而是她潛意識里就認為秦闕逃不過那一劫。

讓他回到月滿樓當小倌,簡直就是對秦闕那種人最大的折磨,稱得上生不如死了。經過這麼久,水依畫也確實把他給忘了。沒想到,這小子竟好好地活在他眼皮子底下。

真是讓她哀傷啊,相處這麼久了居然都沒認出來。

「看來,王妃對在下的酬勞還算滿意。」秦闕略一揚唇,眼里有鄙夷一掠而過。稍許,他的目光轉向了姬沐離,「听劍十一說,王爺是個值得信任的人,那麼我也有件東西想送給王爺。」

劍十一側目看他,不解地微微一擰眉。

姬沐離暫且擱下心里對于金銀珠寶的小九九,頗有些意外道︰「你的全部身家都給了王妃,身上難不成還有更值錢的東西?」

「自然有。」秦闕淡淡道。正要繼續說下文的時候,水依畫若有深意地一笑。

「禾闕,哦,不,應該是秦闕公子,你說的難道是你的這雙鬼瞳?」

秦闕心感詫異,水依畫怎麼知道他要說這個?

按理說,只有各國皇室的人才知道關于鬼瞳的秘密,為何這女人也清楚?他本來還想支開其他人,單獨跟炎啖王談談的,沒想到……難道姬沐離竟把這麼重要的事告訴了這個女人?!

姬沐離在听到鬼瞳兩個字的時候,眼中飛快地閃過一道精光。

「畫畫,這便是你曾經提到的另一個鬼子?」姬沐離緊緊鎖在秦闕的雙眼上,這個時候秦闕的眼楮還是正常的黑色,與一般人無異,根本瞧不出來這是自己找尋已久的雙降鬼子之一。

水依畫點了點頭,「沒錯,正是他,我是怎麼也沒想到,這小子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男扮女裝。呵,真夠膽,也不怕我認出他,然後把他往死里整。」

劍十一單是听她這涼嗖嗖的語氣,就知道秦闕以前惹上了這個睚眥必報的女人,不免有些擔憂起來。

「王妃,如今秦闕也算咱自己人了,以前的事兒就一筆勾銷可好?」

水依畫嘖了一聲,「全部身家都拿出來了,我又豈會小心眼地咬住過去那些事不放。不過十一啊,這小子男扮女裝欺騙你的感情,你就一點兒不氣惱?非但不氣惱,還處處護著他?

嘖嘖嘖,嫁出去的侍衛果然是潑出去的水,胳膊肘都開始往外拐了。」

劍十一羞怒地瞪著她,「我只是幫理不幫親,秦闕既然主動坦誠了身份,自然就……再說這次大婚一事,本就是我自己一廂情願,干他何事?」

他跟秦闕相處時間最長,早該發現秦闕是個男人,可是以前的他卻沒有多加注意,直到發現秦闕三天兩頭地往外跑,購置一些很奇怪的東西,他才漸漸發現了些貓膩。

秦闕以前對他生氣發火的時候,嗓音不自覺地就變回了男子嗓音,所以他很早的時候便听過了。只不過,他心里一直在下意識地回避這件事,心理催眠自己,秦闕還是個女人,不然自己怎麼會動心?

他根本不可能對一個男人動心呢?因為這真是太可笑了。

正是懷著這種逃避的心理,他一直都把秦闕當個女人看。到後來秦闕被人擄走,那真相被他自己毫不猶豫地揭開,他才終于死心了。

秦闕確實是個男人,禾闕也只是他的化名。他曾經動心的是個……男人。

劍十一黯然神傷的時候,水依畫也在听到他的袒護之言後,神色微妙。

她沒料到一向對啥都不管不問、心里只有姬沐離這個主子的劍十一,居然如此袒護一個外人。不,或許大婚之後,這兩人之間真的發生了點兒什麼?于是,秦闕已經是內人了?

