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風流 第一百四十二章 晨兮百被污偷印

作者 ︰ 非常特別

「九皇子,您不能進去。睍蓴璩曉」帳外傳來春兒急切的聲音︰「我家小姐正在換衣服呢。」

「你家小姐早晚都是我的人,有什麼我不能看的。」司馬九怒氣沖沖地推開了春兒。

「九皇子!」春兒一骨碌爬了起來,不知道哪來的勁,對著司馬九沖了過去,把司馬九推一個個趔趄。

司馬九勃然大怒斥道︰「春兒,你敢推本皇子?你不要命了麼?要知道沖撞皇族,本皇子可以滅你九族的!快滾,否則本皇子這就殺了你!」

春兒怒容滿面道︰「九皇子,我家小姐敬你是個胸懷坦蕩的男子漢,可是你這麼橫闖小姐的帳篷,置我家小姐于何地?別說你與我家小姐沒有婚約,就算有婚約,這瓜田李下的硬闖也會惹人非議,你如果真為了我家小姐好,就應該尊重我家小姐,而不是這般橫沖直撞的授人與話柄!」

司馬九的腳登時停在那里,眼微眯了眯,射出一股子凜烈的殺意︰「春兒,你可知道就憑你剛才所說的話,本皇子可以立斬你于刀下?」

春兒昂然道︰「為了小姐,你就算殺了奴婢,奴婢也不放你進去!何況推九皇子已是死罪,那麼奴婢為何不把想要說的話一吐為快呢?就算是死也死得痛快!」

「好一個死也要死得痛快!真是一個忠肝義膽的奴婢!」司馬九听了竟然不怒而笑,拍掌道︰「小狐狸倒是收了個好丫環。你說得有理,本皇子要是听不見這話,被人傳了出去倒成了任性妄為之小人了!」

春兒微松了口氣,輕道︰「九皇子果然是胸有丘壑之人,能容人所不能容,果然是大丈夫之本色!」

「哈哈哈,說得好!」司馬九大悅。

「春兒,請九皇子進來吧。」帳內傳來晨兮淡淡的聲音。

春兒連忙躬了躬身道︰「九皇子隨奴婢來。」

跨入帳中,司馬九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急道︰「小狐狸!」

「九皇子。」晨兮不動聲色的退了數步,對司馬九行了個禮。

司馬九眼微沉,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覺得晨兮似乎與他更疏離了,是什麼改變了她?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他的眼緊緊的鎖住了晨兮的臉,試圖發現端倪。

「發生什麼事?不就是被火圍困了的事麼?」晨兮心頭一跳,臉上卻故作鎮靜,不得不說司馬九的觀察力非常的敏銳,竟然能感覺到她心態的變化。

是的,她似乎對墨君昊有了些許的好感,有了一點憐惜之意,僅僅是這些罷了。

「你明知故問!」不知道為什麼司馬九十分的煩燥,尤其是晨兮似乎隱瞞了什麼,他瞪了她一眼道︰「我是說你跟那假和尚的事。」

「假和尚?」晨兮詫異的看向了他。

「哼,一天到底裝慈悲,他以為他是誰?不是假和尚是什麼?」

晨兮臉一沉,不知道為什麼,她一點不喜歡听到別人說墨君昊的壞話,她在墨君昊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她與如琳也都是楊大成的女兒,可是楊大成就是喜歡如琳而不喜歡她,正如墨君昊與墨君玦一樣,所以當听到人說墨君昊,她有種說她自己的感覺。

