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誘寵,邪惡奪心妻 093︰誰的心機

作者 ︰ 草荷女青

金羽沒有理會江伯的警告,相反卻帶著探究的眼神看著他,斟酌了幾秒鐘後說道,「江伯,您跟雲上杰似乎有過去。」

江伯的眼神微微滯了一下,隨即笑道,「小丫頭,什麼事都瞞不住你,沒錯!曾經我跟他接觸過一段時間。」

好一個將計就計!姜不愧是老的辣,看來她需要好好學了!金羽在心里輕哼了一聲,輕輕笑了下說,「那對他您應該是很了解的,對吧?」

金羽搖搖頭,眼淚汩汩地流著,「江伯,您知道嗎?從小到大我一直都活在姐姐的光環下,其實我真的不想這樣,真的!可是我就是太笨,什麼都不如姐姐,做事沒有她沉穩,學習沒有她好,我什麼都不好,所以爸爸媽媽才會不喜歡我,才會不疼愛我,可是,這些都不算什麼,真的不算什麼,惟獨這件事情我的心里真的很難受,一個女人就算是不愛,也不想成為另外一個女人的替身,何況那人還是自己的親姐姐!更何況我還……」

「什麼事?」她輕聲問,在一頭的沙發上坐下,這次她學聰明了,離他遠點,否則又要嘔吐了。

「呵呵呵……」她突然笑了起來,但伴隨著卻有淚水的流出,原來她不只是活在姐姐的光環下,還是她的替身,她忽然覺得自己活得好悲哀。

「謝謝江伯!」她笑著說。

見他一愣,金羽也一怔,腦子里合計著他這一愣有那些可能,只是還沒幾秒鐘,他突然大喊了一聲,朝自己的腦門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金羽猛然抬起頭,一臉的不可思議,同時卻也更加的疑惑,既然自己是爸爸媽媽的親生女兒,那他們為什麼不喜歡她?難道僅僅只是因為他們其實是想要個兒子誰料卻生了她這樣一個女兒嗎?如果是這樣江伯應該不會說起這件事,所以說這件事一定另有隱情。

江伯搖搖頭,「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在查,可到現在還沒查出來。」

「應該沒什麼事,我也就沒去。」

金羽故意把話說成這樣,這樣這就不是她的想法,而同時還是江伯的想法,若是他說不對,那他勢必要給她說出個所以然,若他說對,那這就是正好中了她的意,她承認她以前不是這樣一個心眼多的女人,但生活逼著她必須去改變,短短的幾天她經歷了任何人都沒有不可能經歷和承受的痛苦,若是不變,她如何生存?

「雲組織?黑道組織嗎?雲家不是只做正當生意嗎?怎麼還跟黑道有關?」金羽蹙著黛眉問。

「呀!羽兒你說的沒錯!我怎麼沒想到!」江伯瞪著眼楮咋呼了一聲,唾沫星子都噴出老遠,空氣中一股不好聞的味道迎面撲來。

「嘔--」趴在水池邊金羽干嘔個不停,心里不由得暗自慶幸,幸好今晚沒吃飯,否則……

「他們其實都是愛你的,他們之所以那麼做是因為他們想要保護你。」江叔的話讓她更加的疑惑,他們是愛她的?不愛她是要保護她?為什麼?這又從何說起?

紙袋里面是一沓紙張,她再次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這才掏出里面的紙,熟悉的字瞬間映入眼簾,是爸爸的字,她認識。

「傻孩子,這不是你的錯,這都是那個殺人惡魔制造的,抓到他,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金羽的眉頭微微地皺在了一起,她雖沒有親眼看到雲上杰死的時候,但她在雲家也住了幾天,若是雲上杰沒有死,雲霆禾會不知道嗎?這次見他,他明顯比第一次蒼老了很多,簡直就像是一個年逾百歲的老人,傷心是裝不出來的。

金羽一怔,抿著嘴唇低下了頭,這是她到現在還一直很疑惑很想知道的事情,在一定程度上說這是她心中的痛。

「啊!」金羽一顫,叫了一聲,臉一下子紅到耳根,「啊--沒,真的沒事江伯,真的,沒騙你!」zVXC。

江伯看她低下了頭,抬起大手輕輕拍了拍她,安慰道,「羽兒,你不要胡思亂想,他們那樣做並不是因為你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因為你確實是他們親生的女兒!」

「那就好,沒事就好。」江伯這才轉身離開,回到沙發上。

金羽原本正在想象著雲組織,誰料他卻突然又提起了雲霆禾,一時間她沒有反應過來,呆愣了幾秒鐘才點點頭,「見過,怎麼了?」

說著還咧開嘴嘿嘿地笑了兩聲,自己此時這樣子,她想象都受不了,都惡心!看來這以後好勤加練習才行,要想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她還差遠呢!

