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下館子,想吃什麼點什麼。」靈夕一臉的好笑,這人,認識快三十多年了,竟沒發現,還有這小聰明。
靈康見沒有制止他叫老婆,心里開始發顫了,狠狠心,抬胳膊,將手放在了靈夕的肩頭,「老婆,今天怎麼想起下館子了?」靈康說的小心翼翼。
靈夕憋著笑,「不想做了唄。」
靈康見靈夕沒有打掉自己的手,心里更是欣喜若狂,已經證實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靈康干脆將靈夕摟緊懷里,「吧唧」就是一口,親在了靈夕的嘴角。
「討厭!」靈夕輕拍靈康的胳膊,眼楮看看四周,像是在告訴靈康,這還在外面呢,還這麼多人呢!
沒有生氣!靈康忽略了靈夕的‘指責’,心里正沉浸在突如其來的驚喜中,他親靈夕,靈夕竟沒有生氣!這個認知,讓靈康更加確實了心中的想法。
「啊!」
忽然,靈夕身子懸空,被靈康抱了起來,原地轉圈,「哈哈哈哈——」靈康樂的跟個孩子似的。
靈夕雙手摟緊靈康的脖子,也笑了起來。
青青和靈凡不知父母出了什麼事,見父母抱在一起笑個不停,他們也跑過來,跟著笑。
靈康抱著靈夕,躲避著兩個孩子的追逐,一時間,整個小花園都是這一家人歡快的笑聲。
遠處,一顆大樹下,雷天澤站在那,靈夕一家溫馨的畫面,印在他的腦子里,難不成這就是他們最後的結局了?惋惜中心里有種悶痛,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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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去哪里了?怎麼亂跑?」水玲花在病房外見到雷天澤,一臉擔心的問道。
雷天澤嘆息一聲,難得的在水玲花面前沒有吊兒郎當的,上前抱住水玲花,「老婆——」聲音柔的讓水玲花都打寒戰。
翻了個白眼,「干嘛?皮癢了?」
「老婆——」雷天澤的手臂緊了緊,生怕水玲花會不見了一樣。
水冷花在雷天澤懷里艱難的左右看看,還好這個時候走廊上沒人,「犯病也要看地方!啊?」試圖推開身上這重貨。
可雷天澤反而抱得更緊了,「老婆——」低聲呢喃。
叫的水玲花心里柔成一片水,聲調甜美起來,「干嘛?」
雷天澤的臉在水玲花的頸間蹭啊蹭,像只巨型貓,「老婆——我們要——好好的——」話間帶著不可掩飾的撒嬌。
水玲花再次翻白眼,這廝也不知怎麼了?這是從什麼地方受刺激回來了?「恩,好好的。」象征的拍拍男人的後背。
「要一直好好的。」男人還不罷休。
「恩恩,一直好好的,好好的。」
「永遠不分開。」
「恩恩,不分開,不分開。」听得水玲花心里既甜蜜又有些酸楚,猛然想到了什麼,「老公,你去找靈夕了?」
真是知夫莫若妻啊!
「恩,去了。」雷天澤點頭。
水玲花推開男人,兩人面對面,「怎麼樣?有什麼收獲?」
「唉——」雷天澤一臉遺憾,嘆息一聲,又將女人抱進懷里。
「怎麼樣啊?」水玲花著急的問。
「她很好,要跟那個男人正式結婚了。」
水玲花心里也不是滋味,「真的——定下來了?小夕,她,真的下決心了?」
雷天澤點頭,「老婆——老二怎麼辦?唉——」
提到雷天陽,水玲花此時也是又氣又心疼,無語的靠在男人懷里,也明白了男人剛剛的舉動。
夫妻倆在病房外相擁傷感著,他們只顧看著左右走廊里沒人了,可最最關鍵的那個人卻在他們身後的病房里,兩人的對話,被里面的雷天陽全听了的進去。
平躺在床,眼楮看著天花板,雷天陽覺得自己的心已經疼得有些麻木了,這是他預料之中的結果,不是麼?沒有受傷的手下意識的扶上了胸口,那里總覺得缺失了很大很大的一塊兒東西,雷天陽苦笑,沒有心的人,還能活下去嗎?
