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士到將軍 第47回 血色奉獻(十九)狹路相逢(下)

作者 ︰ 四海同家

幾十年不作戰,自然對戰爭狀態需要新的‘模索’,‘張文治連’如今雖然隸屬于某軍軍部,但是他們之間只是‘租借關系’,一段時間後,‘張文治連’就會月兌離于他們,轉到其他參戰部隊去了,這就是‘張文治連’的特點。

「張文治連隊」的干部編制,為‘主官單人制」,加‘正副排長制’,他們和普通連隊的不同之處時,普通連隊一般現在已經取消了‘副排長’這個職務,‘張文治連’則還保留著,因為一線軍官是部隊的‘靈魂’,排長犧牲了,副排長還可以接替指揮部隊,有了‘主心骨’在,自然打起仗來,更加游刃有余了。

一場戰斗結束後,‘張文治連’都會進入我國內陸地區休整,當然了,連隊的信息都是隱密的,休整地域向來不只一個,他們往往會來回于邊境各地,休整的時間都不會很長,y國的特務們,就算發覺了有他們的存在,但是想跟蹤他們的去向,那是根本做不到的,必竟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中國,他們的交通和聯絡工具,還不是很發達,可謂是‘有其心,無其力’。

‘張文治連’里的軍官們,是犧牲一個,替補一個,戰士也是一樣,他們往往都來自不同的戰斗連隊,有的曾經還做過其它兵種,不完全都是‘步兵’,他們之中還有‘通信兵’,‘炮兵’,或者‘偵查兵’,他們的共同之處只有一個,那就是兵老,射擊,戰術方面突出,更有一股不怕死的精神。來這個連隊的人,都是要成為英雄的人。

‘孤線外圈’負責警戒的工作,一向由副連長組織領導,張文治對他放心得狠,這是一個久經考驗的老軍官了,檔案中長達十幾頁的好評記錄,就是他讓張文治挑到這里的理由,郭開慶對張文治來說,他是個好哥們,是個值得信任的人。不過他的資歷還屬尚淺,經驗也就是在戰士到班長,排長之間的起步階段,副連長則不同,他在一年前。還是一個步兵連的連長,參加過好幾次邊境作戰。榮立了個人二等功。三等功各一次,讓他來給連隊‘打前鋒’是最好不過了。

在一排,有幾個戰士是副連長的老底子,他們是自願來到‘張文治連’的,現在擔任班長和副班長的職務,因為副連長主管一排。所以也就把他們放在一排戰士的位置上了,副連長對他們的表現還是放心的,只要有他們在,他才不是‘孤單的’。

夜里‘站哨’。最過難熬,尤其是在戰斗期間,要是稍一疏忽,一眼照顧不到,也許會讓連隊遭受毀滅性的打擊,副連長此時就在‘孤線外圍’的第一道溝里,他現在已經月兌下了‘軟帽’,戴上了鋼盔,趴伏在背包之上,雙眼一動不動地看著前方。

副連長的周圍,也都是一排的戰士,他們也和副連長一樣,月兌下了‘軟帽’,裝進書包里,戴上了那個沒有任何標志的‘鋼盔’。

‘張文治連’的鋼盔,不是人人都有的,全連也就是四五十頂,這些鋼盔和其它部隊的不同之處是,鋼盔的正中間位置上,沒有‘五角星’,只有一個裝填標志的小眼,有人問過副連長,為什麼別的部隊,都可以佩戴‘五角星’,唯獨他們則沒有呢?副連長的回答則是,「沒有不更好嗎,敵人看到我們沒有這東西,以為我們是他們的人呢,我方看見沒有這東西,也可以判斷我們是‘炮兵’,因為只有這個兵種的人員,才大多數是沒有‘五角星’的。」

上半夜平安無事,下半夜從遠處來了一隊‘散兵’,副連長命令‘信號兵’,用汽燈聯絡一下,對方的‘加答’是某師的後勤人員,他們是給前線送彈藥才回來,由于人數不多,副連長派人命令他們,繞路通過,讓他們離自已‘陣地’一百米處通過,對方雖然不太高興,還是認可了這一要求,沒有提出異議。

郭開慶負責炊事班的工作,清晨四點,他就叫醒了戰士們,一邊負責叫人找尋水源,一邊催促洗菜做飯。

炊事班長是個老炊事員了,他從新兵以來,一直都是‘伙夫’,作戰以來,還練成了觀測水源的真功夫,他對戰士們打來的水,逐一進行檢測,還拿了好多粉末一樣的東西,灑在清水當中,經過極點燒開後,才把米下鍋。