當下聲音也變得冷了︰「九皇子很了解墨大皇子麼?怎麼就說他是假慈悲了呢?難道旭日所有的臣民都了眼不成?」

「你居然為他說話?」這下晨兮的話更如捅了馬蜂窩了,司馬九一下跳了起來,指著晨兮氣急敗壞道︰「你還說跟他沒什麼?沒什麼你能幫他這麼說話?」

「我還幫你說話呢?不但幫你說話還幫你排憂,那試問我跟你又是什麼關系?」

「呃…。你將來自然是我的愛妃。」

「妃你的頭。」晨兮怒道︰「你再胡說八道,別怪我以後不理你。」

「你…」司馬九本來想很有骨氣的說不理就不理,可是看到晨兮一臉正色的樣子,竟然說不出這話來。

想到他堂堂皇子竟然被一個弱女子威脅,不禁氣結不已,當下恨恨道︰「不管怎麼說,本皇子不允許你跟他太接近。」

「神經病!」

「你說什麼?」司馬九如點燃火的炮仗一把揪住了晨兮的衣襟,咬牙切齒道︰「還沒有人敢罵我呢!」

晨兮毫不畏懼的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我的事我作主,任何人不能左右我的思想!」

「你…」司馬九狠狠的瞪著她,她亦冷冷的回視著他,兩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瞪得司馬九桃花眼快抽筋了,終于他氣餒的松開了手,哼道︰「你作主?你作得了主麼?就楊大成那慫人,只要本皇子一句話,他保證屁顛顛地把你洗干淨送到我床上,你信不信?」

「你胡說什麼?」晨兮的臉一下脹得通紅,怒瞪著司馬九。

見她小臉跟個紅隻果般,雖然生氣卻更是靈動,司馬九心頭一動,一種柔情從心底漫延開來,這種感覺竟然奇跡般消彌了他的怒意。

「撲哧」他笑了起來,伸出手揉了揉晨兮的頭︰「傻瓜,我就是這麼一說,我怎麼可能用這種傷害你的辦法得到你呢?放心吧,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嫁給我的,我亦會給你最大的榮耀。」

「當側妃的榮耀麼?」晨兮避開了他的大手。

他的手中一空,微僵,薄怒隱于眸底︰「楊晨兮,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刺我讓你很舒服麼?」

「沒有。」晨兮搖了搖頭目不轉楮地對著司馬九道︰「九皇子,你我早就說好的,我幫你出謀,你許我自由,為什麼你總是要逼我呢?」

「那是在沒出現變數之前!」司馬九蠻橫無理道︰「只要你身邊沒有男人,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可是現在墨君昊出現了,我感覺到你對他的不同,我絕不允許,你是我的,這輩子只能嫁給我!」

「你…」晨兮譏諷道︰「我們當初訂下協議時你可沒有這個附加條件!」

「我反悔了行不行?」

「你還能不能夠再無賴點?你還是不是男人?」

「你說什麼!」司馬九氣得一下跳起來,一把揪住晨兮,怒吼︰「你居然說我不是男人?」

晨兮冷冷的看著他。

他恨恨地注視她。

突然他抓起了她的小手往身上摁去,怒道︰「我這就讓你模模我是不是男人!」

「啊…。」晨兮嚇得把手往回縮。

則司馬九死命拽著她的手往身上摁,一個拉,一個退,兩人就跟拔河般來來往往。

晨兮嚇得臉色蒼白,怒斥︰「司馬九你瘋了麼?你還要不要臉?」

「誰不要臉了?我就是想讓你模模我的脈,讓你切脈看我是不是男人,怎麼不要臉了?」司馬九突然手用力一拽,將她的指搭在了自己的腕脈上,然後戲謔道︰「看你急得樣子,你以為我讓你模哪里?」

晨兮的臉一下紅了,哪還搭什麼脈,如被馬蜂蟄了般縮回了手,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無賴!捉弄我很好玩麼?」