這個消息無疑是一顆驟然響起的炸彈,在金羽的腦袋里轟地炸裂開,巨大的沖擊幾乎要了她的命!

「羽兒你怎麼了?」江伯正要起身,金羽卻先于他站起來,捂著嘴說,「我去趟衛生間!」

金羽听後只是微微點了下頭,繼而又去想別的事情了,江伯也不再說話,靜靜地看著她。

匕首上圖案的事情不知道是否應該跟他說,如果他知道了會有怎樣的反應呢?

等她哭了一陣子,江伯這才抽出幾張紙巾遞給她,「擦擦眼淚,別再哭了,否則眼楮都腫了。」「羽兒很好奇江伯跟雲上杰的過去,不知道江伯您是否有時間跟我講一下,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想了解他,若凶手真的是他,那麼多了解他一些對我有好處,若凶手不是他,多了解他一些也沒什麼壞處,江伯您說對嗎?」

「羽兒,江伯希望你能勇敢地面對這件事,你是個堅強的孩子,這個時候你更要勇敢。」江伯輕聲安慰。

江伯一愣。

金羽抬起頭,眼楮哭得通紅,讓人看著心疼不已,聲音也因哭泣而變得沙啞,听著讓人心里愈發的難受,「江伯,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爸爸媽媽他們……」

「那行,沒事就行。」江伯轉過身。

金羽下意識撇過臉,一陣作嘔。

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出來,她忽然間覺得自己很賤,雲上杰都比她自己都了解自己,他說她很下賤,沒錯,她就是一個賤到骨子里的女人,下賤到不但懷了他的孩子還愛上了他,甚至還愚蠢地相信著凶手不是他!

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後,她調整好狀態,走出了衛生間,開口便問,「江伯那您覺得會是誰有這個嫌疑呢?這件事會跟誰有關呢?」

她情願相信是自己听錯了,耳朵出問題了也不相信剛剛所听到的。杰你曾過。

金羽怔怔地看著他,她知道自己的耳朵沒有問題,沒有听錯,姐姐跟雲上杰曾經確實是戀人!

她呆愣了許久才回過神,怎麼也沒有想到她七歲那天遇到的那個在屋檐下站著的失戀少年所戀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姐姐,而她卻還對他許下了等到她十八歲的時候做他新娘的諾言!

江伯看看她,輕嘆了一口氣,一副很無奈卻又不得不說的模樣,思索了片刻說道,「羽兒,其實有件事情我想你一定很疑惑,很想知道,那就是為什麼你的爸爸和媽媽都不喜歡你不疼愛你卻只喜歡你只疼愛你姐姐,你難道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嗎?」

「雲上杰跟你姐姐曾經是一對戀人!」江伯一字一頓地說完這十幾個字,深邃的眼楮一直盯著金羽的小臉,在看到她倏然瞪大的眼楮和震驚的表情時,他的嘴角浮現出一絲若隱若現的笑容。

江伯打斷了她的話,大聲說,「當然可以了!怎麼不可以!這又不是什麼秘密,沒什麼好隱瞞的。」只是在說這些話之前的那一瞬,他嘴角那一閃而過的勉強卻很清晰地落入了金羽的眸底。

「真的不用去江伯,真的沒事,前幾天我才去醫院做過檢查,沒事的,您就放心吧!」

「雲組織是黑道數一數二的組織,勢力龐大到幾乎無人能夠弄清楚,據說它的勢力遍布全球各地,雲氏是個復雜的家族,不是你表面所看到的那樣,你還小,社會很復雜,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江伯話鋒一轉,問道,「雲霆禾你見過嗎?」

誰料她這一口氣還沒來得及松完,江伯卻突然又轉回了身,「羽兒你真的沒事嗎?」

「了解談不上,只能說他這個人心思縝密,陰險無比。」江伯語氣很隨意地說了句,似乎並不想過多去談論關于雲上杰的事情。

「那他身邊的保鏢安生你也一定見過,下次見了他你要提防著,他是個相當厲害而且心狠手辣的人,他是雲霆禾的貼身保鏢,跟了他四十年多年。」

江伯搖了搖頭,「我沒見過那人,我只听你爸爸說大概在你姐姐結婚前不久的一天開始,你爸爸就不時地會收到匿名信恐嚇,起初你爸爸並不相信信里所說的,但經過幾次事情之後你爸爸相信了,派人去查但一直沒有查出從哪兒寄出的,也沒有查出來是誰寄的,那樣的恐嚇信依舊會隔一段時間寄來一個,就算是你爸爸後來采取措施防備但還是無法阻止,所以在你應該是八歲的時候我就離開了這里,目的就是去查這個人,但是我辜負了你爸爸對我的信任和期望,我一直都沒有眉目,但你跟鞏睿結婚的那天,婚禮上雲上杰的意外出現讓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很震驚,但同時也很恐懼。」