雷天陽吐出一口氣,一時間,什麼家族榮譽?什麼責任?什麼維護?什麼仇人?他統統都不想要了。
閉上眼,靜靜的躺在床上,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要不是還有呼吸聲,此時的雷天陽會讓人覺得是個死人。
病房門開了,雷天澤走了進來,水玲花跟在身後。
「睡了?」雷天澤輕聲問妻子。
水玲花探頭看看,也輕聲說︰「或許吧。」
雷天澤擺擺手,夫妻倆輕手輕腳的出來,關好房門。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床上的人動了,將整個頭埋進被單里,少頃,上面有了些濕暈
病房外,原本要離去的雷天澤立在那里,透過房門上的玻璃窗,很清楚的看到了里面的情況。雷天澤緊握著雙手,眼楮血紅,額頭的青筋突突的跳著,任誰看了,都知道這個男人是處在極為憤怒的狀態下。
旁邊的水玲花從沒見過這樣的丈夫,霎時,心慌不安,小手想上前安撫,可卻是懸在半空中,不敢上去觸模,
猛然,雷天澤轉身,大步離去,走時,還沒有忘拉上那只懸在半空中的小手,水玲花還沒反應過來,一個趔趄,就隨著男人小跑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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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
「就這些嗎?」雷天澤那天從醫院回來後,就派人加緊了調查,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天總算有些眉目了。
「是,那人一直很小心,很多事情做的滴水不漏,這還是從他老婆那里查到的一些。」手下的人回答道。
雷天澤手里拿著幾張紙來回翻看著,上面有那人老婆出入外省的記錄,單看此事是沒有什麼稀奇,可是二三十年間沒有間斷的去一個地方,就不正常了吧?
翻到最後,雷天澤的眼楮落在了幾張照片上,這還能叫做人嗎?這分明是只怪物!眼楮外凸,嘴巴歪斜,上唇和下唇都合不上,耳朵尖尖,沒有頭發,四肢比軀干長出兩倍!只看照片,雷天澤就已經覺得惡寒,可是那個女人卻將那只怪物抱在懷中,溫柔的注視著,眼里透出濃濃的慈母之愛。
「這是——?」雷天澤彈彈照片問到。
「我們的人去問過,那是一家私人療養院,里面的設施屬于全球一流的,有二三十名醫護人員,目前——」手下指指照片,「只住過這麼一位,兩個月前,那里的醫護人員就全撤出來,地方听說也賣了。」
雷天澤點頭。
手下繼續說道︰「那女的每隔一段一時間就會去住些日子,有時一住還會是幾個月,听說那怪物就是她生的。」
「她兒子?」雷天澤覺得真是不可思議,隱隱覺得里面可定是有事,那人如此恨雷家,如此想整治雷家,會不會跟這事有關?
