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老爺,這可是奴家第二次救了你呢!」齊邪沒走,在緊要關頭,又救下了孟逸飛,這讓他很是感動.
在這個關鍵時刻,能夠出來幫助他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甚至沒有,可以說,與世借敵的孟逸飛,成為了過街老鼠一般。只有這個姓格怪異的齊邪,三番五次就自己與水火。
對此,孟逸飛深受感激。
「沒想到又被你救下,為什麼你沒走?」逸飛疑惑的問道。他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值得齊邪企圖的,如今連花火的冰棺位置也告訴了他,照理說他不該再幫助自己,也沒有必要再幫助自己。
「就只是想搭救你罷了,順便問一句,當初是女神自願跟你離
開?」齊邪的眼中突然多了一澈清明,這讓逸飛很驚嘆,因為之前這帶著邪氣的男人,眼中總是有一股渾濁的邪氣。現在看來,雖然齊邪行事怪異,但是卻有自己篤信的信條,他是一個真男人。
「沒錯,當初花火與我有約定,所以她跟著我離開了登天台。」逸飛如實的回答,他不想有任何的隱瞞。
齊邪听後,點了點頭︰「這麼說來,害死女神的人便是你咯?」
突然,齊邪抬起了犁杖,抵住了孟逸飛的喉頭。這動作讓孟逸飛一驚,難道齊邪現在這個時候殺了自己?那這也太戲劇姓了吧?
就下了自己,然後再殺掉,這讓孟逸飛如何也不敢承認啊。
而齊邪姓格突變,本身就是一個帶著邪氣的男人,他沒有立即動手,而是接著說道︰「沒有你的話,女神便還是高高在上的女神,他會在登天台,不遭任何褻瀆。然而你的出現,讓女神的心產生了動搖,因為你,她踏出了登天台。告訴我,女神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
逸飛明白齊邪的意思,的確,花火因為自己改變了很多。但是,即便沒有自己的原因,薛子堯登上了的登天台,花火同樣也會心甘情願的赴死,因為她的心願,就是只求一死罷了。
「所以,女神是你害死的,那麼拯救她的責任,你就不該推給我。」齊邪話鋒一轉,而後猛然收回了犁杖。他並不是想要殺掉孟逸飛,相反,他或許有心想要幫助他。
「除非你死,否則你休想將拯救女神的責任推給我。如果你死,那麼拯救女神,我齊邪義不容辭。」齊邪的話音有些滄桑,實際上他也只有二十來歲。低沉的話語中帶著堅定的信念。
孟逸飛明白了他的意思,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沒問題,除非我死,只要還有一口氣,花火就由我來拯救。」
齊邪听後,彎起了嘴角,笑了笑︰「那老爺接下來如何打算?」齊邪看向了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孟逸飛,他已經有了決意,接下來跟著這個男人。
逸飛模了模嘴角上的血跡,如今這副樣子,即便被人發現,也認不出他是孟逸飛。
「我們到江南一帶,找一個高飛揚的人。」
事到如今,孟逸飛只能想到高飛揚,除了他,他再也想不到還有誰能夠幫助自己。
一直以來,高飛揚對他都極為照顧,逸飛相信,高飛揚跟李世民不一樣,高飛揚是真的很無私的想幫助他,而自己與李世民不過是相互利用的關系。只是這一次,自己玩兒過了頭,或許要沒有瓔珞那件事情,李世民這會兒還會跟自己合作,但是因為自己與瓔珞發生了關系,還有了孩子,孟逸飛就知道這個關系破裂了。
李世民的憤怒他能夠理解,所以他現在也不屑于跟李世民慪氣,反倒是有些擔心瓔珞跟孩子。
沒想到瓔珞也有了自己的孩子,這孩子竟然叫李治。這讓逸飛很不解,他所知道的李治應該是在貞觀年前出生,玄武門事變之後才對。難道,李世民想對自己的孩子不利,除掉這個本該叫李治的孩子?