江伯看著她,似是在思考該如何回答,但她卻不給他思考的機會,緊接著又說,「怎麼了江伯?不可以跟我講講雲上杰跟您的事情嗎?如果不可以的話那--」

想到這里,金羽決定將這個發現告訴他,可正要開口的時候,他卻率先張開了嘴,「羽兒,有些事情江伯原本不打算告訴你的,但現在江伯決定告訴你。」

江伯抬頭看向她,臉上閃過一瞬的驚訝,繼而沉思了片刻,然後搖搖頭,眼神黯淡下來,垂頭喪氣地說,「我也不清楚,我所看到的玉佩只在雲上杰的身上見過,所以我能想到的人也就是他,至于是不是有人嫁禍于他這個我不清楚,之前也從來沒有想過,不過你剛才一提想,我還真要回去好好地去想想了。」

金羽盯著他的臉,眉頭微微地動了動,從他的反應來看這事似乎對自己來說不是什麼好事,是關于雲上杰的嗎?

「真的不用去,江伯您先去沙發上坐著,我擦一下就出去。」

可金羽卻很想知道,她倒真的好奇他們的過去,為何他對雲上杰的評價會是心思縝密卻又陰險無比呢,心思縝密倒沒什麼,陰險無比她挺著可就不怎麼舒服了,她承認是因為她自己的原因,她愛雲上杰,她不想听到有人說他不好,尤其是他現在已經死了,人已經死了,還有什麼不可以原諒的呢?

「那怎麼行呢!走!現在我就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這不是小事!」江伯說著大有上前去拉金羽的架勢,她慌忙向後退了兩步,笑著說道,「真的沒事江伯,不用去醫院。」

雙手緊緊按在胸口,她不安地問道,「什麼事情讓江伯您震驚又恐懼?」

或許告訴他了,從他的反應里說不定還能能得到一些意外的收獲。

她不停地哆嗦著早已蒼白沒有絲毫血色的嘴唇許久喃喃地問出,「江伯您,您說什麼?!」

見他轉身了,金羽緩慢松了一口氣,這說了一個謊言真的是需要很多謊言來圓的,真是太不可思議!太折磨人了!

擦去眼淚,她略帶沙啞的聲音輕聲說,「爸爸的信中提到很多次那個人,江伯,那個人是誰您知道嗎?」

江伯輕輕嘆了一口氣,有力的大手在她的肩頭拍了拍,「羽兒,我知道這個事實你無法接受,但是我還不得不告訴你,我希望你能勇敢地面對這件事情。」

「這是什麼?」金羽很是好奇卻更加的疑惑,但心里卻逐漸明朗起來,看來今晚他是有備而來,而且做得還很充分,倒是看看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許是因為心虛的緣故,金羽發現自己的笑竟然極其的不自然,甚至肌肉都在抽動,她想自己這個樣子一定超級無比的難看吧,江伯肯定能看得出來她是裝的,不過既然他沒拆穿她,那她還要繼續咽下去。

一頁一頁地看著,還沒看完她已經淚流滿面,原來,是她一直都錯怪了爸爸媽媽,原來,他們一直都是愛她的,可她不但不知道卻還錯怪了他們。

「自己打開看看。」

听著外面沒動靜了,金羽偷偷地又向外看了一眼,這才終于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手按在心口拍著,大口地喘著氣,真是的,嚇死她了!

金羽听後眉頭皺起,心里莫名產生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堵在胸口很難受,難道那人會是雲上杰嗎?不!千萬不要是他,不要!

江伯看她一眼,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牛皮紙袋遞給她,故弄玄虛道,「看看這個你自然就明白了。」

「那個人真的很可怕嗎?」

「當然!雲上杰絕對不是一般人的人物!雲家是黑白兩道的厲害家族,三年前雲霆禾就把雲組織的大權交給了雲上杰,所以說不管是在黑白兩道他都的確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金羽听他這樣一說的眼淚流的更加的厲害了,因為哭泣她的整個身體都是一顫一顫的,原本她的臉色就不好看,此時越發的蒼白。

假裝沒听到?說明什麼呢?他覺得雲上杰沒死?為什麼他會有這樣的判斷,莫非是……

他前後這麼短時間如此反差的變化讓金羽的心里不由得產生了一個極其可怕的想法--那個人會是江伯嗎?