水依畫開始遐想連篇。

雖說一開始嫁到火羽國的時候以為姬沐離是個斷袖,並因此對他沒啥好感,但是水依畫本身對于斷袖一事並沒有什麼偏見。相反,她還會覺得,有時候兩個男人之間的愛,可以比女人還要轟轟烈烈,還要驚天動地。

又在劍十一和秦闕臉上來回掃了幾下,水依畫竟覺得變成男人的秦闕要比原來的禾闕更適合劍十一。

這兩人雖然都是性格冷漠之人,但劍十一對自己認可的人十分包容,,而這秦闕,性格中的淡漠多是艱苦的生活磨礪出來的,這樣的人正需要一個話不多又能包容他的人,這人說的可不就是劍十一?

在場的其他三人見水依畫正色沉思,還以為她在想什麼嚴肅的事,哪里曉得這人竟在給劍十一和秦闕兩人估算配對指數。

不管水依畫是不是在想大事,姬沐離倒真的是在思考一件事。

「十一,去把陵也叫進來,有件事該讓你們知道了。」

劍十一心中疑惑卻沒多問,看來秦闕的身世的確牽扯太大。東方陵被叫進來的時候,臉上幸災樂禍的笑意還未完全褪去。沒辦法,太好笑了,十一為了恢復力氣,竟然服用了自己在大婚當日送去的那瓶大補丸!

真不知十一是咋忍下來的,就不怕憋出內傷麼哈哈哈!他從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就開始捧月復大笑,一直笑到了現在。

看到屋里幾人都沒有表情地掃向自己,東方陵終于收起臉上的笑意,一本正經地站在劍十一旁邊。

等到無意間掃到秦闕衣領除露出的喉結時,一下驚得跳了起來,伴隨著一聲驚呼,「哎喲,我的娘哎,十一你媳婦怎麼有喉結?!」

秦闕冷冷掃他一眼,「我是男人。」

東方陵的嘴巴瞬間張大,幾乎可以塞下一個雞蛋,指著秦闕,「十一,你,你你你,你居然娶個男人當媳婦?」

劍十一無語地白他一眼,「我一開始並不知情。」

東方陵拍了拍自己的心髒,然後瞅著姬沐離和水依畫,「爺和王妃叫我過來,就是為了告知我這個真相?」

水依畫早就看透了東方陵的二貨屬性,扶額道︰「姬沐離有大事宣布,等會兒你們就知道了。好了,都別杵在那兒了,坐吧。」專門往秦闕身上掃了一眼,「你也坐下。」

秦闕看這架勢便知道姬沐離是打算說那件大秘密了。雖然他以前只在端木碎風那里听到了只字片語,但他知道這個秘密對于皇室中人來說,十分重要,而且一開始這個秘密只傳給每一任的國君,到現在,被當任國君信任的皇室繼承人也有可能知情,正如端木碎風和眼前這人。

為表誠意,秦闕先將自己這一生的事都說了,當真是一點兒都沒漏下。從一開始的富足生活,到後來家破人亡,再到後來無意中遇到傳說中招賢若渴的火麒王,然後被他軟禁在密室里。雖然被好吃好喝地供著,但他在那段時間里沒有半分自由可言。

劍十一一直低垂著雙目,表情不變,只是那雙藏在腋下的手緊緊握了起來。現在的他丟失了銀絲韌劍,但兩只手還是習慣環胸而抱。

「……好小子,在失去內力後,居然都能孤身一人從火麒王府逃出來!」東方陵佩服道,他對變成男人的秦闕頗有好感。

以前的女子禾闕跟他跟沒什麼交情,東方陵也只當他是個不起眼的小丫鬟。可變回男人的秦闕身上有的是一股不服輸不認命的勁兒,讓他欣賞。

「所以,你從火麒王出來後就一直在逃亡?」東方陵忍不住又問,臉上帶了絲同情。

那麼多火麒王的爪牙抓一個沒有什麼武功的人,這小子竟也能三番兩次地逃過追捕,不得不說是一個很細心的人,但是同時,秦闕這段時間吃過的苦不是他們所能想象到的。

秦闕瞄見東方陵眼中的同情,心里冷笑,他從來不需要別人的憐憫。憐憫是什麼,能當飯吃?饑餓和逃亡的滋味,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該說的我都說了。王爺不表表態麼?」秦闕看向姬沐離。說實話,到現在他都沒有看透姬沐離,這是個讓人捉模不透的人,他敢擔保,就算是跟了他許久的劍十一和東方陵,也不能完全看透這男人心里的想法。

