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誘寵,邪惡奪心妻 128︰婚禮在即

作者 ︰ 草荷女青

128︰婚禮在即

回到醫院雲上杰就跟金薔商量了一下婚禮舉行的時間,原本是要訂婚的,兩人都覺得還是不要訂婚了直接舉行婚禮,所以商量後,婚禮定在了金薔出院的三個月後。愛睍蓴璩

今天是金薔出院的日子,距離見到金羽已經一周過去了,不知道夜那邊怎麼樣了,這幾天也沒跟他聯系,想著雲上杰就跟南宮夜打了電話。

「夜,你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很好,不用你操心了,你就好好照顧金薔吧,祝你們幸福,你們的婚禮我一定會參加,還忙,我掛了。」

南宮夜先掛了電話,然後嘆了一口氣,已經一周了,金羽依然沒有任何的消息,看著燦燦每日以淚洗面,他的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原本他是想打電話罵雲上杰的,可一想,這麼多年了,他也不容易,現在好不容易能跟金薔在一起了,若是告訴她金羽丟了,他即便是不去找她也多少會內疚的,兄弟這麼多年他能看得出來對金羽,他還是有感情的,只沒有對金薔的深罷了,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讓他自責內疚。

另一方面他在想,或許金羽這樣離開對她跟金薔和雲上杰都好,一個是她愛的男人,一個是自己的姐姐,不管怎麼選擇對她來說都是痛苦的,她這樣選擇消失,也算是成全了她愛的人也解月兌了她自己。

只是燦燦這樣子,讓他很心疼,一周了她幾乎都不吃不喝瘋了一樣,整日以淚洗面,他真的害怕再這樣下去她會垮掉的,他知道金羽在她心里的位置,卻沒有想到竟然這麼重。

人,他肯定不會放棄找,但能不能找到就不好說了,美國這麼大,她的腦子又有問題,他甚至都懷疑她是不是已經死了或者被賣到了什麼地方。

說實在話,對她,他不僅僅只是同情,更有心疼,因為曾經有一段時間,他似乎迷戀上她了,但只是一段時間而已,因為他時刻都在記著,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

時間過得很快,三個月一轉眼就過去了,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

凌燦也逐漸從悲傷中走出來,只是依然不說話,沉默得讓人發慌。

後天是雲上杰跟金薔的婚禮,他們今天需要回國了,不管怎樣上杰結婚他都是要回去的,凌燦不願意回國,但她一個人在這里他又不放心所以他用了渾身解數好說歹說才將她弄上了飛機。

「上杰,我好緊張。」金薔依偎在雲上杰的懷里說。

雲上杰笑著撫模著她烏黑柔順的長發,聲音溫柔無比,「傻瓜,婚禮後天才舉行呢現在你都緊張了?別緊張,有我呢!」

「嗯!上杰,我都已經好了,今晚我想……」

雲上杰知道她沒說出的話是什麼,這幾個月他一直擔心她的身體,對于她提出要那個的要求他都拒絕了,這後天就是婚禮了,而且她的身體也完全恢復了,他若是再拒絕她肯定會胡思亂想的,所以他就點點頭,「好,今晚上我就在一起。」

「嗯……」金薔的臉頓時紅成了隻果。

雲上杰低頭看她一眼,便繼續望著遠處,深邃的眸子里有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落寞。

已經三個多月了,也不知道她康復的怎麼樣了?是不是已經好了,記得所有的人和事了。

耳畔不由自主再次響起那句飄渺得有些虛無的話,祝你們新婚快樂,白頭偕老。

眼前不由自主再次浮現出那個一蹦一跳追著蝴蝶的瘦弱身影,那個大聲說我不坐飛機了,我的上杰找到了的女孩,那個在異國的酒店里躺在床上瞪著眼楮望著他的她,她問他,你不要我了嗎?

那雙含著悲傷與難過的眼楮三個多月來夜夜在他夢里出現。

他承認他愛上了她,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愛上了她,可是那都是因為她跟薔兒有著很像的容貌,僅此而已,他一直這樣告訴自己,就連此時還是。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是現在薔兒在他身邊,他們快要結婚了,可他的心里不但沒有多年來期待的喜悅與激動,相反,心里空落落的,就好像丟了什麼一樣。

這段時間不時的他會想起她,想起十幾年前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想起他們相遇的那個地方,想起他們不快樂的第一次,想起她懷著他的孩子,想起她用他送的匕首刺入他的身體,想起她身懷六甲胎死月復中,想起晚上擁著她睡覺的踏實與滿足,想起他們在一起的林林總總……

