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得軍醫歸 第一百五十二章︰根本不理

作者 ︰ 姚啊遙

我知道了什麼?我知道你之所以能留在這里當教官,是因為你把你的肉賣給了羅塔力,我還知道你早知道張奇有病,當羅塔力察覺到他的不對勁,想把他送去精神病醫院時,又是你賣肉讓他放張奇離開了這里。ai愨鵡」

秦百里越說越來勁,嘖嘖著嘴,又說︰「真沒想到你這麼的痴情,可惜啊,再怎麼痴情的付出,不讓張奇知道,那都是個屁。」

隨著秦百里的話,宋茜臉上唯一的血色也消失殆盡,她瞪大她的眼楮,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看似在他們那一批學員里並不出眾的男人。

秦百里似乎很欣賞宋茜的表情,又朝她湊近幾分,兩個人的身體,幾乎是緊緊貼在一起,「你應該問我,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宋茜乘他不注意,抬起腳就朝他褲襠里踢去,秦百里太過于得意,根本沒防備宋茜會偷襲他,被打了個正著,臉擰成了一團,痛得彎下腰。

「你這個臭BIAO子,別給臉不要臉!」他滿嘴噴糞的亂罵。

宋茜根本不理會他,大步朝門口跑去,垂在背後的長發被人一把抓住。

那個人用的力氣很大,用力朝後一拉,宋茜痛的眼淚都出來了,她學過月兌身術,知道這個時候,狠狠心,只要肯舍棄一頭長發,她很快就能月兌身。

轉眼間,腦海里去浮現出有人說過的一句話,他說他喜歡女人長發,她沒舍得本該舍棄的東西,于是,她被秦百里重新頂到牆壁上。

和上一次,還帶著點憐香惜玉不一樣,吃了大虧的秦百里,這次下手既狠又重。

宋茜再怎麼是學員口中像魔鬼一樣嚴厲的教練,終究是個女人,柔女敕的後背撞到牆壁上,痛的額頭上滲出一層冷汗。

她大口喘著氣問眼前人,「秦百里,你到底想干什麼?」

秦百里上下打量著她,嘴角涎著婬笑,「阿茜,你這麼聰明,在四年前就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麼?」

話說著,他張開嘴,對著宋茜的脖子就啃去,「阿茜,我這麼愛你,這麼喜歡你,為了你放著幾個億的生意不管,去幫你把張奇找到這里來,你就給我吧,求求你,你就給我吧。」

宋茜奮力掙扎,腳剛要抬起來,吃過一次虧的秦百里早有了防備,稍微一變姿勢,已經把她壓的緊緊的。

宋茜既然已經是這個島的主人,哪里就那麼點本事,為防意外,她身上一直都藏著見血封口的劇毒,比如她衣服上的第一個扣子,看似很簡單,里面卻藏著劇毒,只要秦百里咬那里一口,就會殞命當場。

勉強安靜了不到幾秒鐘的她,又開始掙扎,這一次,她掙扎的非常有方向,只是上下的動,眼看紐扣就要送到秦百里的嘴里。

他在扭頭避開的同時,也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賤人,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紐扣里藏著劇毒嗎?你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

宋茜停止了掙扎,睜大眼楮看著她,面色已經恢復了沉穩,唯有上下起伏的胸口說著她剛才的掙扎和慌亂。

她看著惱羞成怒的秦百里,嗤笑一聲,「秦百里,既然你號稱這個島上沒有你不知道的,那麼我再問你一件事……」

凌厲陰霾的眉宇間,忽然帶上了幾分嬌媚,轉變這樣驟大的宋茜,讓秦百里心頭一駭,手一下子松開她,猛地朝後退了一步。

宋茜沒有像上一次那樣乘機要逃,反而朝他步步緊逼著走去去,嘴角掛著陰測測地冷笑,「秦百里,既然你知道那麼多,你肯定也知道……」

她如剛才秦百里湊到她耳邊說話的姿勢那樣,也湊到秦百里耳邊說了句,只有彼此才听到的悄悄話。

秦百里顯然不知道這件事,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楮,嘴里連聲說︰「不可能,我不相信!」

