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逸飛回來的消息在長安炸開了鍋.
或許不認識孟逸飛的人沒什麼反應,但是認識他的人紛紛都激動了,特別是當初追隨過孟逸飛攻打柏壁介休的人。
軍神的名號,傳遍八方。
「軍神回來了,孟將軍回來了,他正在醫考,我們去為他打氣。」
「好,孟將軍計謀無敵,醫術無雙,一定能夠通過醫考,另一部分人去準備歡慶宴,我們去迎接孟將軍。」
「再一部分人去請長孫將軍,秦王殿下不在,長孫將軍能夠主持大局。」
「還有,把考前院給我圍了,不許孟將軍跑掉。」
……
城外軍營中,一大群大老爺們兒在計劃著為孟逸飛舉行歡慶宴的事情。他們沒穿軍裝,都穿的是皂衣白布,不過刀不離身,足足有五六百人進了長安城。
此刻的孟逸飛,自然不知曉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還在跟禁咒科的幾位大師解釋關于回光返照針的事情。
「孟先生,我看你是給不出解釋吧?來人,去請賀蘭王,作弊一事,實屬嚴重,當由王爺處理。」那位老者面色昏暗,眼色渾濁,給人陰森森的感覺。
讓賀蘭王來就能主持公道嗎?孟逸飛只想嘲笑一番,不過他身邊的三位卻是面露憂色。
「賀蘭王,糟了,賀蘭王一向冷酷無情,我們這麼做,會不會取消終身行醫的資格?」那石眉現在開始擔憂起來。
「不可知,不可知,只是賀蘭王的強勢我們之前都有見過,他的確是個不講情面的人,哎,小子,我們可被你害了。」李晟一抓住胡子連連搖頭。
到現在,所有人都有些責備逸飛,就連那喜君也是扔掉了手中的妙手回春,抓住了孟逸飛︰「小子,你為何要動手腳,你不是會禁咒嗎?」
逸飛無語,自己身份都暴露了,這人還這麼天真︰「喜君,我何時說了我是太常寺的學子,又何時說過我會禁咒。」
那喜君一听,懵了,松開了抓住逸飛的手,猛地抱住了頭︰「那你之前為什麼不否認?」
「為何要否認?你們忘了你們之前所說的話嗎?」逸飛突然有些瞧不起這些人,他一個一個的點名說道。
「李神醫,你不是說過,禁咒是邪術,學不得嗎?怎麼,如今還敢這麼說嗎?」那李晟一听後,差點兒被嚇個半死。
「還有你,石眉前輩,你不是說,這本破書怎麼看也看不進去嗎?學門兒得很,看了就頭痛,為何要學?」那石眉沒了反應,因為被嚇傻了。
「對了,還有你,喜君,如今你還敢再說那句話否?什麼破禁咒,還不如在下一根針。」
「別說啦!」那喜君冷汗都冒了出來,此子當真無懼嗎?為何他完全不擔心?
所有人都大驚不已,此話他竟然剛當著這些禁咒師說,難道不怕他們到皇帝那兒告發,剝奪了終身行醫的權利嗎?