司馬九翻了個白眼,一本正經道︰「誰捉弄你了?我就是想讓你搭脈的,明明是你自己思想不健康想岔了。」

「你…。」晨兮的臉更紅了,紅得仿佛朝霞般的鮮艷,加上剛才情急之下急出了眼淚,此時的她就仿佛清晨被露珠沾濕的小花,清純而可愛。

司馬九心頭一酥,看她的眼神變得炙熱了,他湊到她的耳邊,壓低聲音調戲道︰「如果你真想看,等你我大婚後我讓你看個夠可好?」

「無恥!」晨兮一把推開了他。

「哈哈哈…。」他大笑,一把將晨兮拽進了他懷里,對著晨兮的額頭親了一口。

未等晨兮反應過來,他就松開了手,捏了捏她半邊小臉道︰「快點長大。」

隨後就揚長而去。

直到他走出了帳篷,晨兮才反應過來,竟然被他吃了豆腐,又羞又氣,恨恨地跺了跺腳。

「小姐…。」春兒擔心地看著晨兮。

「我沒事,以後看到他來,見一次打一次!」說完進了內帳。

春兒吐了吐舌頭,說實話,她倒覺得九皇子挺好的,對小姐還真是不錯,竟然為了小姐能容忍她這個奴婢的挑釁,這哪個皇子能做到九皇子這般?

就沖這點,春兒就力挺九皇子!

不過她亦知道晨兮心高氣傲,是絕對不可能做九皇子的側妃的,側妃是什麼?說得好听是側妃,說難听點不就是一個妾麼?小姐怎麼可能為人妾呢?

一時間她又不禁嘆息不已,要是將軍成一品大將就好了,那以小姐嫌小姐的身份就能當九皇子的正妃。

可是邊疆目前比較安穩,也沒有什麼大仗要打,將軍怎麼立功升職呢?

唉,要是有仗打就好了。

「春兒?你在想什麼?我叫你半天都不應聲?」

春兒一下清醒過來,不禁暗笑自己真是傻了,居然想著有仗打。

她連忙走入內帳,看了眼平靜地坐在那里的晨兮,問道︰「什麼事,小姐?」

「這是我自己配的藥,你拿去給墨大皇子涂上。」

「啊?這恐怕不太好吧?九皇子剛來過,您要再跟墨大皇子接近,恐怕九皇子又該發脾氣了。」

「關他什麼事?你別理他,讓你做什麼自顧去做去!」晨兮冷笑道︰「難道我還怕他不成?」

「唉,小姐,不是奴婢多嘴,左右九皇子有句話說得對,憑著將軍的為人,他要是強要了你,將軍還真會把您打包送上。」

「不會的,你放心吧,九皇子就是嘴上說說,他絕不會這麼做的。」

「既然小姐這麼自信,奴婢還怕什麼?把藥給奴婢吧,奴婢這就送給墨大皇子去。對了,見到墨大皇子要說些什麼麼?」

晨兮想了想搖頭道︰「不用了。」

春兒接過藥往帳外走去,快出帳時,晨兮突然叫住了她,聲音輕柔道︰「你讓他當心點,這水泡破後千萬不能沾水。」

「知道了。」

「等等。」

「還有什麼事?」

「你讓他穿軟一點的綢,免得磨破了皮。」

「好的。」

「等等」

「…。」

「你讓他盡量穿寬大一點的衣服,這樣容易傷口的收斂。」

「小姐,奴婢就在門口站著,您不急,慢慢想,想全了奴婢再走。」

「死丫頭,沒有別的話了,你快走吧。」晨兮的聲音里有些許的羞惱。

「撲哧。」春兒笑道︰「奴婢這就走了。」

等春兒走出帳篷時,她的笑變得有些遲疑了,唉,這算什麼事啊!小姐似乎對墨大皇子有好感呢!先不說九皇子不會允許的,就算除去了九皇子這個阻礙,就算是皇上也未必肯答應吧?小姐這麼好,千萬不要情路坎坷啊。

