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打了半天機鋒,都沒說到正題上,冷嘯竹終于開了口︰「方大人過謙,本太子惜才之人,欲為大人做個媒,不知意下如何?」
方言臉上維持的禮貌頓時消散,下意識地看向冷嘯風,眸色中涌動著難言的情緒。請使用訪問本站。
冷嘯竹目光微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方大人年紀也不小了,沈大人當年可是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啊!」
方言眸色微動,卻並不答話,只是掩飾性地看著手中的青花瓷盞,裊裊的茶煙氤氳著他的眸子,猶似仙來。
冷嘯竹知他有意避談這個話題,看了冷嘯風一眼,玩笑道︰「是不是啊九弟,我記得當年跟母後去沈家別院時,我弟媳剛學走路,你那時還抱過她呢。」
方言听他提到沈傾城,眼神一黯,冷嘯風卻將他的反應看在眼里,心里暗爽,接過冷嘯竹的話頭道︰「你連那麼小的事都記得住啊!」
冷嘯竹哈哈大笑︰「傻小子,還害臊呢,這就證明你跟弟妹是天定的姻緣!」說著又看向方言,「不知道方大人的姻緣可定了?不如本太子充當一下月老牽一條紅線,也算是好事一樁?」
「不敢勞動太子!方言暫時還沒想過這個。」他連忙拒絕。
冷嘯竹嘆息一聲︰「方大人是看不上本太子的眼光了?」眼神有些銳利起來。
方言忙解釋道︰「非也,其實,方某幼時曾定了一門親,斷不可做那負情薄幸之人,還請殿下不要誤會!」
「此話當真?」冷嘯竹擺起太子威風,不相信地逡了他一眼,「別讓我听到方大人今天拒絕了我,改明兒又應了別家,這可讓本太子的臉無處擱,將來在百官面前都抬不起頭來啊!」
方言立即道︰「方某所說絕對當真!自然不會有太子擔心的事情發生。」
他說得斬釘截鐵,沒有半絲猶豫。冷嘯竹本就只是試探,並無真的姑娘介紹給他,得了他的保證,就放下了心。
冷嘯風一直注視著他的動靜,心里自然明白這不過是托詞,不過他也算是放了心,方言既然保證了,以後也不會應下皇帝的賜婚,只是到時候此事必定會掀起一股浪來。
他不由有些期待,擅長以聯姻拉攏朝臣的太後,這招失利之後,又會使出什麼花招來。
沒錯,冷嘯風猜得很對,皇帝的旨意雖然擬了,但並非皇帝本意。
御案前,皇帝看著桌上明黃色的聖旨,眉頭緊緊地皺起。
「嚴公公,你說這樣真的能行嗎?方言不會答應了吧。」
嚴總管一臉的篤定︰「回皇上,奴才按照您的意思,悄悄放出了消息,方大人已經知道了此事,听說他已經有了心儀之人,並有了婚約,是斷斷不會答應的。」
皇帝松了口氣︰「如果他反對,倒還有幾分骨氣,若他也是個軟骨頭,我天元將來還有什麼希望!」
嚴總管只能寬慰道︰「皇上且放寬心,一切等到早朝時便知分曉,若方大人真是沒有膽識的,也不值得皇上寄予厚望。」
方言無論從才華和性情,都跟沈伯陶有些相似,一直是皇帝很賞識的人,皇帝很看重他。
皇帝嘆了口氣︰「或許是朕多想了。若不是太後逼得太緊,朕也不會出此下策,希望方言不要讓朕失望。」
嚴總管眼神微閃,方言的話他還能勸一兩句,可太後是皇上的長輩,他不敢置喙,但心里也是不舒服的。
你說她已經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了,不好好地當自己的太後,總想插手朝政,按照後宮不得干政的祖訓,若不是皇上仁義,早可以處置她了,她還不自知,屢屢跳出來干涉皇子們的婚事,上次是九王爺,這次連太子也想左右,往深里想一想,太子的正妃可是將來的皇後,她這是想把持朝政了啊。
皇帝的目光變得幽深了些,也是想到太後的作為,心中不甚滿意。
「嚴公公,讓人好生看著太後,她都跟哪些人接觸,一定要一個不漏地來報。」太後,你管得太寬了,有些事,是你逼的!
