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士到將軍 第四十九回 血染的風采(二十一)手足之痛

作者 ︰ 四海同家

軍車上的兩名軍官一路上沒有說些什麼,不管郭開慶怎麼問,他們都說是臨時接到任務,來這里接他的.郭開慶見兩人有難處,也只好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自娛自樂起來。

是的,他的心情很好,不僅兒子長得碩大精神,就連妻子陳淑芹也放下了「颯爽英姿」,變得溫柔起來了。這次回來,他們雖然沒有肌膚之親,可是還是讓郭開慶高興得狠,必竟來曰方長,如今他也是有兒有女的人了。就在想得高興之時,他在吉普車里哼起了流行歌曲,就是那首《酒干倘賣無》,這首歌在警備區的城市里唱得很響,每每他走進朱軍的美發學校時,都會听到這首曲子,去的多了,瑯瑯上口的歌詞和曲調,他也就記住了。

坐在後排的軍官,看到郭開慶如此的高興,眼淚流了下來,還不停的抽咽著。雖然郭開慶沒有回頭,但是他的耳朵還是很靈光的,猛得回頭看到那人在哭,厲聲道,「哭什麼,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三連長快死了,首長不讓現在告訴你,現在就讓我們拉你去見最後一面。」

听到這句噩耗之後,郭開慶的腦袋「嗡」了一下,差點沒背過氣去,前幾天三連長還好好的拿走了他帶給妻子的衣服,怎麼才這麼幾天,人就要沒了呢。

于是那軍官就把三連長受傷的事,一五一十的和郭開慶講了。

原來,這位軍校正規班出來的三連長,自從加入保衛部以來,就進行著「管家」的工作,但凡是哪位處在「前沿」的同志,家里需要幫助,他就會帶著錢和物前去看看,曰子久了,他也樂于輕閑,必竟這是件做好事的工作。

郭開慶要他帶的東西,本來沒有安排這麼快去陳淑芹家,可是三連長看在和郭開慶兩口子的特殊關系上,還是把順路的一件下個月要辦的事,提前到了這個月,這樣兩件事一起辦的話,也不算違反組織原則,就這樣,三連長先去了遠道的同志那里,回來的路上,把郭開慶捎給陳淑芹的衣服帶給了她,還特地親了親郭開慶的大胖兒子,留了五百塊錢,這錢是三連長私人送的,在當時的社會上,這相當于一個普通工人的一年工資,也就是保衛部的工作特殊,平時的補助又多,所以三連長也就手大了些。

一切事都辦完後,三連長決定返回警備區所在城市後,向組織上也請上一陣子假,也好陪陪自已的家人。

然而當大客車行至G省的一個小縣城地面時,國道上接上來一群當地的人,只見他們一上車,就亮出了家伙,全是長達半米的大砍刀,這些人就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車匪路霸」。

三連長所在大客車上,以男乘客居多,他又是個寧折不彎之人,于是在車上一聲大喊,「我是警察,大家不要怕。」

听到喊聲,這幾個匪徒就趕忙逃下車,可是三連長反倒認為,這些壞人都怕了自已,更加變本加厲的下車追了上去。可惜的是,一車子的男乘客,沒有一個跟著他下車,匪徒們見只有三連長一個人,也就放棄了逃跑,和三連長進行搏斗開來。

常言道「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本以為車上會有幫手上前,弄到最後,只有三連長一個人搏斗眾匪徒。

大客車雖然在路邊停著,車上的乘客都在透過車窗,觀看著三連長的「表演」,雖然三連長有一勇之氣,但必竟他沒有郭開慶那樣的功夫,當一刀一刀砍到他的身上時,他無力的回擋著,他的手中只有一根車上用來拖地的拖布桿。

終于讓三連長奪過了一柄砍刀,當他用力的揮舞著,眾匪徒也就都快腿的跑掉了。

本來三連長認為自已沒有大礙,他準備再向前追擊一下,哪怕打倒一個「敵人」也好,忽然間他發現,自已肚子里有東西流了出來,原來匪徒的刀子,早已劃開了他的月復部,如今他的腸子已沒有了看管,流了出來。三連長又走了幾步,跌倒在國道上,他不停的向前爬著,最後昏倒了。

車上有大膽的乘客見到三連長倒下了,也就不顧危險下來把三連長抬到了車上,送到了附近的縣醫院,好在送得及時,在縣醫院的簡單處理後,由救護車拉到了警備區所在的城市。

朱處長早就從警方那里得到了報告,從三連長身上的「轉業證」和介紹信,可以證實他的身份,朱處長帶人守在醫院的手術室旁,還命令當地的公安局相關領導來見他。

雖然朱處長的行政級別不高,可是他京城國-安-局總部的牌子相當的「唬人」,由于這個機構是新成立的,下頭各省各市接到的指示是無條件的配合,自然這位處長一級的領導,在這里就成為「首長」了。

出事的地點離警備區所在城市不遠,接到調查命令的刑警們,馬不停蹄地捉拿著壞人,很快就在一個不起眼的村屯,找到了帶頭之人,通過他的「立功表現」,也就把其他的跟班也都找到了。

