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葉輕弦的表情後,帝弒天更加感興趣了,究竟是什麼稱呼,能讓她這麼驚訝?
「你當真讓我說?」
「嗯!」
葉輕弦這一刻都要笑翻天了,但又不敢太明目張膽的笑出來,七仔現在剛出生沒多久,心智不成熟,他可是對他那個稱呼很自豪呢。
「主人,快說啊!」
小七仔見葉輕弦還沒開口,心中不斷的催促著,他今天可是費了好大力氣都沒讓帝弒天明白呢。
「你確定要讓我這麼說。」
「求你啦,主人。」
葉輕弦嘴角忍著笑,上下打量了一遍帝弒天,真不知道他怎麼讓那小家伙這麼認為的。
「周逸昊問你受傷的事情了吧。」
看到葉輕弦滿臉強忍住的笑意,帝弒天突然不想知道小靈狐為何會纏著他了,一定不是他想要的答案,趕忙轉移話題。
葉輕弦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想法,好不容易找到這麼一個可以反擊他的機會,豈能放過。
「七仔讓我告訴你一句話。」
帝弒天自然知道七仔就是這只小靈狐的名字了,听到這里,突然伸手模了模葉輕弦的頭發,笑道︰「快去吃飯吧,現在要好好休養。」
話落,抬腿就要出去。
見他要走,葉輕弦一把將他拉住,抬頭笑道︰「不許離開,是你想知道的,而且現在還是小七仔想對你說的話,听完在走。」
「兩天!」
「不行。」
「一天!」
「不行。」
「相互抵消!」
帝弒天知道這話對他沒好處,所以拿葉輕弦欠他的三天自由討價還價,葉輕弦自然不會同意,況且小七仔一直在她心里不停的催促,最後干脆動粗,將他拉到床邊坐好,一字一句的說。
「七仔一直想要黏著你的原因是——」
听到這里,帝弒天真的很想離開,因為他隱約知道答案是什麼了。
「你是它的娘親!哈哈哈……」
葉輕弦笑瘋了,看著面前英俊邪魅的男人,怎麼也和娘沾不上任何關系吧,可那個小家伙,就是這麼認為的,它心里一直將帝弒天當做他的娘親,所以才會那麼親近。
看到躺在床上笑得起不來的葉輕弦,帝弒天無奈搖頭,也就只有她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嘲笑他,不過,能換來她真心的笑,被嘲笑也願意了。
不在理會葉輕弦,將頭轉向了七仔面前,溫柔開口道︰「過來。」
小家伙正在疑惑自己美麗的主人因何而笑呢,但一听到自己娘親的話,馬上轉過頭來,熱切期盼的看著帝弒天。
葉輕弦終于笑夠了,轉過頭來看著帝弒天,想知道他怎麼與小靈狐說,要知道靈獸是能听懂人話的。
「本王不是你的娘親,娘親只能是女的,所以,她才是你的娘親,本王只能做你的父王,明白嗎?」
——
靈獸不管有多麼通人性,有多大的靈力,它們也是動物,很多動物都會將第一眼看到的人或動物認作自己娘親的,小靈狐心智還不成熟,又沒見過其他靈獸,所以將帝弒天認為娘親很正常。
帝弒天當然不忍心告訴它,它的娘親為了保護它死了,所以就胡亂編了一個。
但他胡亂編不要緊,某小狐狸可是當真的,歡天喜地的在葉輕弦心中叫娘親,然後拼命的讓葉輕弦告訴帝弒天,他就是它父王。
葉輕弦真的是風中狂亂了,看了看帝弒天,在看了看小狐狸,為什麼長的不像呢?
