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離開了,她終于實現了她的願望,放棄長生,只求一死,唯一的遺憾,終究是對孟逸飛的感情.
孟逸飛足足失魂了兩個月,這兩個月期間,他無心管理靈庭的任何事情。人們勸他將花火埋葬,不過他執意不願,不僅如此他還將花火放在了地窖,冰封了起來。
那里是長江地下暗流冰河,有終年不化的冰封。他要尋找,尋找花火遺言中的那一縷氣。
「孟,來世孤能做你女人嗎?」
「孟,孤在這世上留了一口氣,如果你同意的話,就去找吧!」
孟逸飛反復在腦子里面回想著這兩句話,他堅信,堅信著魔女不死。
他沒有舉行葬禮,也沒有讓任何人去拜祭,他說過,花火沒死,沒死為何要去拜祭?
人們認為他瘋了,萱兒沒想到孟逸飛對這個女子這麼認真。她一直覺得這女子很面熟,但是有想不起來到底是誰。唯一能夠感覺得到的是,這女子是逸飛又一段認真的感情。
這兩個月,不止是孟逸飛丟了魂兒,就連寶兒也是一樣。花火是她唯一的依靠,如今花火已死,她不知曉這樣生存下去還有什麼意思。
就連對孩子的看管她也不再上心,王庭之內,一度陷于悲涼之中。
直到兩個月之後,孟逸突然振作了起來。他是靈庭的王,也是萱兒她們的依靠。在這麼墮落,他對不起任何人。
花火的事情,他決定就此揭過。但是花火的仇,他不得不報。
是誰?是誰拿走了花火的永生?
又是誰,能夠登上登天台,難道是李淵?
孟逸飛想了很多,他能夠確定一件事情,那就是有人登上了登天台,有人成為了新的永生繼承人。
只有登上登天台的人才能夠殺死花火,那麼這個人是誰?花火沒有告訴他,或者說,她不想讓孟逸飛背負這種不可能完成的仇恨。
到底是誰,能夠登上登天台,孟逸飛想不通,他很想不通,連秦始皇都不能,他不相信李淵能夠登上去。
自己能夠登上登天天,有很多的意外,更有很多的幫助。他很難想象,登天台還會有人能夠攀登。
當然,這些事情只能夠暫時放在一邊,孟逸飛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已經兩個月沒有出過大殿的孟逸飛,再次出來的時候,一身黑色的王服,內紅外墨的大氅,紫金閃耀的皇冠。還有一把帶著無雙輝煌的皇權法杖。
「王上聖威浩蕩,天下無雙。」下方群臣,紛紛朝拜。在他們心中,孟逸飛就是神,是他們的建國大帝。
逸飛手握皇權,法杖重跺,登時大殿震蕩,回音穿耳。
「很好,這兩年擠壓的文案本王已經翻閱,當前要盡快解決的事情,便是外奴之亂。靈庭的建設,的確是有他們的幫助,不過,想要因此而賴上我靈庭,那是萬萬不可。」
孟逸飛言詞憤怒,當初靈庭外圍建設,的確是有了那些外來人的建設才得以成功,不過想要因為這樣而住在靈庭內,他們還不配。
「本王擬定了王法,自然以王法為主。從現在起,實行公租賃,要想成為我大眾國之人,想要在我王國落得一席之地,可以,在我國租賃房產十年,十年之後,房產歸其所有,國籍轉為大眾。傳令下去,以此為準,第一批只招收五千人,其余外奴,驅逐。」
孟逸飛發了狠,下達了驅逐令,靈庭不欠這些人,因為都給了工錢。對于王上的法令,五人敢有異議。
當天,此令下達,象雄區域的外奴們紛紛開始了反抗。
「憑什麼,我們在這兒累死累活了兩年,你們憑什麼趕走我們?」
「就是,要不是我們,你們靈庭能夠這麼快建造完成嗎?現在好了,完成之後就趕走我們,你讓我們到哪兒去?」
「到哪兒去,說啊,不走,我堅決不走。」
「對,這是**,我在這兒建了這麼多的家,為何要趕走我們?憑什麼?」
……
亂了,從古象雄東門開始,出現了**,他們開始破壞,開始燒房。而在礦山,一些外奴听後,甚至開始炸山。在油田,一些人開始破壞石油。
