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士到將軍 第36回 血色奉獻(八)危險逼近(下)

作者 ︰ 四海同家

「解放軍同志,你忙完了呀?」茶館老板一見郭開慶走了進來,滿臉笑容地走了過來。

「大哥,今天生意不錯嘛,樓上人多不?」

「不多,就兩桌。」

「那我樓上去。」

樓上的兩桌客人,一桌是「楚山」,他所在的桌子正對著窗戶,站起來就可以看到軍火庫的院子。

郭開慶走上來後,向楚山點了點頭,「喝著呢。」

楚山沒有說話,他也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對郭開慶的回應。

另外一桌有二個客人,從身著上看,和本地人差不多,由于不認識,郭開慶也沒有和他們打招呼,他這回坐到了樓上的正中央。

最好的茶水,最好的瓜子和點心,這讓另外一桌的客人,感到驚訝,他們在低聲嘀咕著,好象是在評論「這當兵的可以呀,咋這麼有錢呢?」。

「一二,嘿嘿,一二,嘿嘿,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一陣口號聲,茶館的客人們,都跑到了窗口。

只見七哥這會正領著‘張文治連’的士兵們從這里經過,七哥好象還往茶樓這邊看了看。

郭開慶也端著自已的茶碗,走到了窗口,他向七哥的方向,揮了揮茶碗,七哥好象是看到了什麼似的,又轉回頭喊叫起了口令。

「平時也沒有看到這大院里當兵的這麼跑呀?今天這都怎麼了?」樓下有位大嗓門的客人,他說話的聲音傳得老遠,樓上听得很是清晰。

「這波大兵是剛來的,听說領頭的叫什麼七哥,整得和土匪差不多了,還稱兄道弟的。」

「這年頭啥事都有,走了。走了。」眾人見士兵們都已跑遠,就又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聊起天來。

郭開慶這回把吃食和茶水。拿到了楚山的桌上,「大哥。你天天來這里喝茶呀?」

「你不也天天來嗎,我就不明白了,我怎麼看你,咋和他們不一樣呢,你到底是干什麼的?」

「我不都和你說了嗎,我是職業兵,這院里只有我一個人是。所以他們都不管我,我忙完自已的事,就可以休息了。」

「這麼好哇,行。你真行。」楚山沒有再和郭開慶聊的意思,他拿起自已的茶碗,換了一張桌子,可是他不管怎麼換,他的視野。還在大院當中,看來他看的就是我軍的「軍火庫」。

見楚山不理自已,郭開慶感到很失面子,他又轉移陣地到了樓下,找了一張挨著櫃台的桌子坐下。茶館老板見他下來了,也就和他攀談了起來。

「怎麼下來了呀?」

「樓上風有點大,我感冒還沒好呢。」

「那我再給你弄碗面吧?」

「也好,正好我也有點餓了,不過這回得算錢了呀,要不然我就違反了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了。」

「這沒幾個錢,面條是自已家的糧食做的。」

「你要不要錢的話,我就不吃了。」

‘那行,算上,這下行了吧。’

這回老板娘給郭開慶做的「油潑面」,辣子不算太多,郭開慶一邊喝著茶水,一邊吃著麻辣面條,很是爽口,老板娘又給他拿過來一小碟泡菜,沒有說話就走了。

「你嫂子做的面還不賴吧?」茶館老板一見郭開慶狼吞虎咽的樣子,就上前打趣道。

「好吃,好吃,真好吃,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面條了,大哥,你真有福氣呀。」

「還行,要不是她的話,我也不會留在這了。」

「怎麼著?」郭開慶轉過頭,停止了吃食。

「現在都干個體了唄,我也想去g省那邊闖闖,我自認腦子還不太笨,可是現在完了,讓老婆孩子給綁住了,只有樂守田園了。」

「誰不讓你去了,是你膽子小吧,你有能耐去呀,你倒是去呀。」老板娘听到了丈夫的話語後,大聲叫了起來,這讓郭開慶再一次打量了一下老板娘,一直沒有說話的她,沒想到這樣的「潑辣」。

「對了大哥,樓上的楚山大哥是不是今天心情不好呀,我剛才和他說話,他都不愛理我。」

「你說他呀,他就這樣,和你說幾句就不錯了,和我都沒的話說,就說他在我這里喝茶吧,多少年了,一個大子也沒有給過我。」茶館老板無奈的說道。

「你說他是當兵的,他當的是什麼兵種呀?」

「什麼兵種?這個我不太了解,俺也沒當過兵,也不知道這部隊上,都有什麼兵種,你是啥兵呀?」

「我是步兵,電影里的大頭兵,說的就是我這樣的。」

「那他和你們差不多,應該也是大頭兵。」

郭開慶見什麼也沒有問出來,也只好繼續吃面了。

過了一會,楚山從竹梯下走了下來,沖著郭開慶這邊說話,「老子當的是機槍兵,怎麼拉,老子打死過的敵人,多著呢,要不是負了傷,少說現在也是個師長團長什麼的。」

下午五點,郭開慶在供銷社買了些熟食,又打了兩壺酒,就走到了鄉郵政所。

一見到郭開慶提著東西前來,郵政所長高興的迎接出來,「你咋才來呢,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

