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危情,霸上小妞狠狠愛 前女友和現女友的博弈

作者 ︰ 桃心然

去吧,我估計還有十分鐘才到。」

「啊?你怎麼不早點走啊,我真是對你無語了!」韋如暖氣憤的說完,就掛了電話。只得眼巴巴的看著女乃女乃一個人在上面撐場,說著一些客套的話~

韋連初看到前面行走得慢如蝸牛的車輛,心里很是煩躁!

***

「可我根本好不了了!」她哭鬧著,一時情緒很激動,有點自暴自棄的意味。

說完,很快的淚如泉涌,嗚嗚啼哭起來。

現在,他心里唯一想的,就是如何把顧秋晨光明正大的搶過來,然後……

只要,偶爾可以看到他就行了。

「嗯,就去市三醫院,那邊什麼都準備好了,總之你別管這些,一切听我安排就行!」

被狠狠的潑了冷水,楚慈深思了韋東航這句話,是的,韋連初離這個家已經越來越遠了……為了一個女人,他如此棄家人于不顧,從他缺席韋任飛的婚禮就可看出端倪了,可她竟然都還沒有意識到這麼嚴重的問題!

「阿姨,您別這樣,先等秋晨醒來再說吧。哦,對了,你們先去吃午飯,我的助理已經開車到醫院樓下了,專門來接你們去吃飯的,快去吧,我一個人在這里照顧秋晨就行了!」他熱心體貼的說,活了這麼久,還從來沒有這麼‘善良’好脾氣過……

「不用,我早就安排了自己的醫生護士。我需要的,是你親自的陪伴。」江南雁說道。

「喂,連初,你怎麼還不回來,都十一點了!?」顧秋晨接通電話還沒听清對方是誰,就開始埋怨。

「不行!現在主動權在我手里,你要是不答應我也沒辦法。」江南雁吃準了他急于求助的心理,半步都不願退讓,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不要這樣……」韋連初知道她想做什麼,于心不忍的將她的手拉開,起身來,「你現在身體不好,這樣會加重病情的!」

「……」他的心攪成一團,眼神瞬間黯淡下去。他要怎麼回答,過不了過久,將會面臨新一輪的分離?可是,他真的不忍心傷害剛剛獲取新生的她。

「……我會給你安排最好的醫生和護士。」韋連初並沒有正面回應她的嬌弱,只是象征性的官話幾句。

這些,母親邱雨比誰都想得透,但又有什麼辦法呢?

「媽,你在說什麼啊?」雖然心知肚明,但對于母親這麼清醒的分析,還是倍感惶恐,她完全不敢想象沒有他的日子。

「你又何必表現得這麼心不甘情不願?難道你就沒想過,作為願意捐出自己腎髒的一方,也是巨大的犧牲嗎?我願意用冒這麼大的風險來換你的一份婚姻,你還覺得虧了?說實話,我真得慎重考慮下了!」江南雁不滿他這幅如臨刑場般的面色。

「連初,謝謝你,幾乎又讓我重獲新生!」她由衷的感激他,不由得僅僅抱住他,自言自語般的,「等我身體好起來,我們就可以結婚了!」

「你看起來精神不錯,說話這麼有力氣,完全不像是剛做過手術的人……」韋連初看到她紅潤的,甚至還帶著濃妝的面容,尤其是這幅大嗓子,心里有幾絲困惑,于是說出來這句話。

母親邱雨呢,一邊要幫著那個極品姐姐帶小女兒樂樂,一邊要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做點服裝小生意,一年下來掙的錢也就夠一家生活費而已……總之,前景還是一片灰暗。

「好了,抱歉,我是看到你做了手術還能保持這麼好的精神狀體,正高興著呢!」韋連初一時也覺得自己似乎是多想了,再怎麼說,她也是用自己的健康,給了顧秋晨一次新生,再怎麼不情願,也不能否認她付出的實在太多的事實、。

「那,什麼時候可以開始手術?」

根據主治醫生的話,此次手術非常成功,而且腎源和顧秋晨的非常匹配,沒有任何的排異反應,再加上,顧秋晨本身其他的身體機能都非常好,如果術後遵照醫囑好好調理,是可以存活很久的,起碼超過15年……