宋茜看著惶惶驚怖的男人,面色平靜,「秦百里,就你和我的關系,貌似我還沒有騙你的必要吧。」

秦百里想到了什麼,用力推開緊貼到他身上的女人,「滾,你給我滾……」

那個「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胸口傳來一陣劇痛,他低頭,有汨汨如泉水的血,正從他心髒的地方噴涌而出,「你……」

他伸出手去指著宋茜的鼻子,劇痛外加血液在瞬間的急速流失,已經讓他說不出話。

宋茜笑了,一向都比一般女子要剛毅的臉上,看著自己厭惡的男人,很難得的出現了溫柔的淺笑,「秦百里,不要以為你叫百里,就真的是百里冠軍,你知道的再多,我終究才是這里的主人!」

秦百里驚恐地看著她,看她伸手去整理衣袖,想起了什麼,用最後的一點力氣朝門外跑去。

宋茜並沒有去阻止他,不緊不慢地跟在他身後,看他的手踫到門把,她才伸出一只腳,就那麼輕輕的一用力,就把他絆倒在地。

到這一步,不管秦百里做什麼,那都是垂死之前,毫無任何意義的掙扎。

宋茜看著進的氣明顯比出的氣多的秦百里,像是一只貓看著被它快玩死的老鼠,斂起嘴角的笑,繼續剛才整理衣袖的動作,很快,房間里就出現一個黑衣人。

那個人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快到秦百里都不知道他從哪里進來的,他已經站在他面前。

以秦百里對這個島上人的了解,很快就判斷出這個神不知鬼不覺存在著的黑衣人就是這個島上,最高管理者,也就是每一個執任教官都會擁有的暗衛。

說起來,在這樣一個年代,還有像中國古代皇帝或者王爺身邊才會有的暗衛,的確有些匪夷所思,不得不承認,再怎麼匪夷所思,也不能否認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所謂這個島上教官的暗衛,大概是為了守口如瓶,每一個都是啞巴。

他們和自己的主人靠的是心意相通,只需一個眼神,就知道主人要他們做什麼,比如眼前,只但是宋茜一個眼神,那個黑衣人就知道他要做什麼。

他膝蓋彎曲,蹲到秦百里身邊,一雙陰鷙地根本不像是人的眼楮里釋放出冰冷的寒光,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瓶,擰開瓶蓋,把里面像液體一樣的東西朝秦百里身上倒去。

很快,秦百里感覺到腳有點不對,屏著最後一口氣,支起頭看去,他的腿,在一陣白色的霧氣中,已經不見了。

看著自己的身體慢慢的化為灰燼,他卻感覺不到一絲痛,秦百里臉上出現了驚怖欲絕,他努力張開嘴,想發出點聲音,卻發現,自己的下頜也沒有了。

試問這個世界上,還有比看著自己每一個器官消失更為恐怖的事嗎?

秦百里就是在這樣的恐怖里,死不瞑目的死掉了。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人被藥水融化掉的腐朽味,宋茜厭惡地捂著鼻子,留下黑衣人把打理好一切,自己離開了房間。

這個島上,被他人用這樣的方式弄得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人,又不是一個兩個,黑衣人早見怪不怪的,有條不紊地處理著。

把所有的灰燼攏到一個袋子里後,他翻窗出去,順帶著把窗戶打開透氣,至于袋子里的灰燼,直接就開汽艇扔到深海里。

……

處理完秦百里,宋茜又去了和主體別墅相鄰的那棟房子,艾拉斯就是在那里給張奇動的手術。

海風拂面,吹亂她的長發,也吹來了回憶。

秦百里說他知道這個島上的很多事,包括她用一次次的出賣才能留任成教官的事,包括張奇有神經病的事。

他是知道很多事,可惜啊,都只是些皮毛。

這個島上真正齷齪的事,他並不知道。

比如看似對她無比熱情,滿是愛慕之情的艾拉斯,他其實是個同性戀,他其實一直都喜歡張奇。

之所以,讓所有的人都覺得他喜歡的她,不過是為了掩藏他不正常的性取向,或者是為了麻痹所有的人,乘機得到張奇罷了。

張奇,每當腦海里閃過這個名字,她心情就莫名其妙的好。

在訓練的三年時間里,正是因為有了那個叫張奇的男人的存在,讓她的生活每一天都是充滿陽光的,哪怕夜深人靜時,羅塔力會悄悄的潛入她的房間里,在她柔女敕的身體上盡情的施暴,當太陽升起來,當她能看到張奇,她覺得自己的生命還是燦爛的。