帝弒天這話說完才發現將心里話說出來了,有些尷尬的看著葉輕弦,生怕她翻臉,但看到她一直低著頭糾結什麼,心中才安定下來,想必是沒听到吧,這樣最好了。
「吱吱!」
小七仔見到葉輕弦沒有理它,心中著急,再次跳到了帝弒天的身上,親昵的叫著。
這一次帝弒天一反常態,沒有把它扔出去,還伸手模了模它的頭,心情十分舒爽。
葉輕弦看著一人一狐站在那里,十分和諧,還真像一對父子,但她這次是死都不會說出來的,要不帝弒天會滅了她的。
*
「小姐,這些都已經晾曬好了,要放到什麼地方?」
第二天葉輕弦已經行動自如了,身體也恢復了力氣,所以打算處理下之前踩到的那些珍貴草藥,分好類後可以送到魅影宮一批,還打算制作一批療傷聖藥送去。
帝弒天一早離開了,現在只剩下她和靈兒在這邊忙活,還有一只跑上跑下,不斷偷吃的小狐狸。
葉輕弦發現,小七仔什麼草藥都能吃,並不會發生中毒現象,並且吃過那些珍貴的草藥後它身上的能量波動感覺又強了幾分,所以也沒攔著,任由它去吃。
「喂,那個不許吃。」
就在小七仔從草藥堆中拔出來一顆藍色小草想要放到口中大吃特吃時,牆外翻進來一道白影,接著將藍色小草搶了過去。
「你怎麼來了?」
葉輕弦雖然沒有靈力和內力,靈敏的警惕性扔在,很早就發現來人了,但帝弒天留下保護她的人並未出現,自然是自己人了。
「當然是來看你恢復的怎麼樣,不錯,比本大爺想象的好多了。」
上官玨搖著一把玉骨扇,再次打量了葉輕弦一番,他一直覺得她身上有很熟悉的感覺,可是又說不出來,並且他還觀察過她的星宿,平淡無奇。
按理說帝弒天這麼喜歡她,她以後肯定會與帝弒天有關聯,不該平庸才是,為何會看不出來?
這種情況只有兩種解釋,一是她本身就很平庸,在一種就是她的本名新宿被高人隱藏起來了。
但這天下比他更加高強的人,只有他師傅,可他問過了,他師傅說並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了,這更加奇怪了,所以他打算跟在葉輕弦的身邊,查探真相。
沒想到他剛來,就看到了小靈狐在吃珍貴的藍晶草,這藍晶草可是極其珍貴的。
藍晶草並不是什麼療傷,解毒聖藥,而是含有一種逆天的功能,隱藏功能,只要吃下去此草制成的丹藥,在一段時間內可以將靈力,內力,全部隱藏起來,也會讓一個人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這種最適合潛伏,偷襲,渾水模魚了,要是有高手的話,還可以利用這個草配置出連氣息都能隱藏的藍晶丸,十分逆天。
「我很好,草藥現在可以還給我了嗎?」
葉輕弦可是清晰的看到上官玨從七仔手中搶走東西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一定很珍貴,並且小家伙在她心中猛喊著讓她把草藥拿回來呢。
「我救了你一命,拿你顆草藥怎麼了。」
上官玨打算耍賴,葉輕弦一定不認識這種草藥,否則不會任由小靈狐胡亂吃下去的。
「命是表哥救的,與你無關。」
葉輕弦才不會被他忽悠呢,想從她這里討到好處,除了帝弒天,還沒見過第二人呢。
「表哥!哈哈……」
上官玨自然知道表哥指的是誰,听到後差點笑噴了,他又有了一個非留在葉輕弦身邊的理由了。
「快點拿回來。」
「你這人怎麼這樣,帝弒天為了你傾盡了他全部家當,所有的稀有礦石靈果都用在你身上了,拿你一顆小草怎麼了。」