「我也不想你擔心,就只告訴了我父母。」

「我是說,你再怎麼折騰,也是徒勞無功,人家現在都叫你阿姨了,過幾天就等著抱小孫子吧,到時候,你一定會妥協的!」

「不要胡思亂想了!」他幾乎是沖她吼著說了一句,像是被什麼刺激到一樣,明顯是在沖她發脾氣,滿眼通紅,內心壓抑。

跟著醫生到了三樓的一個vip高級病房,韋連初敲門進去了。

「你說呢?我好歹是割了一半的腎啊,原本好好的人做了一個大手術,還得悄悄進行,瞞著所有的人,連經紀人都不知道,你說我容易麼,痛的要死,半死不活的,每一個人來看望,被你忘到了九霄雲外,我還能怎樣?」江南雁 里啪啦的埋怨了一大堆。

「……」听到她的話,他心里一陣抽痛,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到她,只好沉默應對,總之,目前最緊急的是讓她的身體先痊愈起來。

「別瞎說!事到臨頭你就會知道有多難受了,現在想來,還是健康好啊,有了健康,什麼都不重要了!」這是顧秋晨在患病了最深刻的體會。

「嗨呀,你別急著工作。養好自己要緊,我倒是要提醒一下,你最好不要再做記者了,跑來跑去累死人,你身體也吃不消的。」父親體貼的囑咐道。

「你放心,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他盡量忍住內心情緒的波動,故作淡定的說,「只要,你能救她,讓她的身體好起來……」

「謝謝你,連初,我活過來了!」她現在心情很好,望著病床前悉心照料自己的男人,心里開出花來,一切就像做了一場噩夢一般。

「而且,他說要跟我結婚。」顧秋晨毫不猶豫的向閨蜜杜深深托盤而出,她有自信,韋連初說過的話不出意外一定會兌現的。

「你不是不知道,我作為恆初的總裁有多忙,別太過分!」

「那你給我一個準話,什麼時候正式分手?什麼時候才斷的干淨?或者,你究竟要不要斷?」江南雁又扯著嗓子吼起來。

「沒死而已。」她沒好氣的甩出一句話。

「是……另一個醫院提供的,陌生人賣給醫院的,不管怎樣,只要跟你匹配就好。跟他們那邊聯系了,可以馬上動手術,今天就搬過去。」韋連初想了想,覺得一定不能把江南雁的事情供出來,怕她心情受到影響。

「你也听到了吧,我現在對這個女人厭煩的很,你也別再攪合進來了!」楚慈氣得在沙發上唉聲嘆氣,一時恨不得把那個叫顧秋晨的女人掐死!

「我生了一場很嚴重的病……」顧秋晨想了想,從頭到尾把事情給杜深深說了一遍。

「你是不是嫌棄我了??」在這種時候被他拒絕,心里的委屈和自卑排山倒海的涌來,讓她無處遁形,淚流滿面。

「對啊,現在欠下來這麼多賬,怕是這輩子都還不清了,不管怎樣,在活著的日子里,能還多少是多少吧。」耿直的顧佑祥說道,他現在老家一個國企做技術工程師領導,雖說一個月也有一萬多,但一年也才十多萬,也沒有額外的收入,本來在老家可以生活的很滋潤的,可家里這接二連三的人患重病,欠了這麼多巨款,這點工資只怕也是杯水車薪了。

曾經,他信誓旦旦的說要給任飛一個熱熱鬧鬧的婚禮,結果,事到臨頭,他不但沒有幫忙盡心盡力的去準備,事到臨頭的關鍵時刻還沒出席,任誰都會生氣。

顧秋晨的身體逐步康復起來,隨著良好的調理,她恢復得很好,不到二十天的時間,已經可以活動自如,再也感覺不到病痛,能正常排毒了,看來新換的腎髒在體內磨合的很好。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承諾過的事,一定會做到!」