可這都不及他跟薔兒在一起的絲毫,他總是告訴自己不要去想她,不要想她,可是越是這樣越是想,想得夜夜失眠,想得心口有些疼。

他們根本就不適合,他大她那麼多,她該有她的生活,如果時間能夠倒流,他一定不會在她的婚禮上出現,一定不會去打擾她原本安靜的生活,要不然她現在該很幸福,很幸福,沒有這麼多的悲傷沒有難過更沒有噩夢也不會瘋掉。

終歸是他欠了她,把無辜的她卷入了這場殘酷的游戲,雖然游戲他一早就終止了,可帶給她的那些傷痛是永遠都抹不去的回憶。

抽個時間,等跟薔兒婚禮舉行後,帶著薔兒一起去看看她,也不知道這段時間她有沒有吃胖一些,不知道命天夜回來會不會把她也一起帶回來,還是別帶了,免得薔兒見了她尷尬。

「上杰,我們真的要結婚了嗎?」金薔仰起臉問。

雲上杰收回視線,低下頭抿著嘴笑了笑,手揉著她及腰的長發,心再次疼痛。

孩子沒了後的她剪了很短很短的頭發,跟個男孩子似的,想想都有些好笑,女孩子怎麼可以剪成那樣子的發型,女孩子就要像薔兒這樣,一頭烏黑的長發。

「對,我們要結婚了,傻瓜,這句話你都問了無數次了。」

「人家只是覺得好像在做夢嘛!」

「傻瓜……」

他不知道究竟是她傻,還是自己傻。

「夜,好久不見你這家伙怎麼憔悴成這樣?」雲上杰拍了拍南宮夜的肩膀笑著問,目光不由自主朝前面看了看,還好她沒有跟著一起回來,本來還擔心回來了尷尬,看來他的擔心多余了。

南宮夜看了看身邊沉默不語的凌燦,不自然地笑了下,「有些累而已,沒什麼,你的新娘子呢?」

「明天不是就要舉行婚禮了嘛,她說去做做美容讓自己明天看著更漂亮,女人嘛,都這樣。」

南宮夜笑笑不再作聲。

雲上杰總感覺這次他回來哪里不對勁,但也沒在意,說了幾句後就上了車子,離開機場。

路上,好幾次南宮夜都張開嘴,卻又合上,事情都已經這樣了,說了又能怎樣,或許這就是一個人的命,也許金羽還活著說不定還過得很好,也許她已經死了,這對她來說也很好,解月兌了,對上杰來說更好,他不知道真相這樣跟金薔在一起他有的只是幸福,這樣的結果是個好結果,至少從目前的狀況來看是這樣的。

離開機場回市區的路上,車子里的三人都沒有說話,氣氛說不出的壓抑,狹小的空間里,氧氣有些少,車窗本就是開著的,可外面的空氣無法流通進來。

駕駛座上雲上杰也好幾次欲言又止,想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問出口,現在他跟薔兒都要結婚了,還想她做什麼,即便是以後再見面,他們的關系也是他是她姐夫,她是他小姨子就這樣的關系,僅此而已。

手機響了,終于讓安靜得讓人窒息的氛圍稍稍緩和一些。

掏出口袋里的手機,雲上杰低頭看了一眼,掛斷。

手機再響,他再掛斷,毫不猶豫。

再響,再掛斷。

來來回回重復了五次,他終于按了接听鍵,「爸。」

「好,今晚我回去。」

「怎麼了?跟你爸還沒有商量好嗎?」南宮夜低聲問。

「嗯。」雲上杰應了一聲,不願多說,為了這次婚禮,為了跟薔兒結婚,他已經跟老爺子徹底鬧翻了,三個月來,他沒有回過雲家,他也沒來找過他,剛才他打來電話說明天你結婚了,不管怎樣都要回家里來,也許他還不同意他跟薔兒結婚,但似乎他妥協了。

他就知道,他終歸是執拗不過他的,從小到大,三十多年了,他一直都執拗不過他,他知道不是他管不住他,而是他寵著他,溺著他,只因他是他的兒子,最小的兒子。

「夜……」

「嗯?」

「她……她還好嗎?」

「……她很好,放心吧。」南宮夜笑了下,然後又低下頭,看著懷里閉著眼楮的女人,這段時間她瘦了太多,等上杰婚禮後就帶她離開這里去巴黎散散心。

好一陣子後雲上杰點點頭,「哦,好,那就好,等我跟薔兒結婚後有時間去看看她。」

南宮夜抬起頭,看了看他,「還是別去了,免得尷尬,跟金薔好好過日子吧,你們能在一起不容易。」

「嗯,好。」雲上杰點頭。

車子在別墅的院子里停下,微風吹動了池塘里的荷,這個時候有些荷花已經開了,清淡的香味沁入心脾,讓人不由自主深吸了兩口氣,頓時覺得心情舒暢不少。

這一池子的荷都是為她種下的,這個房子也是為她而建下的,曾經他想,這個地方會是跟她一起生活的地方,即便是他不愛她那應該也能好好地過一輩子,可是後來他就不這麼想了,他覺得沒有愛住在這里就是煎熬,與其煎熬地活著還不如放開手讓彼此都好過。

