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士到將軍 第12回 別樣人生(九)罪有應得

作者 ︰ 四海同家

二里路的飛奔,讓沒有練過跑步的張大膽,上氣不接下氣,大風吹著他那濕透的衣服,他不但不感覺到難受,而且感到這就是「生活」,這就是作為男人的「痛苦和悲哀」。

深更半夜,一個魁梧的男人攔車,大多是沒有人肯停下來的,可是張大膽並沒有放棄,當有的車從他身邊路過時,他就飛快的追車,好象要飛身上車一樣,他的這個舉動,更讓人有所防備了,也就隨之加快了油門,不讓他趕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張大膽的頭腦也冷靜了下來,他坐在路邊的大石頭上,此時他有點不知所措。

突然,遠處來了一輛吉普車,張大膽還沒有看清它的樣子,就沖到了大道上,伸出了雙臂。

吉普車停下了,從車窗戶口,露出了一顆腦袋,「你找死啊。」

吉普車的車頂上,有著很明顯的標志,原來這是一輛警車。

「同志,順路捎下我唄。」

「你是哪的呀?」

「我去a城,我坐火車下錯站了。」

「上來吧,我正好也去a城。」

通過攀談,原來這名警察是個刑警,他對張大膽的職業很是好奇。

「素食廚師?那肉食會做不?」

「我以前不是學素食的,跟了現在的師付,才學的做這個。」

「全國廚師大賽?我怎麼以前沒听說過?」

「今年是第二屆,去年是第一屆,我師哥拿了個第一屆的素菜冠軍。」

「這麼厲害呀,等會你給我留個地址,我開完會,就去你們那里品嘗品嘗。」

刑警的開朗,讓張大膽的頭腦,輕松了許多。

「你不比賽就回家去,你師付不說你呀。」

「比賽的機會有的是,今年不比。明年拿第一就行了唄。」

「這麼有信心呀,看來我還真得,去嘗嘗你的手藝。」

「好,一言為定,我請你。」

「別了,都不容易,還是我自已花錢吧。」

「就算坐你車的車費了,怎麼樣。」

「那也行。」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車程,張大膽順利的來到了,自已家的附近。此時他並沒有回家。而是找了個小旅店。住了下來。

下午六點多鐘,張大膽趁著家附近鍋爐房的人,都已下班,悄悄爬到了高高的煙筒上。還好現在不是「供暖期」,也只有這時候,他才能「站得高,看得遠」。

不用爬到最上頭,爬了幾米後,自已家的小院,就映到了他的眼前,他看到了女兒在院子里的沙坑中玩耍,又看到了妻子好象在做著手工活。此時他家沒有任何不同之處,直到晚上八點,他才從上面下來,因為現在已經天黑了,他又回到了小旅店。準備休息一會,過了晚上十二點再行動。

待張大膽一覺醒來,已是凌晨二點鐘了,他恨自已太過貪睡,急忙和前台說了一聲,就跑了出去。

張大膽麻利的翻過了自已家院牆,輕輕的推開了房門,由于他事先月兌下了鞋子,他進屋時,老婆和女兒,都沒有發覺,鄰居的女人,今天並沒有在他家里,他想了想,有可能是讓他給嚇著了,不敢再來了。

張大膽見家里沒事,就又輕輕地走出了房門,回旅店睡覺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張大膽都是白天在煙筒上觀察,半夜進家門探訪,可是毫無一點情況,他這時徹底灰心了,一定是自已太過于明感了,才搞出了這一系列的鬧劇。