「女乃女乃,我看你還是不要再折騰了!」韋東航一臉陰冷的表情,語氣中有幾分不屑,完全不把女乃女乃放在眼里。

「……」韋連初看到因為這個病而被弄得如此憔悴不堪,每天敏感自卑,心里一陣陣的絞痛著,想到江南雁的話,他開始慢慢下定決心。

「媽,你在說什麼啊?」

「還疼嗎?」他問,溫柔的要命。zVXC。

「咳,叔叔,你別這樣!」韋連初反應很快,不待他雙膝著地便一把將他拽起來,「沒事,只要秋晨沒事了就行!」

「必須在我指定的醫院,由我自己的私人醫生來做。」江南雁說完這句話,看到韋連初眼里的疑惑加深,連忙補充一句,「我的意思是,我對其他醫生和醫院不放心,你最好把顧秋晨轉到我指定的醫院來,希望在這一點上,你得尊重我的意思。」

第二天,顧佑祥和邱雨攜樂樂回了老家,又留下了顧秋晨一個人在S市,住在原來的出租屋里,再次跟杜深深一起家長里短起來。

「為什麼?你要離開我嗎?」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一顆原本熱氣騰騰的心,慢慢的冰涼。

「秋晨,以後,你必須學會自己照顧自己……」他思慮很久,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很失望,給他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

「那,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履行男朋友的職責了?」江南雁淚眼婆娑的望著他,感覺自己的計劃正一步步走向成功。

「好,那我明天就通過新聞發布會,正式宣布我們的戀愛關系,以及擇日訂婚的消息!」

「我無所謂啊,隨時都行,不過我有衣一個條件……」

他知道,現在韋家的人,甚至全場的賓客,一定會為他的遲到而生氣,就像剛才韋如暖一樣。他可以說是因為堵車嗎?但這這是借口而已,他知道,他完全可以提前走的,可是,他的心,完全不在佷子的婚禮上面……

「什麼?」

「什麼?真的找到腎源了?是誰?」听到這個好消息以後,顧秋晨幾乎是激動的馬上從床上做起來,從來沒有過的欣喜,就像听到刑滿釋放的口號一樣。

顧秋晨說得聲淚泣下,並不是她作,而是,一個身患腎衰竭尿毒癥的女人,你期望她有多堅強?再加上,面對韋家不知情的那堆人每天的諷刺打擊,以及父母的唉聲嘆氣,親姐姐的冷血無情……如果不是還有韋連初肯這樣把她捧在手心了,可能她早就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嗯,爸媽,我會听你們的話的。」

「……」打開臥室的房門,看到面前高大的男人,就像一個神一樣,那焦急又俊美的容顏令她心醉,什麼也不想說,只是撲在他懷里,緊緊將他抱著,現在,她很脆弱,要求也不高。

「一個月,等她痊愈出院再說。你別再逼我。」他陰冷著臉,毫無溫度的冰冷的說道。

他還是失信了,他沒有回來,他終究還是被家庭絆住了。是嗎?

顧秋晨終于可以出院了,可是,來接她的並不是韋連初,而是父母顧佑祥和邱雨。

進門一看,只見江南雁此刻正躺在那張大大的病床上蓋著被子,側著身子看向落地窗外發呆,做出一副不願理他,偷偷生悶氣的架勢。

「你……怎麼了?」她看到他凶成這樣,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一時心里特別委屈,和他深深的對視在一起,卻不知道要說什麼,眼圈紅紅的。

「你這麼看輕我?」楚慈被韋東航這幾句話激怒了,「我早就說過,有我活著的一天,我就不會答應她進門。」

他舍不得她,滿心滿腦都是她,可是,他必須得遵守承諾,決定離開她了。

況且,顧佑祥也有五十多歲了,年紀逐漸變大,也快到退休年紀,也掙不了多少錢了。

「希望你不要放我鴿子,還有,請你正式跟顧秋晨分手,開始減少跟她的來往……」江南雁听到他終于說出每天可以來看她的話,但對于他跟顧秋晨的那層關心,還是心有不滿。

一切都按照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

似乎,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一般,所有的情,在今天一筆勾銷!

「如果你還想在S市有立足之地,還想在這里工作生活,我勸你識相點,不然到時候沒有後悔藥給你吃!」楚慈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完全不給顧秋晨回話的機會。

走著面對。「我的意思是,想做完這一切,確定她好起來了再談我們的事情,我不想因為這個,而影響她的病情,希望你理解!」他原本陰冷月復黑的個性,因為顧秋晨,已經被磨得所剩無幾,在江南雁面前也不再擺架子了。他知道,她有籌碼,而這個籌碼,就是他對顧秋晨最深的愛!