最後,孟逸飛環顧了四周,不免一笑,而後猛地看向了那一群黑袍禁咒師︰「他們不敢說,我敢。」孟逸飛瞪向了所有的人,甚至連那老朽都倒退一步。
「這禁咒是什麼狗屁不通的玩意兒?百姓們用的了它嗎?戰場上用的了它嗎?瘟疫時用的了它嗎?他什麼作用都沒有,為何要學?還有,明明知道我們這些江湖醫生不會禁咒,太常寺還主動加了這門考核,到底是什麼意思,是想篩選的御醫全是你們太常寺的學子嗎?我所知道的便是,此次醫考由禮部主持,是篩選皇廷御醫的考核。太常寺有何資格在里面插一腳?難道你們不怕掌醫令怪罪嗎?最後,我再想問你。」
孟逸飛指著那個禁咒老朽的鼻子說道︰「就是你,給我出來,我要向你挑戰。輸者,滾出長安!」此人眼中那種極度令孟逸飛不滿的眼神,便是孟逸飛第一個開刀的人。
頓時,所有人定住了,就連禁咒師那一群人都被嚇了一跳。孟逸飛指的人,乃是太常寺的宗老,即便是在太常寺,也有不小的地位,更是此次禁咒科的代表人物。孟逸飛竟然指著他的鼻子,下了挑戰。
「放肆!」那老者綠眼一瞪,一道邪咒傳播開來,當即所有人頭昏目眩。然而孟逸飛額飾炸亮,強大的精神力灌注老者的大腦。
「滾。」一道命令一下,老者倒退幾步,最後嫉妒不可思議的抬頭看向了孟逸飛。
「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我要向你挑戰。」
孟逸飛再次上前,逼向了那禁咒老朽,眼楮瞪得比他還大,就是不在氣勢上輸給他。
一時間,在場的所有考生都被嚇得發傻。這益州的神醫便是如此的強橫嗎?根本不將皇廷九卿中的太常寺放在眼里,好狂。
而李晟一等人這時候才驚醒,看到一個二十不到的小子竟然在為他們這些江湖醫生討回公道,這場挑戰,不能只有他一人。
「老夫也算一個,你們隨便派出一人,與我挑戰吧!」李晟一這位渝州神醫一開口,自然驚起了眾人的斗志。
「哈哈哈哈,我的兩位組友都上了,我還有不參戰的道理嗎?禁咒大師們,算我喜君一個我如何?」喜君重新拾起了妙手回春的招牌,而後走到了孟逸飛身邊,拍了拍逸飛肩膀。
「小兄弟了,剛剛是我不對,現在開始,我們有難同當。」喜君的話,讓孟逸飛再次對他另眼相看。
所有人都上了石眉還有不上的道理嗎?
「還有我,我們可是一組的。「
孟逸飛見過之後,心生感動,對著他們點了點頭,而後回過頭目光一凜,盯著那禁咒老朽︰「就讓我們四人,代表所有的江湖醫生,向你們太常寺,挑戰!」
這一下,雙方對峙更加嚴峻,太常寺的禁咒師們已經按耐不住。但是江湖醫生們更是憤怒。
禁咒考核是所有考核之中最殘酷的,基本上十個人只有一人會禁咒,所以才會選擇成為一個組,加強禁咒的能力。
到現在為止,已經進行了十幾次考試,通過的只有兩組,而且都是太常寺的學子,這個數據不乏殘酷。太常寺精研禁咒,這禁咒自然能過,但是沒有學過禁咒的野醫們,則是痛苦。因為他們很難通過。
明面上說這是場天下醫者的選拔,實際上光憑這一點,就能夠刷掉九成的江湖醫生。到時候,御醫依然是太常寺的人。
他們不服,但是又敢怒不敢言,如今孟逸飛他們四人向太常寺提出挑戰,自然所有人都是支持。
「神醫四人組,我們支持你。」
「對,我們支持你,太常寺的人,敢應戰嗎?」
「拿出你們皇廷御醫制造部的風格,接受挑戰啊!」
……
面對所有人的步步緊逼,最後,太常寺的人終于有了回應︰「好,接受便接受,不過,公道主持,要等到賀蘭王的到來。」
如今,連院士都已經沒有了資格管理這件事,要等到掌醫令親自處理。可見,這件事真的鬧大了。
但是沒人畏懼,這件事情哪怕是皇帝主持公道,也一樣,因為這不僅僅是一場尊嚴之戰,更是江湖醫生與朝廷御醫的一次宿命對決。
既然你李淵有心招攬更多的人才,那麼就不能讓太常寺一家獨大。孟逸飛有私心,那就是他不想學禁咒。但是他也有公心,那便是為這麼多的江湖醫生討個說法。于公于私,他提出了這個挑戰。
「好啊,那我們就等,等你們的賀蘭王,來主持公道吧!」最後,逸飛淡淡一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