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士到將軍 第三十一回 血染的風采(三)刀刀見血

作者 ︰ 四海同家

郭開慶的「糧票」生意做得是如火如荼,他每天都會把電話打到遠在G省警備區的張文治參謀那里,讓他去周邊的黑市上看看糧票的價格行情.如今他早就學「殲」了,不是什麼票都收,他收的全是十斤以上的大面額糧票,這樣可以減少體積,而且要八成新以上的,這樣的票到了張文治那邊也好出手。

「糧票」這真是個好東西,當時各個家庭的人口很多,好多縣城里的人都在單位的食堂里用餐,為了多攢點糧票換錢,這些人往往會在單位里多打些主食回家,這樣曰積月累,這東西也就多了起來。

不過販賣糧票也有好大的風險,當時給它的定姓是「投機倒把」。這罪刑可大可小,據說當時為了打擊這種行為,上頭還制定了紅線,超過多少斤的定「勞教」,超過多少斤的可以「判刑」,大約判多少年這就由當地的政斧公安機關來制定了。

郭開慶身在旅社里,不斷有人來找郭開慶出貨,郭開慶也是看人起價,要是有人不差幾分錢的,他就會把價格壓上一壓,宛如就是「殲商」一個。久而久之,服務員的表叔已經不入郭開慶的「法眼」了,他要找出此地最大的「糧票」販子,他確信此人一定和走私糧食有關。當時全國都是在搞「計劃經濟」,什麼商品都是「統購統銷」的,要是沒有人用糧票來辦事,哪怕他是「天王老子」,也不會運走這麼多的糧食不是。

旅社服務員是本地人,郭開慶認為此人沒有什麼心眼,還是個「包打听」,總想從他的口中套點「糧票販子」們的事。服務員也認為郭開慶是個干大事的人,他整糧票也就是為了發財,當然也就直言不諱,有什麼說什麼了。

服務員說他的表叔也就是給人當個「馬仔」,他後頭還有老板,大體是誰就不知道了,幾乎在郭開慶沒來之前,全縣的黑市糧票,有八成都進了這個人的腰包,這人做事很小心,也不是當地人,他都是主動找他的表叔辦事。有時表叔收了貨後,幾天都不見老板見來拿票,為了讓「金錢永不眠」,他也會先把貨出給象郭開慶這樣的人,拿了錢後再繼續幫老板收貨,這種事老板可能也知道,但表叔這樣的人不好找,可能人家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通過又幾批的「倒貨」,郭開慶已經深刻熟悉了這一行的規則,他的本錢也是越來越多起來,為了包裝自已,他特地買了件「皮夾克」,一頂純皮的「前進帽」,再夾起純皮的公文包,真象個大老板了。

不過每每從張文治那回來,他都要把錢存進當地的信用社,之後在晚上請服務員去那家回民飯店吃飯,打听他走這幾天,糧票的行情是怎麼樣的。服務員嘴上吃著郭開慶的,兜里還有郭開慶給他的零花錢,當然要給郭開慶辦事了,他每天中午休息之時,就會一邊啃著面包,奔走于縣城的各個黑市當中,他們的關系就是這樣的密切,形成了常態化。

某曰清早,服務員找到郭開慶說,他表叔手頭有一批貨,問郭開慶要不要,可以低于市面的價錢賣給他。郭開慶想了想,會有這麼好的事,于是就多問了一句,「你表叔怎麼了,他不是也幫老板來收貨嗎,怎麼會賠錢走貨。」

「表叔說了,老板那邊出了點事,急于用錢周轉,手頭的糧票馬上要月兌手換成現金,問你能要多少錢的。」

「我現在現錢只有四千多,你叫你表叔看著辦吧」。

「好咧,我馬上去通知。」

服務員很快地就跑了回來,通知郭開慶晚上交易。

由于和這位表叔交易過好多回,郭開慶也沒有防犯于他,晚上自已去了那間小平房。

正當郭開慶走到門口敲門時,里面開門的不是那個表叔。

「你找誰?」

「我是表叔讓我來的。」

「哦,那你進來吧,錢帶來了嗎?」

郭開慶拍了拍手中的公文包,「四千塊的現金,一分不少,下午才從信用社里取出來的。」

「那好,你等我去給你取貨。」那人說著出了屋子。

郭開慶覺得有些奇怪,以前表叔都是當面交易,根本沒有取貨之說,這下怎麼了,人沒有見到影子,這生人還要出去拿貨。于是郭開慶警惕了起來,認為這事沒有這麼簡單。

又過了好一會兒,郭開慶見那人沒有回來,覺得不好,就想先回家,等白天和服務員再一同前來。正在這時,屋里進來了三個大漢,他們手中各拿著一把明晃晃的「牛肉刀」,這麼多天郭開慶也了解到了,這是當地少數民族專用的「土刀」,由于有「民族政策」,這些東西還不屬于管制刀具。

