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北軍分區的干休所,不僅有男兵,也有女兵,這和他們的服務姓質是有關系的。男兵負責營房的維修,各位首長家的活計。女兵則都是衛生員和護士,她們為首長們提供的健康服務。
干休所有幾名男軍官,他們都是助理員和干事的稱呼。男兵班有三個,大約有三十多人。
女兵班只有一個,十個左右的女兵,她們是干休所里的衛生員。女軍官一共有四名,其中包括兩名軍醫,和兩名排職護士。干休所的離休首長有很多,這些女兵們時常忙不過來,還得去軍分區的醫院,抽調些人手,前來幫忙。
劉宏作為干休所戰士們的代理排長,表現得格外積極,這使手下的三個班長,對他的意見很大,都不約而同的商量好,要對付一下這個老犢子,叫他不要以為自已就是士兵中的老大,叫他知道他是個外來戶,不要得寸進尺。
劉宏發覺到三個班長對自已不滿,他是個聰明之人,為了不和這些地頭蛇翻臉,他主動找到副部長,要求調換個工作,不想再當代理排長了。副部長知道劉宏因為什麼,辭去代理排長的職務,但是他為了士兵們的團結,也只好同意了劉宏的請求,讓劉宏在干休所里當一名文書,繼續干他的老本行。
干休所文書的工作,遠要比在二營部時輕松的多。除了曰常上級下發的通知,就是幫副部長寫些提綱和發言。這些對劉宏來說,簡直不能稱得上是工作。他業余的時間很多,還在想著天然洞穴的蘇國美女。
每逢周曰,劉宏總會坐著大客車去天然洞穴看看,是否能再次邂逅蘇國美女,然而給他帶來的,還是一次次的失望。那盞汽燈還穩穩地待在大石頭旁。劉宏感到心中很淒涼,他用的是表弟的身份當兵,表弟要是活著的話,也是二十三四歲的人了,劉宏本人的實際年齡,早已過了二十五六,他想著自已的前途,是那麼的渺茫,他真的不知道,當第五年兵的意義是什麼,他真的想轉成志願兵嗎,他自已也問過自已好多回,但是答案總在變化,一會是想,一會又是不想。
就在劉宏調到干休所的第三個月,讓劉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副部長走了,接替他的是上級新任命的干休所所長。副部長走時是在晚上,他沒有和劉宏打招呼,就坐著軍分區的吉普車走了。
劉宏這回可傻了眼,他是副部長調來的,原指望五年兵後能轉成志願兵,這回保護傘沒有了,他以後的事情找誰呀。于是他請假來到了軍分區,結果問到的答案是,副部長學習去了,去了軍事後勤學院,大約學習的時間是三年,劉宏見沒有了希望,只好悻悻地回到了干休所。
干休所的戰士們很是現實,見副部長調走後,對劉宏也不加以尊重了。大家都不叫劉宏為代理排長,有的叫劉班長,有的叫劉老兵,還有的人甚至直呼其名為劉宏。劉宏已經沒有了脾氣,他在干休所,就象個斗敗的公雞一樣,再也抬不起頭來。
新上任的干休所所長,是一位很有知識的人,他沒來干休所之前的職位是汽車團的營副教導員,他有著很深的理論和文化修養,他很了解劉宏,大多是在劉宏的檔案上,還有劉宏平時的文書工作上了解到的。他個人認為,干休所里不需要志願兵,因為兵齡老了,就不好管理,本來就是一個蘿卜一個坑,要是強加進來一個官不官,兵不兵的東西來,實在太顯眼了。至此,不管劉宏工作上干得再好,所長也只是點了點頭,不表揚也不批評,這讓劉宏很是苦惱,看著所長的意思,年底轉志願兵真的沒戲,他痛恨自已當初是一廂情願,跟著副部長來到了干休所,這下整的,再回B團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但他還是想回去踫踫運氣,看能不能在復員前回到B團,能不能再有機會轉成志願兵。
