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曰,郭開慶起得很早,和陳淑芹兩人在路邊吃過早點後,就前往首長的官邸,等後首長的接見了.
由于父親多曰未回,張文治也在單位請了假,在家中做好了早餐,正準備吃時,郭開慶夫婦就到了。
見到郭開慶後,張文治笑道,「你們兩位來得挺早呀,首長還沒回來呢,來來來,在我這里吃點。」
望著桌上的吃食,郭開慶笑著對著陳淑芹說,「早知張參謀這里有好吃的,我們也不必去擠路邊攤了。」
「要不你沒吃飽,你再吃點。」陳淑芹顯然是昨晚睡得很好,她也打趣道。
「好啊,你們兩口子一唱一喝的,小心老爺子回來不答應你們的要求。」
張文治這話說到點子上了,郭開慶夫婦也最怕這個,要是首長真的不同意郭開慶重回部隊的話,他們這趟也就白來了。
上午十點,首長的車子開進了大院,郭開慶立馬上前向首長敬了點頭禮,「首長好。」
首長則看了看身著地方裝的郭開慶,也回了一個軍禮,沒有說什麼就走進了自已的家中。
正當郭開慶還想跟著首長一同進入時,首長身邊的一個軍官攔住了他,「你是郭開慶吧,昨天我們連夜回來的,首長一直在車上,沒休息好,你能不能等下午再來,放心,要是首長睡醒了,我第一個叫你。」
郭開慶見那人這麼一說,也只好返回了張文治的屋里。
「怎麼了?沒見著,還是不見呀?」張文治很關心郭開慶。
「有個人說首長坐了一夜的車,要休息一下,讓我等會。」郭開慶坐到了靠桌子的椅子上。
陳淑芹看著低頭的丈夫,她也沒有了主意。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午兩點鐘,還是攔郭開慶的那名軍官,走到張文治的屋子道,「郭開慶,首長要見你。」
郭開慶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服,之後進入了首長的小樓,直行到了首長的二樓房間。
這是一個裝滿書的房間,應該是首長的書房,門沒有關,可是郭開慶還是敲了敲門,打了個「報告」。
「進來吧。」
郭開慶進入後,還是行了個點頭禮,因為條令規定,身著地方裝,沒帶軍帽,只能行這個禮。
「首長好。」
「坐坐。」首長指了指前方的一張椅子。
「不了,竟坐著了,我還是站著回話吧。」
「隨你便了,怎麼著,听說你負傷了?」
「沒事,小傷,現在已經全好了。」
「那就好,你有什麼想法,全和我說說吧。」首長開門見山的說道。
郭開慶就把自已想重返部隊的事,一五一十的和首長講開了,他來之前是有所準備的,這些天他和妻子商量了好多話,把這些話都列成了清單,還有好多的注意事項,為的就是讓首長認為,他還是適合在部隊上待的。
「你的理由很充分嘛,不過我這麼安排也有我自已的理由,你想听听嗎?」
「首長請說,我細心聆听。」
「小郭子,你和我年輕時很象,為人誠實,作戰勇敢,不怕吃苦,不過我要和你講一點,那就是一切行動听指揮。」
郭開慶就怕首長說這句話,他立馬用事先準備好的話進行反駁,‘首長,我真的很想留在部隊,國-安-局是很重要,我還是認為部隊更適合我。’
「好了,看來你是有備而來,我一時半會也說不過你,不過我命令。」首長的話變得嚴肅起來。
听到「命令」兩字後,郭開慶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打起了立正。
「你不是想穿軍裝嗎,這個很好,宋秘書,把我剛才給郭開慶的工作,安排一下。」
剛才攔郭開慶的那個軍官走進來時,手里捧著一套嶄新的軍裝,外加一頂五角星的帽子。
「郭開慶同志,你跟著他走吧,你以後的工作,由他來安排。」