**爆發得很快,快得靈庭的一些百姓們甚至沒有反應過來。這些曾經幫助他們的人們,反過來開始掠奪。
「我們不過是只求一個落腳之地,為何趕走我們?」有人揭竿,開始召集外奴反抗。他們說是反抗,不過其實是一路掠奪,甚至燒殺。
事情很快傳到了孟逸飛耳邊。
「殺掉所有的頭領,跟老子講道理。這就是道理。」孟逸飛發狠,他又怎麼不知道這些亂民是什麼意思,他們靈庭沒有養他們的必要,本來就是等價交換,靈庭給了工錢,而這些人竟然還反客為主,真把他當做了是大眾的人。
「封鎖境內所有通道,只許出,不許進。」孟逸飛再次下令,很多拾趣的人還是會離開,但是靈庭內部的內亂還是在繼續。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些人來路不明,孟逸飛不可能養這些人。
一月之後,還沒有離開的人,還有足足六千。這麼大一群人,孟逸飛有理由懷疑是某國的組織。
對此,孟逸飛下達了最後一道命令,殺!趕不走,就殺!想要做王,就要有這樣的狠心,不服便鎮壓。
不出一月,大眾驅民的消息傳遍了五湖四海。大唐李淵第一個反應過來。
輝煌的宮殿之上,萬臣朝賀,所有人都看著那皇座之上的男人,如今朝堂之上少了一人,現在的太極殿無人敢妄言,似乎恢復了兩年前的常態。
「大眾作為外貢國,每年都有不菲的貢品,我想,此時可以助大眾一臂之力,速給賀蘭王書信,讓他派兵鎮壓。」李淵的做法在眾人的意料之內。
不過一听到又是賀蘭王,所有人都沒了言語。那個男人,無論去了哪兒,都有他的存在感,即便是遠在天邊,他也是朝廷效力第一人啊!
遼闊龐大的汗庭之內,一個頭戴毛絨氈帽,身穿獸皮大衣的男人眯著眼,看著下方來人的回報。
「內線說那小子已經開始屠殺,可汗,要不要撤回那兩千戰士?」
「嗯,先撤,能撤就撤,看樣子那小子發現了什麼。不過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臭小子,這一次一定要讓你嘗嘗本可汗的厲害。」
「可汗,朧大人求見。」就在這時,一個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器宇軒昂,肩頭座雕,慧眼一看,正是當初與孟逸飛有過交手的阿史那朧。
「大特勤阿史那朧,見過可汗。」
「很好,朧,你回來得正是時候,讓本可汗見見你的天狼軍團,戰力幾何。」頡利一笑,阿史那朧再西北一帶對付西突厥很出色,如今凱旋而歸,榮升大特勤,相當于大將軍。
阿史那朧抬起了頭,鷹眼放光︰「末將不負可汗所望,賀蘭山,是我國故土,就該重新回歸我國。」
阿史那朧如今已經權力無邊,但是他還是不忘懷賀蘭山那個地方,那個地方很美麗,他要重新奪回。
而此刻的靈庭之內,孟逸飛御駕親征,騎在白馬之上,指揮若定,剿滅所有還在反抗之人。
「我的地盤兒听我的,在我這兒不受本王規矩的人,通通驅逐。」孟逸飛的聖靈軍只有兩千人,但是這兩千人在孟逸飛的指揮下,能夠達到兩萬人的戰斗力,所以驅逐,太簡單不過。更何況還有刀螂,這個不知戰力幾何的男人。
最終,又過了一個月,孟逸飛騎著戰馬立于賀蘭山一座高峰之上,看著左後一批被驅逐出靈庭的人,他默默的閉上了雙眼。
這不是他孟逸飛心狠,也不是他不願解救更多的貧民,只是,如今的靈庭,還相當的脆弱,脆弱得禁不起任何內亂的折騰。
再加上孟逸飛這段盡力了許多事情,做事越來越果決。他在準備,準備著迎接一場讓他心悸的動亂。他能夠感覺得到,那是一個能夠讓他孟逸飛損失慘重的動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