趕上周曰,劉宏坐車來到了B團二營,他把自已說成是回營部看看其他的戰友。當他見到戰士們時,他發現完全變了,和他走時真的完全不一樣了。營部的戰士們,清一色的不認識。原來營部的兵,已經全不在了,他們都下到了下屬各連排,劉宏的心情一下子又回到了原點。
原來就在劉宏走後,劉宏的那位書法師弟,也受到了提拔,他已經上調到紅軍師,當上了一名科長。教導員也是找了找人,調到了軍區的看守所,當上了副政委。新來的營長和教導員,不是二營里提上來的軍官,劉宏見了他們都不認識。新營長和教導員認為,營部的這些兵,不是自已的老人,用著很不順手,就把他們下放到了各連排,又從下面重新挑了一些人員上來,充實營部班。劉宏了解到了這些,他也只好又默默地回到了干休所,他真的沒有其它的辦法了。
干休所的女軍官和女兵們,長得最漂亮的是一個排職護士,名叫張妤。她原來不叫這個名字,就是因為當前的一位電影明星,叫張妤,所以她就改了這個名字。
干休所的生活真的很無聊,它不象基層部隊那麼按部就班。女兵和男兵一樣,都覺得生活很是苦悶,所以為了尋求刺激,私下里就和這些男兵們搞上了對象。當然了,戰士當然找戰士,軍官也不能找戰士不是,這里等級還是很分明的。
戰士我們先不說,就說軍官們之間吧。女軍官一共有四名,其中一名女軍醫已經結了婚,只要下了班,不是自已值班,她總會回家,這也是因為她的小家庭也在靖北。還有一名女軍醫的對象,是軍分區里的一名參謀,她也是下班之後,有著自已的節目。另外的兩名排職護士,因為沒有男朋友,所以她們就想在干休所里,找尋她們的目標,男朋友。
干部所里的男軍官很少,也就是五六名。這里還包括所長和協理員,他們已經成家了。另外的幾名軍官,都對叫張妤的護士很有好感,都主動想接近她,或許這位漂亮的張護士,會成為他們的女朋友也說不定。
然而張妤就象只高傲的蝴蝶,這幾個歪瓜劣棗,她根本就看不上,她看上的是,已婚的政治協理員。事情就是這麼怪,沒結婚的看不上,非得看上結過婚的,終于協理員經不往美麗女人的誘惑,成為了張妤的裙下之臣。
但是吃不到葡萄的人,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他們通過書信,聯系到了遠在千里之外的協理員夫人。這位夫人是個農村里的硬茬子,本該隨軍的她,為了協理員的老人,甘心在老家獨守空房。當她看到舉報人的來信後,馬上來到了干休所,大鬧了一場,還和張妤打了起來。這件事情鬧得很大,軍分區的首長們很是重視,為了不讓影響放大,就主動調走了協理員,還給協理員的家屬,辦了隨軍手續,這才平息了干休所的風波。
劉宏剛調來時,也听說過張護士的事情,他很是不以為然,他認為追求自已的愛情沒有什麼錯,錯就在于協理員管不住自已的小兄弟,才出了這麼大的笑話。
就當劉宏感到無助之時,突然間讓他發現了一個秘密。這是一封來信,信封的落款是某某師。信是寫給張護士的,本來沒有什麼特別。但是讓劉宏沒想到的是,信好象是讓人拆過似的,他輕輕一踫,糊著的信封就開了。作為小偷出身,劉宏很是好奇,他看到信封既然開了,看一看也無所謂吧。他平時就特別關注這位漂亮的女護士,他很想知道信中寫些什麼。所以雙手就不听使喚起來,打開了信紙。
書信是張護士的父親寫的,從開頭的幾個字就能看出來。劉宏又繼續往下看去,別的內容劉宏沒有加以注意,他只關心後面的一段話。就是信中張護士的父親說,他接受了軍區組織部門的考察,也許不久的將來,他就能調到軍里工作了,這讓劉宏更加睜大了眼楮。去軍里工作,難道張護士的父親是一位首長,他把信完好的放在了信封里,用膠水又一次粘好。此時的劉宏很是興奮,他好象發現了重大的寶藏,他要確定一下,張護士的身份。要是她的父親真的是一位師首長,他就要開始下一步的行動了。
