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士到將軍 第一百三十八回驢一樣的戰前準備(六十三)紅藍之爭(二十七)干媽(中)

作者 ︰ 四海同家

理論學老教授夫婦,在動亂時期有著悲慘的遭遇,也就在那段時期,他們失去了唯一的兒子。

劉雪華的父親,有著相當長時間的軍人經歷,他的腳步遍步了大江南北,還有一次,踏進了「h軍工」的這所校園,就在他老人家「靠邊站」的那幾年,理論學教授夫婦作為他的老部下,也受到了嚴重沖擊,他們唯一的兒子,由于無人照料,病死在了家里,還有人說是「餓死的」。

改革開放後,劉父也回到過「h軍工」兩次,每次想看看多年前的同事,理論學教授夫婦都以種種理由進行回避,他們家受這位老首長的「瓜落」太深了,他們有一個名詞,可以形容晚年的自已,那就是「失獨老人」。

郭開山第一次上老教授的理論課,老教授就喜歡上了他,原因多一半是郭開山的學習成績很好,剩下的就是他和自已的兒子年紀「仿上仿下」,要是兒子活到如今,有可能也是郭開山這個歲數。當老教授把想請郭開山來家里吃飯的事情,和老伴一說時,老伴也挺高興,以往來家里吃飯的,大多是學校里的同事,今天來個年輕人,也算是挺好。

可是當郭開山提起「劉雪華」這個名字時,教授夫人就想起了劉父,她認為一定是郭開山為了自已在軍中的進步,主動拉攏權貴,也就失去了今天請他這頓飯的意義,老夫人不高興起來,當著戰術教員的面,走回了臥房。

「你別理她,年紀大了,退休在家又沒有什麼事干,最近正鬧更年期呢。」老教授為了給老伴找個理由,編出了一句「更年期」,這詞匯在當時很是流行,只要是脾氣大的人。都會說他是「更年期到了」。

「我知道,沒沖我。」戰術教員是何等聰明之人,他在學校里任教多年,老教授夫婦和劉父之間的事,他也私下里听過一些,今天只怪郭開山提到劉雪華,那老夫人可能是在和郭開山生氣呢。

岳虹也二十好幾了,她一直沒有和人談過戀愛,今天和郭開山跳了兩曲後,她發現自已的身上。多了股無窮的力量。盡管眼前的這個男人已有家室。但她還是願意多和他待上一會,學學談情說愛也好啊。

郭開山對岳虹的感覺,也從一開始的回避,變成了「無話不談」。他和岳虹散步的一路上,一直在講故事給岳虹听,仿佛她就是他的妹妹一樣,他小時候就想有個妹妹,無奈母親接下來生的全是弟弟,而且這些弟弟個個性格強悍,想保護他們,都沒有機會。

「你咋這麼能說呢,你是不是話嘮啊。」岳虹幾次想說話。都讓郭開山的粗聲粗氣給壓了回去。

「哦,是吧,也怪了,我以前和別人還沒有這麼多的話,那接下來我不說了。听你說。」郭開山的「話嘮」毛病,源自劉雪華,他和劉雪華在一起的時候,往往都是這樣,不管他怎麼講,劉雪華都會細心的听,有時候郭開山可以連續講上幾個小時,劉雪華的大眼楮一直盯著他,他也就越來越能講了,今天見岳虹這麼一說,也只好「欲言又止」了。

「你和我,講講你和你愛人之間的故事吧,長話短說。」

「我們的故事太多了,總之,我參軍前每天都會和她在一起,比如一起撿糞,一起打豬草,一起去砍柴。」

「她是你們家童養媳?」岳虹突然間,想到了前幾天看過的一本書,書中童養媳的年紀,比她的丈夫要大上很多,足可以當他的媽媽。

「不是,這都新中國建國多少年了,哪里還有這個,你倒挺會聯想的。」

「那你說說當兵之後,你們兩個人的故事吧。」

郭開山想了想,除了婚前的那次,關悅和他在宿舍里的瑣事,還真沒有太多的故事,最後他搖了搖頭,表示無有故事。

「我算是听明白了,你們之間就是小時候過家家的感情,你參軍後的感情,和她是一片空白,我說的沒有錯吧。」

郭開山又想了想,的確,現在他們一年都見不了幾回面,唯一的每年探親假時間,他們還要回老家看望父母,真正在一起的單獨生活時間很少,現在兒子小山還鬧得厲害,一見到他就煩,還談什麼感情。