「媽有直覺,他應該是不打算跟你繼續在一起了,你還是放棄嫁到豪門的想法吧。不是媽打擊你,你想想,雖然你換了腎,但說白了還是算半個病人,以後能不能生出孩子都是個問題,而且命也不長,就不要去高攀那些富貴人家了。再說,他也算是對你盡心盡力了,從頭到尾給你張羅治病的事情,錢全部給了沒讓還……要沒有他,你也沒有現在,所以也別覺得人家對不起你……」邱雨似乎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得很透,提前給她打‘預防針’。

來到婚禮現場的時候,韋任飛已經和鐘情依換了衣服在敬酒了,他有點窘迫,有點愧疚,有點無所適從,看到韋家的人,一個個依然沒有好臉色,尤其是楚慈,那陰沉的老臉,甭提又多氣憤了。

「不是在這里嗎?需要轉院?」

「咚咚咚……」有人在敲門,被陰霾覆蓋的心,激動的快要跳出來了……

「我覺得你好像有什麼心事瞞著我?是不是,不想跟我在一起了?」她問道。

可是,那有怎樣,他韋東航怎麼可能就此退縮,把所有的屈辱一筆勾銷?

而每次好不容易來了以後,卻失去了原來的那種溫柔體貼,總是板著一張冷冷的臉,關心也只是浮于表面,甚至于她主動要跟他親熱一番,得到的也是他冷冷的回應……

「爸,我……我不能走。」顧秋晨想著韋連初,雖然他很久沒來看她了,但是他們的情是不可能斷的。

「對不起,對不起,寶貝……」韋連初一把就將瘦小的她抱起來摟在胸前,滿是歉意,瘋狂的在她的臉上印下許多吻,「昨晚喝的太高了,被送回去了。」

「你說得對……」韋連初若有所思的,「所以要打算對你的犧牲負責!」,他眼神游離的說,似乎從來沒有做過這麼困難的一個決定。

「……」他就像走到了崩潰的邊緣,被她那美麗的眸子捕獲,一把將她揉進自己的懷里,用力的緊緊的抱著她,五髒六腑糾結成一團,繼而捏住她的下巴,側著頭覆上了她恢復血色的紅唇,天雷他勾動地火般的跟她糾纏在一起……

「怎麼還不回來?」顧秋晨無數次的打電話。

「嗯嗯,那,我們就听韋先生的安排,這里就勞煩你了!」顧佑祥和邱雨也就放心的離開,把自己女兒的安危叫道這個男人手里,反正,她的命也相當于是他救過來的,不是嗎?

「阿姨??我那麼年輕!」楚慈咄咄逼人,「顧秋晨,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招數把我兒子耍的團團轉,他現在要發瘋我也管不住,不過我警告你,如果不盡快自動撤開他身邊,我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的!我說到做到!」

「呵呵,干嘛現在就說這麼一大堆?我離出院起碼還有一個月吧。而且,我不怕,因為以後有你,你會給我最好的照料,不是嗎?有你在身邊,我怎麼會心情不好呢?」她天真的小聲的說道,聲音還是有點虛弱,不過已經充滿了生命力,再也見不到悲觀的意味了。

「你是不是不高興了?」她看到了他眼里額落寞。

「你不要多想,不是你以為的那樣,總之,先把身體養好要緊,听我的話好麼?」他俯來安撫她的情緒,進而在她臉上印下一個吻,讓她安心。

最後,只得叫助理梁迪把韋連初送回了韋家別墅。

韋東航回到自己的書房,點燃一支香煙,在煙霧繚繞中深深沉思。現在,他也學會了抽煙喝酒,從一個‘五好青年’變成了沉默寡言月復黑深沉的男人。

「女兒啊,你媽說的對,韋總是個好人,那東航也是,對我們家都挺好的,我們都算是托你的福了。咱也得有點自知之明,畢竟得了這個病,跟以前大不相同了,就不要奢求更多。」顧佑祥也開始在旁邊潑冷水。

