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士到將軍 第7回 別樣人生(四)鋼鍬震群寇

作者 ︰ 四海同家

一把鐵鍬,有多種用途。放在工人的手中,它就是把「勞動工具」,放在農民手中,它就是把翻土的器具,也可以稱它為「基礎農具」,可今天這家伙放在了郭開新的手中,它就完全改變了味道,成為了一件稱手的「兵器」。

當年郭開新憑借一把鏟煤的鐵鍬,「鍬震老道口」,今天他沖出飯堂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想找個應手的家伙,以求自保。當然了,和一般的木棍,拖把相比,這往爐堂里送煤的鐵鍬,要比其它東西都管用。

郭開新早年和師付老朱頭學過練棍,使尖槍,所以對這鐵鍬的使用,也很有心得,在上次老道口出名之後,他就開始捉模,怎麼才能把鐵鍬使得更加如火純青,最後總結了一套規律,那就是「遠了拍」,「近了挑」,「人多了掄」,「跳起來扇」,還有幾招郭開新自創的招式,一共36式,被他自命為「郭氏鐵鍬功」。

今天見眾犯人把他圍在了煤堆之上,他並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因為他知道,這些人雖然是張大膽的「鐵桿」,但真要是敢替他玩命的,沒有幾個人。

「行啊,小新子,沒看出來呀,身手挺麻利的呀,在哪里學的呀?」張大膽讓郭開新的筷子給扔蒙了,等他反應過來時,郭開新已經找到了武器。

「張哥,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昨天就想要收拾我,可是我學奸了,我剛才都吃飽了,你還沒吃呢吧,進去吃好了再來,怎麼樣。」郭開新早有準備,他如今已是有勁的狠,根本不怕眼前的這幫「打手」。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小子給我下來。」

「我傻啊,我要是下來了。你們這麼一大幫人,不得把我給剁了呀。」

張大膽沖著郭開新招了招手,「你下來,保準不打你,我說話算數。」

「這上頭風景好,要不你上來,咱們一起涼快,涼快吧。」

「給臉不要臉,上,都上。把這小子給我拽下來。」

張大膽的話。就是給這幫打手的命令。大家拿著手中的「兵器」,從煤堆底下,開始往上,一同向上沖鋒。

郭開新見狀不好。連忙對上堆來人,進行挨個清除,不一會,這些犯人就讓郭開新,全都趕到了煤堆下面,只見煤堆從頂上往下,嘩嘩掉塊,上煤堆的幾人,都「出溜」到了煤堆下頭去了。

「好小子。大家撿煤塊削他,我就不信,他不下來。」

扔煤塊果然是個好辦法,只見十幾個犯人各個手持煤塊,一齊出手。那碗大的黑色塊狀物體,就奔郭開新的面門上打去。

「啪,啪~~」,郭開新揮舞著鐵板鍬,對來犯之敵,進行了回應,煤塊打到鐵鍬之上,發出了好響的聲音,不過也有打到郭開新的,好在郭開新主要用鐵鍬護住了上身,下盤被擊到,也只是疼了一下。

張大膽掐著腰,看著雙方的表演,很是高興,他就象看足球比賽一樣,眾犯人就是足球隊的前鋒,郭開新宛如一個盡職的守門員,來回的阻擋著「射門」的煤塊。

時間一久,郭開新的雙臂有點累了,鐵鍬揮舞的速度,也就慢了下來,不停的有拳頭大的煤塊,打到他的身上,終于把他給惹「毛」了,他放棄了陣地,就象只下了山的猛虎,沖到了眾打手們的圈中。

那些手命著煤塊的犯人們,還在得意的往上投,沒想到郭開新箭一樣的沖了下來,他們大多沒有來得及拿「兵器」,就讓郭開新給拍倒了,不一會的工夫,這些剛才還得意洋洋的「選手」,都成了哭爹叫媽的孩子。