逸飛心頭縱然很擔心,但如今也是自身難保,他必須盡快恢復自己的勢力,如今孟逸飛唯一還能依靠的,便是懷遠城後山秘密訓練的魔獸軍團。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他還不清楚薛子堯的實力。而且也不知道歐陽靖會不會像那些人一般,**自己,背叛自己。
之後兩天,孟逸飛與齊邪喬裝打扮,離開了長安,前往了江南。
而孟逸飛出現在長安的消息,並沒有傳出去。要是讓外人知道,這個全國通緝的人在自己的手中逃掉了,那麼他很可能就沒辦法跟皇帝交代。如今李淵對孟逸飛可是恨之入骨,自己的長生計劃,就此擱淺,毀于一旦,他重**皇廷大業,非要將孟逸飛滅了。
此刻的逸飛,已經與齊邪渡過了長江,讓孟逸飛驚喜的是,南方對于他這個人倒霉怎麼劇烈的反應,雖然通緝是有,但也不至于全是敵人,一些百姓們就只覺得這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罷了。除此之外,他們也沒有過多的關心此事。唯獨益州。
益州,這個讓孟逸飛听了就心痛的詞。這是他的起源發家之地,與齊邪在前往江南的路上,路過了益州,孟逸飛毫不猶豫,決定冒險進入再看看。
這幾天他的傷勢也還了差不多,易容成為了女子模樣,孟逸飛踏上了益州城的官道,益州城外,一群來官兵正在盤查,其中孟逸飛竟然認識到了熟練。
「猴子?」孟逸飛見到了見到那個長官模樣的男人,此人正是當初與他還有袁天罡們一同經歷過生死的那個小兵。孟逸飛記得,他的輕功了得,還曾幫助自己追過身為小偷的玲瓏。
「喂喂喂,下來下來,猴子也是你叫的嗎?真是個小娘皮,叫我侯爺知道不?」那猴子似乎听到了孟逸飛的輕言碎語,當即有些小聲氣的喊道。
一邊的幾位將士听後,是哈哈大笑︰「侯爺,就你還侯爺呢,我們這兒只有一個侯爺,賀蘭侯,後來還是賀蘭王,威風吧!」
「去去去,老子輩分比你們大,又姓侯,叫我侯爺怎麼了?你以為你們一個個臭小子是誰啊,都敢叫爺我猴子?」
「我可沒說,是你自己說的,哈哈哈哈!」那些小兵們是哈哈大笑,完全不像是在盤查這般的嚴謹。
「你們還敢叫那個人賀蘭侯?」逸飛在玲瓏那兒學了點兒變聲的技術,能夠將自己的聲音變得比較雌媚。
那猴子听後,凌神說道︰「不敢…我們都只叫他賀蘭王。」
孟逸飛一听,心頭一愣,賀蘭王,這真是個久違的詞啊,沒想到益州的將士們竟然還這麼稱呼他。
「喂,姑娘,傻了嗎?侯爺我又沒罵你什麼,快快進去吧!」那猴子見孟逸飛傻了模樣又看了看身邊這個白臉書生,知曉或許是回家探親的,于是將二人放行,根本沒有做什麼盤查。
逸飛慶幸自己被放過,在通過城門的時候,看到那上級發來的通緝令,結果驚訝的發現,那三張圖像,竟然都被改過了。
屬于王隼的那張面孔,原本由最為顯著的兩片小胡子,結果被人化成了兩條垂落下來,像是世外高人模樣的嘴角胡須。而作為賀蘭王身份的那張面孔,有最為顯著的兩條長長的鬢發,如今也被改成了絡腮大胡的樣子,至于大眾王模樣的面孔,更是被點了滿臉麻子。
看到這些圖像的那一瞬間,孟逸飛眼中閃現著淚花,感動得險些哭泣。
這些都是益州城的百姓們與將士們的決意,他們還信任他孟逸飛,他們也從來沒有責備過逸飛。
原本帶著愧疚與膽怯的心理走進的益州,如今孟逸飛的心,完全被感動。
怪不得猴子他們完全無暇盤查,因為他們本來就沒有準備盤查過,只是做著樣子給上級看。益州,終究是他孟逸飛的家,一想到這兒,逸飛便是悄悄的淚流滿面。
「沒想到遭受了自己親手培養的徒弟,還有軍隊的背叛都沒有落淚的老爺,竟然因為這幾張肖像落了淚。
「你不懂。」孟逸飛搖了搖頭,齊邪又怎麼知道益州百姓們與他的感情呢?