羅塔力最後一次強暴她,是在她畢業的前一夜,她已經做好了手刃他的準備,就等他在忘乎所以時,給他致命一刀。

他卻像是早猜到她的心思,邊以一種前所未有的粗暴的方式折磨她,邊在她耳邊告訴她一件事,他知道她一直喜歡張奇,可惜啊,張奇有神經病,等明天的畢業典禮一完,他就會通知人來把他送去精神病醫院。

三年的相處,點點滴滴的細節,有的時候,的確會讓她感覺到張奇有什麼不對,她再怎麼想過原因,也沒朝精神病方面去想。

羅塔力像是討厭她的走神,咬著牙,用力一頂,她痛的臉都變形了,他卻很滿意的樣子,「宋茜,我們談個條件怎麼樣?」

「什麼條件?」她因為劇痛,從嘴里說出的聲音成了零碎的破音。

「明天的畢業典禮上,我就當眾宣布你是下一任教官,另外,張奇有精神病的事,我也當不知道。」

不等羅塔力說完,她就冷冷打斷他,「條件這麼有誘惑力,不知道你要我為你做什麼?」

「親愛的,我這麼愛你,哪舍得你為我做什麼太難的事,我要你做的很簡單,就是……」他低頭,張開嘴,泄憤似的狠狠咬住宋茜的耳朵,在耳垂被撕裂的劇痛中,她听到羅塔力在她耳邊說的條件。

在男人亢奮的折磨中,她一陣天旋地轉,在即將昏過去時,她听到自己說出的,近乎飄渺難捕捉的聲音,「我答應你。」

原本閉著眼楮回憶往事的女人,猛地睜開眼,逼那段回憶在那個痛苦的截點戛然而止。

秦百里也是個畜生,可是,和羅塔力相比起來,他就是天底下最大的良民了。

她只是把羅塔力在她身上做的事告訴了秦百里,他就已經嚇得尿流的樣子,他不是良民是什麼?

宋茜走到手術室門口時,兩扇門還緊緊關閉著。

宋茜朝不遠處的角落看了一眼,不被燈光照到的黑暗里,很快有人走了過來。

來人走到宋茜身邊,低著頭,把剛才監視的情況,她恭敬的告訴了她。

宋茜听完後,面無表情的揮手讓他退下,她繼續留在門口等著。

過去的五年里,她沒有一分鐘是不想張奇的,得知他成為軍中最年輕的少將,真的很為他開心;得知他為了誘敵,親自潛入柬埔寨,更是揪心的擔心。

如果不是身體不允許,她早就去中國找他了。

還算好,分非開了那麼久,他終于又回來了。

她抬起頭朝是用英語寫的手術室的三個單詞看了一眼,闔起眼簾時,心滿意足地笑了。

……

莫氏夫婦懷著對傅歆的愧疚,很快就幫她安排好了去美國。

傅歆在登機前,想來想去,還是決定打個電話給葛馨予。

她打電話給葛馨予,並不是要告訴她,她要去美國,而是告訴她,她幫著張奇一起騙她,她並不恨她。

葛馨予隨著懷孕月份的變大,似乎變得淚點也很低,稀里嘩啦的就哭了起來。

傅歆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收了線。

她這次去美國,肯定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回的,如果宮凝袖沒來,她不管是去哪里,都是想走就走,現在不行啊,她騙了宮凝袖,說是一個在天津的大學同學結婚,讓她一定要去喝喜酒。

宮凝袖不放心,本來是一定要跟過去的,在傅歆的再三堅持下,作為一個新時代的婆婆,她也就沒有再堅持,只是一直叮囑傅歆路上要當心了,千萬不要累著了。

坐了那麼多趟飛機,傅歆還是不習慣飛機起飛時,那種瞬間始終的感覺,心像是被一股力量吊到半空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飛機平穩後,傅歆側過臉看著窗外,曾听人說,千里之上有白雲,不管地球上下雨或者下雪,千里之上永遠都是干淨清澄,這話說的還真不錯,入眼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白雲。