姬沐離懶懶地挑了挑眉,漫不經心道︰「你放心,既然你已經做了選擇,那本王會護你到底,只是你這雙鬼瞳,本王到時候可能會借用一下。」

劍十一瞳孔驟然一縮,震驚道︰「爺,你難道想把秦闕的這雙眼……」

「放心,你們爺不會挖掉他的眼楮。」水依畫笑眯眯地替姬沐離回道,多瞧了秦闕兩人,贊了句,「這麼好看的琉璃美目,是個人都舍不得毀壞它。」

姬沐離聞言,本來沒有那心思也變得有了。哼,哪里好看了?這小子的眼楮還沒他的勾人呢!

「沐離,既然兩個擁有鬼瞳的鬼子都找到了,何不拿出一幅古畫試試?」水依畫抿嘴一笑。

姬沐離哈哈笑了起來,「畫畫真是跟我想到一塊去了。」

除了秦闕,劍十一和東方陵都是一副茫然不懂的樣子。爺和王妃到底在說什麼?他們完全听不懂。

「十一,陵,這件事我以前一直瞞著你們,是因為那時候的你們磨礪得還不夠,江湖閱歷也不足,可是現在,我覺得是時候叫你們知道這個秘密了……」姬沐離悠悠道。

劍十一和東方陵認真听著,到最後臉上的吃驚越來越大。秦闕顯然也是頭一次知道如此清楚而完整的內幕,面色也是一震。

「這麼說,只要集齊傳說中的四幅古畫,再找到擁有鬼瞳的雙降鬼子,就能打開傳說中的寶藏?還能一統天下?!」東方陵驚道。

姬沐離微微嗯了聲,「那古畫我看過了,常人根本瞧不出個所以然了,听聞只有兩個鬼子同時看那古畫,古畫中的端倪才能被瞧出來。」

劍十一蹙眉,看了一眼秦闕,目光復雜。

難怪那火麒王一直追著秦闕不放,原來其中還有這個緣由。若如爺所言,四國的國君或者心月復皇子都知道此事,秦闕的處境豈不是異常危險?

秦闕不知道劍十一心中所想,他此時終于明白了自己這雙鬼瞳的用途。是不是只要毀掉自己這雙眼楮,一切的苦楚就不存在了?他也能變回一個正常人?

「劍十一,你說,要是我自己毀了這雙眼楮,會不會讓——」

「想都別想!」劍十一立馬打斷他的話,聲音沉冷得仿佛剛剛浸了冰水。

秦闕被他決然的態度晃了晃神,扭頭不再言語。這雙眼楮是他自己的,他想如何就如何,干他劍十一什麼事?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听完這句話後,心里微微暖了一下。自從家中高堂離世、府破敗後,再也沒有人不帶任何目的地關心他了。

「本王說了,會護你周全,你這雙眼楮便好好留著吧。」姬沐離身上流露出來的王八之氣很容易讓人信服。不是他夸大言辭,而是他姬沐離就有這個本事。

「爺,您該不是想一統天下吧?」東方陵吶吶地問道。

「我想一統天下的話,還會擁護大哥坐上太子之位?」姬沐離掃過去的一眼,很像是在說︰陵,你的腦子里一天到晚裝了些什麼?

水依畫抿嘴一笑,回了一句︰「他的腦子里估計裝的是漿糊。」

「你,你們!」東方陵氣急敗壞地瞪著這夫唱婦隨的小夫妻倆。

見人被逗得炸毛了,水依畫才替姬沐離回道︰「並非你們爺看上了這寶藏,而是他欠別人一個人情,需要幫那人打開傳說中的寶藏。」

「這不是白白便宜了那個人麼?到時候寶藏真打開了的話,咱們也順手撈點東西。」東方陵笑嘿嘿道。

「本王可不打算替那人賣命到底,替他集齊四幅畫以及找到雙降鬼子,我就不再欠他什麼了。」姬沐離絲毫不為寶藏所動。在他看來,這些東西都是虛的,還不如多抽出點時間陪畫畫出去游山玩水。