上官玨收起笑意,沒想到葉輕弦那麼難纏,上次為了就葉輕弦醒來,連他的家當都被帝弒天搜刮了,到現在還肉疼呢。
聞言,葉輕弦皺了皺眉,她就說嗎,一只剛出生的小靈狐,身上的靈力十分弱,怎麼可能將她救醒,原來是帝弒天喂了它靈物。
「那也是他的,不是你的,快點還給我。」
「這樣吧,我們一人一半。」
葉輕弦嘴角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看來這他拿走的草藥真的是異常珍貴了。
「好。」
見她同意,上官玨馬上開心起來,他可是不敢明搶眼前這位小祖宗的東西,帝弒天會殺了他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要是他不交出來,不用帝弒天,光是葉輕弦一個人,他就走不出這個院子。
小心的將藍晶草拿了出來,然後從中間一分兩半,一份給了葉輕弦,一份小心的收了起來。
「告訴我這個有什麼用。」
葉輕弦拿過來一看,並不知道這是什麼草,有什麼用,她熟讀很多醫書,但從未見過這種草藥,小靈狐只知道很有用,但是做什麼的不知道。
「我有什麼好處。」
上官玨看著這滿院子的珍貴草藥,心中將帝弒天罵了好幾遍,真是有了女人忘了朋友,有了好東西,居然他連影子都沒看到。
「院內的草藥只要有重復的,可以送給你一份。」
這些草藥雖然有她和雲憶風采回來的,但大多數都是帝弒天的,他居然什麼都沒要。現在他又將他的所有家當拿出來救她,自然是需要的這些草藥的,上官玨和他是朋友,給他也一樣。
聞言,上官玨高興的嘴都要翹上天了,馬上將用處與葉輕弦說了一遍,接著不在理會葉輕弦,直接在院子中收集起來。
「吱吱!」
小靈狐一見,他把它喜歡吃的都拿走了,馬上加入了搶奪戰,一人一狐開始搶了起來。
「什麼條件告訴我怎麼配制成丹藥?」
葉輕弦沒想到這草藥居然這麼大的用處,要是做出來給魅影宮的人做任務的時候吃下去,傷亡率可以降到最低,更重要的是,很多時候可以產生出其不意的效果。
上官玨雖然在忙活著拿草藥,但心中一直等著葉輕弦開口呢,這可是他留下來最好的機會。
「我可以留下來交你,但你必須答應我留下來研究它。」
話落,將手指向了在那猛吃的小靈狐,他可不能說出來他是在這里看她和帝弒天熱鬧的,要不一定會被眼前的女人丟出去。
「我保證不傷害它。」看到葉輕弦有些遲疑,接著開口道。
「好。」
反正尚書府糧食有很多,不差這一個吃閑飯的。
「不過就這一顆草,是不是太少了啊,要不我們再去采去?」
看著手中可憐的半顆小草,葉輕弦皺了皺眉,這個份量能做一顆藥丸?
「難道還有?」
上官玨一听,激動的差點跳了起來,這一顆都很讓人激動了,沒想到還有。
葉輕弦這次到是沒隱瞞,點頭應道。
她可是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這顆藍晶草她在采摘的時候見過,一共有三顆,是在雲憶風那邊采摘的,他那邊的每種草藥,她都只采摘一顆,多的才采摘一半,所以還有剩余。
「在哪里?我們現在就去。」
上官玨興奮的連小靈狐從他走中搶走的草藥都沒理會。
這次葉輕弦有些為難,雖然雲憶風給了她一塊自由出入雲國圈地的玉佩,但她不想用,要去只能找雲憶風,可上次放了他鴿子,這次怎麼開口啊。
「放心,帝弒天的東西都是你的,你去采他的草藥,他高興還來不及呢,不會生氣的。」