他是放手了,終于跟他一直深愛的女人住在了一起,可是每每看到這棟房子,看到這一池子的荷,總是會去想她,想她那晚跟他一起睡在二樓的主臥里,想著她躺在他懷里熟睡的模樣。

昨晚上,他跟薔兒都洗好了躺在了那張曾經她趟過的床上,所有的床品都換了,可他卻還是聞到了她的味道,腦子里想著的全都是她。

所以不管他跟薔兒如何的努力,折騰了一晚上,筋疲力盡,卻還是沒能挺起來,一如出事後的那兩個月,它像是又睡著了,怎麼也醒不來。

看來今天需要把這一池子的荷和那張跟她一起躺過的床都要毀了,毀掉所有跟她有關的東西,這樣才能不胡思亂想,對,就這樣。

「秦良!」手機從口袋里掏出,撥了秦良的號碼,「今天務必讓人把院子里的池塘填上,上面建一個亭子,把主臥里的床換了,要西式的鐵床,今天務必辦好了!」

「上杰,你要把池塘填了?」南宮夜驚訝地看著一池子隨風搖擺的荷葉,他記得當年這一池子的藕是他親自種下的,他說,金羽喜歡荷花,等來年的時候荷花就會開了,等她十八歲的時候他就跟她結婚,到時候就住在這里,她每天都能看到荷花。

那年,金羽十二歲,他偷看了她的日記,知道她喜歡荷花,喜歡這樣風格的房子。

「不需要了,填了!」雲上杰沒有再去看那一池子的荷,沒有絲毫的留戀,推開車門,徑直進了屋子。

有些東西早就該丟掉了,早就該了。

秦良的辦事效率很高,晚上八點的時候,床換了,池塘填了,亭子蓋了一半,到明天就能蓋好。

金薔下午做完美容回來,看著這一切有些驚訝,但也沒說什麼,因為她本來就不喜歡那一池子的荷,也不喜歡那中式的木床,現在變成這樣,都是她喜歡的,她愈發的覺得,這個男人依然如當年那樣,愛他。

晚上雲上杰回了雲家老宅,此時正在跟雲霆禾在書房里。

「既然你執意要娶金薔,我也拿你沒辦法,但是我要說的是,這是你最後一次結婚,你給我記清楚了!這個女人是你自己選的,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以後即便是後悔你也必須給我走下去,沒有回頭的余地!倪言的事情你必須處理好,我不希望明天婚禮的時候有什麼叉子,雲家丟不起這個人!」

雲上杰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我知道了爸,要是沒什麼事您早點休息,我也要回去了。」

雲霆禾沒吭聲,但嘆了一口氣。

雲上杰起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他頓了下,「爸,謝謝您。」

雲霆禾似是有些累了,有些不耐煩地擺了下手,「回去吧,明天事情還有很多。」

雲上杰離開了,安生進來,「先生,喝些安神的湯,早些睡吧。」

「安生啊,你說我這樣的決定到底是不是害了他?」

安生看向雲霆禾,這兩年他蒼老了很多,當年飛揚跋扈的性格也收斂了,也許人到了這個年齡都會這樣吧,他嘆了一口氣,「先生,少爺已經長大了,他是個成年人了,您不需要凡事都為他鋪好路,他該自己去闖了,即便是走錯了路,也要他自己去回頭,您不是常對我這麼說嗎?先生,別管了,這個家,您操勞了一輩子,您該歇歇了。」

「是啊,我老了,該歇歇了。」雲霆禾站起身,安生慌忙扶著他的胳膊,安神湯放在桌上沒有動,兩人離開了書房。

夜,越發的黑,黑得讓人心慌。

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了,雲上杰看向院子里消失的池塘上面出現的亭子,他立著看了許久,看得出神。

突然,他轉過身,匆忙走向車子,手拉開車門正要進去,金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上杰,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

「還有些事情,你先睡吧,別等我了。」

「上杰,明天是我們的--」

雲上杰笑笑,「我知道,乖乖睡覺,明天你可是最美的新娘子哦,快去睡覺,我辦些事情就回來。」

看著匆忙離開的車子,金薔立在窗前看了許久,總覺得這兩天他心神不寧的,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她知道倪言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明天指不定會出什麼亂子,不過她想上杰一定會處理好的,她相信他。

