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支潔白如玉的手伸入了帳中,就算是夜中,白晨兮如晨星般燦爛的眸光依然能看得一清二楚。
說實話,這手……還真不向是做這種下三濫的人的手。
帳子慢慢的打開,露出了一張俊美之極的臉來,當這男子看到神智清醒的白晨兮時,不禁愣了愣︰
「你居然沒暈?」
晨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清亮的眸中充斥著不屑,就是這種眼光竟然讓男子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他懊惱的拽下了半邊帳子,沒好氣道︰「你這是什麼眼光?難道是看不起我不成?」
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嗤之以鼻︰「你夜入女子閨閣之中,還用下三濫的迷香企圖不軌,難道所作所為讓人很看得起麼?」
「你懂什麼?」男子惱羞成怒︰「這冷宮外全是高手,我要不用迷香根本不能進入這院子。」
「你一個大男人偷偷模模到女人的房間做什麼?還不是行下濫的事?說來說去還是個見不得人的東西!」
「誰是見不得人的東西?你胡說什麼!」男子勃然大怒。
「既然見得人就干脆點去外面大叫一聲,與眾侍衛打上一架吧!」
「你……」男子被晨兮的話噎得愣在那里,呆了呆後他突然一笑,狹長的鳳眼微眯了眯,譏道︰「你不用拖時間了,告訴你沒有用的,殺你用不了一秒鐘,而皇上今夜是不會來了。」
「你怎麼知道?」晨兮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他得意道︰「我當然知道,千澈小姐病了,皇上擔憂之極,怎麼還會想到你一個被他閑來玩弄的冷宮女人麼?」
「是麼?你真是這麼認為麼?你如果真的這麼認為我只是濯無華閑來無事打發時間的玩物,那你為什麼還要來?」
「你什麼意思?」男子微愣了愣,待對上晨兮譏諷的眼神,頓時有種被看穿的狼狽,臉脹紅︰「你知道什麼?你說!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見男子氣急敗壞的樣子,聯想到這些日子听到青鸞在耳邊說的話,白晨兮瞬間明了,輕嘲一笑︰「原來你就是那個宮無衣,縮在女人背後,只敢天天偷看不敢表白的懦夫!」
「你說什麼?你這個……」男子如被踩了尾巴一般跳了起來,惡狠狠的注視著白晨兮,聲音陡然變得尖銳︰「你怎麼知道我是宮無衣,什麼叫不敢表白的懦夫?你知道些什麼?你說!你說!」
「哼,對愛情縮頭縮尾,出來殺個人還藏頭露尾,被戳穿了還抵死不承認,你說你不是懦夫又是什麼?!難道還是英雄不成?夜里放迷香進女人閨房的英雄?說來做男人做到你這份上還不如去死了算了,不敢表白自己的情意也就算了,居然還幫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處理情敵!你還真是天下少有的奇葩!」
「你說什麼?我殺了你!」
望著白晨兮不屑一顧的樣子,再听到她一聲聲戳心窩的話,宮無衣立刻失去了理智,瘋了似乎沖向了晨兮,冰涼的手指狠狠的襲向了她的喉間。
五指緊扣,他額頭青筋突出,目現猙獰之色︰「說,說我不是懦夫,我就放過你!」
「你是騙人還是騙鬼!」晨兮譏嘲一笑︰「你本來就是為了殺我而來,怎麼可能為了我一句話而放過我?算了吧,宮無衣,承認吧,承認你其實就是一個膽小如鼠的懦夫,明明愛著千澈,卻不敢承認,天天卻以哥哥的身份對待自己心愛的女人,你真是讓我瞧不起……」
「你胡說!我不是膽小的人,我只是不想破壞我們之間的和諧!你這個局外人根本不懂愛情,不懂得愛一個人是成全她,而不是佔有!你這種只知道曲顏就勢的女人根本不懂得真愛!除了天天在床上勾引皇上,你跟千澈比簡直就是天上地下!」
宮無衣越說越氣,手更是越捏越緊,捏得晨兮臉上透著淡淡的青,她艱難的吸了口氣,甚至連舌頭也有伸出的跡象。
看到晨兮這樣子,宮無衣無端的興奮了起來,他大笑道︰「好了,你快死了,你到了地底下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不該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不該依戀權勢攀著皇上不放,皇上是什麼樣的人,豈是你這種下賤的女人能仰望的,他只能是屬于千澈這樣美好純淨的女人的!你放心去吧,你死後,我會為你多燒紙錢的!」
晨兮听了他的話差點氣得一口氣暈過去,什麼叫愛上了不該愛的人?宮無衣的眼楮瞎了麼?他哪只眼楮看到她愛上濯無華這個禽獸了?她想殺他還想不及呢!