「啪啪啪」,張大膽鼓起掌來,看樣子,他對郭開新的「表現」很是滿意。

郭開新見眾犯人都已倒下,沒有再站起來的,也就停住了動作,用手指著眾犯人,「都給我趴好了,要是誰要敢起來,我就拍死他。」

郭開新的話,很是管用,本想再站起來的犯人,此時也裝作劇痛,趴在地上,不停的申吟。

「新子,可以啊,鐵鍬耍得不賴嘛,不過你有時間打听打听,我老張在這里頭怕過誰,哪個棍不是讓我給撅折的,你不是郝棍兒的人嘛,和你說了吧,他,我也不懼他,當年我還削過他呢,你咋的呀。」

說大話的人,郭開新見的多了,此時他沒有馬上進攻,而是從兜里取出了一顆煙,劃了一根火柴點上後,抽了一口。

過了幾秒鐘,郭開新用那拿著香煙的手指,指了一下張大膽,「你牛b,我新來的不知道,不過我提個人,問問你在場的兄弟們,有沒有知道的。」

「你說吧,我听听。」張大膽當年把「郝棍兒」的威風都給打掉了,他可是a城有名的老大,郭開新再提人的話,也不可能比他有「號」。

郭開新說話的同時,手不停的抖著,今天是他第一回說大話,為了把眼前的事情,快點解決,他還是提出了一個人,「幾年前,在老道口,一人手持鐵板鍬,削趴下老黑和他幾十個兄弟的人,你們听說過沒有?」

郭開新「鍬震老道口」,在當時是個轟動整個a城道上的大事,大多數在外頭的道上朋友都有所知曉,可是由于郭開新沒有報自已的「字號」,很少人知道郭開新,郭開新今天這麼一說,也就是給自已壯壯聲威,嚇一嚇這幫「伙頭軍」。