等到冷嘯風回府,蘇嬋娟早已離開,沈傾城不時讓人出來看,他剛一跨進院子,就看見她急急地迎了出來,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快步向她走去。
「媳婦兒!」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有些受寵若驚。
沈傾城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你回來了?听說皇上賜婚給方言,可是真的?」
滿懷的欣喜都被這句話打蔫了,某人的臉瞬間垮下來︰「媳婦兒,原來你不是來迎接我的?」
心里直冒酸氣,想起方言跟自己在棋盤上的較量,他毫不相讓的樣子,令他十分郁悶。
從江南到現在,雖然方言一直壓抑,可他對自家媳婦兒的心思,冷嘯風看得透透的,雖然媳婦兒立場堅定,跟他說清楚了,但從方言的所作所為,他感覺得到,他的心還沒有死,剛才對弈的時候,他恨不得殺得他丟盔卸甲就讓他心里跟明鏡似的,偏偏現在他家媳婦兒還開口就問起別的男人,冷嘯風此時早已經掉進醋海,心里舒服才怪!
沈傾城哪里知道他大男人也有這些小心思,柔荑挽上他的手臂,甜甜地望著他笑:「當然是接你啊,不然我怎麼跑這麼遠?」
她大方地承認,冷嘯風唇角彎了彎,心一下子飛上了天。
管他方言什麼心思,自家媳婦的心思他還是確定的,一時太過興奮,冷嘯風情動不已,攬過沈傾城的縴腰就是一記響亮的親吻,沈傾城低叫一聲︰「還有人呢!」
這家伙太孟浪了!她小心地從他肩頭的空隙看過去,兩旁侍立的下人正一臉驚愕,又慢半拍地反應過來,趕緊低下了頭。
她羞得臉紅,也連忙往冷嘯風懷里拱,惹得他一陣哈哈大笑,沈傾城更是羞得連脖子都紅了,冷嘯風笑完,心情愉悅得想唱歌,低頭在她耳邊小聲道︰「媳婦兒,怕什麼?我們是夫妻,又不是偷情!」
腰間立即襲來一記沈氏流星拳,「你還說!」某人又捶又撓地表示抗議。
冷嘯風見她這等似怒還嗔嬌俏動人的樣子,心軟酥酥的,貼著她的耳朵道︰「我不說了,早上咱們還有事沒做完,現在接著繼續吧。」
半攬著她就往內院走,若不是有下人在,他恨不得抱起她就飛,好歹還得注意些形象。
沈傾城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拽著走,等回到房間,他急吼吼地將下人趕出去,返身將她靠在門上,她一下子就醒過神來。
「你說你堂堂一個王爺,怎麼成天都惦記著這點事?」
「什麼事?」他聲音因為壓制顯得十分低沉,眸子漸漸變得幽深,里面跳躍著兩簇小火苗,眼神灼灼地注視她,似乎想要將她點燃了。
沈傾城被他電得偏過頭,不答他的話。這個動作正好讓紅透的耳根正對著冷嘯風,他想都沒想,一張嘴就含住了小巧紅潤的耳垂,火熱的舌卷著它糾纏,氣息噴灑,沈傾城嬌軀敏感地一顫,全身都僵硬下來。
「寶貝兒,放輕松……」他放過耳垂,熱唇順勢沿粉白的脖頸徘徊,沈傾城不住地輕顫,心里暗惱,自己怎麼這麼敏感了,才剛開始自己就這樣了,他一定得意極了。
一連三個深呼吸,她費力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終于放輕松了些,冷嘯風的唇已經來到她的衣襟處,大手熟練地解開她的衣衫,前面美好的風景映入眼簾。
「媳婦兒,它好像更大了!」他喟嘆一聲,手掌將其中一個乳白的山峰包裹其中,柔軟得不可思議,又剛剛盈盈一握,「剛剛好,都是我這段時間幫你按摩的作用,辛苦也是有回報的。」
沈傾城嗔他一眼,他真是不知羞,分明是懷孕的原因,哪里就是他的本事了?