這是一個極大的好消息!瞬間一切的愁雲慘霧都消失了!世間還真是沒有錢解決不了的問題。

第二天,顧秋晨醒過來了。由于插了止疼泵,也沒有感覺到疼痛。目前看來手術確實做得還行,至少自己感覺比原來好了很多,似乎又稱為‘正常人’了,現在只是每天吃藥,慢慢下床活動,遵醫囑調理身體。

「那,你告訴我,你打算怎樣對我負責?」江南雁湊到他跟前來,眼神犀利的注視著他。

「說實話,我看你還是不要再想著那個韋總了。」母親邱雨像是看透什麼一樣,莫名其妙的這樣冒出一句。

「生氣了?」

也可能,他確實是太累了,在工作上要用心,在家里還要受到各種道德苛責,壓力肯定很大,偶爾對她冷淡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可是,似乎缺少點兒什麼?

可是,想了一夜,頭暈腦脹,透心涼。

「你什麼意思?敢情我做了這麼大的犧牲,你還得根據療效來決定對我的態度?呵呵,你真狠心啊韋連初,既然這樣,那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是……阿姨嗎?」既然現在已經和韋連初有了那層關系,她不得不改口叫阿姨。

「哪有,都說你想多了。」他現在跟她話越來越少。

雖然已經很久沒有直接跟顧秋晨對話,雖然韋連初跟她正式在一起已成為公開的事實,雖然被眾人唾罵,可是他們毫不在意,以韋連初的實力,他怎麼會把這些流言蜚語放在眼里?

「……我是說,你以後,有可能會遇到比我更適合你的男人!」

「你還好吧?」他走到她身邊,路出關切的眼神。

「呵,好啊,看她也已經半死不活的樣子了,我就信你這一回。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江南雁強硬的臉色著實很具震懾力。

「……嗯,算是吧。」一想到他在她生病期間說過了的「男朋友」三個字,心里就一陣溫暖,是的,他是承認他們之間的關系的……

幾個老朋友倒是一看到韋連初就做出一副,「你終于來了」的樣子,被拉著過去一起喝酒了。

「不過,你以後在生活中要更加小心了,尤其是飲食上面一定要注意,還有,可能需要長期服用抗排異的藥,總之,好好調理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尤其是不要生氣,保持好心情!」

「不了。」她搖搖頭,「現在的醫學好發達啊,做了手術換了腎,幾乎所有的痛苦都消失了,好神奇!」她微笑著描述自己的感受,雖然傷口有隱隱的痛楚,不過這都可以忽略不計。

「……還是再待十天吧,你才拆了線不久,在醫院方便些。」,雖然心里有千言萬語要對她說,可想到自己身上的擔子,又不得沉默下來。

「那也得先做完手術再說,我得確認她最終能不能好起來……」

**

腦子轉的飛快的她,瞬間就從剛才的聲色俱佳變成柔弱的林妹妹,「你太沒良心了……醫院的飯菜這麼難吃,你不給我帶點吃的來,不早早來看我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說這種話,難道忘了之前的約定了嗎?你要知道,我可是失去了半個腎啊,不是一個指甲……」

看來,這個事情確實很棘手,剛剛暗示了一下而已,她已經開始激動了,接下來該怎辦?算了,一切還是等她出院了,正常起來再說吧。

「我們顧家真的是欠你們韋家太多太多了!」邱雨也在一旁低低的哭泣,一時覺得自己女兒這輩子也算是幸運,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都有死心塌地的男人站出來鼎力相助。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她委屈的小聲道,眼淚簌簌往下掉。

「韋總,麻煩您跟我來!」原來是這次腎髒移植手術的主治醫生之一,他听到了護士和韋連初的對話,于是走過來,說是主動帶路,看來,這位醫生對江南雁的情況很熟。

「我……連初……」她呆呆的看著他深情又體貼的面龐,一個激動,就用盡力氣撐著從床上坐起來,雙手攀上了他的脖子,湊上前去熱切的親吻他整個的臉頰下巴,然後把他拉著壓倒在自己身上……

「秋晨啊,樂樂現在也康復了,我跟你爸也準備回老家去了。我那邊的生意不能耽擱,而你爸那邊也請了兩個月假,繼續請的話,怕丟了工作啊!」坐在顧秋晨狹窄的出租屋里,邱雨惆悵的念叨。