傅歆怔怔地看著,透過片片棉柔的白雲,她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希望。

前路既是未知的,也是渺茫的,她低頭模了模肚子,心里卻是甜蜜的,孩子,媽媽帶你去找爸爸。

……

與此同時,離傅歆十萬八里的地方,有個女人正在厲聲質問剛走出手術室,還沒來得及換下手術服的黑人男子,「什麼叫張奇有可能會失憶?」

宋茜因為激動,聲音猛地提高了許多,艾拉斯把食指豎到嘴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茜,小聲點,奇的麻藥快過了,別把他吵醒了。」

他說著把宋茜拉到一邊,宋茜像是很不喜歡其他人踫她,直接甩開抓在她胳膊上的手,「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什麼叫張奇有可能會失憶?」

艾拉斯努了努嘴,說︰「茜,這里說話不方便,你有方便說話的地方嗎?」

宋茜瞪了他一眼,剛才說話一直都用英語的她,突然改用中文,「我警告你,你要敢動什麼小腦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像是怕他不相信她的話,頓了頓,又補充,「你應該相信我現在的實力!」

艾拉斯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言語間,卻依然是一貫的嬉皮笑臉,「親愛的茜,我膽子小,你就不要再嚇我了。」

當年一批學員中,因為有著三個中國人,和他們三個走的比較近的艾拉斯,也學會了中文。

其他學員以為艾拉斯那麼努力的學習中文,是為了三個中國人中唯一的女孩子宋茜,宋茜心里卻清清楚楚的知道,他把中文學的那麼好,是為了張奇。

張奇那樣俊美卻不帶一絲陰柔的男人,實在世間少見,對他不僅能吸引女人,也同樣能吸引男人,宋茜倒是沒有奇怪。

宋茜把他帶到的能談話的地方,是她的書房。

在這個島上,她像是一個真正獨裁者一樣,掌握著很多的事,包括有些看不順眼的人的生殺大權。

她的書房,還是上一任教官羅塔力留下的,卻早不是他那時的風格,本來讓人窒息的黑色主調,已經變成了截然不同的白色,大大的幾個書櫃落地陳列,里面陳列了很多的書,種類煩多,涉及到很多行業。

艾拉斯把書房打量了一遍,才在宋茜對面落座。

和五年前離時一樣,他雖然從事的是所有職業里最需要謹慎細致的外科醫生,還是吊兒郎當的坐沒個坐相。

宋茜抬起眼楮看了他一眼,開口道︰「在動手術前,你不是拍著胸脯保證的嗎?為什麼現在卻來告訴我,他可能會失憶。」

咄咄逼人的口氣,不用仔細琢磨,也能听出她話里的質疑。

艾拉斯卻是聳聳肩,很坦蕩的樣子,「茜,你要知道,開顱手術可不同于一般的手術,人體頭腦的神經可是非常復雜的,稍微一個不當心……」

听到這里,宋茜再也忍不住,用力一拍桌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艾拉斯,就因為你嘴里的一個不當心,張奇就失憶了嗎?」

艾拉斯正視上宋茜的眼楮,很短的時間里,他已經斂起所有的不正經,「宋茜,關于因為我,而讓張奇有可能會失憶,我感到萬分的抱歉,只是,這件事,換個角度考慮,卻也是有它好的一面。」

宋茜努力深呼吸,才暫時忍住了怒氣,「什麼好的一面?」

她看著艾拉斯的眼神,像是兩把冷刃,只要艾拉斯一個回答的不好,她就會活剮了他。

艾拉斯即便見識過羅塔力的凶殘沒人性,還是被宋茜的眼神也嚇到了,他暗暗地想,原來,人隨著所處的位置和壞境,真的是會變的,記憶中的宋茜雖不是溫柔如水的,卻也沒有這樣冷如寒刀的眼神。

也不知道是真的冷,還是被宋茜的眼神嚇到了,艾拉斯打了個哆嗦,「茜……」

「叫我宋茜。」他剛開口,宋茜就冷冷地糾正他。

艾拉斯捏了捏鼻子,「好吧,宋茜,你听清楚了啊,我指的好的一面是指張奇在動手術前,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他為什麼要動那個手術,那樣優秀出眾的人,你舍得讓他永遠記得有過那樣不堪的經歷嗎?遺忘一些不好的事,開始全新的生活,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宋茜沒想到艾拉斯說的好的一面是指從張奇的角度想問題,她愣住了,怔怔地看而了艾拉斯一會兒後,她像是贊同了他的說法,「你說的也有點道理。」