「怎麼樣?這水能用嗎?」

「放心吧,二哥,這水我都看過好幾遍了,應該能用。」

「你要記住了,飯熟了你要第一個吃。」

「你拿我當tj了呀,以前給皇上進膳的時候,才讓人先嘗呢,我這兵當的,功功立不著,鬼子鬼子看不著,犧牲還得犧牲我一個,我真虧得慌啊。」

「虧啥呀,你幫我把這伙食工作弄好,等年底了,我和連長給你報請個二等功,你看怎麼樣?」

「這是真的呀?那我犧牲一百回也樂意呀。」

立功受獎,對每個戰士來說,是相當的重要,郭開慶肯開這個口,就說明他不是平白無故,胡弄戰士們的,在上級給‘張文治連’的獎勵指標上看,今年連里立二等功的名額,最少可以有六個,三等功不限,炊事班一直很是辛苦,起早貪黑的工作,給他們一個個人二等功,也不算太過份,這是郭開慶和張文治商量好了的,只要是能讓全體人員吃上個好飯,就分一個二等功給他們,對于一個戰斗連隊的重要性,穩定性來說,後勤還是很重要的,因為他們比步兵班的戰士還要辛苦,他們行軍時,背自已背包的同時,還要背上那幾十斤重的「戰備鍋」,也難為他們了。

白米飯,在早上五點鐘就出鍋了,炊事班長給自已盛了滿滿一大碗,就著自已腌的大咸菜吃了起來,同班的戰士們還在炒著葉菜。只有他在大口地吃著白米飯,絲毫沒有給別人吃的意思。

「班長,我也餓了,讓我也盛上一碗唄。」一個年輕的炊事員,走到了班長的跟前。

「滾蛋,給老子干活去,我怎麼和你們說的來的?你給老子重復一遍。」

「班長說,要等班長吃完飯一個小時後,我們才能弄飯吃,並且還得少盛。吃完了再盛。」年輕的炊事員,就象平時背《條令》一樣,對班長的話,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

「都說好了,你還不給我滾回去。」

「我真餓了。就給我來一碗唄。」

「白米飯是不行了,我書包里還有幾張休閑餅。你拿出來一張。拿到火邊烤烤,先掂一掂肚子。」

「那也太干吧了呀,給我開瓶火燒肉唄?」

炊事班長點了點頭,之後一腳踢在那炊事員的**上,炊事員也就一陣小跑,弄自已吃的去了。

早上六點半。‘張文治連’全體吃早餐,吃完後,整理著裝,準備七點鐘準時出發。今天打頭陣的還是一排,副連長用一排,用得很是順手。

‘連指’的泥桌上,擺了好幾瓶熱好了的肉罐頭,有‘紅燒刀魚’,‘道口香雞’,‘豇豆炒肉’,還有午餐肉,一小盆的白米飯,旁邊還有兩碗素菜湯。

泥桌周圍只有兩個人在用餐,一個是連長張文治,另一人則是軍部謝參謀。

「來,老謝,吃吧,吃完好趕路。」張文治遞給了謝參謀一雙筷子,這筷子是從自已的書包里拿出來的,看樣子是全新的,可能他自已平時都不舍得用。

「那我就不客氣了。」謝參謀給自已的飯碗里,倒了半碗素菜湯,之後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我的炊事班,飯做得怎麼樣?」

「香,真香,和軍部的食堂里,做的就是太一樣,你們的比他們的好吃多了。」

「當然了,這是郭指導員培訓出來的結果嘛,這米是頭一天晚上泡好的,第二天早上還要用清水投上一遍,等水燒開了,才入米下鍋,所以這米粒個個飽滿,吃起來一點也不柴。」

「有你的呀,你這連長當的,太幸福了,晚上睡覺有副連長幫你把門兒,一日三餐,還有指導員幫你燒火,就差找人給你洗腳了。」

「沒辦法,我就這命。」張文治顯得很是得意,他早上只用了一小碗白米飯,喝了碗素菜湯,那些肉罐頭幾乎沒動,全讓謝參謀給享用了。

進入邊境y國一方,我軍的軍事地圖就不太好使了,謝參謀所提供的邊境地圖,還是‘y米戰爭’時期留下的,雖然這場戰爭只過了十幾年,可是周邊的地形地物,也都有所改變了,因為y國人很是狡猾,他們往往會出其不意地改變道路的原有走向,還會在你的必經之路上,埋些地雷,大多都是些‘步兵地雷’,因為此時我軍已經裝備了‘掃雷坦克’,那些造價昂貴的‘反坦克地雷’,根本就無用武之地了。

