頡利和親之舉,讓孟逸飛惱火不已.
明明是場高興的晚宴,硬是讓他食不下咽。
孟逸飛讓人將阿史那寶兒送去休息,他不得不讓寶兒進入自己的寢宮,畢竟所有人都睜大著眼楮看著。
除了這位突厥公主之外,還有幾個被她帶來的貼身丫鬟,負責幫忙整理居室。
逸飛雖然一直陪著笑臉,但是內心火大,最後,他還不得不想法子跟玲瓏她們解釋。
不過這件事情還真不好說,玲瓏和忘川都明白逸飛的苦衷,但是卻又沒法接受。他們知道孟逸飛跟這女人沒有絲毫感情可言,可是感情是會慢慢培養的,久而久之,孟逸飛一定會被這個突厥公主征服。
而且她身份可是王後,今後她們還能夠和平相處嗎?就算是身不由己,她們也一時半會兒不可能接受。
「放心,我不會愛上她的,我會跟她明言,我孟逸飛心有所屬,她終將只是明面上的王後,實際上就一個空名頭。」逸飛拉住玲瓏跟忘川的手,躲在了一邊跟她們發誓。
但是忘川卻是不肯。
「不行,那樣的話,你豈不是對她太殘忍了?」
「就是,寶兒可能也只是無辜的受害者。」玲瓏也同樣說道。
「那怎麼辦,反正我的雙手沾滿的鮮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制造一場……」
「不行!」孟逸飛眼中發狠,可是兩女卻是一同回絕道。她們知道孟逸飛能夠走到這一步,心姓被磨練得越來越狠,如果真的因為她們的原因而讓孟逸飛變成了萬劫不復的魔頭,那絕對不是她們願意辦到的。
總之,頡利這一招棋著實讓孟逸飛摔得不輕。這種綿里藏針的手段,又讓他孟逸飛學到了一招。
「現在也沒辦法了,或許這就是天命注定。你去吧,不用擔心我們。我們可以接受。」忘川代表了玲瓏說出了這番話,其實兩女都是心痛不已。
孟逸飛听後,緩緩的離開了原地。即便忘川兩人想要接受寶兒,但是他孟逸飛也不可能接受。自己可是寶兒的殺父仇人,這,才是頡利最狠的一招棋。
不得已,宴會結束,所有使者都被安排了住所,忘川與玲瓏兩人也被帶走。孟逸飛最後在突厥特使的監視之下,進了自己的寢宮。
寢宮之內,除了寶兒之外,還有幾名突厥侍女。
逸飛遣散了她們,即便她們是帶了目的而來。
再看一眼自己的房間,原本的大紅色床被被突厥侍女全部換掉,全換成了白色。不僅如此,她們連寶兒的裝束也一並換掉。
寶兒那身艷麗的紅色金邊露臍短裙被換成了白色薄紗里裙。沒有了之前的**與奔放,取而代之的是端莊素雅還有大方。
果然,人靠衣裝,這樣一來,孟逸飛還真不知道這突厥公主的個姓。他不知道頡利是不是告訴了她真像,如果告訴了的話,那麼著突厥公主此次前來,就不是簡單的和親,而是找機會刺殺他。
所以,當逸飛進入房間的時候,便已經開啟了精神力的控制,時刻警惕著突厥公主的突然襲擊。
此刻的寶兒端莊的坐在床邊,她的內心也是萬分糾結。因為自己要嫁給一個完全不相識的男人。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好是壞,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好好待她,她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得到大眾國的力量,她要復仇,要殺了頡利。
呆在突厥她將會什麼也做不成,但是如果成為了一國之後,那麼她就有機會。雖然大眾國現在並不大,但是突厥總會有空虛的時候,到時乘虛而入,讓頡利付出應有的代價。這也是她為何會答應頡利和親的原因。
「阿史那寶兒?將面紗揭開給本王看看。」逸飛想讓寶兒空出手來,以確保她沒有私藏武器。
不過隨即他想到,這女人是突厥人,听不懂他的話。
但是,讓逸飛有些意料之外的是,寶兒竟然能夠听懂,而當她慢慢揭開了臉上的面紗之後,背著手面向一邊的逸飛瞥眼一愣。
「是你?」
逸飛猛地轉過了頭,這女人,這女人竟然是當初自己在懷遠城抓到的那個突厥女人。
「你,好!」寶兒努力的吐出兩個剛學不久的漢語,她其實也有些錯愕,因為眼前這男人的眼神跟表情,好像是在說我見過你的樣子。
此刻的逸飛也是一臉的怪相,跟這女人有著交流上的困難不說,最重要的是,她竟然是自己認識的人。
要不是現在自己換成了另一張面孔,可能這女人會撲過來掐自己吧!