三連長的傷實在太重了,他要不是太過于凶猛,也許也沒有事,朱處長在手術室門口等了二個小時後,突然間想起了郭開慶,向左右說道,「郭開慶這小子在哪里?」

「好象是回家了吧,前兩天你不讓他走的嗎。」

「去,你們派人把他給我找回來,也許能看到三連長最後一面。」

首長的命令當然馬上去辦了,于是兩名軍官開著車子找到了郭開慶,可是看到郭開慶這麼高興的樣子,也只好喝了一杯他兒子的「百天酒」,每人隨了五十塊錢。

當郭開慶來到醫院的時候,三連長已經從手術室里推出來了,說是處在觀察時期,不能讓外人打擾,還沒有度過危險期。

郭開慶透過房間的門窗戶,望著躺在床上的三連長,他不停的用拳頭擊打著一旁的牆,嘴里還不停的嘟囔著,「是我害了他,我叫他捎什麼東西呀,要是不讓他去的話,他有可能不會出這事,都怪我,都怪我。」

「是郭開慶回來了嗎?」朱處長由于太累,被醫院安排在了旁邊的一個房間里休息,他讓郭開慶的大叫給吵醒了。

一名軍官走到郭開慶的身邊,「處長醒了,在叫你呢。」

郭開慶來到房間內,向朱處長行了個點頭禮,「朱處長,我回來了,這是咋回事嘛,現在的壞人也太無法無天了,這好好的一個人,才沒見幾天呀。」

朱處長還想說些什麼,這時從門外進來了一名軍官,「處長,壞人抓住了,現在在市公安局。」

「走,去看看,去看看這幫王八犢子。」朱處長也激動的罵起了人。

「這幫人都該拿去槍斃,要是三連長犧牲了,全讓他們陪葬。」郭開慶也激動了起來。

市局刑警隊的審訊室里,透出窗戶,郭開慶看到這里足足有六個人,而且個個都是滿臉的「橫肉」,郭開慶恨不得跑上前去,用刀子一點一點把他們身上的肉給割下來,可是他還是制止了自已的情緒。

「你們審得怎麼樣了?」朱處長對一旁領頭的警官詢問著。

「報告首長,都審得差不多了,是這伙人砍傷了你們的同志。」

「那好,你們把那個帶頭的人帶過來,我們要問一問。」

「好的,去,把那個帶頭的帶來。」刑警隊長又吩咐了手下。

當一名高大的男人被帶到房間時,郭開慶沖著他笑了笑,「就你小子砍的我們的人呀。」

那人反倒是很穩重,穩穩地坐在了審訊椅上,有警察把護板安好,用鎖頭鎖好了。

「是我,起初我們並沒有想砍他,是他咬著不放,非得追我們,我也就是看他就一個人,才叫人砍他的,不過這人還挺猛,搶了我們的一把刀,反倒砍起我們來了。」

郭開慶越听越氣憤,他真想上前打那人兩個耳光,可是還是沒有這個「勇氣」,「是你帶頭的就好,等著挨槍子兒吧。」郭開慶冒了一句出來。

「憑什麼呀,憑什麼呀,我就砍了他一刀。」那犯人覺得不公平。

「憑什麼?就憑你砍了他,就憑他讓你們砍的要死了?只要他一死,你們立馬拉去陪葬。」郭開慶實在壓不住火了,上前揪住那犯人的衣服領子大叫道。

「要死了?我們沒下狠手呀,政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想在道上弄兩錢花,我真的是冤枉呀。」

郭開慶見犯人服軟了,也就放開了自已的手,坐回了自已的座位上。

「當當」有人敲門,意思是讓朱處長出去一下,待朱處長走後,郭開慶也探出了頭,問究竟出了什麼事,得到來人的回答是,三連長醒了,這下可把郭開慶高興壞了,可是他回到審訊室時,表情依然整得很是嚴肅。

那犯人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樣了,人沒事吧?」他也在盼望著老天能夠幫助一下他,只要三連長不死,他有可能還能保留一條「狗命」。

「怎麼了?人沒了」,郭開慶不停的拍打著桌子,大叫著。

「把他帶下去,我不想再看到他。」旁邊的警察上前就要開審訊桌子下的鎖頭。

「首長,你一定是首長,這些人都听你的,我坦白,我交待,我要立功,我還有好多的事要和你們說。」犯人歇斯底里起來,不停的不讓警察開鎖。

「我和你沒有什麼可說的了,走吧,等死去吧,帶走。」見犯人越是這樣,郭開慶心里越是高興,他最恨這種「怕死鬼」了。

「我有個大秘密要告訴你,是有關Y國人的事的。」那犯人依舊大叫著。

「等等,先看他怎麼說。」郭開慶叫住了身邊的警察。

「我只能和您一個人說,這樣行不?」

「好,你們幾位先出去一下,我要和這犯人單獨談談。」郭開慶趕走了身邊的人,抱括那個刑警隊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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