還攀戀權勢?簡直放他娘的狗屁!
她死死的扒住了宮無衣的手,一字一頓︰「就算你做得再多,你的千澈也不會愛上你這個懦夫,你這一輩子只能縮在後面當烏龜!她永遠不會知道你的好,你對于他來說永遠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可憐蟲!」
「你胡說!你才是烏龜!你才是懦夫!我不是,!我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是可有可無的!你胡說……」
宮無衣听到這話頭陡然腦子一炸,仿佛無數的力量瞬間爆發讓他痛得腦袋昏沉。
而就在他一暈之時,手微松了松。趁著他這瞬間,晨兮眼中陡然劃過一道暗芒……
宮無衣神智恍惚之時,眼前突然一道銀光閃過,他未及反應,只覺手腕上一陣疼痛,身體竟然有瞬間的麻木,而就在這電閃雷鳴之間,他只覺眼前銀光點點,身上幾處要穴都被快速的扎入一根堅刺……
「轟」他全身無力,倒在了床上。
「咳咳咳……」
晨兮狼狽的捂著胸口咳了起來,她長吸了口氣,力竭地靠在床頭,眼直直的盯著憤恨不已看著她的宮無衣,終于有種活過來的感覺。
看著手中的銀針,她一陣的後怕,要不是刺激得宮無衣暫時失去了理智,喪失了警覺性,以她現在的身手與體力就算是有銀針在手,她也不要想將宮無衣拿下!
看來什麼愛一人是成全,純屬胡扯,看這宮無衣嘴上說願意默默地付出,可是听到千澈心里把他當成一錢不值的無關緊要的人,這不也失去理智了麼?所以說沒有什麼愛情是只付出不求回報的,任何人都在潛意識中是想得到回應的。
她冷冷地看著宮無衣,宮無衣亦憤恨地瞪著她,兩人就這麼對望著,眼神在空間撕殺著。
眼,微微的垂下,她知道自己沒有內力的支持宮無衣在她的銀針刺入下只是暫時不能行動,相信要不了多久,宮無衣就能恢復體力了。
她長吸了口氣,踉蹌著往外走去,推開門,果不其然看到青鸞與玉辰都暈倒在了地上。
想了想,拿起了角落邊的一株草放在火邊點燃,然後扔到了青鸞的鼻子邊上。
待做完這一切後,她才回到了內屋。
「你究竟是什麼人?居然能破解我的迷香?」
宮無衣躺在床上看到晨兮的一舉一動,驚奇不已,要知道他在江湖上號稱神醫,還從來沒有人能破解他所制的迷藥。
雖然晨兮所用的草藥不是極為對癥的,但只是效果緩慢一些而已。
他要是知道晨兮只是因為手頭沒有藥材,才只能用這些的話,他會更驚訝的。
晨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譏道︰「井底之蛙,不過是雕蟲小計,很難解麼?」
「可你說到底也沒有用最正確的!」宮無衣不服氣的辯道。
「是麼?」晨兮輕蔑一笑︰「不過是用狗尾香,百媚花,青竹騰制的迷香,最快的方法就是用粉紫草燒出的煙就解了,不過我手上沒有這些只能用千手足的根來解了,區區小迷香也值得你這麼得瑟麼?」
「你……」宮無衣啞口無言,想了想突然道︰「既然你也是醫者,那就該知道醫者的尊嚴是不容侵犯的,你我男女有別,又是深更半夜,你用這種突襲的手段制住了我,並將我強制在你的床上,實在是會引人非議,你快將我放了!」
晨兮如看白痴般的看著他,一言不發。