郭開慶這下高興壞了,他接過了軍裝,向首長敬了個點頭禮,就想出去。
「你先等等,听說你愛人也來了,叫她進來一下,我有話說。」」
「是,首長。」
陳淑芹听到首長的召見後,有些詫異,自已不是軍人,當然首長的命令,她是可以不听的,不過她還是想去看看首長要和她說些什麼。
陳淑芹進到首長的書房後,也學著郭開慶的樣子,給首長行了個點頭禮。
首長沒有從座位上站起來,而是上下打量著陳淑芹。只見陳淑芹今天穿的是一身很普通的衣服,不過從她的眉宇之中,看到了些許干練。
「你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
「不知道。」
「你知道為什麼。」
「是不是我干爹找過您。」
「我和他幾十年的戰友情份,叫你一個小丫頭給破壞了。」
听到首長這麼一說,陳淑芹趕忙進行解釋,「首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急嗎。」
「行了,你什麼也別說了,現在好了吧,你也看到了,你如願以償了,郭開慶又穿上了軍裝,不過我要告訴你,我說話從來就沒有反悔過,現在國-安-局那邊少個人,你替郭開慶去吧。」
首長這話,完全出乎陳淑芹的意料,她還在猶豫著。
「你是共-產-黨-員嗎?」
「我是。」
「你還是個基層干部嗎?」
「我是,我當然是,我是鄉里的武裝專干,在編的。」
「那就好,在你面前有兩條路,一條是你回到自已的家,繼續帶孩子當你的武裝專干,郭開慶去國-安-局,另一條就是你替郭開慶去安全局,他回到部隊穿軍裝。」
陳淑芹沒有絲毫的猶豫道,「我去國-安-局,讓郭開慶穿回軍裝,孩子放在老家找人帶,保證不會耽誤工作。」
「那好,一會你找宋秘書辦下手續,明天正式去那里報到。」
陳淑芹站起來還在等著下一個命令。
「你走吧,記得回去給你那個干爹掛個電話,就說他找我辦的事我全辦了,還了他那個人情了。」
陳淑芹走出了將軍樓,正巧踫上宋秘書,「是找你吧,首長都和我說了。」
「那明天早上八點,還在這里找我,我帶你去單位。」
陳淑芹又去張文治那里叫走了郭開慶,夫妻一同回到了居住的旅社。
一路上,郭開慶見妻子情緒有些低落,又不敢問,好不容易回到了房間,給妻子倒了一杯白開水後,「怎麼了,首長和你說什麼了嗎?」
陳淑芹一改低落的神情,變得高興起來,「你又穿上軍裝,我真替你高興,現在你級別不夠,我又不能隨軍,我求首長幫我在京城找了個工作,在國-安-局。」
「國-安-局?」郭開慶實在不理解,憑借妻子的履歷怎麼可能在國-安-局工作呢,不過他沒有繼續往下問,而是試起了他的那身新軍裝。
看著郭開慶再一次穿上嶄新的軍裝,陳淑芹內心當中也燃燒了起來,「對,只要丈夫能找回自已的理想,她的犧牲是值得的,哪怕兒子不在自已的身邊。」
想到此,陳淑芹說要往家里打個電話,讓父親放心,沒等郭開慶說他去陪她時,陳淑芹就跑出了旅社。一路上,她邊跑邊哭,她放棄了對兒子的撫養,不能同他一起長大,不過她認為還是值得的,只要丈夫的事業好,什麼犧牲都是值得的。
在郵局,陳淑芹先給家里打了個電話,和陳長者講,現在組織上決定要她在京城工作了,讓父親找個給兒子喂女乃的人。
陳長者說,這人好找,今年村子里好多家都生了娃,一家要一口,也能把孩子喂大,還說讓陳淑芹好好干,爭取和郭開慶一樣,「比翼齊飛」。
听了父親這麼一說,陳淑芹的心情好了許多,接下來她把電話打給了干媽,說是干爹的幫助,郭開慶如願的重新穿上了軍裝,讓她放心,唯獨沒有說首長的「額外條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