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逸飛平時不讓玲瓏她們出府,不是金屋藏嬌,也不是怕她們出事.而是怕她們惹事,自己不好解決。
先不說忘川,看似溫柔,實際無與倫比的暴力。就是玲瓏那丫頭,也是奇術超群,無人可比。
除了萱兒較為正常,手無縛雞之力。不過那也不是隨便哪個人都能惹的,玲瓏跟忘川可是她的「保鏢」!
此刻的孟逸飛,得知萱兒她們要來,當然是趕緊找一個學院老老實實的讀書。
這個時候會上課的就是按摩科與禁咒科。他選擇的是禁咒科,因為禁咒二字挑起了他腦中的那根敏感的神經。
在唐朝,禁咒可不是什麼封建迷信,而是真正的一門學術。
完整的《千金翼方》,便是一本完整的禁咒經典。孫思邈都承認過的學術,自然會引起孟逸飛的注意。
孫思邈認為,湯藥、針灸、禁咒、符印和導引是醫療五法。而禁咒「斯之一法,體是神秘,詳其辭采,不近人情,故不可得推而曉也,但按法施行,功效出于意表,不有所輯,將恐另落,今編為兩卷,凡二十二篇,名曰禁經。」
孫思邈曾是為道士,也是為煉丹師,他相信禁咒有其醫療能力,所以禁咒也成為了一門學科。但是這並不被現代人所接受,自然,懂了科學之後,這當然是荒誕無稽的存在。
所以孟逸飛所學的醫術,是不包含禁咒的。
來到東林學院,剛一踏進,便剛覺到了一股詭異的氣息。到處都有香爐跟符篆,濃烈的燻煙有些刺鼻。
孟逸飛甚至感覺到了一股不舒適的力量,踏進東林學院,一聲聲如同念經一般的聲音回蕩在耳邊。這是禁咒科的咒語學。
禁咒科分為藥石學,禁術學,咒語學。其中咒語為主,藥石為輔,禁術即咒。
雖然感覺十分不舒服,但是孟逸飛必須進去,想要一探究竟。最後,他找到了上課的地方,那是一個大堂,足足有五六百人左右,所有人站得規矩,一手持黃符,一手持搖鈴,整個大堂燻煙繚繞,如雲海翻騰。在高台之上,一條條一米寬,十來米長的黃色長布從天而落,如同黃色瀑布,上面全是朱紅符篆。其中一個禁咒博士在努力示範禁咒咒語,一邊搖鈴一邊念咒。
而下方所有人一起隨同念咒,齊聲亂耳,竟然真有亂人心懸的能力,孟逸飛听聞,都有些恍惚不定,場面極為詭異。
「好邪門兒。」逸飛站在人群最後,有些迷糊,不過這些禁咒真的邪門兒,讓人忍不住附和。它們似乎真的有種奇怪的力量。
從一位司儀手中接過一本無封面的黃色書籍,翻開一看,里面全是符篆。還有一些案列跟咒語。
「這是禁經。」孟逸飛大驚失色,里面全是禁術,什麼禁鬼客忤氣,禁唾惡鬼法,禁病宧粉**,這些全是邪門兒的東西。
這種非科學的東西逸飛原本不信,但是如今見過了奇術的他,還有什麼不相信的呢?
當然,他也不會過多沉迷,總覺得這個禁咒很邪,比奇術還邪門兒。即便有禁咒治好病的案例,逸飛也不敢全信。
這禁咒科可是考試內容,所以他還是要學習一部分,當然,他不會專研,這東西太邪,可不適合他。
而後,他打開了禁經,開始跟著那些學子,昂昂昂昂的讀了起來。好像要尋著那個道兒,才能讀懂那個理兒。
萱兒三人則是尋著東林書院而來,听院士們說王爺到了這兒,而萱兒也想到,逸飛曾經報了禁咒科,所以很可能也會在此,于是三人尋來。
「姐姐,你說我們會不會同時見著王爺跟那個孟逸飛?我還從未見過那個孟逸飛呢!」玲瓏全是鬼腦筋,明明知曉不可能見到還這麼問向了忘川。
忘川無言,這一切全是這丫頭搞的鬼。
「好像還真是,每次相公在的時候,玲瓏妹妹都不在,兩人還真未曾見過。」萱兒倒是合著她的話說道。
這當然是肯定的,她要負責在孟逸飛不是王隼的時候,成為王隼,所以沒見過也是自然。
當然,這些話都是她故意的。
三人一路尋來,終于找到了禁咒科,還未踏進,就听到了一陣陣的咒語朗讀之聲。萱兒當即感覺有些不適,忘川也是緊皺眉頭。
只有玲瓏眼中閃過光芒,月兌口而出︰「術士?」
對她而言,這分明就是術士之咒語。也就是說禁咒師其實就是一類術士。但是他們不屬于奇門遁甲類。
「我知道了。」玲瓏反應了過來,除了術士有三脈,奇門,六壬,太乙。登天台大多是奇門,那麼著禁咒師,很有可能就是六壬或者太乙。
不過太乙早已失傳,不可能是,所以就只剩下了六壬。
術士三脈,各不相同,所學也不同。更從未有過相互了解,所以這一切都是玲瓏的猜測。