被晨兮看得頭皮發麻,宮無衣不禁硬著頭皮道︰「看什麼看?我知道我長得不錯,不過你也知道我這輩子只喜歡千澈這樣善良的女人,絕不會喜歡你這種附炎趨勢的女人,你不要打我的主意!」
「是麼?」
晨兮氣極反笑,她左看看右看看,看到腳邊的一張破凳子,隨手拿了起來。
宮無衣臉色一變,結巴道︰「你……你……做什麼?告訴你富貴不能曲,威武不能yin,我就算被你打死也不會屈服于你的yin威之下的……啊……」
話還未說完,晨兮舉起了板凳就對著他 里啪啦的一頓打。
「我打你個威武不能屈!」
「我打你個富貴不能yin!」
「我是附炎趨勢的女人?」
如果說之前的幾板凳只是被宮無衣氣著了,那麼打到後來,她是純屬發泄了,發泄漏這些日子的苦悶,憋屈!
「混蛋,你這個混蛋!讓你偷入女人房間!」
「**,讓你這個色胚干盡壞事!」
「讓你欺負女人?」
「你個禽獸,我打死你!」
「……」
白晨兮一面罵一面砸,痛得宮無衣呲牙裂嘴,不禁罵道︰「瘋女人,你這個瘋女人,難道不知道君子動口不動手麼!?」
「我滾你媽!」被憋得快瘋了晨兮已然沒有了風度,竟然爆出了句粗口,怒吼道︰「誰跟你是君子?你這個小人,**,你配跟我說君子麼?我打死你這個采花賊!」
說完又是乒琳乓瑯的一頓猛砸。
宮無衣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疼得那是連心肝也顫啊,而更讓他生氣的是被晨兮罵成采花賊,他躲是沒處躲,只能一面疼著一面反駁︰「你這個瘋子,你胡說什麼?誰是采花賊,我堂堂神醫怎麼可能是采花賊!」
「呯!」又是一凳子!
「你還說不是?你不是采花賊你半夜跑女人屋里來做什麼?」
「哎,疼死我了,你這個瘋女人,你有什麼姿色讓我采?簡直是胡說八道!」宮無衣疼得是稀里嘩啦,嘴里還不忘給自己平反。
「還敢罵我?啪!」
晨兮砸得累了一把扔掉了凳子,想也不想回手就給了宮無衣一個響亮的大耳光。
這耳光響啊,直接把宮無衣半邊臉給打腫了。
「哎,疼死我了!你……你居然打我臉!難道你不知道打人不打臉麼?」
「你是人麼?你就是一個畜生!」
晨兮回手又是一耳光,笑話,要殺她的人,她何必手下留情?
要不是留著他還用,她一定想法殺了他!
「哎喲!」宮無衣疼得連眼楮都睜不開了,他已然能想象自己的臉成了什麼樣子,能讓他連眼楮都睜不開的那手勁能小麼?
「我告訴你,你再打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他心里恨白晨兮恨得要死,嘴里卻還硬著。
「不客氣?你倒是不客氣給我看看,告訴你我現在就算是殺了你,你也是白死!」
「你敢!你要是殺了我,就再也沒有人給千澈看病了,千澈在皇上心里是什麼地位相信你也知道,你要是殺了我,你也活不成!」
「那好,那就試試,到底是你的千澈在皇上的心里重要還是我重要!」
「你……」
宮無衣疼得傻在那里,他哪敢賭?
他根本不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如果說疼千澈,可是明知道千澈喜歡他卻從不給千澈希望,如果說不疼千澈,卻又對千澈百依百順,而這個女人卻是讓他感覺到皇上對她的與眾不同!