明天就是周日了,張大膽打算明天回家,給女兒老婆一個驚喜,瞎話都編好了,「他讓比賽給淘汰了。」

張大膽在煙筒上,正要下來,突然間他發現,鄰居的那個女人,來到他家里,帶走了他的女兒,女兒臨走時還和媽媽做了「再見」的手式。

「沒听女兒說,常去鄰居家玩啊,這是怎麼回事呢。」本想下來的張大膽,沒有再往下爬,他想多看看家里發生的情況。

只見那女人拿著一個「小汽車」,在她家的院里,逗女兒玩,張大膽這回舒了一口氣,「原來人家是看女兒長得可愛,才跟她玩一會。」

又過了半小時,鄰居家的大男孩回來了,他身穿著一身綠制服,從胡同口推車過來,他沒有去自已家里,而是把車推進了張大膽的家。

「原來是他?」張大膽好象找到了什麼似的,從煙筒上下來,他不相信,這對狗男女會大白天,在他的家里干那見不得人的勾當。

女兒的笑聲,夾雜著鄰居女人的笑聲,完全把張大膽的腳步聲給壓了過去,他推開自已內屋的房門後,看到炕上他那以前所幻想的場景。

他拍了拍正在辦事的大男孩兒。

「媽,別踫我,還沒完呢。」

「沒完個jb。」張大膽一聲大罵,上去就是一拳。

妻子「川妹子」,也看到了自已的丈夫,她的第一反應不是害怕,而是快速穿戴著自已月兌去的衣服。

大男孩哪里是張大膽的對手,他不停的護住自已的頭,兩腿想往炕下「出溜」。

「我干,你個小崽子,多少回了,多少回了。」張大膽一邊罵,一邊打,那大男孩只有哭喊的份,還夾帶著「媽,媽,快來救我。」

妻子「川妹子」穿好衣服後,從張大膽的後背處踢了一腳,張大膽倒在了地上,妻子忙叫,「快滾。」

那大男孩光子身子沖了出去,張大膽起身想去追他,可是讓妻子先行一步,擋住了視線。

見賊人已跑,張大膽把氣撒在了妻子「川妹子」的身上,他不停的用碗大的拳頭打她,妻子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默默的承受著,來自張大膽的「拳擊」。

「你放開她。」

張大膽抬頭一看,只見大男孩光著身子,手持著一把斧子,站在他的面前,他仔細一看,那斧子還是他家劈柴用的。

「你小子。還沒走。」張大膽放棄了妻子,直奔大男孩。

大男孩顯然又怕又無力,讓張大膽硬生生的奪過了斧子。

接下來的,又是張大膽的一頓拳打腳踢。

穿著衣服的人,都受不了張大膽的「功夫」,何況是光著**的了,張大膽每踢一腳,每打一拳,都會令大男孩,「有所回應」。叫爹。叫媽的話語。不停的傳出。

「撲」,張大膽發覺後背疼了一下,他有意識的前躍一步,轉身一看。原來是妻子用「西瓜刀」砍自已。

張大膽的頭也大了起來,他抓起了地上的斧子,上去就是一斧,妻子下意識的一閉眼,就倒下了。

張大膽見妻子已經倒下,又想找那大男孩了,正好大男孩往外跑,張大膽把手中的斧子一飛,正好釘在他的後腦勺上。

「殺人啦。殺人啦。」鄰居女人早就听到了這院里的動靜,當她在院門外看到倒下的兒子時,大叫了起來,她不停的叫著,不停的跑著。她怕張大膽,因為她是那大男孩的母親,找她報仇。

張大膽並沒有跑,他看到了院門外的女兒,女兒手里還拿著「小汽車」,他走到女兒的近前道,「別怕閨女,爸和你媽在這里做游戲呢,玩警察抓小偷呢,你看你大姨喊的多象那回事啊。」

女兒想進院子,張大膽呼的抱起了她,走向了胡同口的小賣店,他打了個電話給師付,之後就坐在地上,抽起了煙。

張大膽一審判的是「死刑」,可是省高院看過卷宗後,可能是同情張大膽,給他改了個「死緩,」之後他來到了a城監獄。

張大膽的女兒,一直是女乃女乃的照顧下長大的,張大膽的師付,把平生所學,全都傳授了她,最後在本世紀零零年代,她成為了遠近聞名的「素食總廚」,當別人問起她的父親時,她總是說,「我爸對我很好,我不怪他,他快出來了,就這兩年的事了。」

郭開新听完張大膽的故事後,他接著說,「張哥,你不說你不怕郝棍兒嗎?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呀。」

「那是剛進來的事了,他那會還和咱們一樣,都是犯人,我當時就想馬上死,在這里待一輩子,我是受不了,我就想整死一個算一個,把我崩了才好呢,郝老大是a城有名的人物,我就向他下手了,沒想到他單挑,還真不是我的個,呵呵,我把他給擺平了。」

看著張大膽說話的樣子,他是那麼和顏悅色,他好象在為他的成功,而述說。

「後來,郝老大沒有和我一般見識,他馬上就要放出去了,可能是不想惹事,不過我是吃了不少的苦,還落下了毛病,你看這,還有這,這扒拉都是電棍留下的,後來政府看我會做菜,就讓我來這里了,算起來,有好多年了。」

「那你跟我說,你那兩個‘立大功’,是十年換的,你也沒有進來十年呀?」

「這是我用命換的,在此之前,听說最早有個‘立大功’的人,通過五年,才申請了一個,這可是咱們這里最短時間立的了,我一共立了兩個,咋的也得頂上十年呀。」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呀,我還合計呢,听說穿綠背心的,都會有減刑,你老人家要是進來十年了,早該減刑了,為啥還是這樣呢。」

「減了,減了,听說《刑法》改了,象我這樣的人,可以改為二十五年了,我看挺好,總比一輩子出不去的好。」

「那是,等你出去了,你外孫可能都要上大學了吧。」

「對了新子,你刑期短,你要是出去了,記得看著我閨女呀,別讓小流氓騷擾她。」

「放心吧,張哥,我指定把她當成女兒看待,要不是我那兒子太小了,我們做個親家還可以。」

「你兒子多大?」

「快上小學了。」

「那不行,我閨女上中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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