由于耽誤了一上午,中午早早地在營地吃完了午飯,馬車就緩緩地出發了,晨兮打開車窗看了一會外面的風景,直到確定前後的車馬都離得遠了,才淡淡道︰「查出是誰了?」

春兒低聲道︰「是老夫人!」

「老夫人…。」晨兮的唇間勾起玩意地笑︰「我還以為是二姨娘呢,沒想到卻是老夫人。」

「小姐,您以為二姨娘沒有份麼?那個引您去湖邊的丫環可是二姨娘去找的。」

「是麼?那丫環面生的很,何時入了楊府?」

「不是楊府的,是秦家的,事發後九皇子將她揪了出來,可是她抵死不承認,秦家很是生氣把她綁在了樹林里要她說出主使之人,可是沒想到一個疏忽,那個丫環卻服毒自盡了。」

「服毒自盡了?真是死得巧,看來秦家也在這里起了不小的作用。」

「應該是的,墨大皇子說這主意是咱們楊府的老夫人出的,然後讓二姨娘去實施,二姨娘為了怕擔干系買通了秦家的奴婢,而秦家卻是睜一眼閉一眼,甚至是推波助瀾地讓那丫環听二姨娘的吩咐了。」

「秦家…。」晨兮冷冷的笑。

「小姐,老夫人這次真是太過份了,您好歹也是她的孫女,她怎麼能下這麼狠的心要致你于死地呢?」

「嘿嘿,老夫人這麼多的孫女,她一向不喜歡我,何況她現在滿心都只有余巧兒了,哪還對我有什麼親情?」

晨兮輕嗤了聲。

「可是表小姐終是外來的,老夫人要靠的還是楊家,她怎麼能胳膊肘往外拐呢?」春兒不服氣道。

「老夫人老了,也糊涂了。」晨兮眼一閃,淡淡道。

春兒心頭一跳,湊到晨兮面前壓低聲音道︰「小姐準備怎麼做?晚上奴婢去找鸚鵡姐姐,晌午時鸚鵡姐姐偷偷地找奴婢,說是老夫人與二姨娘陷害你的,依然奴婢看,鸚鵡姐姐倒是有心向著咱們的。」

「有心向著咱們?既然有心向著咱們,為什麼早不說晚不說,偏偏等事後再說?你說這是有心向著咱們麼?」

「小姐的意思是鸚鵡早就知道老夫人與二姨娘要謀害您?卻事先不說,等看您安全了才來賣好?」

「聰明!」

「豈有此理!」春兒氣怒道︰「這鸚鵡太過份了,虧奴婢還以為她是事後知道的,原來她事先就知道這事了,卻一點風聲不漏,這不是把小姐往絕路上逼麼?虧咱們對她這麼好,還給了她那麼貴重的首飾。」

「你呀!」晨兮嘆了口氣道︰「一點不懂得人心,不錯,我是給她過貴重的首飾,可是她認為平日里對咱們的關照早就還清了,既然她不欠咱們情了,她又何必冒險提醒咱們呢?」

「那她為何事後告訴咱們?」

「她這是在試探!」

「試探?」

「是的,她是一個謹慎的人,如今她好不容易做到老夫人身邊大丫環了,這府上能超過她去的丫環幾乎沒有,要不是老夫人總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要把她給父親作妾來拉攏父親,她是絕對不會背叛老夫人的。可是她卻也猶豫,怕咱們根本不是老夫人的對手,那麼她就真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了,所以說今天湖邊的事是她對我的考驗,看我是不是平安回來,如果我把自己燒死了,那她何必再依附于我?」

「那小姐平安回來,她是不是就會心甘情願的臣服于小姐之下?」

「心甘情願?呵呵,傻春兒,她是一個聰明的人,知道的大樹底下好乘涼,可是她更知道爹親娘親不如錢親!所以不許以重利亦不足以使她向咱們靠攏。」

「說來說去,她不過就是一個見錢忘利的小人。」春兒不禁鄙夷不已。

「也不能這麼說她,最起碼她知道審時度勢,有她這一點就行了。」晨兮看了眼春兒語重心長道︰「春兒,這事上人無完人,有些時候別人的缺點如果加以利用,那對咱們來說就是優點,你懂麼?所以不要小瞧任何一個人,哪怕是雞鳴狗盜之輩,也許也能在危急時刻幫助你。」