他倒是不怕死,可是千澈的病只有他能治,要是他死了,千澈也就活不了了,他怎麼忍心讓心愛的女人死去呢?
見宮無衣無話可說了,晨兮輕吁了口氣,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濯無華的心里有什麼地位,她只是隨口這麼一說的,既然宮無衣不敢賭,那麼是不是意味著她贏了?
她冷笑一聲︰「你要死還是要活?」
「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要活的話,就得听我的,要死的話現在就可以死了!」
宮無衣臉色一變,怒道︰「毒婦,我告訴你,我是決不會听你的去害千澈的命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看著宮無衣義憤填膺的樣子,晨兮驚訝不已,奇怪道︰「你有病吧?你哪只耳朵听我說要讓你去害千澈的命了。」
「你不是讓我害千澈的命,還能有別的事?」
「哼,千澈千澈,一個男人心里除了女人就沒有別的了,你還算是男人麼?」
「你懂什麼?沒有愛過的人沒有發言權!」
本來還鄙夷地看著宮無衣的白晨兮听到這話後,頓時沉默了。
剛才還熱鬧非凡的冷宮瞬間如墳場般的安靜,靜默了一會,讓宮無衣倒是不自在了,不禁問道︰「喂,瘋女人,你不會是真的愛上皇上了吧?千萬不要啊,你還是為了權勢假裝喜歡他的好,這樣千澈就不會傷心了。」
「神經病!」白晨兮譏嘲的瞪了他一眼,她怎麼可能愛上那個昏君?她只是想到了大師兄……
她眼黯了黯,沒好氣道︰「說吧,你要死要活?」
「如果不傷害千澈,我自然願意活了。」
「那好,以後我要什麼藥材你就給我提供什麼知道麼?」
「干嘛?」宮無衣露出警惕之色︰「你想用藥害千澈麼?」
「……」
白晨兮瞪著他,半晌才一字一頓道︰「听清楚了,我對你的那個千澈沒興趣,他是人是怪是鬼都跟我沒有半個銅板的關系,知道麼!」
見白晨兮要吃人的樣子,宮無襩uo讀算兜潰骸澳悄惴が撓澇恫簧撕λ??揖吞 └?鬩┌模包br />
「呸!做夢!」
白晨兮冷笑︰「現在我還沒見過什麼鬼千澈的面,你就要殺我了,以後指不定她會怎麼對付我呢,我還發誓不傷害她?你當我是傻子還是把我當成你了?」
「千澈這麼善良怎麼可能傷害你?今天全是我一人的主意,我不許你這麼誤解千澈!」
「白痴!」
白晨兮鄙夷的掃了他一眼。
宮無衣氣憤不已,想了想又怒道︰「什麼叫當你是我?難道我是傻子麼?」
白晨兮直接不說話了,而是走到角落邊,轉了幾個身後走向了宮無衣。
「你……你要做什麼?」宮無衣有些擔心的看著白晨兮的手,見她的手中沒有任何東西時,才放下心來。
只是還未等他全放下,只覺下巴一疼,他怒道︰「你做什麼?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麼?」
話音未落,一股藥香沖入了他的鼻子,一粒圓溜溜的東西溜入了他的喉間,他臉色一變︰「你給我吃了什麼?」
「沒什麼,讓你听話的藥而已,你不是神醫麼?有本事自己解吧!」
晨兮淡然的拍了拍手。
宮無衣臉色一片鐵青。
這時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娘娘……」
青鸞沖了進來,待看到床上的宮無衣時,臉色一變怒道︰「什麼人,竟然敢對娘娘不利?」
說著拿著劍沖向了宮無衣,就在劍身快刺入宮無衣的肩膀時,宮無衣急道︰「青鸞,是我!」
「宮公子?」青鸞微微一愣,可是稍縱即逝,縴手一伸將宮無衣拎著往地上狠狠一扔,怒道︰「即使你是宮公子也不能對娘娘無禮!」
見青鸞這樣,白晨兮倒是微微一愣,沒想到青鸞倒真心為她,宮無衣在濯無華心里是什麼地位,她也是知道一二的。
「把他扔出去吧,我乏了。」晨兮淡淡的說了聲,拉下了半片帳子假寐起來。
青鸞二話不出拎著宮無衣就往外而去。
晨兮等了半柱香的時間,發現外面沒有一點的動靜,不禁自嘲一笑,看來這個千澈在濯無華的心中真是很有地位,不然冷宮發生這麼大的事,以濯無華的脾氣早就過來了。
突然,她呆了呆,有些自恨,難道她的心里竟然是盼著濯無華來麼?