「很好,再去查仔細些,尤其是那女的身邊的人,總會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的。」雷天澤吩咐道。
「是!」手下出去了。
雷天澤呆了一會兒,想到認識他們多年,怎麼就沒听過有這樣的事呢?從昏暗的房子中出來,雷天澤來到客廳。
看到母親秦靜麗正在佣人的攙扶下,吃力的練習走路,
「不要這麼著急嘛?」雷天澤還沒等上前說話,從外面回來的父親,已經先他一步走到了母親面前,伸手扶在了另一邊,那話語間帶著濃濃的關切。
秦靜麗沖丈夫笑笑,「老公,我今天覺得腿上有勁兒了。」
「是嗎?太好了!」雷長庚一手摟住妻子的腰,一手攙著她的胳膊,陪著女人練習走路,兩人緊緊依偎,互相攙扶的模樣,讓雷天澤靜靜的在一旁看了老半天,自從有記憶以來,他的父母從未吵過架,紅過臉,是圈里名符其實的模範夫妻︰上,孝順父母;下,疼愛子女;對朋友也是真誠以待。他和弟弟雷天陽受到父母的燻陶,對自己認準的人也都是掏心掏肺的好。就是這樣,怎麼就會招來那人如此的仇恨雷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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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還沒睡?」深夜,雷天澤來到父親的書房。
「天澤。」雷長庚從文件中抬起頭,「這麼晚了,怎麼還沒休息?」隨手指指桌子前邊的椅子,示意大兒子坐。
「睡不著。」雷天澤坐下,將手里的東西放在桌子上。
「這是什麼?」雷長庚問道。
「是手底下的人查到的一些東西,想讓爸看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些什麼。」
雷長庚看了雷天澤一眼,放下手中的筆,伸手將東西拿過來看。
「這?」雷長庚看後也是大吃一驚,腦子飛速旋轉著,「這些都核實過了嗎?」雷長庚有些不相信。
雷天澤點頭,「千真萬確。」
雷長庚沉默了,腦子里就像過電影一樣,回放著過去
「爸?」不知過了多久,雷天澤見到父親臉色煞白,出現了汗滴,忍不住叫了一聲。
雷長庚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天澤——或許我能猜到原因了。可是那件事」雷長庚心里出現了諸多疑問,要說那件事影響到了那個人,可是他不是還有一個正常的兒子嗎?再說,既然出了那樣的事,當初他怎麼不說出來呢?那不成就那麼狠自己嗎?非要害的自己家破人亡?他們可是生死兄弟啊!
「爸,能不能說說?當年發生了什麼事?」也是雷天澤有記憶以來,他們家和那人的關系就不一般,兩家人一直很親近,還有施雪瑩一家,這三家一直都很要好,要不是通過施雪瑩的那通電話,知道背後的人是他,雷天澤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他身上的。當年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雷長庚放下手中的東西,抹了一把臉,思緒又回到多年前,想兒子說起了那件事,或許就是因為那件事,才讓他狠上他們的吧?
「你也知道,我跟他還有你施叔叔,在大學期間就要好,並且一起參了軍,還在一個班。有一次去雲南執行任務,就是去拆除二戰期間rb國遺留下的炸彈。那個時候你施叔叔剛跟你江阿姨結婚,還是新婚燕爾,身為班長又是好朋友的我,就沒安排你施叔叔去,就我跟他隨隊伍去了。任務一直進行的不錯,就在快完成的時候,我接了另一個命令去了別處,最後幾枚炸彈是他跟另一個戰友完成的。唉——」
想到當年的種種,雷長庚忍不住長嘆一聲,隨後接著說道︰「沒想到的是,最後最後了,他們出現了失誤,將一枚炸彈給引爆了,不過要是一枚普通的炸彈也就罷了,他們都穿著高質量的防彈衣,就算是近距離的爆炸,也傷不到他們,可當時的情況是,他們引爆的是一枚細菌彈。」
听到這,雷天澤心里也是一驚,那狗*日*的rb國!
「事後他和那名戰友就被隔離觀察了,萬幸的是他們什麼事都沒有,被隔離了幾個月了,各項指標都很正常,當時我們在一起慶祝時,還調侃他,說他是走了狗屎運。」雷長庚說完拿起桌子上的照片,又看了看上面的‘怪物’,「我猜想,這也許是那次爆炸後,給他帶來的後遺癥。」
這男人的子孫液出了問題,當時可是查不出來的。
雷天澤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要讓我和天陽死。」可隨後,雷天澤又想到,難道僅僅是為了這樣嗎?
雷天澤想到的,雷長庚也想到了,他們幾十年的友情了,又是生死之交,也不見非要這樣讓他家破人亡吧?那人就這麼狠自己?
