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桑梓?」
「相公,你都問了一晌午了。難道你忘了川兒了麼?我是忘川啊!」
「不會吧,你真不是桑梓?」
「真不是,難道,難道相公喜歡的是桑梓嗎?相公不愛川兒了?」
「我,我……」
自從孟逸飛醒來之後,他的腦袋都亂成了一鍋粥。他沒想到的是眼前這明明應該是桑梓的女人,完全否定了自己的身份。她細心地照顧自己,就像一個乖巧的妻子。
最重要的是,她的行為跟語氣,與桑梓完全不同,感覺像是稚女敕了很多,與她的相貌不服啊!
「忘川?難道真的不是同一個人?」逸飛還有些擔心。不過,他突然想到第一次見到桑梓的時候,桑梓說過她叫忘川桑梓。
「忘川!絕對沒錯,這女人就是桑梓,絕對是。」不過現在她的樣子,讓誰也難以將心狠手辣的桑梓與之結合啊!
「莫非,失憶了?」逸飛的腦子里面在毫無頭緒的糾纏跟猜測。
最後,他擅自得出了一個結論,桑梓失憶了,似乎只記得自己十四歲左右的事情。應該是自己的那道思想快要佔據她的大腦的時候,她強行封閉了自己的記憶,結果悲劇的是,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思想卻沒能封印掉,深深的烙印在了她的腦海里。
可是這又不對啊,自己明明給出的指令是「放了孟逸飛」,為什麼桑梓當時會問自己是不是她的愛人?
懵了,這樣一來,孟逸飛他腦子里面又是一團亂麻。太多的疑惑,讓他的腦子完全不夠計算啊!
「相公,川兒,川兒尋了你好久好久,川兒走過了腥風撲面的死河,踏過了尸橫遍野的戰場,求求你,不要再拋棄川兒了!」
忘川,或許現在叫忘川更為合適。她撲進了不能動彈的逸飛的懷抱,哭得像是一個悲傷的小女孩兒。此刻的孟逸飛,只覺得她的內心好純潔,好善良,似乎自己完全能夠看得清她內心所有的想法。
不過自己真的與忘川沒有絲毫關系,自己的女人只有萱兒啊!可這懷中的人兒是怎麼回事?這投懷送抱又是怎麼回事兒?自己動不了又是怎麼回事兒?
貌似現在逸飛因為用腦過度的原因,到底體內的毒姓又爆發了一遍,結果全身無力。這一切的禍根就是眼前這個女人啊,怎麼自己現在怨恨不起來了?
「完蛋東西,我孟逸飛什麼時候成了看見女人就走不了路的人了?」逸飛想要拒絕,但是一看見忘川的模樣,就完全放棄了。
「忘川,你,你能先起來嗎?壓得我好難受。」忘川的酥胸緊緊壓著逸飛的胸膛,男兒血氣方剛,如何受得了。更何況逸飛渾身無力,壓著的確有些難受。
忘川听後,驚慌的立起身來︰「啊?相公,川兒,川兒……」
「呵呵,別這麼說話啊,我受不了。就喊我孟逸飛吧!」逸飛腦子里面是亂的,這是第二個女人喊他相公了吧!不過這似乎不是什麼福氣啊!一旦忘川醒來,成為了桑梓,自己會被撕碎吧!身邊的就是一個定時炸彈,應該離她遠點兒才行。
「對了,我們離開晉州有多久了?」
逸飛看向了一臉哭容的忘川,一旦女人變成了丫頭,想要甩掉,難度就更大。
忘川听後,輕輕擦拭了眼角的眼淚,然後跪在逸飛面前,想要將逸飛扶起來。
「川兒不知道,這馬走了快一曰了。這馬是相公的麼?」
「哦?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他好神奇,黑夜里面是黑色的馬,到了白天就變成了白色。」
逸飛听後,不由得搖了搖頭,他也想知道為什麼啊,而且這馬車不是她的嗎?問自己算是怎麼回事兒?
逸飛想起身看看,結果發現根本動不了。好在忘川努力攙扶,將他扶下了馬車。
眼前是一片漂亮的草地,草地邊還有一條清澈的河水,陽光高照,露水殘留,白馬吃著美味的青草,而逸飛在忘川的攙扶下,慢慢走向了河水。
「相公,昨晚,昨晚那些人沒事吧?」忘川顫顫巍巍,有些擔心的問道。
逸飛看著她那水汪汪的眼楮,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那眼眸也太純粹了,感覺忘川就像是一位未出塵的仙女。莫非這才是真正的她?那為何又有那黑色美女桑梓的存在?
「你的衣裳全是血,先洗洗吧!」逸飛看了看桑梓胸前的雪白襦裙,上面全是自己的血。自己是怎麼辦到的?能將血全吐在她的胸前。
但是可以想象,忘川昨晚一定是焦急萬分,還以為自己出了什麼事,于是將自己抱在她胸前,痛哭流涕。如今的忘川,似乎是真心實意的對待自己。
坐在草地之上,看著忘川在溪水中與魚兒嬉戲,孟逸飛突然有種莫名其妙的幸福感。
在她身上,一定有很多的故事,高興的故事,悲傷的故事,絕望的故事。到底是什麼樣的打擊,讓她從一個天真可愛的丫頭,變成了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相公,相公,川兒抓到小魚了!」忘川雙手緊緊抓住了一條肥魚,在那溪水中歡快的喊了起來,在陽光的照耀之下,露水與晨光閃耀星星點點,那一刻畫面凝聚著了無與倫比的幸福。狡黠的魚最終逃過了川兒的小手,撲騰了一下,一躍飛起,最後就在空中彎了一道弧線,然後落回了水中。
川兒從幸福變成了驚嚇,最後有些小小的失落,但是她是玩兒得那樣的快樂。雪白的衣裙,在溪水之中洗滌,微風過後,川兒那玲瓏的腰身,盡顯魅力。
吹亂了秀發的風似乎逗留在了她的身邊,縈繞著這個自然純粹的嬌兒,讓小姑娘慌亂的想抓住快要被吹走的羽衣,結果一不小心拌著了自己,撲倒在了溪水之中。
逸飛一陣莫名緊張,伸出手準備叫住川兒。而就在此刻,川兒彎著笑臉,重新站了起來。形色嬌羞,面若桃紅。正視著逸飛的面,月兌掉了自己身上的衣裳。襦裙襟衣,輕衫羽衣,被她隨風而送,飛到了逸飛身前。
倏爾,玉體,她站在了逸飛面前,當著這個血氣男兒,在溪水河邊,入水而浴。
逸飛想要阻止,不過卻是有心無力。他想避諱,卻是目不轉楮。他發現了川兒純粹的美麗,沒有絲毫的污染。
川兒沒做任何魅惑的動作,逸飛也沒有任何**的思想。川兒踏水而嬉,逸飛坐地而喜。一邊的白馬,安安靜靜。青草漫漫,它也只關注著自己的「情人」。
不知何時,逸飛擺了擺頭,理智讓他清醒,因為他快要沉淪。轉楮一想,眼前的人兒,是萱兒多好。
是啊,是萱兒多好,然而,只有川兒才會當著自己的面,沐浴溪水,純潔無暇。這一個畫面,逸飛將永遠也不會再遇見,而他也會將這畫面放在心中,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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