上官玨還以為葉輕弦害怕帝弒天說她呢,耐心開導道,他是最清楚帝弒天對這個女人有多在意的,從很早很早之前,比帝弒天找他看心髒的那次都早。
一想到這里,上官玨就想笑,事事精明月復黑的男人,也有那麼白痴的時候。
「表哥不會讓我去的。」
想到她每次與雲憶風出去那位爺都暴怒,再加上現在沒了內力,還發生過意外,他肯定不會讓她去的。
「笨,我們可以偷著去。」
上官玨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況且連這種草藥都能找到,說不定可以找到更逆天的呢。
葉輕弦想了下,帝弒天現在每天都不在,想要偷跑也不是不可能的,但——
「不用怕他,你現在受傷在身,他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不是,這是在雲國那邊,上次是憶風帶我去的,也約好了再去,可發生了些意外,我沒去上,這次不知道怎麼開口。」
葉輕弦想了一會,還是決定不去了,她真的不知道如何與雲憶風開口。
「憶風?」
上官玨雙眸一下子明亮起來,他突然嗅到了更有趣是東西,雲憶風還參與進來了,看來接下來的日子,他可能會從某個男人那里,得到更多的好處啊。
「這樣,我教你個辦法……」
「你怎麼在這里?」
就在這個時候,帝弒天突然出現了,一看到上官玨的樣子,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趕緊將葉輕弦拉到他懷中對著上官玨質問道。
「自然是來看你表妹恢復如何了。」
上官玨這次理由充分,絲毫不怕帝弒天。
「現在看到了還不趕快離開。」
帝弒天太了解上官玨了,直接開口攆人,堅決不能讓他留下來教壞他的弦兒。
「你可沒權利攆我走,輕弦已經答應我留下來了,看到沒,這里這麼多草藥,你知道都是做什麼的嗎?知道它們都有什麼用處嗎?我知道,所以輕弦需要我留下來。」
聞言,帝弒天眉頭越皺越深,剛要開口,卻被葉輕弦拉住了。
「表哥,就讓他留下來吧,等這些草藥整理好就讓他走。」
這里的草藥葉輕弦幾乎都認得的,也都知道是做什麼的,讓上官玨留下來,為的是知道藍晶草的用法。
看到她滿臉的期待,帝弒天的心軟了下來,溫柔道︰「不要听他亂說,除了草藥的事情,其余的都不可以相信。」
「好。」
「這里留給他慢慢整理,我們進去。」
話落,拉著葉輕弦就進屋了,只留下上官玨傻傻的站在原地,剛剛那溫柔的都要惡心死人的家伙,真的是帝弒天嗎?
「把眼楮閉上。」
「嗯?」
對于帝弒天的突然舉動,葉輕弦有些反應不過來。
閉上眼楮?
難道他想要?
想到這里,葉輕弦趕緊有些羞澀,雖然在上次懸崖他中毒昏迷的時候,她唇對唇的喂過藥,可現在兩個人可都是清醒的,這——
看著一臉糾結的葉輕弦,帝弒天伸出手,將她的雙眸檔上,柔聲說道︰「乖,快點把眼楮閉上。」
帝弒天火熱的大手一觸踫到她的雙眸,葉輕弦的心猛的跳動了起來,臉上更加火熱了。
心里同時想著,這樣也好,擋上眼楮就當看不到了。
看到她羞澀的樣子,帝弒天微微蹙眉,她這是怎麼了?感受了下空氣中的溫度,確實有些熱,難道她現在不會功夫就會變得這麼熱嗎,想到這里,關切的問道︰「嗯?臉怎麼這麼紅,很熱嗎?」
聞言,葉輕弦更加羞澀了,這個男人是不是在消遣她,氣急道︰「快一點,又不是第一次。」
听到她這句話,帝弒天覺得她一定很熱,不喜歡靠的這麼近,所以趕快從懷里面拿出一樣東西,放在她的手上,神秘笑道︰「你模模看。」
模模看!