「小姐,這麼晚了,您該睡覺了。」伍嬸推開房門的時候倪言正靠在床頭想著什麼,想得出神。

「小姐?」

「呃?伍嬸,怎麼了?」

「小姐,都快零點了,您怎麼還不睡啊?」伍嬸披著睡衣打著哈欠問。

倪言笑笑,絲毫沒有睡意,「我睡不著伍嬸,你去睡吧。」

「小姐,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明天三少爺就要跟那個金薔結婚了,您心里不好受,這我知道,但是小姐,您還年輕,不能一直把自己綁在一個男人的身上,不值得,三少既然不愛您,您就不要再在他的身上浪費時間了--」

「不!我得不到的,誰都休想得到!金薔!我一定不會讓她就這麼輕易地嫁給上杰,上杰是我的!」倪言緊攥著拳頭,雙眼里迸出狠戾的光芒。

「小姐,您這是何必呀!」

「為了跟我離婚他假死,然後再跟那個狐狸精在一起,門兒都沒有!我不會讓他們好過!」

「小姐!」

「伍嬸你別勸我了,我已經安排好了,明天……」倪言輕哼一聲,嘴角露出一抹陰險的笑,任何人都休想跟她搶男人,金羽是瘋了所以她幸運,金薔,她明天就看看等她變成了丑八怪,上杰還會不會娶她!

伍嬸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你去睡吧伍嬸。」

「好。」伍嬸點頭出去。

婚禮沒有按照以往的慣例在雲家老宅舉行,而是在M市的一家星級酒店里舉行的,因為雲上杰依舊活著的消息並沒有對外公開,他現在在外人面前的身份依然只是霍水,所以婚禮不能在雲家老宅舉行。

仟易集團畢竟不是個小的集團,雖然是最近這幾年才做起來的企業,但在商界也算是個奇跡,所以來參加婚禮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商界政界各行業的名流都來了,婚禮可謂是聲勢浩蕩。

只是婚禮馬上都要開始了,賓客全都到齊了可新娘和新郎卻還都沒有露面,這讓人不禁有些心里犯嘀咕,這到底是搞什麼名堂呀?

「安生,你給上杰打個電話,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休息室里,雲霆禾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先生,打了,少爺的電話沒人接。」

「這個混賬東西,又搞什麼名堂!去吧上龍給我叫過來。」

「爸,您找我。」雲上龍正好走到門外,听到雲霆禾要找他,就推門進來。

這段時間雲上龍可謂是忙得不可開交,雖然上杰還活著,但因為他的身份還未公開所以雲實集團的事情還全都由雲上龍管著,而且流年又生產,按理說家里有賀姨和其他的佣人,但他跟流年還是想自己帶孩子,畢竟他自己是從沒有母愛與鮮少父愛的童年中長大的,所以他想給孩子們他全部的愛。

所以,每天他除了去公司就是呆在家里,儼然成了女乃爸,喂孩子吃女乃,哄他們睡覺,逗他們玩,佔據了他家庭生活的全部,所以他也就無暇再去顧及金羽的事情,甚至連打听都沒有打听。

自從上次跟她分開,他跟她就再也沒有聯系和見過面,直到前幾天,上杰來找他,說他要跟結婚了,他才恍然記起已經好久沒有聯系過金羽了。

他就慌忙給她打電話,可結果卻是無法接通,派人去查,才知道金家竟然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跟上杰結婚的不是金羽而是金薔,金羽因為接受不了家人離去的事實,瘋了,被南宮夜和凌燦送到了國外診治。

只是,當他趕到南宮夜所說的醫院時,才知道,金羽已經在幾個月前失蹤了,南宮夜懇求他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上杰,說是他跟金薔好不容易在一起,金羽這樣離開對大家都好。

這幾天他派人瘋狂地找她,可一周過去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她都已經失蹤三個月了,精神還出了問題,在那樣的異國他鄉,他無法想象,她該如何生存,他恨自己,更恨上杰,他招惹了她,卻又把她丟在異國獨自離開,他就不配做他的弟弟,不配!

今天的婚禮他是不打算來的,可父親說他必須來,好,他來,他就要當場問問他的好弟弟,問問他跟金薔在一起到底有多幸福。

「你知道上杰去哪兒了嗎?」雲霆禾問。

「不知道,我也在找他,打電話打不通,金薔的電話也無法接通。」

雲霆禾想了下,對安生交代,「安生,你帶人去看一下是怎麼回事。」

「是,先生。」安生應聲後,便匆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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