躺在地上的犯人,好多都是近兩年才進來的,他們其中有好多人,都知道這件事,終于有個犯人鼓起了勇氣,他站了起來。

「我知道,那英雄十分了得,老黑都讓他給打服了,張哥,這事我和你說過呀。」他邊說著,邊往後退,最後躲到了張大膽的身後,他認為這里應該是最安全的。

「那個事,我知道,咋的,你提他干啥。你認識他呀?」張大膽向來欣賞「獨膽英雄」,他就象听故事似的,當初幾宿都睡不著覺,就想有幸結識一下這個「鐵鍬高手」。

「認識。」郭開新見張大膽的語氣平緩了些,他也把語調降了幾度。

「你認識他能咋的,這里他又進不來,我告訴你,新子,今天沒有人能保你,你要是聰明的話。跪在地上給我磕三個響頭。我也就不追究了。今天的事,咱哪到哪了,你看怎麼樣?」

郭開新本來以為張大膽可能是讓他給嚇住了,沒成想他反倒提出了這個過份的要求。

「都給我趴好了。我看誰再敢站起來,張哥,我可告訴你,我就是當年的老道口英雄,郭開新。」

張大膽真的讓郭開新給嚇到了,他又想了想,又看了看郭開新拄著鐵鍬的樣子,「你嚇唬誰呢呀,我就不信你是他。來,和我單挑,我看看你行是不行。」

「好,單挑就單挑。」

「有能耐你把手里的鐵鍬放下,你放下了。我指定不讓他們一齊上。」

郭開新笑了笑,把鐵鍬向後一用力,那鐵鍬又重新豎在了煤堆之上。

躺在地上的「伙頭軍」們,見郭開新手中已沒有了「兵器」,紛紛起身跑回了本隊,又重新操起了家伙。

「你們都別上啊,我一人就行了。」

經過剛才的郭開新一頓「鐵鍬功」,那些犯人早已嚇破了膽,听張大膽這麼一說,都向後退了幾步,讓出了圈子。

郭開新和張大膽的「單挑」開始了,郭開新沒有主動進攻,他站在了原地不動,專等張大膽前來。

張大膽也不是一般「戰士」,他向來以硬功見長,只見他走到郭開新身邊,上來就是一腳。

郭開新向左閃了一下,躲開了這一腳,反身用右拳向張大膽「掄來」。

張大膽並沒有躲蔽,他拿胳膊用力一擋,只听得「 」的一聲,兩人的手臂撞在了一起,震得郭開新胳膊有些麻木。

郭開新暗道,「這張大膽果然有些功夫,看來他是力大無窮之人,要是用力打他,取勝的把握不大。」

于是郭開新使用起了老朱教他的「武式太極拳」,和張大膽開始了「以柔克剛」。

張大膽見郭開新沒有再用身體和他「對抗」,就以為郭開新一定是覺得力氣沒有他的大,他就更加得寸進尺起來,招招不離郭開新面門,可是不管他怎麼出手,都讓郭開新給躲開了,待他收拳回來的同時,他總會重重的挨上郭開新一下,由于每次撤回都比郭開新晚上「半拍」,他真的急了,氣急敗壞起來。

郭開新早已模透了張大膽的硬功招式,他認為張大膽一定是專練硬功,對招式上的技巧還欠「練」,于是他不著急把他打倒,繼續著他的「以柔克剛。」

張大膽的周身都著過郭開新的「重拳」,盡管他有氣功在身,但還是疼痛無比,終于他跳出了圈外,停止了他的進攻。

「我說郭開新,你這是哪門子功夫,象個老娘們似的,你能不能打了?」

「以柔克剛,萬化自然,虛虛實實,後發治人,老子這叫太極,咋的了,你怎麼不打了?」

「你真是當年鍬震老道口的獨膽英雄?」

「如假包換,少說廢話,還來是不來了?」郭開新此時完全佔了上風,他們比武,只有他打張大膽的份了,張大膽根本無法打到他。

「服了,我服了不行嘛,你是棍兒。」

郭開新見張大膽已經服「軟」,于是也收了招式,走到他的身邊道,「張哥,這又何必呢,都是自家兄弟,進到了里頭都不容易,以後在您手下干活,還得多多關照啊。」

張大膽見郭開新也不象是不依不饒之人,還向自已說了下話,也就順坡下驢的回了句,「哪里哪里,我就是看你小子有點功夫,今天特地來試試你。」

「張哥,小弟這兩下子還行吧?」

「行,能不行嘛,老道口的英雄,是有兩把刷子,走吧,一會我炒幾個菜,好好招待招待你。」

「不用了,張哥,我才吃完。」

「誰說早上了,我說中午,中午。」

當「郝棍兒」帶著人趕到飯堂時,戰爭早就結束了,只見郭開新拿著一把掃帚正在掃地,他走到了郭開新的面前。

「新子,沒事吧?」

「沒事呀,能有什麼事呀,郝叔,你們怎麼來了?」

「我剛才听說有人要打你,所以就來這里看看,沒打要?」

「哪有這事呀,我和張哥關系處得老鐵了,是不張哥?」

張大膽此時還在揉著被郭開新打的地方,這些地方全是淤血,見「郝棍兒」領著這麼一大群人來,他很怕郭開新說出實情,見郭開新還算給他面子,把事給順了過去,他趕忙說道,「是,新子干活很利索,我平時總夸他,我們關系老鐵了。」

「我可告訴你呀張大膽,以後不許欺負新人啊,要是讓我知道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郝哥,誰敢欺負他呀,新子老厲害了,我看哪,我們這里沒有人能打過他。」

「郝棍兒」是個明眼人,他沖著張大膽笑了笑,「新子是我外甥的兄弟,自然會兩下子了。」

「郝哥,饅頭都已經蒸好了,你們要不先吃算了?」

「也好,正好都沒吃呢,兄弟們,咱們先吃吧,不等他們了,以前是他們吃完了,我們才吃,今天咱們先吃。」

「好。」眾管理人員坐定後,郭開新等犯人端上了吃食,大家有說有笑的吃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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