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軍」尖刀二連距‘紅軍’只差三個小時的路程了,憑借這些訓練有素的戰士,很容易的就可以追上‘紅軍’,可是郭開山的一個主意,把二連吸引到了大路上。♀
「你在大路口扔塑料袋了?」劉雪華經過休息後,酒也醒了,她跳下擔架後,張護士長走到她的身邊,向她講述了郭開山隨手在出村的大路上,扔了一個袋子。
「是啊,我餓了,喝酒喝太多了,沒吃主食,正好女兵小李說她有江米條,我吃完了就把袋子給扔了。」
「我听說你沒吃兩口啊,江米條都給人分了。」
「誰說的?是誰說的,誰嘴這麼快,我告訴你呀,事情是這樣的,我吃了一口,太甜了,牙疼,就分給別人吃了。」
「你就編吧,和我還不說實話。」
郭開山把劉雪華拉到隊伍的最末尾停住,小聲的嘀咕著,劉雪華听後,哈哈大笑,引來了前面的人時不時回頭看他們。
「大伙加把勁啊,追上他們再休息。」二連長帶著全連,足足在大路上跑了五六個小時,但仍然沒有發現‘紅軍’的身影。
「連長,大家都太累了,要不我們走會吧。」指導員見隊伍早已零亂,百多號人,形成了長達百米的逃兵一樣的陣勢。
「也好,我覺得快攢上他們了,那就走走。」
戰士們一听不用再跑了,都高興的重新集結起來,還在一個排長的起歌下,唱起了隊列歌曲。
「進軍號,震天響,八一軍旗迎風展,我們是光榮的二連兵~~~~。」
沒有了「強行軍」,走起路來也有了氣勢。當路過一條小河時。二連長下了命令,「原地休息,各排打水做飯,我都餓了。」
「連長,這河里還有魚呢。」
「給老子撈兩條開開葷。」
「天黑了,不好抓呀。」
「那就看你們的本事了,通訊兵,過來,我要和營長說話。」
「營長嘛,我們快能攢上他們了。我想先吃飽了再出發。」
‘可以,你們太累了,回來給你們連記功,上報嘉獎。’
大路的夜里行軍,沒有絲毫的障礙,可是二連長越來越發覺有哪個地方不對勁,就找指導員進行商量。
「我說伙計,按理來說,我們早就應該攢上他們了。算路程和時間,應該夠了呀。」
「可能他們就在前頭吧,這路太黑,看也看不清楚。」
正當兩位連首長聊天之時。走在最前頭的一排長大叫道,「快看,前頭有人。」
順著喊聲,二連長也發現了就在前頭一兩百米處。有五六個人手拿著手電,正在走路。
「一排長,你帶你們排過去看看。是不是紅軍掉隊的人。」
「是。」
就在一排長帶著一排跑步去追趕前方的黑影時,那五六個人突然間也跑了起來,好象是發現了一排。
「這幫小子跑的還挺快,大伙賣賣力氣,抓俘虜了。」
由于一排的人都背著背包,拿著槍,不管怎麼趕,也趕不上那五六個人,終于一排長火了,「嗎的,把背包都給我扔到地上,我就不信抓不到他們。」
當一排長把這五六個人帶到二連長面前時,二連長傻了眼,呆呆的坐在了地上。
「這郭開山也太狡猾了,派你們幾個給我們指錯路,他怎麼交待你們的。」
「隊長叫我們隔一段時間扔一個塑料袋,一路上全讓我扔光了。」
「往回走吧。」二連長混身無力的說了句。
「營長,我是一連指導員,我們上當了,讓郭開山指派的人給帶錯路了,現在我們正在往回趕。」
「我就覺得沒有這麼好的事嘛,這麼容易就能追上他們。」劉鏢早就認為這事太過于簡單。
「通訊員,給我接三連長。」
「報告營長,接不通。」
「你干什麼吃的,老楊,你幫著看看。」
「可能是傍晚下了雨,三連的電台潮了,要不就是離得太遠,沒有信號了。」電台兵老楊檢查了步話機,沒有任何問題。
「一連跑步前進,機槍連和炮連在後頭跟著。」
當三連長帶著三連也趕到「楊家燒鍋」時,已是下午六點鐘了,當他行至岔路口時,也很難決定往哪邊走。
「才下過雨,大路上全是腳印,二連走的是大路,我們怎麼辦?」
「通訊員,步話機要營長。」
三連的步話機原來就有問題,就是那個耳線壞了的那台,分配裝備時,都是按建制連去營部武器庫領,三連只好拿了這個被一連二連挑剩下來的家伙了,如今步話機又讓大雨給澆了一下,變得更加不靈光了。
「聯系不上,是不是壞了?」
「沒有,可能一會線干了就好了。」
「那好吧,走小路,我們要是走大路的話,也沒有成績,錯就錯了吧。」
郭開山的這招,喚為「元帥月兌袍」。這是他在一本軍事小說中學的,如今也派上了用場,他把這個任務交待給了王凱,王凱就找了幾個警衛排的戰士,騙走了二連,讓他們在二連行軍的路上扔「塑料袋」。