想反駁他的話,誰知一張口就是一聲軟軟的嚶嚀,「嗯……」她連忙閉上嘴,身子卻在他的撫弄下越發敏感,有東西想要沖出喉嚨。
「啊……」突然襲來的刺痛讓她尖銳地叫出聲,她低頭惱怒地瞪他一眼,他正在兀自忙活著,牙齒含著「小櫻桃」輕嚙慢咬,這樣甜蜜的折磨讓她不自在地晃了晃身子。
「城城……」他動情地喚她的名字,熱唇放過她紅艷艷的櫻桃,吻上她的軟唇,手指卻代替了之前的嘴在櫻桃上撥弄捻壓,他的手指因為練武變得有些粗糲,一下一下地摩挲,沈傾城只覺得自己快要承受不起這樣激烈的刺激,軟成了一灘水,無力地掛在他的身上。
男人顯然還不滿足,大手飛快地動作,很快兩人便果/裎相見,他火熱的身軀包裹著她,後背卻是冰涼的木門,她忍不住往他懷里縮,卻又被熱切的他逼靠在門上,動彈不得。
沈傾城分明感覺到一柄硬硬的長劍抵在自己下月復,熱燙得像是剛出爐一般,立馬就要將自己灼傷。
地只能哼哼唧唧地表示抗議,她冷啊,能不能到床上去啊?
長劍蓄勢待發,冷嘯風此時沒有那麼憐香惜玉的想法,「城城,早上你答應過我什麼?」
什麼?她頭腦轟轟的,迷茫地搖搖頭。
她眼瞼迷蒙,可愛又魅惑,冷嘯風寵溺地在紅唇上啄了一口,十分喜愛看這樣的她,本來急不可耐的他此時有了惡作劇的念頭。
他不介意慢慢告訴她,現在還早,他們有超過一整晚的時間。
「城城,你還沒告訴我,剛剛你說我惦記什麼事呢?」
她狠狠地嗔他一眼,這樣折磨她很有趣嗎?
接收到她抱怨的眼神,冷嘯風低低一笑,用下面火熱的長劍蹭了蹭她,「有什麼害羞的呢,咱們夫妻敦倫,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你早上答應過我,我想怎樣就怎樣,這麼快就忘了?」
沈傾城當然不會忘,她是羞憤,早知道他想的是這樣折磨她,才不答應他呢。
長劍探過叢林,游移到柔軟的地帶,沈傾城腦中閃過一絲白光,體內一股熱流傾瀉而出,她抓住他的背部肌肉,狠狠地掐進去,他「嘶」地一聲,不是痛的,而是這種感覺太逍魂了,讓他還沒有進去就險些把持不住了。
沈傾城還沒進入正題就情動至此,覺得很沒有面子,又掐了幾把,惡狠狠地道︰「你到底想怎麼樣?不要就算了!」
她臉上還漾動著情.潮,不似警告,倒像撒嬌,冷嘯風暗爽,又摟緊她幾分︰「媳婦兒急了,我也急,不過你肚里懷著我們的小寶貝,我必須小心再小心,現在應該可以了!」
他一個用力將她抱起來,腿纏上他的腰際,花徑剛剛滋潤過,又濕又滑,他順勢深入,雖然里面依舊緊窄,但這樣的姿勢總算讓她完全打開,活動起來並不算很困難。
沈傾城如一只離開水的魚,攀靠著他,仰著頭艱難地張開嘴巴,想要吸取更多的氧氣,冷嘯風粗喘片刻,再次覆上她,上下同時展開攻勢。
兩人成親以來,雖然親熱過無數次,卻大多在床上,最出格的就是在浴室,此刻這樣的情況是絕無僅有的。
沈傾城背後抵著厚重的木門,隨著兩人的動作發出一聲聲有節奏的沉悶的聲響,前面火熱,後背冰涼,分明就是水火兩重天,沈傾城有些承受不住這樣的刺激,還死死憋著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隔門有耳,讓人听了去。
冷嘯風今天像是故意要挑戰她的極限,腰身猛地一挺,加快了速度,仰頭低吼一聲,沈傾城嘴巴得了空,忍不住尖叫一聲,兩人同時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化作兩片輕飄飄的羽毛,一同飛升上了天際。
沈傾城再也承受不住,頭一偏失去了意識,冷嘯風憐愛地撫著她嬌美絕艷的臉頰,不舍地凝視著她。
她真的是累了,他抱著她進了浴室,太醫交代過,孕婦不能盆浴,他特意讓人做了機關,一打開,熱水噴在兩人身上,洗了個美美的鴛鴦浴。
沈傾城沒有醒來的跡象,就軟軟地任他為所欲為,冷嘯風感覺到自己又開始蠢蠢欲動,苦笑一聲,只得擦干身上的水,繼續抱著她回到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