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士到將軍 第32回 血色奉獻(四)武林高手

作者 ︰ 四海同家

頭一天值班,七哥很是謹慎,他和張劍住一屋,回到屋子後,他並沒有月兌衣服,而是把自已的武裝帶,掛在了門把手上,他的手槍放在枕邊,輕輕地睡去了。

郭開慶找了個距離「換哨」最近的房間,他雖然是月兌衣服睡覺,但他的頭朝向窗戶那邊,每一班哨進行交接換哨時,「驗槍」的聲音,他都能听到。

「哎喲」,凌晨一點,‘張文治連’二道門坐哨的‘哨兵’,困了眯了一會,忽然覺得自已的脖子後面,有人拽了一把他的頭發,他馬上就清醒了,由于坐哨是不帶槍的,手中只有一支帶有彈簧的‘膠皮棒子’,他沒有回頭,向後面揮了一下。

「睡覺,好小子,不要命了呀?」

「張排長,我錯了,不要告訴七哥呀。」

「這回可以放過你,下次注意了,我記住你了。」

待張劍走後,被拽掉一撮頭發的哨兵,沖著張劍排的哨兵發了火,「有人來了,你怎麼不叫我一下。」

「他走的那麼快,我沒看清楚,就到你身後了,我還以為是你們的人呢。」

「你看,血都出來了。」那哨兵模了模自已的脖子,還有些後怕,他現在清醒多了,只見他站了起來,把軍大衣月兌掉放在椅子上,拿起了膠皮棒子,練了一套「防暴棍法」。

張劍走路的速度很快,按照今晚的口令本記錄,上半夜的口令是「尖兵」,下半夜則是「刺殺」,他查完了二道門,就又向崗樓那邊跑去。

「口令?」崗樓上的哨兵四個人能相互看到,盡管張劍上樓梯的速度很快,但他還是讓自已排的哨兵給發現了。

「刺。回令?」

「殺。」

「困不?」

「不困,排長,我剛才听前院有人叫喚。是不是有小子讓你給抓著了。」持槍站崗的是一名班長,他是這班哨的「哨長」。

「站好你的哨得了。狗怎麼不叫了,是不是晚上你們喂得太飽了?」

「排長,咱們的狗,對你的味道太熟悉了,你怎麼跑,它們也不會叫呀。」

張劍朝著樓梯下面看了看,「看來得換批狗了。別光養著它們,它們不干活,游動哨都跑哪里去了,我怎麼沒有看到他們?」

「排長。咱們的人,都讓我調到崗樓上邊了,游動的應該是新來的,好象在那邊牆根呢,可能是穿著皮大衣睡著了。」

張劍往一處牆根看了看。「明天我得和七哥說說了,他們的兵也太糠了,指望他們,還真指望不上,你給我記住了。一定要小心,要是一眼沒照顧到,小命都沒了。」

「是。」

張劍又走到了郭開慶所住的屋子,見有一扇窗戶開著,他上前關了關,可是他怎麼用力,都沒有關上,覺得有些奇怪。

「哦,是張排長呀。」

「軍士長,你在這屋呢呀。」

「是呀,我這人晚上愛咳嗽,要是空氣不流通的話,喘不上來氣。」郭開慶趴在窗台和張劍對話,原來這扇窗戶,讓郭開慶改動過了,現在根本就關不上。

「那你得注意點,咱們這里晝夜溫差很大,你離風口這麼近,小心感冒。」張劍見郭開慶只穿了件「跨欄背心」,很是為他的健康擔心。

「哦,那我把床往那邊挪挪。」

「行了,沒事了,我也要回去叫七哥了,我到點了。」

「好,你走好。」

看著張劍遠去的背影,郭開慶想了好久,張劍走路的聲音很輕,他判斷出他一定會功夫,很有可能還會「輕功」。

‘啪’,七哥听到了皮帶的聲響,他迅速的坐了起來。

「七哥,你警惕性挺高嘛。」張劍推門也發現了武裝帶。

「幾點了?」

「兩點多了。」

「你咋不叫我呢?」

「我不困,就多走了會,七哥,你要是困的話,就接著睡,剛才我都看了,還行,不會有什麼事。」

「不行啊,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不能光當和尚,不撞鐘吧,口令本在哪里,我看一下。」

