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蓬在倫敦號星艦的主控室里興奮異常,可地球聯邦的官兵們卻再一次地呆滯了.
如此密集猛烈的能量沖擊,竟然只在那些星艦的能量護罩上制造出了一朵朵堪與禮花媲美的閃耀光團,那能量護罩根本沒有一丁點的削弱,這讓人情何以堪?咬咬牙,繼續攻擊!我就不信,他們的能量護罩能夠支撐起如此長時間的狂轟濫炸!
聯邦的士兵們不停地向著艦隊傾泄著暴雨般的攻擊,可幾分鐘過去了,那能量護罩卻仍然穩如泰山,兀自巋然不動。而許多戰士的能量彈夾已然告罄,剛才那般猛烈的攻勢隱隱間緩和了下來。
「這TM什麼能量護罩?人家就停在那兒,讓咱們盡情地攻擊,可咱們卻連人家的能量護罩都攻不破!差距太大了,這仗還怎麼打?」盡管心中已生懼意,可聯邦的軍法擺在那兒,任何人都不得臨陣月兌逃。況且,作為軍人與生俱來的榮耀感也不允許他們這麼做。于是,所有的士兵都無奈地繼續著這種徒勞無功的攻擊,讓這精彩的禮花表演不斷地進行下去。
那位軍情局長克萊爾也呆住了。這是個什麼情況?難道那些家族所掌握的科技已經先進到了如此的地步,竟然能夠研制出防護能力如此之強的能量護罩激發裝置?如果真是如此,那聯邦與他們之間的博弈哪里還有一絲的勝算?難道延續了千年的聯邦共和體制真的就要被這些貪婪的蠹蟲給顛覆?可如果讓他們得逞,對于整個人類來說將是一個巨大的倒退!將有更多的人被迫淪為平民甚至是貧民,過上朝不保夕的曰子!
「局長,怎麼辦?一直都攻不破對方的能量護罩!而且對方似乎在有意戲耍我們,根本就沒有一點回擊的意思。您看是不是再請求總統調派更多的軍隊來,特別是攻擊型的星艦。」
「這……現在這個陣仗就已經太大了,這可是聯邦成立以來地球方面規模最大的一次軍事行動。如果調派更多的星艦,很有可能讓事態失控。萬一引起這些星艦背後勢力的反彈,那將帶來嚴重的後果。再等等吧,總統馬上就到了。這些事情還是讓他來決斷好了,畢竟我們只是他手里的一個工具而已。這等大事還輪不到我們來做主。」克萊爾想了想,萬事還是以穩妥為妙,對方至今都不反擊,或許說明了他們對聯邦的敵意並不是太過強烈。如果真的如自己所想,那事情還是有轉圜余地的。況且總統剛才還兩三強調不得采取任何的敵對行動,自己下達進攻命令就已經是一個錯誤,可不能一錯再錯。
想到這兒,克萊爾猛然一驚。看剛才總統那副震驚的表情,難道他知道這支艦隊的來歷?難道這支艦隊的出現對于總統很重要?
「快!讓他們停止攻擊!」回過味來的克萊爾立即向手下吩咐道,等一會總統就要到達,如果讓他看到自己竟然不听從命令,那這個局長的寶座自己就甭想坐下去了。
得到命令的官兵們終于松了一口氣。他們早就覺得事情不太對勁,哪有光挨打不還手的敵人。或許,事情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至少對方的敵意並不明顯。況且,以聯邦軍隊的攻擊力,如此長的時間竟然連對方的能量護罩都奈何不了,再進攻下去也是自取其辱而已。所以,軍情局長的命令剛一下達,整個空域立即就平靜了下來,再也不復剛才的那般熱鬧。
就在場面冷清下來之際,總統陳振邦的座機已經在十多架飛行器的嚴密護衛之下來到了大西洋的這一片海域。盡管從實時傳輸的視頻圖像中,他已經看到了這邊的情況,可卻沒有對軍情局長更多的責備,畢竟那種情況,很明顯是對方的危險舉動在先,己方只是做出了快速的反應而已。要換做是自己,估計也不會比這位軍情局長做得更好。
總統的座機平穩地懸停在艦隊的上方。倒不是陳振邦他不懼死亡,以現在的武器射程來說,哪怕你隔著十萬八千里,一通聚能炮轟擊下來,也能讓你變成渣。他主要是想到了那個存在已經千年的聯邦絕密檔案,那個檔案名叫《比鄰星計劃》。按照常理,但凡絕密檔案都有一個解密的期限,譬如五十年、七十年或者一百年。可這份檔案一直被封存在聯邦的中央智腦的絕密檔案庫中,未曾解密。當然,作為總統是有資格去查閱這份文件的。而在這份文件中,他就曾經看到過「亞特蘭蒂斯」這個名詞,可也只是一掃而過,根本就沒有留下多少印象。可當他一听到這個名字,他很快就回想了起來,這艘「亞特蘭蒂斯號」星艦極有可能就是那已經遠航千年的人類第一艘邁向深空的載人遠航艦。既然是聯邦的艦隊,那自己就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想到這兒,陳振邦的心不由得火熱起來。如果能夠確定這一點,那麼,對于地球,甚至對于整個人類來說,都會是一個最具震撼姓的消息。而這個消息給人類帶來的,將是和平與快速發展的希望。這,正是自己就任聯邦總統以來夙夜憂思的難題。
陳振邦總統示意座機內的通訊官以地球語言聯絡「亞特蘭蒂斯號」星艦的艦隊主官。雖然千余年的隔絕讓林峰對這種語言有些微的陌生感,可並不妨礙他正確地理解對方的意圖。
很快,雙方就建立起聯系,或以進行語音與視頻方式的交流了。
「上將先生,請問,你是亞特蘭蒂斯號星艦的艦長嗎?」陳振邦一看屏幕上那位雖然年輕但卻意氣風發,身著古老的聯邦上將制服的年輕人,很是客氣地首先開口詢問道。
「是的。在下林峰,地球聯邦載人星際遠航艦隊的司令官。請問您是?」
「我是地球聯邦第一百九十八任總統陳振邦。」
林峰一听,立即「啪」的一聲站得筆直,向陳振邦行了一個軍禮,「您好!總統先生!地球聯邦星際載人遠航艦隊司令官林峰向您報到!」
陳振邦一看林峰如此做派,心里不由一愣,可很快就明白了過來。看來,即使月兌離了聯邦上千年,這些勇敢的先行者的後代也並沒有忘記自己聯邦軍人的身份,仍然忠誠于聯邦。既然如此,那一切就好辦了。都是自己人嘛,況且當年派遣這麼一艘星艦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這一天的到來麼?雖然有一些晚,可聯邦正處于危機即將到來的前夜,亞特蘭蒂斯號的回歸也正當時候啊。
「林峰上將,你這是做什麼?你們都是聯邦乃至整個人類的英雄,應該是我向你們敬禮,向你們表示敬意才對。現在,請您和您的戰友接受我向你們表達的敬意!你們辛苦了!」陳振邦邊說,邊向林峰彎下了腰,深深地鞠了一躬。
兩人一個敬禮一個鞠躬,倒像是在演雙簧,讓旁邊的人都有些忍俊不禁,可又得勉強忍著,不能笑出聲來。
這一番客氣之後,陳振邦才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林司令官,說實話,對于遠航艦隊的回歸,我實在有些意想不到。以你們當時的科技,制造的星艦速度肯定不高,保守估計,你們至少也需要一千年左右才能到達比鄰星域。可現在的事實卻是,亞特蘭蒂斯號明白無誤地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您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
一听陳振邦提出了這個問題,饒是林峰再機靈多智,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