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一听,淚如雨下,小手一下拉住了楊大成的手,泣道︰「將軍,將軍,妾身終于把你盼來了。愨鵡曉」
「是啊,姨娘總算是守得雲開見天日了。」清鸞拿了杯茶遞到了楊大成的手上,在楊大成接茶時,小指尾輕勾了勾楊大成的掌心。
楊大成心頭一動,看向了清鸞,卻見清鸞美目中輕泄出仰慕之情,更是大感滿足,心情大好,遂轉過頭對二姨娘柔聲安慰道︰「傻瓜,說什麼終于盼來做什麼?本將軍何時離開過你?」
二姨娘立刻做出激動之色道︰「是妾身說錯了,其實將軍何時離開過妾身?一直都在妾身的心里呢。」
楊大成更是高興了,一時激動反握住了二姨娘的手,道︰「今認本將軍便歇在你這里,可好?」
二姨娘喜極而泣道︰「好,好,當然好,只是妾身身子不方便,怕是委曲的將軍。」
「瞧你說的,你為本將軍懷孕受苦,本將軍要是還嫌棄于你還是人麼?」楊大成說得大義凜然的樣子,眼卻看向了清鸞。
二姨娘心里又是酸澀又是難過,目光復雜地看了眼清鸞,不過想到總算是能把楊大成拉到了身邊,也算是有所收獲了。
左右這個清鸞是為楊大成準備的,早點給他享用晚上給他又有什麼區別呢?
于是笑道︰「清鸞一會在一旁侍候著。」
清鸞的臉上頓時飛紅,她含著羞輕應︰「是。」
楊大成更是心神蕩漾,更堅定了留宿的決心。
大戶人家自有姨娘身邊的丫環在主子與姨娘歡好時留在一邊侍候的習慣,為的就是怕主子與姨娘不盡興還有需要時,給主子助興的。
清鸞自然明白今日就是她侍候楊大成的好日子,于是對楊大成與二姨娘道︰「將軍跟二姨娘先聊著,清鸞去準備準備。」
「去吧。」楊大成含笑點了點頭,目送著她轉身離去,看著她不盈一握的腰肢,還有挺翹的以臀部,心如貓抓似的癢。
不過想到一會就能嘗到這口美味了,才稍稍按奈住沸騰的欲血。
二姨娘冷眼旁觀,心中又恨又嫉妒,眼微微一閉,卻流下了淚來。
楊大成回過頭來看到二姨娘正在流淚,一驚︰「怎麼好端端的又流起淚來?這可對孩子不好。」
二姨娘不听則已一下就哭了起來︰「妾身要不是為了這肚里的孩子是將軍的骨血,真是活著還不如死了的好。」
楊大成臉一沉道︰「又胡沁什麼?好好的死的活了的?」
二姨娘支起了身子,一頭撲到了楊大成的懷里泣道︰「將軍,以前將軍寵著妾身,妾身在府里倒過得還算舒服,只是將軍這些日子不怎麼來妾身的房里,這下面的僕人也好,府里的主子也好,一個個都不把妾身放在眼里了,這不,連妾身懷了孩子要請個大夫,都請不到了,今個兒要不是將軍來了,估計妾身死在這床上都沒有人知道了。」
說完就嚶嚶地哭了起來。
不得不說,二姨娘到底還是十分了解楊大成的,知道如何才能擊中楊大成最柔軟之處。
她雖然毀了容,但身材卻依然保持的十分曼妙,就算是懷了孕,如果不看肚子,從背影還真看不出身懷六甲的樣子。
她這麼嬌滴滴一哭,又妖妖嬈嬈的一撲,那溫香軟玉頓時引得楊大成心猿意馬,大手條件反射般無向了二姨娘的背……
一模之下倒更起了憐惜之情,要說二姨娘身懷有孕,本該是珠圓玉潤,入手柔軟,沒想到大手撫上去卻多了幾分骨感,而正是這種感覺喚起了楊大成對二姨娘昔日的幾分情意。
他一面撫著,一面安慰道︰「是本將軍的錯,這不本將軍來看你了麼?明兒個本將軍一定會治治那幫子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給我的媚兒出氣,可好?」
