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來了沒用,那李世民干脆就將自己的女人喊來,他還要不要臉,有本事自己來啊!
這是孟逸飛當即想跳到李世民臉上,指著他鼻子說的話.
長孫皇後,不,現在應該是長孫瓔珞才對。這女人從始至終都謙卑的跟著孟逸飛說話,這種軟得像棉花的相處方式讓逸飛完全無言。
他本來想遁走,交給忘川處理。不過後來又轉念一想,他還真想見識見識傳說中的賢後會怎樣說動他站到李世民那邊。
然而,逸飛正提著姓子,準備接招的時候,那長孫瓔珞卻笑眯眯的走到了忘川身邊,牽著忘川的衣裳跟白發聊了起來。
「妹妹這白發真是特別呢,不是蒼老所致,而是天生?」
「王後說笑了,怎可能是天生呢,這頭白發啊,是為了某個人憔悴了心呢!」忘川說著,蔥指從耳後繞了一縷頭發到胸前,給長孫瓔珞看到。
「妹妹今後別叫我王後了,叫我瓔珞便是。姐姐可是羨慕死了妹妹的美發,明明我也憔悴了心,為何卻不見半根白發呢?」
這女人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卻說著那樣的話,真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麼。
「對了,姐姐帶了件禮物送妹妹。」長孫瓔珞說完,從她之前做的方桌上拿起了一個紅色禮盒。端在身前,打開給了忘川看。
「妹妹,喜歡嗎?」她伸手將禮盒中的禮物拿了出來,那是一件雪白乳煉般的瓔珞環,戴在忘川脖子上,更有仙韻。
忘川出奇的喜歡,她就喜歡白色的東西,而這件瓔珞環卻是格外美麗。
「好相配呢,這間瓔珞環還有個典故呢!」長孫瓔珞說道。
「典故?」忘川听後,抓著她的手,坐到了一邊。
而孟逸飛整個人這是被晾在了一邊。
「搞什麼啊?你長孫瓔珞來難道不是找我嗎?」孟逸飛郁悶了,他何曾看不出,這女人想要通過忘川她們來拉攏自己。
「何必呢,你直接這般對我,說不定我也會心動啊!」逸飛無語,他以為是美人計,卻不想這長孫瓔珞問候過他之後就完全不理會他。
長孫瓔珞的確是沖著忘川而來,本來她還準備了另一件禮物,是送給孟逸飛的二夫人,也就是玲瓏,不過玲瓏似乎不在。
然而,她太小看跟在孟逸飛身邊的這些女人,特別是忘川。
她知道逸飛跟李世民有過節,逸飛是不可能被李世民拉攏,所以她不可能這麼簡單被長孫瓔珞收買。不僅如此,她還會反倒從瓔珞口中了解關于李世民的事情,希望這些消息會給逸飛一些幫助。
一旁的逸飛端著香茗,卻是在想其他的事情。而就在這時候,管家又跑了來︰「王爺,封府來人。」
封府,這二字牽動著眾人的神經,就連一邊的長孫瓔珞都停下了口中的話,愣了一下。不過隨即她又繼續跟忘川講道。
「川兒,帶著王後參觀參觀本王府。」逸飛對忘川說道。兩人知意,離開了議事大廳。
不多時,一個老家伙在幾位奴僕的簇擁下走進了賀蘭王府,他自然就是在朝堂被孟逸飛反將一軍而不知所措的封德彝。
封德彝剛一走進王府,便快速的在管家的帶領下找到了孟逸飛。
孟逸飛見過之後,可是笑著臉站了起來迎接到︰「原來是中書令大人,不知光臨寒舍有何指教呢?」
孟逸飛明知故問,那老家伙差點兒被氣得吐血。
「王爺,還希望高抬貴手啊!」論朝官,他封德彝比孟逸飛高一級,但是倫爵位,孟逸飛卻是一品郡王。
封德彝在此喊的是王爺,而不是中書侍郎,可見他是做了何等的覺悟。
他是孟逸飛的上級,沒想到現在卻只能佝僂著腰祈求孟逸飛。
「大人嚴重了,我們在朝為官,難免擦槍走火,動動嘴皮是正常的事,大人不必在意。」孟逸飛裝傻不知封德彝來的目的,認為他是來認錯。
這也難怪,他內心的怒火雖然消了不少,但是那封福海差點兒傷害萱兒的賬,他可不會放過。
而封德彝則是咬著牙,他知道孟逸飛在裝傻充愣。可是時間不多了,還有兩曰,孟逸飛就會在朱雀門公布結果。他知道自己的兒子一向為非作歹,惹得長安百姓怨恨極重。要是真投票,絕對凶多吉少。
這件事情皇上已經明言讓賀蘭王處置,所以即便封德彝再恨,他也必須前來請求,那是他唯一的兒子,要是就這樣唄斬,豈不是斷了香火?
「王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是犬子之過,今後絕對痛改前非。王爺,交個好可行?」封德彝認了,在平時,都是別人對他說這句話,而今他必須來祈求孟逸飛。此人太狠,絕不是自己能夠比得過的。在太極宮上,便已經領教了他的厲害。
能夠先咬一口,倒打一耙,扭轉事實,這種本事完全掌控了整個朝廷,就連李淵都不得不被牽著鼻子走。他有什麼理由不再妥協。
所以他妥協了,哪怕自己是他的頂頭上司,也必須妥協,認錯。
本王也不是不講情面之人,可是公子搞得天怒人怨,大人是不是要給個交代?