「是不是你要下班了呀?」

「我們就兩人,一替一天,今天本該那小子值班,叫我攆走了。」

「那正好,咱們哥倆好好喝點。」

「熟食」,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吃食當中,它佔有很重要的地位,吃點這東西,喝上兩盅酒,別提多美了,郭開慶和郵政所長推杯換盞,一直喝到了深夜。

「我說郭兄弟,你晚上不回去行啊?」

「我沒說不回去呀。」

「這都多晚了,不是你們晚上九點鐘就得上床睡覺了嗎?」

「你說這個呀,我和我們領導請了假了,對了,晚上還請你幫我下忙。我想打個電話。」

「沒事,在我這里打,指定沒事。我幫你看著。」

兩人吃喝完畢,郵政所長把郭開慶請到了辦公室。自已就出去了,郭開慶接著就按照郵政所長教他的方法,費了好大勁,才把電話接到了張文治那里。

「我說老二,你都讓我急死了,要是晚上再接不著你電話的話,我得上報首長了。」

「我們的線路。讓敵人給割斷了,我總得查查原因吧,長話短說,你查的怎麼樣了?」

「這是家外貿合資企業。我國地方政府和港資各佔一半,生產的雞蛋粉都是出口的,不在國內銷售,老板在港地也是個有背景的人,我已經托李公子。幫你查他了,一有情況,我馬上通知你。」

「好,我們先定一下,後天還是這個時間。我再打給你,你沒有太重要的事情,不要通過軍線打到大院。」

「這麼嚴重呀?你可要小心點。」

「沒事就掛了吧,記住我說的,後天,我打給你。」

「好。」張文治放下電話後,心情不是很順,他對郭開慶的感情,不是普通的戰友關系,他們還有著深刻的兄弟之情。

「打完了?」郵政所長見郭開慶走到了設備桿下。

「打完了,沒事吧?」

「能有啥事呀,我是個老電信了,你看我這箱子,里頭哪條線,是誰家的,我閉著眼楮都能認出來。」

「厲害,大哥你真厲害。」郭開慶向郵政所長挑起了大拇哥。

又在郵政所坐了一會,郭開慶提出告辭,說還要有事麻煩所長,郵政所長倒挺開心,不僅找到了一個‘酒友’,還認識了一個很投脾氣的‘哥們’。

張劍依舊晚上還在那棵大樹上‘棲息’,郭開慶在下面朝他擺了擺手,張劍就從樹上跳了下來。

‘二哥,情況怎麼樣了?’

「回去再說。」

回到辦公室後,郭開慶看著雙眼熬得通紅的張劍,很是傷心,「你這樣干不行啊,沒白天,沒黑夜的,身體哪能受得了呀。」

「原來我在樹上睡,全靠耳朵听,經過昨天這事,我看出來了,這耳朵不如眼楮,要是真出了什麼事的話,我能對得起誰呀?」

「張劍,你這話是怎麼說的,誰也不想出事故,要是真出了事故的話,也難免呀,你不要把事情看得這麼重好不。」

「二哥,你不了解情況,怎麼和你說呢,反正我這里是不能出事。」張劍欲言又止。

「那行,晚上我盯著點,你好好休息一晚上。」

張劍還想起身,讓郭開慶一直把他‘押’到了床上,見他月兌了衣服,郭開慶才走開。

喝了點小酒,郭開慶覺得頭暈暈乎乎的,好在不是很多,他走到大院當中,先打了套「武氏太極拳」,接著就又打起了「醉拳」。

張劍排的哨兵,也是頭一次看郭開慶打拳,只見他就象是電視劇中的武松一樣,干靜利索,虎虎生風。

「嗨」,郭開慶向上一縱,扒住了屋頂上的瓦片,飛身跳上了房頂,這聲音很輕,他快速地行走在各個屋頂上邊,還不停的看些什麼。

就當郭開慶腳下一滑,‘移動哨’的戰士為他擔心時,他反倒是一翻身,雙腳著了地,樂呵呵的看著大家。

「汪汪」,郭開慶這一翻身不要緊,院子中散養的狼狗們都向他沖來,郭開慶以為是自已嚇著了軍犬,就又跳上了屋頂。

「誰?」跳到屋頂的同時,郭開慶看到了一個黑影,那人也在房上跑著,他跑到前院後,翻身下去了。

哨兵們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郭開慶叫了聲,「你們都在這里看好了,我去追他。」

郭開慶快步跳到院牆之外,順著黑影的方向跑去。

院里的郭開慶大叫,讓張劍和七哥都醒了來,他們集合起了部隊,張劍排負責院里的警戒,七哥帶著「張文治連」的戰士們,打開了院門,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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