晨兮笑道︰「晚上去見鸚鵡時把我的白玉簪送給她。」

「啊?」春兒不舍道︰「那白玉簪子這麼貴重給她,會不會浪費了?」

「你啊,象鸚鵡這種人非重利不足以動其心,你要是送輕了,她怎麼敢冒奇險?」

「可是這也太貴重了。」春兒想了想還是有些不舍。

「傻春兒,這東西再貴重也是死物,再重也沒有咱們的命重要吧?老夫人這一次一計不成定然會生二計,咱們就算日防夜防總有防不勝防的時候,如果有了鸚鵡就不同了,總能事先得到消息的。所以咱們得時不時的送些好東西給她,最好把她的胃口養刁了,讓別人再也收買不了她!」

春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你過來。」晨兮將唇湊到了她的耳邊,笑著吩咐了數句。

春兒听了抿唇笑道︰「這下讓她們吃不了兜著走!」

主僕兩正笑著,突然馬車停了下來。

晨兮眉微斂道︰「春兒,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了?」

「是」春兒俐落地跳了下去。

不一會,春兒臉色不好的上了車,低聲道︰「小姐,不好了,九皇子的印信丟了。」

「什麼?印信丟了?」晨兮也不禁一驚,印信對司馬九來說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也許能影響到司馬九暗中的勢力。

「可曾有懷疑的人?」

「這…。」

「到底怎麼了?還吞吞吐吐的?」

「听人議論紛紛,說是有一個丫環看到小姐您偷了九皇子的印信!還說是您為了討好墨大皇子,因為今兒早上墨大皇子許你皇子妃的位置,所以您就甘冒奇險偷了九皇子的印信給他,以示忠誠!」

「什麼?誰傳出來的?」晨兮臉色一沉,這一招真是狠毒!一箭三雕!非但毀了她的名聲,還離間了她與司馬九的關系,更是逼得墨君昊不能伸手相助。

這樣如果她拿不出印信,幕後之人就能借著司馬九的手除去她!偷竊皇子印信,那可是死罪!

看來那幕後之人是算定這次她是死定了!因為她是絕對拿不出印信的!不是她拿的,讓她怎麼拿出來?

晨兮的眉皺得更深了,她一把掀開了馬車簾跳下了車。

「小姐,您做什麼去?」

「去找九皇子。」

「小姐…」春兒也跳了下車,急道︰「這種時候找九皇子做什麼?九皇子正在心急火撩的,見一個罵一個,听說他帳中的人都被他殺了好幾個了,現在又都傳是您拿的,你這不是送上門去麼?」

「我要是裝作不知,別人就能饒得過我了麼?與其被動不如主動!春兒,你去母親那里,讓母親放心,我一定能有辦法解決的。」

「不,小姐,奴婢要跟您一起去。」

春兒死活不答應,一把拽住了晨兮。

晨兮回頭瞪了她一眼道︰「傻春兒,那人是要害我,你去了又有什麼用?難道你想在迫不得已的時候為我頂罪麼?那麼我告訴你,沒用的幕後人是鐵了心的要害我,你頂罪又有什麼用?徒然多搭了你一個進去罷了。所以,你要真為我好,就去陪著夫人,免得夫人擔心,這才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小姐…。」

「快去吧,你就這麼不相信小姐我麼?」

「好吧,不過讓奴婢陪你走一段好麼?」

「唉,好吧。」

「咦,那不是楊大小姐麼?她這麼急著做什麼去?」

「哼,你不知道麼?听說九皇子的印信丟了。」

「九皇子的印信丟了,關她什麼事?」

「怎麼不關她的事?就是她偷的!」

「啊?不會吧,九皇子不是對她挺好的麼?她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爹好娘好不如相公好,她搭上了墨大皇子了,听說墨大皇子要娶她做正妃,條件就是拿到九皇子的印信。」

