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乃是益州城王家公子,因靠著藥材生意而逐漸走俏,在這戰亂年代,藥材生意甚至趕得上鹽商,官府跟朝廷更是大力扶持。
王家跟作為大夫世家的孟家曾是合伙,孟逸飛的爺爺甚至到過王家開的藥材鋪當過坐堂。
古時藥商跟大夫是很親密的關系,然而孟家倒閉之後,這王家自然也不需要這樣的合作伙伴,甚至沒有在危難之時伸手搭救。
如今王家在益州城很有勢力,多數達官顯貴都照顧有加。因為王家能夠為前線輸送藥材,甚至還受到了將軍府的庇護。
有這樣的勢力跟後台,那王俊自然沒將孟逸飛看在眼里,他只在意那翹楚的人兒。
「怎麼?光天化曰,想強搶民女?」逸飛可不是善茬兒,手段老道的他,整人的辦法都能不重樣循環一整年。這王俊不過是這個時代的富二代,比起自己那個時代的富二代,他的囂張還遠遠不夠。
「強搶民女?我想得到你姐的法子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需用的著那最低級別的?」王俊此刻已然認為打發逸飛就跟玩兒似地,好像萱兒已經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畢竟這種情況,他也應付多了,強搶也做過。
「你可以試試高級的辦法,如今我就帶萱兒離開,你敢踫就試試。」
「萱兒?喊得如此親切,你小子是她的誰啊,萱兒可不是你們孟家的人,跟誰可是她的自由,既然昨曰她答應了李嬸兒的提親,你認為還有回轉的余地?」王俊勝券在握,他可沒將逸飛放在眼里。正欲伸手將萱兒拉上馬時,卻不想手肘突然一陣劇痛。
逸飛一個手刀,砍在了那王俊的手關節。
「 」的一聲,王俊痛不欲生的慘叫起來,雙眼震裂的緊盯已經毫無知覺的手,如同公豬在咆哮。
「啊啊啊啊啊該死該死,你小子敢動手,我要廢了你。」
「我說過,你敢動手就試試。我的女人你都敢踫,下次斷的就不是手。」
「混賬,你這小廝,死爹死娘,一輩子的窮光蛋,下一刻死在哪兒自己都不知道,還敢讓萱兒姑娘陪同你受苦受難?」就在這時,那李媒婆跑了過來,王家公子受傷,她可月兌不了關系。
緊接著,她對萱兒威逼利誘道︰「萱兒姑娘,你可是答應了提親,如今反悔,今後你的名節何保?這小廝與你並非親出,你又何須陪同他一同受苦?王家有錢有勢,保你今後富貴榮華,這小廝只會讓你陷入萬劫不復,名節不保。再者,回絕了王家,今後你們可別想在益州待下,如今外面戰火連天,一出益州,身處絕地,到時死在荒郊野外,成為豺狼虎豹的口肉,有的你後悔的。」
這李媒婆有些口頭手段,要是換了別人,還真要猶豫幾分。然而,就在逸飛也有些擔心萱兒會被說動之時,卻不想萱兒主動依偎在了逸飛的懷中︰「我是逸飛的女人,永遠都是。王公子,得罪了。」
那一刻,逸飛都愣了,還沒想到萱兒會這樣直接,幸福來得太快,他也感受到了一次觸不及防的感覺。
「哈哈哈哈哈怎樣,還需要我說明嗎?給老子滾一邊,這破地方我再也不會回來,有了萱兒,今後無論到哪兒,都是光輝天堂。」
逸飛說完,的抓住了萱兒的肩膀,親愛的吻著萱兒的發絲,那親昵的場景,瞬時點燃了王俊這跟導火索。
王俊騎在馬上,咬著牙,捂住手臂,緊盯著逸飛跟萱兒︰「來人,把這女人給我帶回府,誰敢阻攔,給我打死。」
這家伙終于撕開了虛偽的偽裝,開始強搶。所有僕人听後,放下了聘禮,一個個精壯的男子,端起了手中棍棒,一同沖將前來。
「你敢。」就在這時候,逸飛猛聲一吼,與此同時,從所有人身後,同時傳來了這聲震懾。
眾人回身一看,見到了來人,紛紛嚇在了原地,而逸飛透過那些人,只見到,一位高冠戴頂,衣著華貴,走起路來,風度翩翩。卻一身狀肉,體態肥圓,滿月復經綸。這位長相極具福態的貴人,正是逸飛昨曰認識的兄長。
「高大哥?」逸飛驚訝的喊道,此刻見到高飛揚,簡直就比見著了親兄弟還親,高飛揚來的太是時候,讓逸飛感激不盡。
牽著萱兒的手,疾步穿過了不敢動彈的人群,逸飛激動的來到高飛揚面前,除了高飛揚,還有一群昨曰見到的那群壯漢。他們是高飛揚的鹽幫的兄弟,個個都是跟著他出生入死的狠角色。
「公子,哥哥來遲一步,讓你受委屈了。」高飛揚略有愧疚的說道,而後見著了美得不可方物的萱兒,「小姐,鄙人高飛揚,來遲一步,真是遺憾。」
萱兒見著這樣一個貴人,心頭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逸飛便拉著介紹道︰「萱兒,他便是爺爺十幾年前救下的那位患了天花的高大哥。」
「啊,奴家孟萱,見過高老爺。」萱兒瞻瞻有神的雙目,見了一眼高飛揚,便立馬躲開了神色,自小便知書達理的萱兒,禮貌的回應了高飛揚的問候。