「你看看吧。」張劍從身上掏出來個牛皮紙封皮的小本本,扔給了七哥。

凌晨兩點鐘之後的院子很靜,‘張文治連’的戰士們,都知道下半夜是七哥值班,他們也就都‘游動’起來,見到七哥厲聲喝道。

「口令?」

「尖,回令?」

「七哥,你的口令錯了。」

「哦,那就刺,回令?」

「殺。」

「這狗怎麼不叫呢?」七哥一來就發現了問題,他看見院子里有好多只狗,長相倒是十分凶狠,就是不叫,他手下的「游動哨兵」,還在和它們玩。

「可能是咱們穿著軍裝,狗認識這身衣服了吧。」

「這樣可不行啊,明天我得和張劍好好嘮嘮,這狗不白養了嘛,浪費糧食。」

「就是,我都看見他們喂食了,一筷子一筷子的白面饅頭,比我娘吃的都好。」

七哥打著手電,仔細看了所有的房間,只見一排排倉庫的大鐵門拉著,由于沒有窗戶,他根本看不見,于是他問起了崗樓上的哨兵。

「這里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報告排長,這里頭全是tnt。」

「鑰匙有幾把?」

「白天的後勤干事那里有一把,再有就是我們排長手里有一把,只有他們兩人一起來開啟,才能打開這鐵門。」

「這門防火嗎?」

「防火,還防水。」

七哥又仔細看了看,果然,這里位置比平地高上一些,還是個緩坡形,他又拍了拍鐵門,發出的聲音很是沉悶,看來正如哨兵說的那樣。防火又防水。

鐵門的正中央處,有一根長約一米的鐵杠子,杠子兩頭分別有一把「將軍鎖」。看樣子,這就是哨兵所說的。「雙人雙鎖」了。

「是老七嗎?」

「是我,二哥,你睡醒了呀?」

「是,我听到咱們的哨兵,叫喚了一聲,就睡不著了,這小子。站哨睡覺,真給咱們丟臉。」

「那我看看去,是誰呀?」

「下哨了,你去也白去。要教育,等天亮了吧。」

「二哥你看,這就是tnt倉庫。」

「嗯,杠子看來倒有些份量,不知這鎖堅不堅實。」郭開慶從身上取出了一件東西。沖著其中的一把鐵鎖捅去。

「軍士長,你干什麼?」崗樓上的哨兵,立刻叫了起來。

「我就想試試,這鎖能不能捅開。」

「您還是別試了,要是把鎖給捅壞了。我們排長會收拾我的。」

「好,那就不捅,我看看行吧?」說著郭開慶把頭伸到了鎖眼下頭,看了好久。

崗樓有崗樓的「死角」,所以要有‘游動哨’進行彌補,今天晚上的游動哨,全是‘張文治連’的戰士,郭開慶向他們擺了擺手,意思不讓他們發聲,他轉了幾圈,見崗樓哨兵沒有再往他那邊瞅,就找了個房子,向上一躍,扒著屋頂上的瓦片,卷身翻上了屋頂。

院子里的游動哨兵,雖然看到郭開慶的舉動,但都沒有作聲,這些戰士暗地佩服郭開慶,沒想到二哥還有這個本事。

郭開慶趴在屋頂之上,看著崗樓上的哨兵,他在計算,幾秒鐘能跑到他的身邊,一縱到他的崗樓之上,會不會讓他給發現。

七哥查了一圈哨後,又回到了排長的屋子,他蓋上了被子,準備睡覺了。

就當他快要睡著時,突然坐了起來,走到張劍的床頭後,發現床上根本沒有人,于是他快步跑出了屋子,前院後院,找了老大一圈,都沒有發現他的身影。

七哥又走到郭開慶的屋子,見郭開慶也沒有在床上睡覺,就回院子里小聲問游動哨兵。

「二哥呢,你們看到了沒有?」

「上頭呢。」那哨兵指了指對面屋頂。

走到屋頂下後,七哥頭朝上,問郭開慶,「你上那上邊干什麼?」

「沒什麼,這里涼快。」

「張劍排長沒了,我找了他好一圈,都沒找著。」

「去廁所了吧。」

「找了,沒有。」

郭開慶從屋頂上站了起來,他向四周環望,好象看到了什麼,只見他一邊看著崗樓哨兵的轉動頻率,待他轉到另一方向後,就箭一樣的速度,跑到了另一個房頂,相鄰的兩間房子有一米多的空間,只見郭開慶飛過去的同時,踏在上面的聲音很輕,經過幾次轉換,他終于來到了一間靠有大樹的房頂上,只見張劍正朝他笑呢。

「軍士長,功夫不錯呀,沒看出來呀,你才是真人不露相。」

郭開慶很是慚愧,「我上來這麼久了,一直也沒有發現你,要不是七哥提醒我,我根本不會朝這邊看。」

這棵大樹在一道院子和二道院子之間,四個崗樓都是以看守二道院子里的倉庫為主,他們自然不會朝這邊看,張劍趴在樹杈上,無奈的說道,「沒辦法,我的兵力不夠,不能讓戰士們再辛苦了,這麼多年了,我都是在這里睡的。」

見張劍這麼說,郭開慶更加佩服他了,「怪不得我下午就看出來了,你的被子一直沒有動過,最起碼有一個多月沒有打開過了,上頭還有灰。」

「軍士長,他們都叫你二哥,你是不是七哥的領導呀?」

「是,我是連指導員,我叫郭開慶。」

「原來您就是戰斗英雄郭開慶呀,我知道你的事跡,太好了,沒想到今天能和您一起工作。」張劍顯得很興奮,可是不管他的面容怎麼表現,那壓在他身下的樹杈,仍是一動不動。

「麻煩你不要說出去,我們最重要的是完成任務。」

「那是,來,二哥,我這邊還有個地方,您請。」張劍把身子向旁邊挪了挪,讓出了兩根樹杈。

郭開慶提了提氣,邁步上樹,趴在樹杈的同時,兩根樹杈也就是下陷了一下,大樹並沒有經過太大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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