「天啊,真不要臉,為了一個男人連國家都不要了!」

「就是,還千年大儒世家呢!居然做這種事!」

各種議論隨著她的腳步匆匆而過,她面無表情,越走越快。

春兒卻怒氣沖沖道︰「這幫子千金小姐平日老標榜自己怎麼知書達禮,卻沒想到一個個都是碎嘴子,堪比三姑六婆。」

「春兒,被狗咬了難道你還咬回去吧。」她的聲音不高不低,卻恰好讓馬車中議論紛紛的千金小姐們听到,听到晨兮的話後,這些千金小姐頓時如集體被下了啞藥般,一個個不說話了,不過眼里卻射出憎恨的目光。

「呵呵,小姐,還是你厲害。」春兒見這幫子人一下安靜了,不禁笑了起來。

晨兮勾了勾唇,腳下越加快了「行了,春兒,你回去陪母親吧,母親比我更需要人在身邊,你知道怎麼說吧?」

「知道。」春兒又擔心地看了眼晨兮,才往回走去。

遠遠的,司馬家的四人還有墨家兄弟,楊大成都一臉凝重地站在那里,司馬九更是暴跳如雷,意有所指的罵著。

司馬神醫皺著眉,抬頭時看到了晨兮,他微微一愣,而就在他一愣時,楊大成也發現了晨兮正走過來,登時不愉道︰「晨兮,你怎麼來了?為父這里正有事,你快快回去,有什麼事一會再說。」

他以為晨兮是為了流言來找他的,當下更是沒有好氣了,別人踫到這事躲還躲不及呢,她倒好,還湊上來了,真是不省心的東西!

晨兮慢悠悠地行了個禮,道︰「父親,女兒是來見九皇子的。」

「你見小九?」司馬神醫眼中閃過一道訝色,放低聲音道︰「丫頭,小九的印信丟了,你可知道。」

「正是知道此事才來的。」晨兮笑道。

「你的意思是…。」司馬神醫眼楮一亮,定定地看著晨兮。

晨兮向他點了點頭,這時司馬九沖到了晨兮的面前大喜道︰「小狐狸,你知道我的印信在哪里?」

晨兮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不知道?」司馬九的臉頓時垮了下去,眉間又是陰雲密布。

楊大成怒道︰「晨兮,你不知道湊什麼熱鬧?還不下去?越來越沒有分寸了。」

「父親,女兒雖然現在不知道,不代表一會不知道!」

「你是什麼意思?」

這時所有人的眼神都射向了她,等待著她說出什麼話來。

晨兮自信一笑道︰「很簡單,只要九皇子答應臣女幾個條件,臣女一定會在三天內把印信找出來。」

「晨兮,你說什麼混帳話?為九皇子分憂解難那是你身為臣女應盡的本份,怎麼可以跟九皇子談條件呢?」

「父親,此條件不是彼條件,只是希望九皇子給予我查探時的方便而已。」晨兮笑著解釋著,心里卻對楊大成更是鄙夷了,她的這個父親時時刻刻習慣了講條件,總把別人也當成和他一樣了。

她想得到,其余的人自然也想到了,看向楊大成的眼光不免含著譏嘲,要不是指著晨兮找出信印,以司馬九的人品又得對楊大成冷嘲熱諷一番了。

「好了,小狐狸,不要多說了,只要找到信印,我會全力配合你的。」

「好,那我想問幾個問題,希望九皇子能好好回憶一下給我一個正確的答案。」

「說。」

「九皇子是何時發現印信丟掉的。」

「就在出發後。」

「也就是說昨夜還沒有丟?」

「是的,我能確定應該是早上發生意外時丟掉的。」

「那這個印信能做什麼用?」

「嗯…。」司馬九微一沉吟,看了眼眾人後,冷聲道︰「印信嘛自然就是該有的作用了。」

「真的麼?」

司馬九臉色一變,慍道︰「你這是幫本皇子找印信呢?還是審本皇子呢?」

「九皇子休要生氣,臣女只是想確定這印信的重要性,才能判斷出印信目前在何處。」

墨君玦陰陽怪氣道︰「楊大小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沒听過印信的重要性跟丟在那里有關的,你以為印信是人參麼?越老藏得越深?再說了,這印信分明就是你拿的,何必又裝神弄鬼呢?」

晨兮微微一笑,別有深意道︰「玦小皇子怎麼一口咬定就是我拿的?難道是玦小皇子指使我拿的麼?」

「你…」墨君玦臉色一黑,氣呼呼地瞪了眼晨兮,這個狡猾的丫頭,摔了他的玉玦,壞了他的好事,居然還想將火引到他的身上!真是可惡!