「也不是,我有我的工作,她有她的事業,最起碼我們彼此之間都在想念著對方。」

「那你們的表達方式是什麼?」

「我們平時經常通信的,每個月都有寫。」

「那是你寫的多,還是她寫的多呢。」

「我的多一些,她一般都是三四個月寫上一封,或者家里有什麼事情,給我寫一封。」

「哦,原來婚後的愛情是這樣的呀。」岳虹就象是個記者,她要從郭開山的口中,了解一下戀人之間的相處方式,和感情需求,究竟是些什麼。

「挺晚了,咱們還是回去吧,我和老師打個招呼,就要回班里休息了。」

待兩人回到老教授家里時,戰術教員正和老教授在下棋,于是兩人走過去觀戰。

「你們兩個去哪里了?」

「就在河邊轉了轉,吃飽了消消食,您夫人呢?」

「老了,累的快,上樓休息去了。」

「那挺晚了,我們也撤吧。」

次日,當郭開山上完岳虹的課後,正準備回宿舍休息,岳虹走上前去,塞給了他一封信,周圍的戰友都很納悶,怎麼岳虹教員會單獨給郭開山送信呢,好在郭開山平時很少和戰友們開玩笑,要不然的話,肯定會有人把信給搶了去,大庭廣眾之下進行朗讀。

岳虹的信,寫的很是直白,令郭開山意想不到,信是這麼寫的。

「郭開山同志你好,也許我寫這封信有些唐突,不過我想請您重新的審視我一次,看看我們可不可以交個朋友,我這輩子朋友很少,你要是認為可以的話,請晚上在昨天的小河旁邊涼亭那里等我,不見不散,岳虹。」

這信明著是一封很普通的交友信,但男人和女人交朋友,就難免讓人聯想到什麼,郭開山決定晚上不去,之後把信點燃燒毀了。

接下來的兩天,岳虹教員一直沒來上課,代理的教員說她病了,還相當的嚴重,是「重感冒」。

「郭哥,周日我們想去看看岳虹教員,你去不?」八班長邢凱,聯系了幾個一中隊的戰友,大家準備利用休息日,去醫院看看岳虹,給她買些水果,以表示慰問之心。

「周日我有事,我就不去了。」「狙擊手培訓大隊」,不象在基層部隊那麼緊張,每到周日,大家都可以放假一天,有的人去郵局給家里打長途打話,有的人則會去吃點好的,邢凱見郭開山不想一同去,還以為他之前和岳虹的「疙瘩」,還沒有解開,也就不勉強他了。

周日,郭開山一人來到了小河邊的涼亭處,他回憶起岳虹給他的那封信,覺得一定是岳虹為了和他「約會」,讓冷風給吹著了,才得的病,他要看看,這里的晚風「硬是不硬」。

涼亭的晚風果然很硬,這風吹到了郭開山的身上,讓他不停的打哆嗦,但他沒有走開,他要為了他的忽視他人而負責,岳虹為了等他得了病,他也要在這里吹上幾個小時,懲罰一下自已。

「那邊是誰呀?能不能幫我個忙。」

郭開山順著聲音望去,一個黑影好象在提著什麼東西,走到近前一看是理論學教授夫人,她的腳下,放著一網兜「地瓜」,起碼得有二十多斤。

「阿姨是我。」

「你能不能幫我把它搬回去呀,我腰不太好。」原來干休所新發了這個東西,由于是管發不管送,老太太只好一人提了回來,路過涼亭時,以為里頭是她認識的人,才叫了郭開山。

待郭開山把「地瓜」,送到教授家廚房里放好後,教授夫人熱情的說道,「你是小郭吧,前幾天來家里,沒把你招待好,晚上在家吃飯吧。」

「不了阿姨,我還有點事,和朋友約好了。」

「那改天來家里吃飯。」

郭開山又回到了涼亭處,他準備一宿就在這里度過了,可是他不管怎麼吹風,身體還是那麼壯實,沒有一點感冒的跡象。

大約到了晚上九點多鐘,郭開山還在涼亭里吹風,這一次他把外衣給月兌了,穿著個「跨欄背心」,準備進行「感冒」。

「前頭是誰呀,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里干什麼呢?」

郭開山回頭望去,原來是老教授夫婦正在散步,于是穿上了衣服,走了過來,「是我。」

「你咋還沒走呢,有事呀?」教授夫人以為郭開山和人約好了,此時不應該在這里呀。

「約的人沒來,我想多等他一會。」

「這孩子真實在,等了一下午了,還在這等著呢,晚飯沒吃吧,走,家里吃去。」

「阿姨,我不去了,我再等一會,要是還沒來的話,我就回宿舍去了。」

「回去也要吃飯呀,這都多晚了,走,回家我給你下碗面條。」教授夫人不容分說,硬是把郭開山拉到了自已的家里。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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