「你們干什麼?表叔呢,我要見他。」

「我們不知道誰是表叔,今天你既然來了,只要把手里的包放下,我們也不難為你,我們兄弟就是求財,不想傷人。」最先在屋中和郭開慶交談的那個人說道。

「哦,那行。」郭開慶邊說,邊看屋子里的那扇木制窗戶,他發現這窗戶年久失修,早已腐爛不堪,他飛身一腳,踢開了窗戶,也不管能不能出去,硬是從窗戶那地方跳了出去。

還好,郭開慶這一腳把整個窗戶給踢開了,沒有窗戶框的口子也很大,郭開慶直下跳到了院子里。屋子里的三人也沒有急著出去,而是平靜地走出了屋子。

原來院子里還有十幾個人在等著郭開慶,他們圍著了一個圈子,手中也各自拿著一把短把的「牛肉刀」。郭開慶見自已已經逃不了了,也就放松了心情,隨手從地上撿起了他踢壞的木制窗戶框,這框上還有著細小的釘子,郭開慶抓在手里,和眾匪徒們對峙著,他的那個公文包讓他「掖」進了褲腰帶里,由于外頭有皮夾克包著,公交包也不容易掉,加之包里的錢又很多,漲得郭開慶有些喘不上來氣。可是他還沒有放棄公文包,這可以說是他來這個地方,所有的「活動經費。」

那領頭的笑了笑,「姓郭的,我知道你打過仗,有兩下子,不過你看我們這麼多的人,你有把握全須全尾的出去嗎。」

「呵呵,老子不是嚇大的,別說你們這些兔崽子了,再多一倍我也不怕你們,來吧,叫郭爺爺教教你們,什麼叫打架。」

「兄弟們,不要和他費話,他腰間包里有四千塊錢,誰先把他干趴下,就分他一半。」帶頭的匪徒大喝道。

眾匪徒見帶頭人發話,立馬持刀就刺,郭開慶也不含糊,用窗戶框上前抵擋,但是雙方兵器一踫,郭開慶就感到壞了,自已的兵器根本就不是個兒,沒幾下就讓人家手里的「牛肉刀」給削短了,眾匪徒把郭開慶逼到了牆腳,雖然郭開慶用余光看著牆頭的高度,他還是沒有跳上去,因為這地方的土牆太高了,憑借他的本事,根本上不去。

又听「刺啦」一聲,郭開慶的皮夾克讓其中一個匪徒挑開了一個大口子,好在郭開慶衣服里面是公文包,刀子只劃在包的上面,沒有傷到郭開慶。此時一捆「大團結」,從包的口子里掉了出來,這人也沒有再刺郭開慶,反倒去低頭撿錢。

郭開慶認為這是個好機會,上前飛起一腳,正踢到對方的頭上,那人飛了好遠,手中的刀子也掉了下來。郭開慶立馬丟下了手里的窗戶框子,撿起了匪徒掉下的那把「牛肉刀」。

其他眾匪徒見郭開慶手中也有了刀子,就不敢馬上前進刺殺了。只是遠遠的圍著郭開慶,等待時機。

「嗎了個B的,你們這幫廢物,他就一個人,快上呀。」帶頭的認為不馬上解決戰斗的話,有可能鄰居听到聲音後報警,警察也會隨之趕到。

沒有辦法,眾匪徒听到命令後,都直刺郭開慶,郭開慶沒有再退後,反而和來人對刺了起來,眾匪徒沒想到郭開慶這麼「猛」,當他們的刀子有的刺到郭開慶的同時,郭開慶的刀子也就劃到了他們的身上。郭開慶的前頭是公文包,加上四十捆的「大團結」,這反而成了他的「擋箭牌」,可敵人的胸前沒有什麼。加之郭開慶個子大臂長,他總是先別人一步,把刀子伸了過去。

匪徒大多都是南方的漢子,個頭都十分的矮小,他們見郭開慶的刀子快刺到了自已,就會隨之後退了一步,就這樣,郭開慶的勇猛作風,不但沒有傷及到自已,反而嚇退了好幾個匪徒。

郭開慶見眾人都害怕了,也就借勢打力起來,他快步沖到了眾人的身邊,用他手上的那把「牛肉刀」猛刺眾人,機靈的匪徒躲過了郭開慶的刀子,笨重的人死死的讓郭開慶把刀子刺進了身體里。但這也造成敵人的刀子也刺向了郭開慶的身體,雖然前胸有公文包擋著,但是敵人的刀子也通過包和人民幣扎進了郭開慶的身體里。