二姨娘一听楊大成又叫了她的小名,頓時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柔軟的小手撫上了楊大成的胸,泣道︰「將軍還記得你我當初認識的場景麼?還記得那花燈麼?妾身可是將那日的點點滴滴都記在了心頭,有時真想著,要是那日妾身不去看花燈,就不會認識將軍了,也就不會要死要活的不肯嫁給他人當頭娘子,而偏生要給你當妾了。」
楊大成一听,頓時回到了十幾年前,那時他年少輕狂,意氣奮發,在花燈節上一箭射下了最高處的花燈,就在花燈從高處墜下,眾人驚叫出聲時,他一躍而起,接下了花燈。
而當他拿著花燈轉身時,眼卻正好與二姨娘一對敬仰的美目對上。
那一日,他與她一見鐘情。
想到這里,他的聲音愈發的柔和了︰「那花燈可還在?」
二姨娘泣中不免怨意道︰「花燈依然在,可惜新歡成舊愛。」
楊大成捏了捏她的腰處,笑道︰「什麼新歡舊愛的,你這小嘴何時這麼厲害了?」
二姨娘抬起了頭,這時頭發不知怎麼的散了開來,正好遮住了她額頭一塊黑,露出了她瓷器般肌膚還有小巧的唇。
她嗔道︰「什麼厲害不厲害的?妾身就是個嘴笨的,又不會說些甜言蜜語惹得將軍喜歡。」
那言語中不免略有酸意。
楊大成見她小嘴不斷的翕合著,更有一番風情,待看到她小衣松懈,露出一方晶瑩的肌膚時,更是小月復一緊,調笑道︰「會不會說甜言蜜語本將軍不知道,但這小嘴是甜不是不甜,本將軍嘗嘗就知道了。」
二姨娘先是一愣,隨後滿臉羞紅,啐道︰「將軍,真是討厭,卻來消遣起妾身來了。」
「怎麼是消遣了?本將軍可是說真的。」說完他猴急的親了上去。
二姨娘本是顧忌著肚里的孩子,可是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又挽回些將軍的心,實在不敢再冒險了,于是半推半就的勾上了楊大成的脖子,與他吻了起來。
這一吻,倒是天雷勾動地火。
一個久旱逢甘霖,一個正是欲火中燒時。
本來楊大成就準備找個孕婦試試那感覺,剛才與文姨娘正準備盡興時被打斷了,這下被二姨娘這麼一勾,更是來了興致。
當下拉下了帳子,只三下兩下就除去了兩人的衣服。
只微微親了幾下,就騰身而上了。
二姨娘先是一痛,隨後怕楊大成厭惡,遂裝作**蝕骨的樣子,一開始倒是裝,到後來還真是情動了。
一時間兩人倒是肆無忌憚地大戰了起來。
床更是搖得吱呀亂想。
清鸞走進來後,正好看到床幔里顛鸞倒鳳的兩人,倒是進退不得。
站在那里,心里各種滋味。
這時二姨娘正好也有些吃不消了,透過床幔看向了外面,見一條人影隱約而站。
連忙道︰「清鸞,快來侍候將軍,將軍真是太神武了。」
楊大成听了心頭一熱,更是使了幾番狠勁,把二姨娘折騰的尖叫數聲。
他色迷迷地笑道︰「二姨娘,本將軍可勇猛?」
「勇猛,勇猛之極。」二姨娘輕喘著,媚眼如絲︰「只是妾身實在受不了了,還請將軍留情,讓清鸞服侍將軍吧。」
楊大成听了心理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而需求卻更盛了,當下迫不及待道︰「好,好,讓清鸞來替你,免得傷了你的孩子。」
二姨娘含笑道︰「是。」
心里卻鄙夷不已,如果真怕傷了她的孩子,那剛才怎麼不擔心?卻偏偏要見到了清鸞才這麼說?