正當艾拉斯偷偷地松了口氣,宋茜又問他,「張奇大概什麼時候會醒?」

艾拉斯一本正經地想了想,「正常情況下,還要一兩個小時。」說到這里,他像是又想起了什麼,轉身就要朝書房外走去。

「艾拉斯。」宋茜出聲喊出他,「你要去哪里?」

艾拉斯頓足,回頭,皮膚黝黑的臉上是難得焦急,「張奇醒來時,最好能喝一盅燕窩補一補,佣人們做的我不放心,我要親自去做。」

宋茜大步走到他身邊,拉上他的手臂,阻止了他朝廚房走去的步子,「廚房里的活,還是女人來做比較合適。」

「你的意思是……」艾拉斯看著眼前的女人,一副自己听錯了的表情,「你去廚房給張奇炖燕窩?」

宋茜听出艾拉斯口氣里的驚詫,當即沉下臉,「難道這有什麼不可以嗎?」

艾拉斯挑了挑眉毛,「當然沒什麼不可以。」身體朝前傾,探出左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宋教官,您請。」

看著宋茜離開的背影,艾拉斯這才發現短短的幾句話,他卻背上已經布滿一層冷汗,幸虧張奇事先告訴他應該怎麼說了,否則啊……

他想起自己和某個男人商量好的事,來不及多想什麼,用衣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大步朝休息室走去。

……

一個小時後,伴隨著瓷器摔碎的聲音,有個尖銳的女人叫聲也在這小島上響起。

听到聲音從佣人房趕過來的管家,看到宋茜面目猙獰的樣子,嚇的愣在原地,不敢靠近。

這個時候的宋茜,誰靠近她,誰就是撞到槍口上,注定要倒大霉。

宋茜看到管家,對著他又是一聲歇斯底里的的怒吼,「去把他們都叫起來,緊急集合!」

三分鐘後,這批正在受訓的學員,一個個不管是睡的多香,都以最短的時間,以精神抖擻的面貌列隊到操場上。

當頭發凌亂,眼楮赤紅的宋茜出現在他們面前時,他們又暗暗的驚訝了一把,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們的教官會這麼的反常。

不等他們冒出更多的疑問,宋茜冰冷無溫的聲音已經傳到耳邊,「今天晚上是誰執勤?」

等了一會兒,依然沒人站出來,宋茜舉起手機的槍,對著半空扣動扳機,「還想活的話,就立馬給我站出來!」

回應她的依然是一陣沉默,她額頭上青筋怒動,正要隨便抓個最近看著不順眼的殺雞儆猴,有膽子大的朝前一小步,從列隊里站了出來,對宋茜行了個標準的軍禮,聲音帶著顫抖地說︰「報告教官,今天晚上是你說不需要人執勤的!」

听他這麼一說,宋茜還真想起來了,為了不讓人打擾到張奇的手術,她讓那些學員吃好晚飯就上床休息,甚至,沒有她的命令,誰都不允許走出各自的房門一步。

宋茜臉色刷白,正是因為她這個命令,才讓艾拉斯把張奇帶走了嗎?

看她臉色難看,像是受了什麼打擊,搖搖欲墜的樣子,膽子大的學員想去攙她,卻在手即將要踫到她時,被她抬起腳就踹去一腳。

常年練武的人,哪怕是個女人,她用盡渾身力氣的一腳,也可想有多痛,被踢中的學員,捂著胸倒到地上,最可悲的是,為了活命,劇痛之下,卻連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那些知道這個島存在的人,都以為這里培養出去的是全世界最正義,最精英的戰士,其實呢?在他們成為精英前,早飽受了神經和身體上的雙重折磨。

「萊爾達。」沉吟片刻後,宋茜像是終于冷靜了下來,她目光凌厲的在學員里梭巡而過,最後定格在了其中一個身體彪壯的年輕小伙子身上,「馬上幫我準備直升飛機!」

命令的口氣,不容人質疑和反抗。

因為不放心,偷偷的站在不遠處的管家,听宋茜要離開,著急地跑過來,「宋教官,你的身體不能離開這里!」

宋茜毫不領情地白了他一眼,「老東西,我的身體,還輪不到你來管。」

她這輩子最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提到她的身體,偏偏這個老頭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學員們都在,有些事,不能做的太過,她抬起腳把這個礙眼的老頭給踢到海里去喂鯊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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