感受到手中溫熱僵硬的物體,轟!葉輕弦臉色瞬間變成了豬肝色,他怎麼進行的這麼快,她還沒準備好啊。
「弦兒,你是不是生病了啊?」
帝弒天越來越覺得奇怪了,將手搭在她的額頭上,另外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感受溫度,可並沒有什麼變化啊。
在听到他的話,葉輕弦感覺自己就像被耍了一樣,募地睜開雙眼,憤怒的瞪著他。
可是,當她看到帝弒天微皺著眉頭,滿臉疑惑的樣子後,她突然察覺到有些不對了,接著看向自己的手中,瞬間傻掉了。
仔細的查看手中的硬物,原來是一塊墨色子彈大小的吊墜,她剛剛究竟在想些什麼啊,怪不得覺得大小不對呢。
帝弒天看到她低頭一動不動的盯著手中的吊墜查看,趕緊問道︰「喜歡嗎?」
聞言,葉輕弦頭都沒抬的答道︰「喜歡。」她真的是無臉見人了,丟人丟到家了。
噗嗤!
帝弒天輕笑出聲,拉過她的手,將她的中指放在他的口中,本來是想咬破的,可是卻發現,她的手指格外香甜,輕輕吸允了一下。
咚!咚!咚!
心在這一瞬猛烈的跳動起來,紫色的雙眸緊緊鎖定她深邃的雙眸,時間好似在這一刻要停止了般。
帝弒天差點沉溺在其中了,可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動力,讓他的理智戰勝了沖動清醒過來,然後才想到此行動的目的,咬破了她的中指。
「啊!」
葉輕弦的心中酥酥麻麻的,看著他醉人的雙眸,心也跟著沉醉了,但就在這個時候,指尖卻突然傳來了刺痛,人也在一瞬間清醒了過來。
抽回自己的手指,急忙放在口中,他是不是瘋了,居然咬她︰「帝弒天,你想干什麼?」
聞言,帝弒天趕緊將她的手指從她口中拿出來,稍一用力擠出一滴血滴到了墨色吊墜上︰「你現在看看。」
話落,剛剛還平淡無奇的墨色吊墜,瞬間發出七彩光芒來,光芒散去,就變成了一個泛著淡淡光滑的美麗吊墜。
看到這驚奇的變化,葉輕弦終于知道帝弒天今日的目的了,這次是真的好好打量了七彩吊墜一番。
「用心去感受一下。」
听到他的話,葉輕弦馬上照做,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她居然感覺到手中的吊墜與她有了一絲聯系,就像是小靈狐與她的聯系一樣。
「這是?」
很快,她驚訝的發現,這個吊墜在她的心中,好像有幾間房子那麼般大小,並且里面還放著一些東西,十分新奇。
看到她驚訝的樣子,帝弒天嘴角微微上揚,開口提醒道︰「試著用你的意念將里面的東西拿出來。」
聞言,葉輕弦更加好奇了,這里面的東西還能拿出來?
「這?」
看著滿桌子的靈果,稀有礦石,葉輕弦驚呆了,里面的東西,真的拿出來了。
「這是空間吊墜,幾年前師傅在一本古書上看到的,可以用臻品礦石作為原料打造而成,雖然外觀很小巧,但可以存儲大量物品。」
「不過原料很難找,以前只做出來一個很小的儲物空間,這次得到臻品稀有礦石後,送給師傅他打造出來了這個吊墜。」
見到她滿臉疑惑,帝弒天耐心的與她解釋著。
「居然還有這麼神奇的東西。」
這個世界無時無刻都在帶給她驚喜,這更加讓她堅定出去雲游四海的決心了,相信在雲州大陸的廣闊世界中,會有無盡的驚喜。
看到她滿臉驚喜之色,帝弒天拿過七彩吊墜為她戴上,想到她上次看到一堆草藥拿不下時的樣子就覺得可愛,也是那一刻,他才下定決心為她尋求一個可以裝載大量物品的儲物空間,沒想到這麼快就打造出來了。
「以後得到寶物就可以裝在這里面了。」
「你有嗎?」
喜歡到是喜歡,可葉輕弦不想帝弒天將所有的好東西都給她,相對來說,他更加需要。
「諾,師傅一共打造出來兩個,我們一人一個。」
話落,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與葉輕弦脖子上相同的吊墜,不過顏色略顯不同,他的更適合男子佩戴。