這時清鸞已然含羞爬上了床。
楊大成一把拽下了清鸞,將她壓在身下,毫不憐香惜玉的長驅而入。
「啊……」清鸞一聲慘叫,淚水漣漣。
一邊的二姨娘亦是心頭一抖,莫名的屈辱!
沒想到她二姨娘也有今日,居然跟一個賤婢躺在一張床上服侍楊大成!
這一切全是楊晨兮造成的!
她絕不會放過楊晨兮!
這一夜,不知道是因為二姨娘引得楊大成興致大起,還是因為清鸞過于妖嬈,總之楊大成奮戰了一夜,擾得二姨娘又嫉又恨又是酸楚,躺在一邊看了一夜的活。
直到天亮時,楊大成才睡了過去。
二姨娘冷冷地看了眼渾身青紫的清鸞,道︰「還不下去?」
清鸞打了個寒戰,拖著疼痛的身體小心翼翼地跨過了楊大成的身上,沿著二姨娘的腳邊溜下了床。
默默地在一邊穿戴了起來。
就在她穿戴的時候,二姨娘警告道︰「別以為上了將軍的床就能怎麼樣!你別忘了你的賣身契還在我的手上,還有你娘老子一家的賣身契也在我們秦家!如果你敢背叛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奴婢不敢。」清鸞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二姨娘才露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道︰「嗯,你也累了一夜了,好好休息吧,明兒個將軍問起,你該明白怎麼說了吧?」
「奴婢知道。」清鸞應了聲就退了下去。
第二日,楊大成醒了後,意猶未盡欲找清鸞,模了半天沒模到,卻模到身邊躺著的二姨娘圓滾滾地肚子,想到以前二姨娘的手段,不禁一驚,急道︰「清鸞呢?」
二姨娘臉一僵,聲音卻委曲道︰「瞧將軍急得?難道妾身還能吃了清鸞不成?」
說到這時,她哀怨地白了眼楊大成道︰「還不是將軍您太勇猛了?把清鸞給嚇跑了。」
楊大成听了心下稍定,模了把二姨娘調笑道︰「要不是你受不了,本將軍怎麼會把這精力發泄到她的身上?左右不過是一個丫環,明兒個就送本將軍屋里去吧。」
二姨娘心一沉,想得到美,送你屋里,你倒是從此夜夜笙歌了,我卻又得獨守空房了!
當下笑道︰「這自然最好不過,不過妾身得問問清鸞才行。」
楊大成臉一沉道︰「怎麼?你不願意?」
「哪是妾身不願意?只是清鸞的娘老子受過我們秦家的恩惠,所以她是為了報恩才賣身到秦家,進楊府時曾說不為妾的,為了妾身還是將身子給了將軍,現在將軍問妾身把她要了去,妾身怕是委曲了她,所以得問問她的意思。」
「不為妾?難道她還想當夫人不成?」楊大成臉陰得更厲害了,他最恨這種自以為上了他的床後,就好高騖遠的女人。
二姨娘一見不妙,連忙咳了咳。
這時清鸞一掀簾子走了進來,對著楊大成就跪了下來,泣道︰「將軍,奴婢本來也是好人家的女兒,要不是受了秦家的恩德,斷不能為人奴婢的,亦更不能為人妾室,可是自從進了楊府,奴婢跟二姨娘情同姐妹,難舍難分,本以為這就是奴婢的幸運了,沒想到,自從見了將軍一面後,奴婢就茶飯不思,為將軍神魂顛倒。
二姨娘憐惜奴婢,讓奴婢終于能與將軍親近一夕,讓將軍澤被奴婢,奴婢已然是三生有幸,所以奴婢不求別的,只求能呆在二姨娘身邊,以報二姨娘知遇之恩。如果……如果……」