「看來你施叔叔那邊,也是被利用了。」雷長庚指的是施雪瑩的事,起身,走到兒子旁邊,拍拍兒子的肩膀,「天澤,好歹,看在悅悅的份上,就不要跟雪瑩計較了,雪瑩也可憐。」
雷天澤沒吭聲,哼!這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我想是時候跟他見見面了。」雷長庚踱步到窗前,伸手扶在窗台上。
雷天澤看著父親的背影,父親還不到六十歲,就已經白發鬢鬢,握緊雙拳,暗自下決定,他還是會依照自己的意願處理的,否則——到最後還是他們會受到傷害。
起身,又陪了父親一會兒,雷天澤才離去,對于當年的事,他還是要找人查查,沒準還有父親不知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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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靈夕和靈康將話說開,兩個人之間就出現了微妙的變化,靈夕雖然有些抗拒跟靈康親近,但是像牽手、擁抱、親親臉頰之類的,靈夕還是能夠接受的,對于靈康來說,這已經很不容易了,他相信,用不了多久,靈夕就會完全的接受他,她也在努力著,不是嗎?
只要兩人共同努力,就沒有什麼過不去的,靈康對于未來,充滿了希望。
一早。
「老婆——」靈康從身後,抱住了正在廚房準備早餐的靈夕。
靈夕一驚,顯然是嚇了一跳,「要死啦!嚇我一跳!」靈夕用胳膊肘輕輕打了一後的人,但是卻沒有擺月兌這個擁抱,繼續手里的事情。
靈康心里美美的,這些天過得竟有些不真實的感覺,下巴放在靈夕肩上蹭啊蹭,又用鼻子貪婪的吸聞靈夕身上的香氣,就算是這樣,他還是覺得自己跟做夢似的。
「老婆——老婆?」
「恩?干嘛?」從兄長到戀人的轉變,靈夕還是需要時間的,對于靈康的親近,她只是理智的告訴自己︰不能拒絕,不能拒絕
「你——真香——」面對自己心愛的人,有幾個男人是能把持的住的?靈康已經做的很好了,如今兩人的關系重新做了定位,靈康那股期待已久的**,正在以階梯狀的形式,快速的增長。
靈夕不是沒有經歷過的人,她已經感覺到身後男人身體的炙熱,這讓她的身體不由得緊繃了起來。
「時間不早了,快去叫孩子們起床吧。」靈夕盡量的讓自己的語氣挺起來沒有波動,她最不忍傷害的人就是靈康。
靈康的身體已經有了變化,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而且年輕氣盛,也是有需要的,以前不敢在靈夕面前放肆,可現在,她已經答應了自己,他也是有向她索要福利的資格的吧?
「恩——」靈康嘴上答應著,可身體卻越貼越緊,雙手輕輕的移動,一早,靈夕穿的是家居服,正直初夏,身上的衣料單薄,被靈康滾燙的大手一模,靈夕打了一個激靈,胸口傳來酥麻。
「嗯」想開口引開靈康,可是靈夕卻听到的是自己的一聲嬌吟,心里嚇了一跳,倒吸一口涼氣,身體猛然被靈康轉了過去,沒待靈夕反應過來,靈康的唇附了上來。
這是兩人的「初吻」,靈康既激動又興奮,想溫柔,可是踫到那軟軟的如果凍般的紅唇,靈康腦子一片空白,只想要更多,吻得越來越激烈,越來越不夠
靈夕本能伸手擋在她和靈康之間,可是靈康緊緊的抱住她,沒有給她退縮的余地,就在廚房,兩人來了一個實實在在的激吻。
「恩——」或許內心空虛了太久,靈夕被靈康吻得迷失了,由吃驚,變忍耐,到接受,如今是——享受了。
那嬌吟聲,讓靈康更加不能自已,靈夕的上衣已經被靈康高高撩起,沿著粉頸,一路向下。
靈夕早就站不住了,靈康一手托著她的腰,將她抵在冰箱門上,廚房里傳出男人和女人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