看到葉輕弦這次放心的把玩起來,帝弒天再度開口道︰「這個吊墜還有聚靈的作用,你一直佩戴在身上,可以幫助你恢復靈力的。」
「真是個好東西,咦,這些稀有礦石和靈果是從哪來的啊?」
葉輕弦這個時候才從儲物吊墜的驚奇中反應過來,上官玨不是說,帝弒天將他所有的靈果與稀有礦石都拿來幫她恢復意識了嗎?不像是騙她的樣子啊。
「靈果是我們兩個在玉雪峰采到的,稀有礦石是懸崖邊的那一處,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內,本王讓人開采了出來,現在都放在里面了。」
听到這些話,不感動是假的,她沒想到帝弒天什麼都想著她,意念再動,將里面的東西拿出一多半來放到桌子上︰「這些給你,我用不到那麼多。」
「好。」
帝弒天沒在拒絕,他知道就算拒絕葉輕弦也會想辦法給她的,雖然她看上去不在乎自己,但他知道,自己早已存在她的心中了。
就像是在懸崖上那次,她完全可以自己一走了之,或者是找別人去救自己,可是她卻那麼義無返顧的跳了下來,用她的命救了自己一命。
「現在還不舒服嗎,要叫上官玨給你看看吧。」
到這個時候帝弒天還在想著葉輕弦剛剛臉紅的事情,他很怕是因為她身體的事情。
一听他提起,葉輕弦再次囧了,大哥,你的記憶能不能別這麼好啊。
為了緩解尷尬,伸手將他向門外推去︰「我身體沒事,只是有些悶熱,現在要換件衣服,你快些出去。」
直到將帝弒天完全推出門外,關上門,葉輕弦才終于松了一口氣,還好剛剛沒有直白的說出來,否則一定會無臉見人的。
帝弒天還有其他的事情,也沒在為難她,笑著離開了,只要她沒事就好。
「哎!」
看著笑著離開的帝弒天,躲在草藥堆中的上官玨沉重的嘆了口氣,還以為可以看到什麼呢。
小七仔坐在上官玨的肩膀上,疑惑的看了看帝弒天,在看了看屋內的主人,最後也學著上官玨的樣子,吐了口,好像也在嘆氣一般。
見此,上官玨被逗樂了,轉過頭對著小七仔問道︰「你是不是也覺得他們兩個腦子太笨了。」
「吱吱!」
見到有人願意與自己說話,小七仔當然高興了,馬上點了點頭,但轉瞬又搖了搖頭,腳下這個人好像在說自己的爹娘笨,爹娘才不笨人,是眼前這個人笨才是,想到此,又狠狠的踩了上官玨幾腳。
當然,對于小七仔這種行為,上官玨完全將其理解為興奮的同意了。
一只心智未開的靈獸都能看出來,他們兩個當事人居然看不出來,真是笨啊。
回想起帝弒天第一次找到自己看病的時候,上官玨就很想放聲大笑。
記得有一天,他剛剛從外面偷偷跑回來,就看到帝弒天找了過來,當初還以為帝弒天找自己算賬呢,沒想到是找自己看病的。
還以為是什麼大病呢,沒想到听完帝弒天的描述後,自己差點當場笑出來,他居然說,因為一個女人心莫名的跳動,是不是得了什麼怪病。
天啊!
這得是多純情的人才能想到這方面啊,當初為了報復帝弒天威脅他的仇,所以並沒有告訴他真相。只是和他說,這並不是生病了,而是親人之間更加親近時產生的。
如果心跳突然加快,或者是產生其他的重沖動,都是證明兩個人的關系越來越好了。
他這隨口一說,沒想到那麼精明的帝弒天居然相信了,而且到現在還一直相信著。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這樣兩個人才會更好玩不是嗎?而且,他真的希望能有一個人是真心愛著帝弒天的。
*
「在用點力氣。」
「對,就是這個地方,在用力。」
「嗯……不錯,就是這個力道,很舒服。」
「這邊……」
葉輕弦的房間外,上官玨,還有他肩上的小靈狐,靈兒,雲新顏貼在門上,听著屋內曖昧的聲音,嘴角帶著絲曖昧的笑意。
上官玨更是沒想到,昨天他還在為帝弒天擔心呢,沒想到今日居然就——
更加沒想到的是,居然是葉輕弦主導,帝弒天承受!