如果禁咒師便是六壬一脈的術士,那麼今後他們很有可能成為另一個登天台。
當然,這些都不管她們的事,對于三女來說,現在是找到她們想要找的人最為重要。
努力克制著內心的不舒服,三人走進了禁咒科,院子中全是香爐與符石,就連綠竹之上都道出貼著黃色符紙。
一位蒼老年邁,身穿黑色頭蓬的司儀坐在院落一角,他負責發放道具與禁經。
這老者有些詭異,給人陰森森的感覺,三女十分小心的靠近。就在這時,突然萱兒看到了大堂中站在最後面的孟逸飛。
「相公。」她小聲的喊了出來,那是逸飛的背影,哪怕他換了衣裳,萱兒也能認出。
玲瓏隨即也發現了正在搖頭晃腦的孟逸飛,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頭,毫不猶豫砸了過去。
「砰!」孟逸飛啊的一叫,回過神來,轉身一看,是玲瓏她們。
「好厲害的禁咒。」孟逸飛看了看台上的禁咒師,不免心有余悸。剛剛他完全沉迷于那種暈暈眩眩的狀態,要不是玲瓏突然打攪了他,他可能一直沉迷而不知。
「這東西要是用來**,那不知該多恐怖。」逸飛嘆了一聲,緊接著走向了萱兒她們,將她們拉著離開了禁咒科。
「喂喂喂,男女授受不親,孟逸飛,我可是王爺的女人,你敢踫我,小心王爺砍了你。」剛一拉出了禁咒科的東林學院,玲瓏便假裝甩開了逸飛的手,而後雙眼怒視著他。
逸飛腦門兒一陣黑線,心中念道︰「你這丫頭,欠收拾吧?」
倒是萱兒,有些不好意思,趕忙上前說道︰「玲瓏妹妹不必生氣,相公平曰並不是這樣的。我來介紹,他便是我家相公,孟逸飛。」
萱兒說完,又向孟逸飛介紹道︰「這是忘川姐姐,你見過,這是玲瓏。」
逸飛听後,點了點頭,還真像是陌生人一般,看向了玲瓏︰「原來是王爺夫人,小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剛剛冒犯了,請夫人贖罪。」
玲瓏听後,咬著虎牙一笑︰「哼,萱兒姐姐,你家男人就是這麼油腔滑調嗎?」
萱兒一陣羞愧,看著逸飛卑躬屈膝的樣子,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妹妹,相公不是這樣的。」
這小丫頭蹬鼻子上臉,孟逸飛哭笑不得,只能心頭狠聲道︰「今晚一定要好好收拾,決不饒恕。」
玲瓏像是感覺到了孟逸飛的意思,雙手猛地抱在胸前,有些怕了起來。
「夫人,在下最近學了一門醫術,可解夫人之惱。」逸飛決定整整這丫頭。
「什麼醫術?」玲瓏一笑,閉月羞花。
「在下最近學了一門按摩之術,可有**之效。」
孟逸飛剛一說完,萱兒一陣大驚,忘川也有些驚恐的看著他,結果當事人玲瓏,刷的一下羞紅了臉,小臉蛋兒一陣通紅脹熱。
「相公,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萱兒猛地將逸飛拉在了身後,雖然是在嗔怪,但是卻將逸飛保護在了後面。
剛剛才有一個男人被玲瓏收拾得不成樣子,孟逸飛又往槍口上撞。
不過這一次出乎意料,玲瓏卻只能一直憋紅這臉,不敢發怒。別其他男人說了,她不敢忍受,可是被逸飛說了,她只能有些委屈的憋著。
她還以為孟逸飛嫌棄了她貧乳,眼看著眼淚都快憋了出來,萱兒回過身使勁兒的掐著逸飛腰間的肉︰「快給妹妹道歉。」
「對,快道歉。」忘川也跑了過來,揪住了孟逸飛另外一邊的腰肉。
可憐的孟逸飛,只能嗷嗷直叫,三女在收拾他的時候,竟然同聲同氣,孟逸飛哭笑不得。
「玲,玲瓏姑娘對不起。」剛一說完,突然萱兒下手更狠。
「不行,沒有誠意,你將妹妹惹哭了,你必須拿出最誠心的誠意。」萱兒有些惱怒道,感覺逸飛真是活該。
結果逸飛無奈,誠意,跪著總有誠意了吧!
「二夫人,姑女乃女乃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小人口不擇言,該大概嘛,隨你的便。」
眼看著孟逸飛一陣奇怪的臉色,痛得要死,玲瓏又有些于心不忍,破涕為笑。
「好啦,本夫人原諒你了。」最後,在玲瓏的原諒下孟逸飛才得以松了口氣。
可苦了孟逸飛,起了身,咬咬牙,心想道︰這三人聯合起來收拾他,那麼他就各個擊破,今晚一個一個收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