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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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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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和伍嬸同時叫道,慌忙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倪言,南宮夜和雲霆禾的對話她們都听到了,而且听得清清楚楚,雲上杰或許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這個消息對原本就自責內疚的倪言來說更是天大的霹靂,孩子沒了,他也可能再也醒不來,從今以後她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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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你要堅強,剛才南宮夜也說了上杰可能明天也就醒來了,你要想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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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女乃女乃說的對,小姐您要想開點,少爺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醒過來的,您身體虛弱,不能再這麼站著了,伍嬸扶您去床上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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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言言,听話回去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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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言目光黯淡地盯著牆角,頭輕輕地搖晃著,手從流年和伍嬸的手中掙月兌,頹然地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無力地低喃,「你們都回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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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流年還想說什麼卻點了下頭,「好,那你先靜一會兒,我跟伍嬸出去給你買些吃的一會兒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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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伍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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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了樓梯口,伍嬸卻磨磨蹭蹭不朝樓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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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伍嬸?」流年不解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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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嬸雙手插在衣兜里,吞吞吐吐道,「那個……大少女乃女乃,您……您自個去買東西吧,我……我擔心小姐,我怕她想不開,我要在這里守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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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言輕輕扯了下嘴角,印象中的伍嬸一直都是那麼的疼愛言言,就像媽媽那樣,什麼時候她也能有一個這樣疼愛她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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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伍嬸你就看著言言,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我買完東西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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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下樓了,伍嬸一直看著她到了樓下出了醫院這才轉過身,到走廊里看了眼,見倪言還在凳子上坐著,她略微想了下就匆匆去了不遠處的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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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進入洗手間她就迫不及待地掏出了口袋里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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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房間里,響起了一個低沉的男音,「先生,雲上杰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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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羽又回到了雲峰站,而且雲上杰加派了多于以前十倍的人手保護她,若想讓她離開雲峰站似乎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低沉的聲音里充滿了擔憂,但卻不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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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死一般的靜寂,靜得人,靜得讓人惶恐,讓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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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靜持續了足足五分鐘,終于被一個蒼老而又沙啞的聲音打破,卻讓這詭異陰森的周圍變得更加的讓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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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也說了嗎,雲上杰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一個跟死人差不多的人還有什麼能力保護一個女人呢?想讓她離開海島簡直易如反掌,現在她是否離開已不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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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關鍵?屬下不明白,請先生您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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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你跟了我這麼多年難道連這點都不知道嗎?」沙啞的聲音慢悠悠的,但卻不難听出里面的不滿與責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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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話鋒一轉,語調一提,不悅淋灕盡致,「以後不要再讓我听到可能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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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屬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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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再次恢復安靜,死一般的安靜,讓人窒息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