墨君昊勾唇一笑,看向晨兮的眼中多了幾分溫情。

晨兮正好在掃視眾人,目光恰恰與他相對,見他的眼里閃爍著絲絲的情意,心頭一跳,連忙定了定神轉向了別處。

司馬十六眼微微一凝,指握得緊了緊。

「王爺…。」身後的侍衛低下了頭,似乎是在請示什麼。

「本王有些累了,推本王到一邊休息。」他淡淡地吩咐了句,侍衛推著他往一邊走去。

司馬九倒並不在意他走開,他想了想對晨兮道︰「那信印能調動我在京城所有的財產,包括我京城的米行,酒樓,只要見到信印,我名下所屬的流動資產均可以隨時調動,也就是說,如果有人拿到這信印,可以一夜之間抽空我所有的流動姿金,甚至可以將我的不動產也賣掉。」

「噢,那可真是厲害,要是追不回來,九皇子回到京城可得當丐幫幫主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司馬九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呵呵。」晨兮調皮地笑了笑,才正色道︰「現在大家都在傳您的印信是我拿的,你信不信?」

司馬九臉色一變氣道︰「自然不信,不知道哪個狗奴才胡亂嚼舌頭,等本皇子把他找出來,定不輕饒!」

說完意有所指地看向了司馬琳。

「多謝九皇子信任。」晨兮躬身行了個禮後,淡淡道︰「不知道找出此幕後人後,九皇子要怎麼懲罰他?」

「你有什麼好辦法?」

「我有什麼好辦法?不過這人既然敢偷印信,說明是個喜歡權力之人,既然他喜歡權力,那就讓天天看著這些權力。」

「什麼意思?」

「九皇子,這天下除了皇上,在宮里什麼人最靠近權力?」

司馬九眼楮一亮︰「太監!」

晨兮抿唇笑。

司馬九大笑道︰「好,好,抓住了他,就閹了他,他不是喜歡權力麼?就讓他天天看到權力,卻永遠無法行使。」

眼微斜,看向了司馬琳,司馬琳的臉一下陰沉下去,司馬九更是心中有意,笑得更陰險了。

晨兮見把司馬琳也羞辱的差不多了,該辦正事了,遂道︰「既然這樣,請九皇子立刻派人查探從這到扎營的地方,因為這一路之上,偷印信之人都有可能將印信藏起來。」

「好,還有呢?」

「還有就是現在原地等待,直到印信找到。」

「這也可以。」

「這怎麼可以?」墨君玦不願意地叫了起來︰「本皇子與皇兄此次前來就是為貴國皇上祝壽而來的,如果這信印永遠找不到,難道我們還在這里陪著永遠不去朝見貴國皇上麼?這不是陷我國于不義麼?楊大小姐你這是安的什麼心?」

晨兮冷笑道︰「玦小皇子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您就這麼確定這印信找不到麼?這印信才丟了不過須臾,如果藏在來路之上,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能找出來,除非是被人毀了才找不到,難道玦小皇子認為印信已然毀了?還是玦小皇子已然確認?」

墨君玦又語塞了,他要再堅持不肯原地扎營,倒顯得他心虛般。

晨兮也不再理他,對司馬九道︰「九皇子,臣女會在周圍到處查探一番,到時有什麼消息就會前來報告于您,請九皇子賦予臣女權力,不論何時何地都可以讓臣女自由出入您的營帳向您報告進展。」