「喂,都好久了,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停下來啊。」
「馬上,很快就好了。」
聞言,門外的幾個人相視一眼,更加賣力的听起來了,沒想到帝弒天這麼長久。
靈兒雖然小臉紅撲撲的,但依舊沒離開。
「沒力氣了,今天就到這里。」
屋內,葉輕弦將手一甩,將帝弒天從椅子上推起來,自己坐了上去,今日帝弒天突然說讓她履行那個承諾,這三天必須听他的,她也想早點還清這個承諾,馬上就答應了,沒想到第一件事就是給他按摩!
該死的,從早上到現在,已經一個時辰了,她累的兩個手臂都抬不起來了。
見此,帝弒天並沒有理會她,走到床榻邊躺下來,悠然開口道︰「那就快去做飯吧,快要晌午了。」
「你——」
葉輕弦咬了咬牙,最後將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既然答應了,就不能反悔。
砰!
可是她這一用力推門,突然傳來了重物落地的聲音,接著就看到靈兒,上官玨,自家老娘在地上。
「娘親,你和父王在玩什麼呢,七仔也要玩。」
上官玨這兩天每天都給小七仔各種丹藥,所以七仔一直黏在他身上。現在看到葉輕弦,突然跑了過來,在看了看半躺在床上的帝弒天,好奇的問道。
听了小七仔的話,在看了看屋外幾個迅速逃竄的人影,她馬上明白了,那幾個人剛剛一定在門外偷听,該死,肯定是上官玨提前做出來那種可以隱藏氣息的丹藥了,看來自己要早日上山采藥,好讓上官玨教她了。
「七仔乖,去跟你父王玩。」
葉輕弦模了模七仔毛茸茸的小腦袋哄道,她有點明白為何帝弒天總是模她的頭發了,很舒服。
該死!
想到這里,葉輕弦又來氣了,感情他是把自己當寵物了吧,所以才總模自己的頭發,混蛋。
回頭瞪了一眼滿臉得意的帝弒天到廚房做飯去了,雖然瞪他,但還是要想想中午該做些什麼。
小七仔沒跟葉輕弦去,幾下蹦到帝弒天的懷中,將頭伸到他的手下,讓他撫模它的小腦袋,十分舒服。
帝弒天心情格外的好,不但撫模它的小腦袋,還給它按摩,因為他剛剛听到葉輕弦說的話了,她現在還不習慣在心里與七仔交談,所以下意識的會說出來。
她是它的娘親,他是它的父王,這種感覺真好!