一排的人員當中,副排長是位‘y國華僑’,戰爭初期,他就舉家回遷國內了,兄弟三人,有兩人應征入伍了,他是個大學生,軍校畢業後,參加了幾場戰斗,是個響當當的‘y國通‘。

「注意,這林子前頭有步兵地雷,我們繞路走。」

消息通知到連長張文治那里,他的回答是,「按照一排的路線行走。」

「我說老張啊,你怎麼這麼相信他們呀,這前邊的路,很是寬闊呀,你就听他這麼一說,有雷,你就改變行軍路線了呀?」謝參謀不相信,還會有人看都不看一眼,就知道此處有雷。

「我相信他們,反正也繞不多遠,咱們又不是掃雷部隊,還是留給以後來的兄弟部隊做這件事吧。」

繞遠行進,要多走一個多小時,謝參謀還想說些什麼,可是讓一聲巨響給驚呆了,原來是林中有小動物觸動了地雷,引發了大爆炸。

「我真服了你了,哪里有雷都知道。」

「不是我知道,是我們連里頭有高人。」

「誰是高人,我倒是想見見。」

「好,那就讓你見見,通訊員,叫一排副排長過來一下,說軍部領導,想和他聊聊,談談心。」

過了一會,一個小個子軍官跑了過來,謝參謀見他其貌不揚,根本不相信,他會看‘地雷’,心里是一陣狐疑。

「報告連長,找我有什麼事嗎?」

‘老謝說他不信你會看雷,你和他講講吧。’

「這個很容易,每個人埋雷都會有自已的埋雷手法和習慣,y國人也是一樣的。」

「按你這麼說,每個人的手法都不相同,那你是憑什麼能看出來的呀?」

「這個很簡單,埋雷的人,為了不炸傷自已人,往往會留下特有的標志,我出生在y國,對他們的事,很是了解,就好比剛才我們路過那個地區吧,他們用字母在樹上表示,說這里大多都是步兵掛雷,最好不要通過,免得傷及無辜。」

「領教了,你還會些什麼呀?」

小個子副排長還想要回答些什麼,前方一個戰士跑了過來,「老排,副連長讓你馬上回去,可能遇到敵人了?」

小個子副排長听到後,也沒有和張文治他們打招呼,就趕緊跑了過去。

過了好一會,一個戰士跑到張文治跟前報告說,剛才有y國散兵路過,給咱們打‘旗語’,我們的回答是「某某輜重部隊」,去前方‘搬運糧食。’

「哈哈,我說張連長,有你們的呀,這y國人的路數,都讓你們給搞透了呀,他們的‘旗語’都會。」

「也不行,我們還有他們的番號和軍服呢。」張文治大步走離了二三排建制,他向一排方向走去。

邊境地區的密林深處,雖然也有道路存在,但是復雜得狠,這里不適合‘隱蔽’,只要遇到敵軍,一場惡戰,在所難免,張文治走在部隊的最前頭,為的也是和副連長進行商量,想快速通過這個‘不毛之地’。

「你怎麼上來了?你應該在你的指揮位置。」副連長回頭一看是張文治,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我就是來看看,還有多久能走出這個林子?」

「他說還有差不多三十分鐘吧。」

「那好,跑步前進,快速通過。」

「是。」一排長接到命令後,帶了一個班的戰士,沖到了最前頭,他們的槍支,也從背挎,轉變成了「手持」。

好不容易走出了密林,前方有個小小的山頭,一排長命令,迅速佔領山頭,掩護部隊前行。

一個班的戰士,分成若干個戰斗小組,各自佔領有利地形,進入臥倒射擊狀態。

沒等一排的人,全都通過密林之時,前方的槍就響了,原來負責警戒的戰士們,已經和敵人交了火。

由于對敵情了解不明,張文治和副連長停止了部隊,听到槍響,謝參謀也跑了過來。

「什麼情況?」

「我們的尖刀班和敵人干上了。」

「有多少人呢?」

「不太清楚,听槍聲的頻率,應該不是很多。」

「那咱們怎麼辦?」

「兩軍交戰勇者勝,我們也不能回去呀,副連長,你帶著其他的兩個班,在前面找個有利地形,先穩住,我帶二排的人,轉到敵人右邊去。」

「好。」

前方槍響,就意味著戰斗開始了,郭開慶命令‘重機槍班’,跑步到前沿和一排匯合,炊事班,‘炮兵班’,機動到三排預備隊那里,等待連長張文治的‘後續命令’。

三排長一見郭開慶來到身邊,馬上匯報道,「連長向敵人右邊包抄過去了,他讓我們在這里等著。」

正在這時,‘重機槍班’的兩挺機槍也開火了,看來他們的‘火力壓制’很有效果,敵人好象是退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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