「……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什麼都答應?」胸有成竹的,一切已經勝券在握了,江南雁還得再次跟他確認一下。

正好可以借酒澆愁,他頭一次放開了跟朋友喝起來,奢侈的白酒被他喝完一杯又一杯,這陣勢把在場的人都嚇到了,最後弄得醉醺醺的不省人事,連楚慈想罵他都沒機會……

「要不,秋晨你跟我們一起回老家吧,先不用工作了,就在家看著小樂樂就行。等身體好點了再說。」顧佑祥提醒道。

「我過分嗎?呵呵,你開始變卦了是吧?」

「你是說江南雁?那個大明星嗎?不可能啊,她會來這個醫院嗎?我都沒有看見她呢,先生您是不是弄錯了?」由于之前一直都是把心思放在顧秋晨的身上,他一直都沒去搞清楚江南雁究竟在哪個病房。

「……這個?「,他听了就有些震驚,「你知道我喜歡在媒體上說這些事,最好還是保密。」

「秋晨,我會讓你好起來的,再給我幾天時間,別再折磨自己了……」

「嗯,那你就要換一份輕松點的工作咯,不能太勞累啊!」

「不是不是!」他坐下來,摟著他在自己懷里,好言好語的,「我是不忍心,你好好休息,把病養好再說吧。」

「不會的,別多想。」他將她輕輕的放在大床上,然後把被子給蓋好,撫模著她那因病的瘦弱憔悴的臉,心疼不已,不過,即使病成這樣,她依舊是美麗動人,嬌艷無比的。

「我答應你的條件!」韋連初再次找到了江南雁,沉重的說出了這句話。

因此,顧秋晨雖然也才做了手術一個多月,沒完全痊愈,但也沒有人來照顧,只能靠自己。

「我不要!」她大呼一聲,變得敏感,激動,想立即起身,奈何卻被各種儀器束縛住,「你是什麼意思?你真的要走嗎?」

「還有,想想你換個腎多不容易啊,現在成功了,一定要好好兒珍惜啊,醫生囑咐過別做的事情千萬別做,總之就是別太勞累了。」邱雨也補充。

「嗯,也對。那你現在不也是需要經常吃藥嗎?以後生活中應該忌口的東西也很多吧?哎,那我現在都不能跟你打打鬧鬧了,好沒意思!」杜深深嘆息道,現在看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哎,不過幸好,有大名鼎鼎的韋總陪著你,該有多好啊,要是我有這樣的待遇啊,我都想生一場大病呢?」

可是,她現在和死亡的距離,不也越來越近了嗎?

待她在病床上睡熟,韋連初悄悄的走出了病房,打算去看看另一個女人。

「我知道該怎麼做,爸媽,你們照顧好自己就行,我一定會繼續在這邊工作多掙點給你們,至于我的感情的事情,你們也別操心了,畢竟我也23了……」顧秋晨一想到父母年紀大了,還要為生活奔波,而自己卻不能給他們更過,就一陣陣的難過、

「真的嗎?這麼快!那你不是幸福死了?」杜深深再次表示了自己的羨慕嫉妒恨,「我還以為像韋總這樣的男人都是不結婚的呢?」

「……你……」江南雁被他這話嚇得不輕,一時囧的不知道怎麼說,只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她以為自己的演技已經夠成熟了,沒想到還是有些粗心大意。

那個無微不至照料她的男人,隨著她病情的好轉,來醫院的次數越來越少,有時甚至連續三天都不來看她一眼,總是以工作忙,出差為借口。

「韋先生……」這次是換顧佑祥跟他下跪,「這次真的是太感謝您了,如果沒有你……」

「我想提前出院了。」這天,看到他來到了她的身邊,已經像正常人那樣的她,挽著他的胳膊說道,陪著甜美的微笑。

「怎麼?連你也默認你叔叔的做法了?」

腎髒移植的手術也很簡單,在這個名師雲集的大醫院里,只需幾個小時就成功完成了這次手術。在門外等候的韋連初和顧秋晨的父母顧佑祥、邱雨第一時間進入病房看望,此刻她還在昏迷之中,旁邊有護士進行全天24小時的監護……

「你們不是一直在同居嗎,怎麼現在又回來了?」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見面的杜深深,一直以為顧秋晨跟韋連初同居在一起,當然也對顧秋晨生病的事情一無所知。

「可是,他們真的有必要進這個門嗎?這里對叔叔來說,值幾斤幾兩?」說完,韋東航頭也不回的沖上樓去了。

「好,我就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你做不到,就別怪我不仁!」

她確實是「該做點兒什麼的時候」了。

可是,為她提供這種新生的喜悅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她的健康,是建立在另外一個人失去健康的基礎上,他有什麼理由棄之不顧??