之後又在三連追擊的必經之路上,派了五六個戰士,命令他們在此等著,專等三連前來,這一次改扔「米袋子」。
「班長,你看,他們來了。」一個警衛排的戰士,提醒了一下他的班長,他們在此處已經等了好幾個小時了。
「集合,你們三個先走,在前面等我倆。」
「到哪啊,班長?」
「那邊,就那邊,你看著沒?」班長指了指很遠的一個小山包。
三個戰士听了命令後,提著班長兩人的背包出發了。
「班長,扔一個扔兩兒?」
「先扔一個。」
「好。」一個戰士在和「紅軍」行軍相反的小路上,扔下了一個「米袋子。」
「我在這扔一個。」班長也在不遠處掛了一個,為了演的象。他還把米袋子用樹杈刮開,一頭掛在樹杈上,一頭落在地上,裝作「刮壞了,不要了。」
此招果然有效,很快就讓三連的戰士給發現了,把米袋子拿到了三連長的面前。
「你在哪里發現的?」
「地上撿的,在這邊。」
「那就沒錯了,看來我們走對了,二連這幫傻小子。跑老遠了吧。」身旁的一個排長很是慶幸。
「等等,無緣無故扔個這東西干啥,會不會是他們在迷惑我們,走,咱們走這邊。」三連長不是個輕信的人,他決定走「紅軍」前進的方向。
「連長,這邊樹杈上還有一個,地上有個壞的。」
事實證明了,三連人非得走這條路不可。由于林中小路很是不好走。沒法進行奔跑,所以全連成扇形進行「搜索前進」。
當三連人行至一個小山包時,還發現了有人燒火留下的灰燼,就更加確信。他們追擊的是「紅軍」了。
又是一夜追擊,天亮了,當三連人筋疲力盡走到一個更小的山包時候,看到幾個戰士正在睡覺。
「醒醒。你們被俘虜了。」
「哦,我們讓俘虜了呀,你們咋才來呢。我們等了你們好幾個小時了。」
「當俘虜還這麼多費話,就你們這幾個人啊。」
「是啊,就我們幾個。」
「帶上東西走吧,我們連長就在那邊呢。」
「報告連長,抓到了幾個俘虜。」
「你們是紅軍的嗎?」
「報告連長,我們是。」
「那你們隊伍在哪里。」
「報告連長,我們也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麼。」看著幾個睡眼朦朧的戰士,三連長氣不打一處來。
「我們就知道,听我們排長的,他讓我們在這里等你。」
「你們排長是誰呀。」
「王凱,王排長,他讓我們扔米袋子,早就扔沒了,我怕我們走丟了,所以不敢走太遠,就在這里等你們了。」
「嗎的。」三連長用力的踢開了一個「松塔」。
「找水做飯,吃飯。」
三連全體見沒有了希望,也就在原地進行了休整,待休息完畢後,從原路返回。
「藍軍」機槍連有兩個排組成,一曰「高射機槍排」,二曰‘重機槍排’,平時行軍時以班為單位,把機槍分解解合,每人一件,最重的是那主機部分,大伙輪番扛著。
「藍軍」炮兵連也有兩個排組成,一曰‘迫擊炮排’,二曰‘無後座力炮排’,和機槍連一樣,那最重的當屬炮管,很是有份量。
關建國和劉鏢隨一連和機炮分隊同行,由于先期派出了二連三連,他們自然不是很著急,加之機炮分隊奔跑不能太快,也就晚一步到達了‘楊家燒鍋’。
「營長,二連回來了。」走在全連最前頭的是二連指導員,二連長此時在部隊的最沒尾,沒有臉見關建國。
「勝敗是兵家常事,沒事,都好好休息吧。」
「營長,你看,三連也回來了。」
關建國見三連也一無所獲,他反倒是笑了,「哈哈,這樣看來,咱們是輸了,一時半會也攢不上他們了,老楊,給我發報給指揮部,說藍軍敗了。」
「不行啊老關,不能這麼發報。」劉鏢認為這太唐突了,這麼往上打報告,全營人的臉面就沒有了。
「有啥不可以的,演習就是認賭服輸,你能保證現在能追上紅軍嗎,听我的,發報。」
「營長,這是我們隊長給您的一封信。」‘紅軍俘虜’從身上取出了一封被雨水打濕了的信件,「上書關營長親啟」。
「我看看,我來看看。」關建國坐到了一個大石頭上,看了郭開山的信後,表情變成了‘和顏悅色’。
「信中說什麼?」劉鏢很是好奇。
「沒什麼,私事,私事。」為了不讓劉鏢再看,關建國把信揉成了一團,扔下了一個水溝里。(未完待續……)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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