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晚大叫一聲,打斷她的話,一張素淨的小臉是掩也掩不住的厭惡︰「顏女士,這里並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顏如玉大受打擊的模樣︰「你……你叫什麼?」
「難道你還想我叫你一聲媽?」看著她眼底如裂紋一樣崩潰的情緒,蕭晚內心有一種變`態的快`感,「顏如玉,當年你選擇離開了我和父親,我的生命里就再也沒有媽媽這個詞了!」
听到她直呼自己的名字,顏如玉指著她的手指都在顫︰「不孝女,連你媽都不認了,你知不知道你會天打雷劈的……」
「砰!」
蕭晚想也不想,伸手將門結結實實的甩上,不想再去听她的聲音。
門外的顏如玉一愣之後勃然大怒,抬起雙手猛的拍打緊閉的門︰「晚晚,你給我開門!听到沒有?蕭晚,開門!」
背部抵在門上,蕭晚緊緊咬著唇,閉著眼楮的眼睫毛一直在顫抖,時隔兩年,她怎麼樣也想不到,會在父親的病房里看到自己的母親!
真是諷刺!
兩年不見,父親躺著病床上依舊不醒,吃盡苦頭。而她,光鮮亮麗,打扮時髦,像個貴婦人一樣。
如此鮮明的對比,要她如何面對這個生她的女人?!
她永遠也不會忘記,她和父親最需要她的時候,那個女人做出的決定。
在醫院的病房外,那個自稱是她媽媽的女人說︰「晚晚,你在這里好好陪著你爸爸,媽媽出去一會兒,馬上就回來,乖啊。」
蕭晚當時說的什麼,哦對了,她說︰「媽媽,爸爸愛喝豆漿,你記得給爸爸帶點豆漿回來,說不定他馬上就醒了。」
真是天真到蠢!她當時如果能早一點看清那個女人眼里的神色,絕對不會允許她當時踏出病房的門。
顏如玉走了,拿著她的包走了,包里有著他們家的所有存款,走的毫不留戀。
蕭晚一個人等著,從早上等到晚上,又等到第二天,一直等著……直到把醫生等來,告訴她,如果她還沒有錢交醫藥費,醫院不會在給她父親治療。
多麼現實的問題。
她不是沒找過她,可是去哪里找?找不到她!顏如玉仿佛從A市里消失里了一樣,好像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她這個人!
可如今她才知道,這幾年她哪里也沒去,就躲在A市里,看著她孤立無援,看著她走投無路,看著她一步一步被逼到絕境……
一個人,怎麼可以狠成這樣!
……
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汪洋目光依舊盯在樓下那抹身影上,他伸手拿出手機,接了。
「喂?」
「洋子,我和珩哥在‘暗魅’,你丫快來,就差你一人了。」李臆的聲音從電話里傳過來。
短短幾句話的功夫,酒吧樓下里的情勢已經發生了轉變,小丫頭被一個色鬼盯上,正被人吃豆腐。
「知道了。」
汪洋隨口應了一聲,將手機掐斷。
「毛丫頭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單身一個人跑到這里來喝酒,也不怕‘尸骨全無’。」
他盯著那抹身影看,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似乎心情很好,喃喃自語︰「是幫呢還是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