東方陵也只是這麼一說,他這輩子最沉醉的就是醫術和毒術,對別的東西可沒什麼興趣。

水依畫雖然覺得可惜,但是這次的寶藏太過棘手,她也不願意為了這寶藏到處奔波。尤其是在得到秦闕的全部身家後,對于寶藏就更沒什麼心思了。

一統天下?她可不稀罕。

姬沐離對這幾個人的想法早就了然于心,他既然敢當著他們的面說出這秘密,就篤定這幾人不會存什麼其他念頭。倒是秦闕這個人……

「秦闕,本王今日把這些都當著你的面說了,你可不要辜負本王的信任。」姬沐離微微眯了眯眸子,看著他道。

秦闕抿了抿嘴,「王爺大可放心,既然我什麼事都跟王爺說了,就沒有其他的心思。王爺若是還不相信的話,大可以讓東方陵給我下點兒什麼毒藥,以此來控制我。」說到最後,態度已近乎冷酷了。

這個人對自己都可以下得了手,真是個狠心人家伙!

劍十一听了這話略有些不悅,「秦闕,不要跟爺這麼說話。爺不是這種人。你也……不要隨便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姬沐離不在意地一擺手,「他說的也對,本王現在確實沒有完全信任他。所以——」

刻意頓了頓,掃到劍十一微微緊繃的表情後,笑得不懷好意,目光最後落在東方陵身上,吩咐道︰「所以陵,你多看著秦闕點兒,不要讓他做出什麼讓我不喜歡的事。還有,你給他瞧瞧,內力還有沒有恢復的可能。」

秦闕內力使不出來是因為服了慢性藥,這種藥是火麒王叫人下在飯菜里的,長久積累在體內,已經蔓延到五髒六腑,現在已經很難再恢復內力了。

「好呀,我最近正好閑著無事,剛好可以替這小子研究一下解毒之法。」東方陵立馬就答應了下來,而且雙眼一下子變得亮堂堂的,活像只剛剛撿到骨頭的小狗兒。等到秦闕從屋里出來後,他仍舊有些不信。

「這就完事了?」他一偏頭,看向劍十一,不解地問。

劍十一難得地笑了下,「不然呢,你以為爺會像火麒王那樣把你囚禁起來?」

說完,拍了拍他肩膀,「放心吧,以後你就跟我和陵一樣,成為爺的得力下屬,雖說是下屬,但是爺從不把我們真當下人看,頂多是……咳~脾氣暴躁的時候愛折騰人。」

劍十一還沒說完,東方陵就一把拽著秦闕不放了,興奮道︰「走走,去我屋里,我給你檢查一內的藥性。你放心,有我在,保準叫你的內力恢復如初!」

秦闕朝身後看了一眼,還沒來得及說些別的,就被熱情過頭的東方陵拽走了。

劍十一想了想,還是跟了過去。

畢竟現在秦闕男扮女裝的事情只有他們這幾個人知道,在旁人眼里,東方陵笑眯眯地拉著他「女人」的手,簡直不像話!在外人眼里,那可是一頂油綠油綠的綠帽子。

東方陵見秦闕屁顛顛地跟著,心里忍不住偷樂。十一啊,你真是沒救了,這家伙是女人的時候你就這副護食的德行,等到人家變成男人了,你居然變本加厲了?

嘖嘖,難道是爺以前裝得太過,讓十一耳濡目染,以至于好好的個俊美少年生生地被影響成了斷袖?寒陵閣。

東方陵的屋子里亂得一團糟,到處都是些瓶瓶罐罐,藥味兒濃郁。

秦闕月兌光外衣躺在床上,身上扎滿了長短不一的針。

兩盞茶的功夫後,東方陵才悶聲不吭地將銀針一根根取了下來。

劍十一見他表情不對,立馬問,「怎麼了?難道這種抑制內力的慢性藥是毒藥?」

東方陵的臉色不太好,「算不上毒藥。只是這種藥的藥性有些強。秦闕又這麼長時間沒有服下解藥。就算我現在將里面的藥性全部去除,他也沒法再練武了,也就是說……他以後都是個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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