「羽兒你沒事吧?好些了沒有?」江伯關切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真的不用去醫院?」江伯依然不放心地問。

看著金羽淚流滿面的樣子,江伯的眼中閃過一抹異樣,但因為轉瞬即逝,所以很難撲捉得到,接著他又用一種極其難過而又悲傷的聲調說道,「羽兒,在你被雲上杰帶走的那天你爸爸給我打了電話,問我他該怎麼做,我說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否則那不是愛你而是害你,所以你回來後他把你趕出家門,他比誰都要痛苦,但他別無選擇,你是他唯一的女兒,為了能讓你逃過這場劫難他用最無情的方式做著讓他最痛苦的決定,羽兒你明白嗎?你爸爸是愛你的,他很愛你。」

「羽兒……」江伯似乎想說什麼,但卻欲言又止。

她記得,在她差不多八歲的時候江伯離開了這里,江叔說他搬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而且還對她說以後不要在爸爸面前提起江伯,而且爸爸也囑咐她不要再跟著江叔去江伯那里,為什麼她一直都不知道,此時想想她倒從心里害怕起來,是不是江伯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又或者他跟雲上杰有著什麼深仇大恨?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說道,「江伯,既然雲組織如此的龐大厲害,那麼殺個人用不住他們的首領親自出馬吧?會不會有人故意讓我們朝雲上杰身上引,讓我們跟雲家成為仇人,而他或者他們卻不費絲毫力氣卻坐收漁利?」

她承認她是愛上了雲上杰所以不由自主要去偏袒他,想用一切的事實來證明凶手不是他,或許她是錯的江伯是對的,也或許她的感覺是對的江伯卻是那個幕後真正的凶手也說不定,所以在現在,任何人,她都不會相信,但她還必須要好好地保護自己。

「不去行嗎?」江伯不放心地看著她,臉上盡是擔憂。

江伯瞅著她也笑了下,但笑得極其的不自然,略微地思索了一下他不緊不慢地說道,「我跟雲上杰十多年前就認識,那時候我是雲家老宅的管家,他是雲三少,雲霆禾最疼愛的兒子就是他,現在雲實集團副總雖說是雲上龍,而雲上杰看似只管理房地產業務,實際上地下賭場夜總會、全球的酒店餐飲業、大型商超、高級私人會所這些高利潤的產業也都歸他管理,這些可都是雲實集團的命脈,而且他手中雲實集團的股份也僅僅只比雲霆禾少了2%,遠遠高于雲上龍和雲上宗的,所以說雲上杰實際上已經是雲實集團的接班人。」

金羽抿著嘴點點頭,內疚、自責、悔恨此時填滿了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像螻蟻一樣用力地啃噬著她的身體,如果可以就讓她死去,去天堂里跟爸爸媽媽說聲對不起,她是個不孝的女兒,不但沒能明白他們的苦心,還跟他們賭氣鬧別扭,她真的太不孝順了!

「如此說來雲上杰還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只可惜英雄薄命!」金羽輕聲感慨,最後四個字故意說得很慢,眼楮也一眨不眨地看著江伯,期待他接下來的反應,然而他似乎沒听到她後面的那句話,倒是對她前面的那句話頗感興趣。

金羽不由自主朝後仰了下,心里暗暗道,對自己可真舍得呀,這一巴掌拍得估計要疼半天吧,她的手不由得悄悄抬起模了模自己的腦門……

到這一刻她才明白為什麼被他擄走的那三天他會一直盯著她看,誰都知道她跟姐姐長得很像,原來在他的眼中她一直都是姐姐的替身,他所表現的溫柔,他說的愛她,這一切都是因為她跟姐姐長得像,還有那次在床上他說的確實是「薔兒,我愛你」,她沒有听錯,只是他沒承認罷了。

金羽疑惑地看看他,接過牛皮紙袋打開。

「有沒有去醫院看看啊?」

金羽打開水龍頭捧了些水喝進口中,漱了漱又吐出,這才轉過身,通紅的臉上掛著歉意,「不好意思江伯,讓您擔心了,我沒事好多了,前一陣子都不吐了,可這陣子不知怎了又開始吐了,難受得要命。」

金羽卻突然停止哭泣,迅速抹去眼淚,聲音沙啞地說,「江伯,我有些累了,我想休息。」

江伯點點頭,「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早些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

走到門口,他略微頓了下,嘴角抿起,露出了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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