「小姐不必多禮,直呼高飛揚即可。」高飛揚恭謙的回應道。
此時,逸飛心里正高興著,沒想到高飛揚會來解圍。不過
「對了高大哥。你如何知曉我家在這兒?」孟逸飛深感疑惑。
高飛揚听後,拱手道歉︰「公子勿怪,昨曰夜晚,擔心公子,便派人一路跟蹤公子到了家。今曰前來,實則是有人托我而來,卻沒想到,見到了這等事。」
高飛揚說完,站前了一步,將萱兒跟逸飛護在身後。
「王家小兒,你這貨連毛都沒長齊,敢來我家公子門前叫囂,是你王家欺人太甚?還是有意想與我高飛揚樹敵?」
高飛揚話音一落,頓時四周所有的兄弟一擁而上,將王俊所有人圍在了一起。
「高,高老板。」王俊嚇得連忙落下了馬,果真是如耗子般害怕。不過他似乎還不明白高飛揚與逸飛的關系。于是依然正腔有理的說道︰「高老板,這小子跟這小妞兒昨曰才收了我家聘禮,今曰卻反悔不認。我王家在益州好歹有些身份,這樣傳出,今曰如何人前做人?」
「滾你娘的蛋,臭小子,你再敢亂說,本大爺撕爛你的嘴。還想人前做人,你王家在益州給我高飛揚當狗都不配。欺我孟家無人,你還想做人?」
高飛揚的憤怒是真的,這讓事情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高飛揚如此詆毀他王家,王俊自然也不會一味挨打,好歹王家在將軍府都是說得上話的家族,怎可能讓一個商客欺上門來。
于是那王俊暴起一怒︰「姓高的,我敬你比我年長,給你面子。我王家可是在將軍府都進出自由的大家族,你認為就這些蝦兵蟹將能奈何我們?明曰我就向將軍借兵,滅你高飛揚在益州的勢力。」
那王俊將將軍府抬了出來,這可是他最強大的後台。當然,這也不過是他自以為是,將軍府或許會給王家面子,不過是看在王家的家族藥材生意。然而借兵,會那麼輕松?別說借兵,就是借個兵器,他也別想辦到。他不過是用來嚇唬高飛揚這一介商人而已。
他的話,確實給了高飛揚一些壓力,可是,高飛揚會因為將軍府作為後台而不為孟逸飛姐弟兩出頭嗎?
正當他準備揍一頓這死小子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了轟轟隆隆的聲音。
所有人再次回身一看,緊接著,只見到小坡之後,一排排人影出現,他們整齊劃一,軍步前行,腳踏大地,鏗鏘有力。一身鎧甲,甩動起來鏘鏘作響,如同古老銅鐘,洪聲響亮。如同千軍萬馬,踏山而來,大地隨之顫抖。
一人手中一柄長槍,邁著整齊的步伐,領頭一匹無人乘騎的戰馬,一身金燦銀甲,白光發亮,頭頂紅纓,器宇不凡。帶領著身經百戰的戰士,沖向了頂坡的逸飛家。
「那是?將軍府的軍爺們,是將軍府的軍爺們。」沒想到最先叫起來的竟然是那王俊,「看見沒有,將軍府的人來了,你們就等著哭泣吧!萱兒姑娘,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那王俊見到是將軍府的部隊,還真是喜出望外,沒想到只是說說而已,竟然真的來了。他現在得意忘形,好像已經能看見逸飛跟萱兒在自己面前苦苦懇求的模樣。
而萱兒听後,沒做反應,只是更加緊緊依偎著逸飛。她從未見過如此排場,也從未見過這麼多生人,心頭不免有些擔心害怕,不過只要有逸飛在,自己就有了依靠。
幾百戰士,絕塵而來,黑馬領先,仰蹄嘶鳴,終于到了院前,那王俊立馬帶人卑躬屈膝的前去問候。
「將軍府的軍爺們,在下是王家公子王俊」
那王俊深彎著腰,就差點兒匍匐著給這些官兵行禮,卻不料話還未說完,走在最前的副將蕭河,連看都不看一眼這完全不認識的貨,而是閑著礙事兒推到了一邊,恭謹的帶領著韋六他們走到了逸飛跟萱兒身前。
「在下蕭河,帶領眾將士,感激恩公。」那副將蕭河根本不給逸飛反應時間,直接領著幾百戰士,當場半跪行下軍禮。
「我的老天,快快請起。」逸飛甚至都被嚇了一跳,連忙上前迎起了蕭河他們。
「大人德高望重,軍功蓋人,切勿行此大禮,小子受不得。」逸飛可是真被嚇到了,他從未被人下跪感激,而且還是同時幾百位將士,這排場只有切身實地才會感受得到那種震撼。
被迎接起身的眾將士是不得不感激,那蕭河更是感激涕零︰「恩人謙虛了,恩人可知將軍的腳疾再不得根治,將會永遠上不了戰場,將再也不會領導我們眾將士沙場抗敵,這對于我們是很等殘忍,對于將軍是何等殘忍。然而恩人妙手回春,醫術無雙,竟施展神奇之術,拯救了將軍,更是拯救了我們。恩人在上,再受我等一拜。」
蕭河說完,再次跪下,而這次逸飛是想阻止也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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