「回哪里來?他現在就在家里!」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對方氣勢洶洶的吼了她一句,威嚴中帶有極端的憤怒。

「好了,我答應你,每天來看你一次。」他不想跟她糾纏,似乎從來沒有意識到她現在也是個剛做完手術的‘病人「!

「嗯。」他無奈的,悄無聲息的點點頭。

「天啊,親愛的,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啊?」杜深深非常震驚,沒想到幾個月沒見,顧秋晨經歷了這麼多的波折,而她居然一點也不知道!?

「阿姨,我……」

「我知道我這樣很不好,可是,你不知道,我真的快崩潰了,現在就血透完了那天好受點兒,平時完全沒有精力,渾身難受,我不知道自己究竟還能活多久……」「呵呵,你什麼意思?難道我不該為自己的冒險買個保險嗎?如果,我做了手術,失去了身體的一部分,弄得半死不活,救活了那個女人,反而被你明目張膽的拋棄,我找誰理論去?」她陰陽怪氣的說,顯然是想了很久的計劃了。

「哦,還有,你現在是跟韋總確定戀愛關系了吧?什麼時候帶我去見見他嘛,嘻嘻,好想跟土豪做朋友啊,而且,你也要跟姐們兒我介紹個高富帥不是嗎?」杜深深開玩笑的說道。

這樣一想,她反而也相通了,為他所有反常的行為找到了合理的借口,然後安慰自己不要多想,他還是屬于她的,等她好起來以後,就要正式的跟她出雙入對,與韋家的偏見做斗爭。

空等了一夜,顧秋晨沒有等到韋連初回到西斯恬園,被楚慈那麼訓斥了一番,身體和心理上雙重的痛苦折磨得她哭了一整夜,始終沒睡著。

「……沒問題,我會馬上安排她轉院,只要可以盡快手術!」韋連初雖然想到些什麼,但由于近段時間太累,也沒有往深處想。

回過頭來,楚慈恰好看到韋東航站在後面,算是光明正大的‘偷听’吧。

所以,她要快點好起來。于是,每天一定要按時吃藥,按時做恢復運動,保持良好心情。

雖然心里不好受,但她也盡量調節,她想,他可能確實是工作忙吧,畢竟一個大集團公司的一把手,管著這麼多人,這麼多重點項目,因為她生病已經拖下大部分工作來照顧她,現在病情好轉,肯定應該加班補回來的……

呵呵,她完全能理解他的做法,他身後畢竟還有那麼大的一個家,不可能全然不顧一切的把精力放在她這個病人身上……

「藥還沒斷,其實我也不知道以後還能活多久,總之順其自然吧。」雖然看似做手術除了病痛,但一想到自己以後的‘不正常’的生活,心里還是有幾分悲觀和自卑的。

說白了,父母二人不可能留在S市,這里沒有房子,沒有安定的住所,且生活成本又高,只能先回老家再說,至少還有個窩,還有份工作。

怎麼辦?

「再說吧……除了新聞媒體類的,其他我也不知道還能做什麼呢?」

而且,她還迎來了生病後的第一次月經,一切看起來是這麼順利。

是的,他沒有任何資格強迫江南雁這樣去做。就連顧秋曉作為一個姐姐都如此自私,何況是江南雁?

「她現在剛剛好點,你叫我怎麼跟她說那些話!?」韋連初有點惱火,覺得江南雁現在很是不可理喻,似乎從此自己的自由都被她禁錮了一般。

「其實這一切對我來說,現在也完全像一場夢一樣。」她心有忐忑,但始終想不出能有什麼樣的變數。

直到第三天,一個重磅炸彈出現在報紙上,炸碎了她所有的幻想……

——江南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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