劉宏就是劉宏,他對女人很是了解。他找到了女兵班的戰士們,進行了打听。劉宏用的代價很小,只用了一枚高機彈殼做的「雞心吊墜」,就打听到了張妤的底細。
原來張妤張護士的父親,就是R軍某師的師政委,這個消息讓劉宏覺得這是個大好機會,要是能把張妤搞定的話,他說不定還能在萬馬軍中,殺出一條活路出來。他制定了一系列的計劃,目標直指張妤,他要做她的男人,成為師政委的乘龍快婿,以達到他進步的目的,因為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要不趕在復員之前搞定這件事,他這五年兵就白當了,就得乖乖地回到他的老家A城,說不定還會有警察在他家里等著他,他身上還有背著一條命案。
一名男戰士,要去追求女軍官,談何容易。劉宏敢想也敢做,他主動找到張護士,拿出了心愛的40火尾翼梳子,要送給她。但是張妤並沒有要,這個小玩意,根本不入她的眼。見到張護士如此的傲慢,劉宏想出了第二招。
劉宏自然是個有錢人,他的存款比某些軍官還高,這不光是小胖當初給他的錢,還有以前當老大時,額外有點積蓄。他花了五百元錢,在靖北的百貨大樓,給張妤買了一條最時髦的連衣裙,外加一條真絲圍巾。劉宏買時死勁地咬著牙,要是不能把張妤拿下,這些錢就當打了水飄了。但是老道的劉宏十分自信,就憑張妤一個二十二三歲的毛丫頭,根本不是自已的對手,他一定能搞定她。
當張妤接到劉宏的禮物後,兩眼冒出了金光。連衣裙和圍巾簡直太漂亮了,作為師政委的千金,她還是頭一回看到。當她換上衣服後,在劉宏面前轉了一圈,劉宏讓其吸引了。原本劉宏並不是特別的欣賞張妤,接近她也就是想達到,自已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當美麗的姑娘,穿上他所買的連衣裙時,劉宏也為之傾倒了,沒想到張妤是如此的漂亮,她的風格和蘇國美女是兩種姓質。蘇國美女是英姿颯爽,張妤則是魂牽夢繞,就算是他的目的最終沒有成功,劉宏也不會後悔。
劉宏作為一個年輕男人,他並不算十分出眾。他沒有男人結實的臂膀,也沒有男人粗聲粗氣的膛音,他的外表真的很普通。但是劉宏對待女人的手腕,絕對是一流的。他知道女人在想什麼,想要什麼,需要些什麼。在干休所的男人當中,戰士們在劉宏的眼里,他們就是些小毛孩子,除了會說些黃色的段子外,其它一無是處。男軍官們呢,都是個個高高在上,不可一視。劉宏自有劉宏的特點,他接近張妤之後,只要是張妤想些什麼,要什麼,他馬上第一時間立馬辦到。這讓張妤感到很興奮。她的第一個男人協理員,是一個讓她主動追到手的男人,沒有給過她任何的關愛。劉宏就不同了,他細心的照顧著張妤,讓張妤很是受用,沒過多久,他們就發生了關系。
在男女之事上,劉宏是過來人,先是有小「啞巴」的前車,他要比那些不懂事故的男人們,進步很多。他為了讓張妤更加的享受,甘心放棄自已男人的尊嚴,盡量滿足張妤。張妤感受到了劉宏對自已的恩愛,更加堅定地要和劉宏在一起,還在探家的時候,把他們的事告訴了她的父親。當劉宏得知,他的目的基本上達到了,露出了少有的笑容,這是劉宏特有的,表面微笑的基礎上,散放出陣陣的獰笑,他相信,憑借未來岳父的實力,他離軍官的道路不遠了,他在等著好的消息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