不,不是的,她猛得搖了搖頭,她恨他都來不及,怎麼能盼著他來?只是今日她為他受了這些不該受的苦,她是想要他給一個說法而已!
是的,一定是這樣!
迷迷糊糊間,沒有內力的她慢慢地睡去了。
她睡了沒多久,一道暗風夾雜著淡淡的龍涎香氣襲卷而來,男子長身玉立,目光復雜的看著她。
半晌,才無聲無息的離去。
「青鸞姐姐,你就讓我見見兮妃娘娘吧,我真是想親自向她告罪的,咳咳……」
晨兮剛醒來,就听到外面傳來一道弱弱的聲音,那聲音孱弱的仿佛風一吹就要吹散,讓人禁不住猜測聲音的主人是不是也會如雲絮般被風一吹就會成煙而去。
「千澈小姐,不是奴婢不讓您進去,真的是娘娘還未起床呢。」
「青鸞姐姐,我知道昨夜的事是宮哥哥不對,他也是跟兮妃娘娘開個玩笑的,你就讓我見見兮妃吧,相信她能得濯哥哥這麼疼愛,一定有一顆善良的心的,好麼?」
白晨兮眼中一冷,這千澈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裝純,裝傻,裝善良!什麼叫一定有一顆善良的心?見她就是善良,不見就是不善良的意思麼?
既然有人找上門來了,她要是再不見豈不是被人看輕了?她自從入了宮來被濯無華欺侮的沒反手之力,心里正氣著呢,既然這朵小白花送上門讓她虐,那她就不客氣了!
她就把濯無華給她的一分十分還給這朵小白花!
反正小白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青鸞,什麼事這麼吵鬧?」
「噢,是……」
話還未說完,就听到千澈搶著道︰「娘娘,是我,我是千澈。」
說完千澈越過了青鸞,自說自話的打開了門走了進去。
青鸞臉微微一變,急急走上幾步,攔在了千澈的面前,不卑不亢道︰「千澈小姐,這屋里冷,您的身體一向畏寒受不得冷,還是先在外面曬會太陽吧,等奴婢為娘娘梳妝好了再見也不遲。」
千澈想了想點頭笑道︰「青鸞姐姐不愧是濯哥哥身邊最得力的人,總是憂著濯哥哥所憂,我這身子確實不能受涼,要是受了涼又得讓濯哥哥擔心了。」
青鸞淡淡一笑,對著千澈行了個禮就走進了屋。
待走到白晨兮邊上時,小心翼翼道︰「千澈小姐為了救皇上把毒血都過到了身上,所以特別怕冷。」
晨兮勾了勾唇,千澈的一番話分明是向她示威的,警告她就算她現在得了濯無華的寵,但濯無華心頭最愛的只會是千澈!而青鸞卻是為了解釋為什麼濯無華會對千澈這麼好。
其實不管她們說什麼都跟她無關,因為她根本不愛濯無華,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關系,那也是仇人關系!
「娘娘,今兒想梳什麼頭?」
晨兮看著鏡中自己,突然展顏一笑︰「就梳個飛仙髻吧。」
青鸞微愣了愣後點頭道︰「好。」
飛仙髻,是所有頭發中最為繁復的發型,平日晨兮是根本隨意的很,不過竟然有人願意等,那麼她為什麼不成全別人呢?
就讓千澈多等會吧!反正又不是她請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