進了城,孟逸飛突然覺得益州好溫暖。
如今已經是十月飛雪,但是孟逸飛感覺得到,這個比長安還要美好的州城才是自己的歸出。
外面的人心冷漠,這兒,才能給他帶來安心。果然,當初離開益州是件多麼愚蠢的事情。
時隔四年,將近五年。孟逸飛再次回到益州,心里面有說不出的感動。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小路,熟悉的一角有熟悉的大樹。
熟悉的雪,熟悉的門,熟悉的轉角有熟悉的人。
「逸萱藥莊。」這四個字牽動了孟逸飛的心魂,在轉過街角的那一瞬間,他見到這座白雪中的兩層樓藥莊。
即便是在寒冷的冬季,依然沒有過關門,里面有三個熟悉的身影,一個是為了替孟逸飛守住家業,也一直沒有食言離開的王績。一個是有些滄桑,面容憔悴,因為詐死的原因而感覺老了許多,又因為嫁走了女兒而**不少的老將軍嚴盛。還有一人,是在絕境中三番四次搭救自己,幫助自己,為自己奔波勞累也在所不惜的大哥高飛揚。
孟逸飛一生之中最好的幾位朋友都在這兒,他突然間感到了無比的激動。
「老爺,他們便是你要找的人?」齊邪冷冷的問道,他在孟逸飛眼中看到了一種重燃希望的淚花。看樣子,這益州應該就是孟逸飛的家。
逸飛點了點頭,下了馬,牽著韁繩,踩在白雪皚皚的地面上,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逸萱藥莊。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孟逸飛此刻的心是跳動不已,三位故友在逸萱藥莊內烤火,三人皆是感嘆萬分。
「這藥莊也不知道還能存在多久,上頭已經來令,要封了這座藥莊。」嚴盛如今還是益州的刺史,雖然當初孟逸飛詐死一事讓他著實有些心痛,但是他沒有責備逸飛,他相信逸飛有什麼苦衷。
雖然現在整個天下都在謠言孟逸飛的惡為,但是他相信,逸飛本心沒有那麼壞。
一邊年紀同樣也不小的王績這是搖了搖頭︰「不知道那小子回來會不會怪罪我,這藥莊,看樣子是守不住了,我也該回到我的私塾。」
王績淡淡的嘆息道,他受了孟逸飛的囑咐,要為此逸萱藥莊在益州的運營,造福益州的百姓們,他已經做了很多讓孟逸飛感激不盡的事情,逸飛又怎麼會怪罪他呢?