郭開慶只覺得肚子上一涼,接著血就流了出來,傷口也就開始疼了。可是天黑,眾匪徒可不知郭開慶已經受了傷,看著郭開慶這樣的凶猛,大伙都是一退再退,宛如綿羊。

郭開慶不顧傷痛,用力的刺向每一個離他近的匪徒,這些人讓郭開慶刺後,有的倒在了地上,有的則跳出了圈外,這種打斗足足進行了二十幾分鐘。

正在雙方都在糾纏之時,遠處傳來了警車的聲音,這聲音明顯是向這邊過來的,領頭的匪徒大叫著讓眾人逃離,郭開慶見敵人都已跑掉了,他也松了一口氣,坐在了牆角下,進行休息著。

帶頭的警察是縣里的刑警隊長,他見到郭開慶後沒有感到意外,「小子行啊,這些人往哪跑了。」

「不知道,反正都跑了。」郭開慶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還能走不,用不用找人抬著你。」

「我受了傷走不動了,你叫你的人幫我把錢撿起來。」

「乖乖,又是一個要錢不要命的主兒,好吧,你們兩人把院子里的錢撿一撿,你們兩人把藥箱拿過來,看看這小子傷得重不,幫他包扎一下。」

一位警察幫郭開慶包好了傷口,他的傷基本上都是肚子和胸部的,好在有包和人民幣保護,他算是幸運的,只是受了點皮外傷,但是由于流血太多,郭開慶的腦袋始終是暈沉沉的,警察把他抬上了車,拉到了公安局。

在刑警隊休息了幾天後,刑警隊長找到了郭開慶,「小子,你也不是什麼好鳥呀,我都打听過了,你是倒票的是不,大黑天的帶著這麼多的錢,怪不得人家要找你麻煩,你是哪的,能和我說說不。」

「我是復員兵,我家在A城。」

「東北啊,失敬失敬,還復員兵,打過仗沒?」

「打過,打過,在邊境打過Y國兵。」

「小子,我不管你是不是什麼戰斗英雄,你既然來了我們這里,就得遵守我們這的法律,你先回去休息,病好了走人,別讓我再看到你,行不。」

郭開慶沒有說什麼,他來這里的任務沒有完成,他哪里會走。

「不說話是不?小子別再讓我抓到你倒票,要不把你的票和錢都給沒收你信不?」

「我是受害者,是他們搶我的,我的包和錢呢。」

「發昏擋不住該死,還要錢呢呀,放心,都給你齊對好了,四千塊錢一分不少,不過就是你的包給捅爛了,我們給你新買了一個包,皮的我們買不起,革的對付用吧。」

郭開慶手里拿著自已的錢和包,他覺得這個刑警隊長說的話是很難听,但辦起事來沒的說,他也沒有多廢話,直接走出了刑警隊。

當郭開慶幾天後,完好無損的回到旅社時,那個服務員反倒見了郭開慶,躲了起來。

郭開慶一把抓住了他,「兄弟,你跑什麼,走,喝酒去。」

「哥,你沒事吧,那天的事真的不賴我,我表叔老板干的,他听說有人在城里和他搶生意,所以才讓我表叔把你約去的,這事真的不賴我,我壓根就不知道,警察還是我叫去的呢。」

「沒事,我知道這事不賴你,要不是你叫來了警察,你郭哥我說不定就廢在那院里了,我不但不怪你,還要謝謝你呢。」

那服務員一听郭開慶這麼一說,反倒覺得不好意思起來,「郭哥,你真猛,讓你捅的那些人都傷得不輕,好幾個人都殘了,有個人脾都讓你摘了,稱得上是刀刀見血呀。」

「呵呵,我也是逼的,你郭哥所有的財產都在這包里,讓他們搶了去,我老婆孩子以後怎麼生活呀,你給你表叔帶個話,說我想見見他的老板,讓他給安排一下。」

服務員听後直啜牙花子,「這事可不太好辦。」

「你只要把話帶給你表叔就行了,見不見是他的事。」

說完,郭開慶拉著服務員,去了附近的信用社,存好錢後又來到了那家回民飯店。

飯店里的服務員早已認識了郭開慶,上前噓寒問暖一番,「郭哥,前幾天听說你出事了,沒事吧。」

「謝謝你關心,沒啥事,皮外傷而已。」

旅社服務員搶著說道,「我郭哥老猛了,一人挑二十個,動起手來,可謂是刀刀見血,全讓我郭哥給廢了。」

飯店的服務員听了他這麼一說,立刻對郭開慶高看一眼,「郭哥上頭請,今天有包間,專給您這樣的大英雄留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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