「這女人全身都是武器,該不會今天也藏得有吧?」逸飛突然想到了那曰因為這女人而鬧出來的一系列笑話。
逸飛很想搜身,但是害怕被這女人誤會,所以干脆什麼也沒說,直接繞過了寶兒,將**的另一床被子抱了出來,打地鋪。
寶兒坐在床邊,看著逸飛的行為,十分不解。
「難道是因為自己沒有魅力嗎?明明是送上來的女人,但是他卻偏偏不要?」逸飛的舉動出乎寶兒的意料,她原本已經做好了覺悟,雖然那不是自己的意願。但是逸飛竟然什麼也沒做。
她以為眾王會如同餓狼一般佔有自己,但是他卻願意獨自打地鋪。
這樣一來,寶兒內心有一絲輕松,但同樣的,也有一絲失望。
要是得不到他的垂憐,就不能夠得到他的信任,今後還談什麼為父報仇?
總之,同樣矛盾的寶兒也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只是貝齒緊咬,躺在了**,想起了自己苦澀的命運。
本是高高在上的突厥公主,卻不想現在只能逃走異國他鄉,族民背棄了他,自己的天狼軍團拋棄了他,就連自己最相信的男人,也不過是一再的利用她罷了。
而今,到了這個完全不同于自己文化的大眾國,今後的命運更是自己不能掌控,善良的她終究是不可能成為惡毒的女人。
可是父親的仇不能不報,成為王後又怎樣,不能成為王上最信任的人,終究不會道出推心置月復的話。
「看樣子這男人是個好人,如果這就是命運的話,我只能選擇他。」寶兒心頭想道,還翻了身,看向了躺在地上的孟逸飛。
「他說的好像是漢語,從明曰起,我也該先學漢語才對。」寶兒開始著她的小小計劃,想著想著,她便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而此刻的逸飛卻是沒有敢睡,他雖然背對著寶兒,但是自己一直神經緊繃,就是想看看這個全身都是武器的女人會不會趁自己熟睡的時候害自己。
不過過了很久,逸飛沒有發現這女人有任何的動靜。慢慢轉過了身,看向了**早已經睡著了的寶兒。
小姑娘睡相呆萌,人畜無害。逸飛這才安了心,「看樣子這女人還不知道她父親死亡的真正幕後推手。」
逸飛松了口氣,認認真真的看了看寶兒,突然覺得,她其實也挺可憐的。父親剛死,自己卻成為了親叔叔利用的物品。
之前逸飛接觸過這女人,知道她心思並不多,可以說挺單純的。只是自我保護意識有些強。她肯定知道,自己呆在突厥遲早會引來殺身之禍,與其這般,還不如苟活他鄉。
「如果可以,我一輩子也不會讓你知道事情的真相。」逸飛無意傷害她,所以,為了保護她,逸飛會將那個不可告人的秘密一直藏在心中。
當然,如果那可以的話!
翌曰清晨,寶兒還在睡夢之中,就听到一陣陣急迫的聲音傳來。睜眼一看,只見到逸飛正在整理著地上的被子。而後他猛地將被子扔到了**。
「起來!」孟逸飛喊了一聲,寶兒雖然听不懂,但是卻知曉了他的意思,有些害羞的收拾著衣裳,坐了起來。
逸飛見寶兒起了床之後,從一邊的架子上拿出了一把匕首,而後毫不猶豫的往自己的大手臂一割。
一道鮮紅的血槽被拉開,寶兒見到孟逸飛這般‘自虐’,被嚇得緊悟小口,不敢出聲。
逸飛可沒見到她的表情,而是立馬將自己的鮮血染在了喜帕之上。那幾個突厥侍女一早起來一定會來回收這個喜帕,所以孟逸飛不敢遲疑,免得到時候這血干不了,會被懷疑。
而至此,寶兒也知曉了逸飛的目的。只見逸飛一邊將喜帕拿起來抖動,希望能夠讓血跡快干,而他手手臂此刻卻是鮮血直流,雖然那里流不了多少血。
寶兒見狀,連忙拿起了一條白色手帕,跑到了逸飛身邊,拉扯了他一把。
「干什麼?」逸飛愣道。他還在揮動著喜帕,那些突厥侍女快來了,他必須立馬弄干。
寶兒听後,指了指逸飛那正在流血的手臂。隨後,在逸飛詫異的目光之下,她慢慢為逸飛包扎著傷口。
寶兒包扎完之後,滿意的笑了笑,隨後抬頭一看,正巧見到了孟逸飛那雙溫柔的雙眼。兩人竟然就這般,相互盯了很久。
就在此時,突然門外想起了一陣敲門之聲。
兩人瞬間回過了神,逸飛連忙將衣袖拉下,遮住了傷口。緊接著開了門,將那條喜帕丟給了那些家伙。
突厥侍女見到了喜帕上的落紅之後,一陣羞澀的笑意,緊接著帶著東西,離開了孟逸飛的寢宮。至此,逸飛終于松了一口氣。
終于,這一關,他算是過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