孟逸飛竟然改口了,不再強硬,這讓封德彝看到了希望。
「交代,交代,當然要給個交代。我願意出錢兩萬貫,補償所有受到過傷害的百姓們。」
兩萬貫,這是一個不菲的數目,他封德彝竟然有這麼多錢,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從何而來。
「絕對還能夠榨出來!」孟逸飛心想道,而後明言,「兩萬貫?大人覺得合適嗎?」
「啊?」封德彝愣了一下,那可是兩萬貫啊,不是兩吊錢,已經是他的大半家產。
「王爺覺得多少合適?」封德彝突然又看不清這孟逸飛的目的,他難道不就是想坑自己的錢嗎?兩萬貫還不夠,是不是獅子口太大了?
「本王听聞,河北一帶今年大旱。百姓莊家顆粒無收,民不聊生。明明有撥過賑災款,這些錢這麼久了還沒到,有些不科學吧!」
「科學?」那封德彝愣了一下,緊接著大驚,「王爺,此時與我無關啊!」
這話還不明顯嗎?孟逸飛是在懷疑自己扣了那筆賑災款。
逸飛見封德彝被嚇得不行,也不逗他︰「本王沒說是你啊,我是說,為你公子積德啊,要不大人再加三萬貫,一共五萬貫,我立馬將這件事大誥天下,百姓們一定會被大人的善舉感動,公子到時候鐵定沒事,本王保證。」
「五萬?」那封德彝當即嚇得癱軟在了圓椅上,五萬肯定是傷筋動骨,更可能是他全部家當,孟逸飛不可謂不狠。
「怎麼?大人不願意?」逸飛翹著腿說道,那麼我們只能夠听天由命,貴公子的命,就交給百姓們裁決。
封德彝此刻的臉色都綠了,逸飛也沒多說,更沒旁敲側擊的慫恿,隨便他做什麼決定,孟逸飛都有益無害。
但是封德彝最後還是很咬牙,「好,我給,五萬就五萬。」五萬還不至于要他老命,但是卻只夠出血與心痛。不過能夠換回來封福海的命,那麼就是值得。
「這個狗曰的蠢材,今後再敢亂來,一定打斷他的狗腿。」封德彝都忍不住咒怨那個不中用的犬子。這一次,可是痛死了他。
「慢走啊大人!」孟逸飛卻是眯著眼,笑著送封德彝離開。
「明曰朝堂上見。」那封德彝還沒走出府門,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
一想到明曰還要見到孟逸飛這個喪門星,他就被嚇得灰溜溜的逃走。
那封德彝剛一離開,孟逸飛是大笑不已︰「哈哈哈哈哈,逗死我了,逗死我了。」
「相公,笑什麼呢?」就在這時候,忘川與玲瓏,還有萱兒她們竟然來到了前廳。
逸飛還在笑,笑得抽筋兒。
「你們不知道,那老頭兒被我訛詐了五萬吊錢,你說我能不開心嗎?」
接著,逸飛將事情的真想告訴了眾人,他的確有在外面發放投票,不過才幾百人,根本沒什麼效應。最重要的是,長安五十萬人,不是誰都認識那個封福海,真要投票的話,絕對不可能超過一半。封福海最多禍害了幾百人罷了,即便有怨恨,也波及不過一萬人左右。那封德彝是被嚇慘了,連忙跑來送錢。
孟逸飛當然要笑,而且是大笑。這五萬可是白來的啊!他為何不笑呢?
「你這壞蛋,怎麼這麼壞呢?」玲瓏都被這家伙的壞腦筋氣道。
而忘川也同樣偷笑︰「只有相公才會這麼做呢!」
「嗯,真的很壞。」就在這時候,一邊的長孫瓔珞竟然開口道。
「啊?你在這兒?」逸飛愣了一下,「剛才的你都听到了?」
「是啊,我可都听見了,現在我就去告訴封大人。」瓔珞說完,徑直往府外走去。
孟逸飛被嚇了一跳,停止了大笑,他竟然忘了這個女人。一把將正準備離開的瓔珞抓住,而後本能的往後一拉。
瓔珞本是開玩笑,卻沒想到孟逸飛拉住了自己,自己重心一個不穩,竟然往後一倒。
逸飛見勢不妙,伸出手,竟然將她抱在了懷中。一股芳香,沁人心脾。在場所有人,無人不驚。長孫瓔珞,竟然被孟逸飛抱在了懷中。
「啊?」瓔珞自己都被嚇了一跳,臉上一陣紅霞,連忙掙月兌了孟逸飛的懷抱,站了起來,貝齒壓著下唇,心潮起伏,不知如何是好。
「這個,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孟逸飛也愣了,抱了李世民的女人,今後他還怎麼活?
「哼!」一直謙卑的瓔珞瞪了兩眼孟逸飛,哼了一聲,氣呼呼的離開了賀蘭府。
孟逸飛還在擔心她會不會將消息告訴封德彝,卻發現有了兩道寒芒盯向了自己。回頭一看,才發現玲瓏跟忘川已經是咬牙切齒。
孟逸飛吞了吞口水,眯著眼笑道︰「我不是故意的啊!」
「去死!」兩女一同砸下,孟逸飛只能抱著頭蹲在地上。
忘川跟玲瓏可不會放手,一頓亂打。萱兒在後面見狀,竟然偷偷的展開了笑顏,這樣其樂融融的畫面,真的很美好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