*
帝弒天吃過午飯後就出去了,這讓葉輕弦有了片刻的清閑,從新回到院子中整理草藥,因為小七仔告訴她,上官玨藏起來很多珍貴的草藥了。
「你什麼時候教我配置隱藏氣息的丹藥。」
葉輕弦看到上官玨全身心的投入到草藥中時問道,他要是再待上兩天,這些草藥都被他拿走了,雖然給帝弒天她也願意,但怎麼都要給魅影宮留一些啊。
「你不是說還有兩顆藍晶草嗎,我們什麼時候去挖?」
上官玨之所以沒告訴她,是因為他一直惦記著呢,能夠長出藍晶草的地方,肯定還會有很多其他珍貴的草藥,這次發達了。
帝弒天那邊的草藥雖然珍貴,但是上官玨每年都會去采收一次,而雲憶風那邊的,因為那些草藥並不經常用,每次都是采收一些數量多的,導致那些珍貴的草藥更多。
「我還沒想到怎麼開口。」
葉輕弦實話實說了,直接開口真的好難。
聞言,上官玨眉頭一挑,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你知道弒天在鳳國的地位吧,有很多人想要算計他的,他要是能有可以將自己實力隱藏的丹藥該多好,這樣模糊了敵人,讓人看不透他的虛實,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哎,弒天的命真的很苦啊,從小就沒了父母,是被皇太後養大的,但因為在皇宮內長大,更是受到很多人的算計,經常被人暗殺,有幾次差點就被人給殺了……」
上官玨月講越動情,最後還伸手揉了揉眼楮,好似擦掉了幾滴眼淚。
葉輕弦知道帝弒天會很苦,在鳳國有個規定,帝家的每代傳人,都是鳳國的攝政王,每一代皇帝都不可以改變這條規矩。
要知道,可沒有任何一個皇帝喜歡將自己的權力分出去的,肯定會想盡辦法收回他們手中的權力。
到了帝弒天這一代,帝家只剩下他一個人,所以只要除去他,就真正的收回權利了,當然不會那麼容易放過他的。
現在听到上官玨這麼一說,心中更加同情他了。
「好,一會我就去找憶風。」
葉輕弦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將剩下的藍晶草得到,如果雲憶風不同意,就直接拿玉佩前去。
一听到這里,上官玨心里更加激動了,馬上表態道︰「我為你拖住帝弒天。」
他們兩個人都知道,如果帝弒天知道的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葉輕弦與雲憶風上山的。
兩個人商量好之後,上官玨聯系了帝弒天身邊的人,得知他要晚上才能回來,為了爭取時間,葉輕弦馬上出門去找雲憶風了。
當然,一直跟在她身邊的暗影也是被上官玨封了口的。
「輕弦,你怎麼來了,身體好些了嗎?」
雲憶風一听到下人稟報葉輕弦來了,親自迎了出來,他沒想到葉輕弦會來找自己。
看到他之後,葉輕弦有些愧疚,自己放了他兩次鴿子,他都不計較,真好。
「已經好多了,這次是為了上次爽約的事情,特意為你道歉的。」
聞言,雲憶風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他知道那不是她的本意,但她卻來與自己道歉,足見她是將自己當成朋友的了。
「你受了傷,不要站著了,快進來坐吧。」
葉輕弦確實不太想站在外面,要是不小心被帝弒天看到就遭了。
這是她第二次來到雲憶風的住處,與上次一樣,整理的井然有序,進到書房後想到上次在這偷東西的事情,那時候怎麼也不會想到現在可以成為朋友的。
對于葉輕弦的到來,雲憶風是十分高興的,熱情的招待著︰「來,嘗嘗這是飛燕研制出來的雲煙茶,很適合女孩子喝的,如果你喜歡,帶一些回去。」
葉輕弦接過茶杯,喝了一小口,確實很清香,有一種淡淡的花香味,應該是屬于花茶的一種吧,沒想到雲飛燕也是個聰慧的人。
不過此刻她的心事可不在茶葉上面,心中想的都是怎麼說才能讓雲憶風主動開口再提帶她山上采藥的事情。
回想到上官玨教她的那些話,嘴角抽了抽,這麼說真的可以嗎?
抬眼看了眼笑對著她的雲憶風,再喝了一口茶,下定決心開口道︰「這茶有種草藥味,一定是草藥做的吧。」
雲憶風發現,就算是兩個人坐在一起喝茶,都十分愉快。
就在他欣賞她的時候,突然听到葉輕弦開口,有些怔愣,接著笑道︰「是雲國山上一特有的一種花制成的,這種花有美容養顏的功效,也算是一種草藥吧。」
咳咳!
葉輕弦當然知道這不是草藥了,是什麼東西她清楚的很好不好,不過為了提草藥,還是要繼續啊。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草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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