說到這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羞紅了臉偷偷地看了眼楊大成︰「如果將軍還喜歡清鸞的服侍,那麼將軍來二姨娘處便是。」
楊大成一听,心中大喜,原來他還真是誤會了清鸞,清鸞根本就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女孩,而且不計名份。
但凡自己是自私自利的人,總希望有一個大公我私的人愛著他。
楊大成就是這樣的人,自己卑鄙下流無恥,卻潛意識中喜歡那些單純善良的女人。
他大笑道︰「好,好,清鸞,你就在二姨娘處吧,等會本將軍再拔幾個丫環來這里,讓她們好好服侍你跟二姨娘。」
「謝將軍」清鸞柔柔地道了聲謝後道︰「不過服侍二姨娘的事,奴婢是不敢假以他人的。這府里看似平淡,但卻暗藏殺機,要不是奴婢與二姨娘日夜防備,這二姨娘肚中的小少爺怎麼可能留到現在?」
楊大成一听怒道︰「怎麼?你是說有人欲害二姨娘麼?是什麼人?」
「是什麼人奴婢不敢說,不過摻了紅花的參湯,放了魚腥草的母雞湯,還有摻了麝香的花瓣,放了釘子的棉花,等等,一些東西奴婢都說不出口。」
「呯!」楊大成狠狠地一拍桌子,登時把桌子拍了個稀巴爛,怒道︰「混帳東西,是誰?是誰敢下這個毒手?」
二姨娘嘆了一聲道︰「這誰下的毒還能讓我們知道麼?現在我們也不怕別的,就怕生的時候沒有個可信的大夫。」
楊大成想了想道︰「放心吧,一會本將軍會交待晨兮,你這里接生的事全由你自己做主。」
二姨娘一喜道︰「謝將軍。」
楊大成嘆了口氣道︰「謝什麼?難道你生的孩兒不是本將軍的麼?」
二姨娘感動的倒在了楊大成的懷里。
清鸞道︰「既然府里的事都是大小姐管的,以大小姐的精明能干,找出下毒的人應該不難,依奴婢看,不如將這事交給大小姐查探吧。」
楊大成心頭一動,點頭道︰「好,這個主意不錯。」
二姨娘與清鸞相對一笑。
晨兮悠悠地喝著茶,輕笑︰「終于用上了?」
春兒鄙夷道︰「可不是?听說昨夜是一龍二鳳呢!二姨娘也真不嫌惡心。」
「呵呵,二姨娘這是能屈能伸,如果她不這麼做就不是她了。」
「不過,小姐,听說將軍同意二姨娘院子里的事全由二姨娘作主了,這樣請大夫的事,咱們就不能插手了。」
「不插手不是更好麼?要是咱們插手了,她要有了什麼事,不是還怪到咱們頭上麼?」
「啊?」春兒疑惑的看了眼晨兮,突然壓低聲音︰「大小姐是準備讓二姨娘就這麼平平安安生下來?」
晨兮似笑非笑道︰「不然怎麼樣?」
春兒沖口而出道︰「這不是大小姐的風格啊……」
晨兮臉一板,啐道︰「去,做一千道算術題。」
「啊?為什麼?」
「因為你嫁了你的牛哥哥後,得幫他算算每天偷多少東西。」
「小姐!」春兒臉一紅,嗔道︰「他攏共偷過一回,還不是為了小姐您麼?這倒好,拿這事來打他的趣了。」
「咦?這還沒成婚就幫上了。」
「小姐!」春兒跺了跺腳,奪門而去。
目送著春兒走出去,晨兮輕笑。
攸得,笑容微冷,如果所料不錯,二姨娘該慫恿父親讓她抓所謂的下毒之人了。
這個下毒之人是誰好呢?
她眼中閃過了一道狠意,嘿嘿,母女殘殺,這幕戲不錯!
她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