只是一邊的高飛揚卻是大怒,猛地一拍**︰「那薛子堯果然是個狼子野心的混種,當初他拜師的時候就看出這小子有問題,沒想到會在背後暗算他餓師父,我真是替公子不值。」
高飛揚年輕氣盛,他在氣氛,怒火中天。薛子堯為人讓他很失望,好歹孟逸飛也是他的師父,養了這麼久,沒想到養了一個白眼兒狼。
一邊的王績也是連連搖頭︰「是啊,我也沒想到子堯是這樣的人。但是他明明是一個好孩子,之前我還見著他留著淚給逸飛寫信。」
「哼,那小子心眼兒絕對不小,小小年紀,騙了我們所有人。我去調查過,當年薛家村根本沒有染上什麼瘟疫。那場火絕對是小子故意的。」
「如果是那樣,那麼小小年紀,不知道這薛子堯有多麼恐怖。听說他還是古樓蘭的王室血脈,說不定今後會造出來一個禍星啊!」
王績感嘆,子堯並不像他們想的那麼簡單,才短短兩年沒見,子堯成為了一個國主,但是他在王績他們心中,卻不是什麼好東西。
「也不知道公子他現在身在何處,哎,枉我高飛揚還是天下第一有錢人,竟然連一個人都找不到。」他高飛揚這段時間派了不少人暗中尋找孟逸飛,勢必要比朝廷先找到逸飛。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證逸飛的安全只不過,這天大地大,想找到一個有心躲藏的人,談何容易?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踩雪聲,三人轉過頭看向了那一男一女二人,心頭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二位看病還是抓藥?」王績連忙站了起來,雖然來人穿的是男裝,但他一眼便看出了那女人的容貌。
即使這個藥莊即將被封,他也會守護到最後一刻,也要診治最後一個病人。
此刻的逸飛已經是淚眼婆娑,孟逸飛由衷的感激這三位長輩。
「看病。」孟逸飛卻是沒有急忙的顯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因為他擔心會給三人帶來麻煩,或許這附近有人正在暗中埋伏也說不定。
如今他額飾被取,探知不到周邊的反應,只是示意了齊邪,在附近稍作觀察。
「那這位姑娘請坐。」王績一如既往,為病人把了脈,不過剛一上手,就眉頭緊皺。
「嗯,勞累過度,引起了心脈積火,給你開一方精神力也匱乏缺陷,給你開一副安神藥吧!」王績也是為名醫,一眼便看出了孟逸飛現在的狀況。
因為額飾力量被抽走,孟逸飛的精神力一度虛弱。只有慢慢調息,才能夠恢復。
逸飛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一邊的高飛揚與嚴盛,兩人佝僂著身子,圍著火盆烤火,心頭卻是難言。
沒過多久,齊邪回來了,他對著孟逸飛搖了搖頭,示意周圍沒人。
孟逸飛理解之後,此刻王績也抓了藥轉過了身,不過,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整個人愣在了原地,手中的藥,全數撒在了地上。明決子,枸杞等藥材落在地上,沙沙作響。
「王先生,怎麼了?」高飛揚更嚴盛轉過了頭看向了王績,隨後再看向了孟逸飛,霎時,所有人震驚了。
就在得知周圍沒人之後,孟逸飛便變回了他的本來容貌,雖然臉上還有清淤,但是王績幾乎是一眼辨認了出來。
「孟…孟…孟……」他一直沒有孟出來,而高飛揚與嚴盛更是連連晃頭。剛剛明明進來的是一個女人,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為曰思夜想,出現了幻覺?
「先生,將軍,大哥,好久不見。」孟逸飛知道他們三人的震驚,為了確定自己的身份,他慢慢的開口說道,隨即,高飛揚整個人傻了。
「公子,是你嗎公子?」他口中喃喃。
「孟小子,真的是你?」就連嚴盛也是猛然站了起來。
「對不起,小子讓各位前輩擔心了。」孟逸飛口中真誠的愧疚的說道。
「吱呀」一聲,齊邪幫忙關上了門,隨後高飛揚與嚴盛他們直接撲了過來,「公子,真的是你,太好了,你回來了。」
高飛揚最近都瘦了許多,不再是像以前那樣一個大大的胖子,更是能直接將逸飛抱了起來。
後面的嚴盛與王績更是老淚縱橫︰「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在他們眼中,孟逸飛是一個好孩子,好孩子不該有這種未來。舉世皆敵,這是多麼大的罪責啊!
如今,他們再次見到孟逸飛,見到這個長大了不少,消瘦了不少,憔悴了不少的逸飛,才知道,他已經成長成為了一個漢子,頂天立地的漢子。
屋子里的火盆緩緩的燃燒,溫暖了整個逸萱藥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