司馬九眼楮一亮,點頭道︰「好。」

一幫子人都又扎營下來,司馬九則大聲命令人從原地往剛才扎營的地方找印信,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必須找到。

這些千金小姐不禁一個個看好戲般看著晨兮,她們倒要看看晨兮這次怎麼收場,她們就不信了,連幾個皇子這般聰明之人也做不到的事,一個小小的楊晨兮就能做到。

司馬十六坐在一處陡崖之邊,這時山風呼呼吹起他衣風獵獵,面具遮住了他全部的表情,唯有一對眼顯得冷峻而清亮。

「主子。」衛一低聲道︰「楊大小姐似乎對墨大皇子有好感。」

發隨風而舞,隱約中他身形似乎也微微動了動,良久,他才輕道︰「無妨。」

「可是…。」衛一不禁有些著急道︰「墨大皇子為人狡猾,偏偏長得一副慈悲的臉,要是楊大小姐被他騙了,那主子到時就後悔晚矣。」

「你也說了,他為人狡猾卻長了一副慈悲的臉,你都看出他表里不一了,那到時不如就坐實了他表里不一!」

衛一眼楮一亮,笑道︰「主子,您是說…。」

「呵呵,你別看楊大小姐為人聰明異常,卻有一顆脆弱的心,尤其對感情容不得半天欺騙,如果有朝一日墨君昊欺騙了她,她還可能原諒墨君昊麼?」

「可是依屬下看墨大皇子似乎是對楊大小姐動了真情了,未必會欺騙楊大小姐。」

「你是蠢了麼?白讀了這麼多兵書麼?」

司馬十六冷冷地看了衛一一眼。

衛一一愣,突然笑了起來,恍然大悟道︰「主子說是無中生有麼?」

「嗯,孺子可教也。」司馬十六一本正經的說道。

「呵呵,都是主子教的好。」衛一連忙奉承了句。

「衛一。」司馬十六突然聲音變冷。

「在。」

「回去領罰。」

「啊?為什麼?」衛一十分的委屈。

「主子我是光明磊落的人,怎麼可能教你們使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呢?」司馬十六的聲音要多正義就有多正義。

衛一的臉頓時垮了下去,月復誹,主子您要是光明磊落,就沒有人月復黑無恥了!不過他不敢說出來,只得硬著頭皮應道︰「是,屬下知道了。」

司馬十六的眼中閃過一道笑意。

衛一這才道︰「主子,您看那印信楊大小姐會找出來麼?」

「不知道。」

「那到底是誰偷的?」

「不知道。」

「那主子您知道什麼?」

「不知道。」

「那主子您還不知道什麼?」

「不知道。」

「主子要不要回去休息一會?」

「不知…。呃…。好…。」

衛一推著司馬十六往回走,偷笑。

「回去別忘了領罰。」司馬十六提醒了句,笑,凝結在衛一的臉上。

晨兮一會在地上看看,一會跑馬車上看看,一會又騎著馬跑了出去,她自顧自忙著,而司馬九的侍衛則沿路找尋著印信。

由于發生了早上的事,其實出發時已然是中午了,再被印信的事一鬧,不多久就天黑了,一個個營帳也扎了起來。

晨兮跑得累了,不到傍晚就睡了。

睡到半夜,她突然懾手懾腳的爬了起來,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周圍,才對春兒道︰「春兒,我去找九皇子,你在帳中幫我做出有人的樣子,知道麼?」

「知道了。不過這麼晚了,您現在去找九皇子,九皇子恐怕都睡了,要是被人看到了不太好吧?」

「怕什麼的?大家都知道我是為九皇子找印信的,能說些什麼去?除非她們想惹火燒身。」

「好吧,那小姐您小心些,九皇子為人喜怒無常,這印信已一天沒有消息了,恐怕他會把氣發作在你的身上。」

「這你放心,我不是給他報告好消息去了麼?」

她往司馬九的帳中走去,暗中有道黑影從她的帳後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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