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收雨散,山洞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晴欲氣息,之前顛鸞倒鳳的一對男女已經穿好衣衫,看著倒是人模人樣。ai愨鵡
「我說你們怎麼會讓老九回來了?」男人的聲音頗為不悅,眼眸中的赤紅還沒有完全散盡,周身卻帶了一絲冷清之氣。
「這能怪我嗎?」女人撅起嘴,說起這個她也十分郁悶,扯過男人的衣領逼視著他︰「不會是你兄弟情深,故意耍我的吧?」
「耶律嬌杏,你最好弄清楚,我不是你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哥哥,把手放下!」冷嘯臨眼眸一寒,盯著那雙細白的小手,剛才它們還在自己身上到處摩挲,讓他很是愉悅。
可是,他是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無論是誰,都不敢以這種態度對他說話,就連皇帝也沒有過。
耶律嬌杏心里微微發慌,她恃寵而驕了,目前他們只是合作的關系,當初兩人能苟合到一處,還是她用了不正當的手段,冷嘯臨被藥性驅使,兩人有了糊里糊涂的關系,然後各取所需,他甚至承諾,將來會讓她成為最尊貴的女人。
「好哥哥,你生我的氣了嗎?」她眼皮微垂,就擠下兩滴淚來,樣子十分委屈,「都是我不好,你不信我,我怎麼可能放他回去呢,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怎麼可能放虎歸山留後患?你冤枉我了!」
冷嘯臨花叢中游歷多年,也是老手了,可就是看不得女人流淚扮可憐,見她服軟,臉上還帶著剛才激情留下的嫵媚紅暈,心一下子就酥軟了。
「好了,別哭了啊!」他一把將人拉近懷里,又是好一頓挫揉,氣喘吁吁,「行了,一計不成再施二計,明ri你們退守榆通關,有天塹阻隔,諒他老九和雷寬也奈何不得!」
耶律嬌杏眼中也冒出灼灼的光芒,眼中現出一股自信的堅定︰「好,就依你的計,到時候我們佯裝被他鑽了空,放進城去,到時候你將大部分兵力拖住,他們就是插翅也難飛出去!」
兩人一合計,都覺得此計天衣無縫再無懸念,又好好地溫存了好一番,外面就現出點點天光來,兩人才意猶未盡地分開了。
「臨哥哥,你什麼時候來下聘啊?」耶律嬌杏看著冷嘯臨穿戴妥當,要出洞去,依依地牽著他的胳膊。
冷嘯臨回身安撫地拍拍她的臉頰︰「好了,乖,寶貝,等打完這一仗,我的眼中釘就拔掉了,到時候回京再收拾那幾個紙老虎,父皇膝下無兒,只能立我當太子,到時候我再提出兩國聯姻,可保萬無一失。」
耶律嬌杏卻並不滿意︰「可是,你京城還有嬌妻,我又怎麼能做你的皇後呢?」她早早地將自己交給了他,這時候自己還能給他助力,就要為自己爭取福利,不然等他成就大業,她就沒有了籌碼。
冷嘯臨隱隱有些不耐,這個女人就是太執拗,一點都沒有女人的賢良淑德,這一點還是他的王妃做的最好,他為了保護自己,縱然到處留情,她總是默默地替他料理府里的事,他才能心無旁騖地籌謀這麼多年。
可是耶律嬌杏身份擺在那里,若是沒有一個說的過去的身份,定是交代不了的。
他攬緊她的嬌軀,嘴唇在她頸間游移,熱切的氣息直竄向她︰「傻瓜,誰說只有正妃才能做皇後的,比如說,她要是有個什麼閃失,還能母儀天下不成?」
耶律嬌杏身子一顫,眼楮亮起來︰「你是說讓她……」
話還未說完,嘴唇就被吻封住,舌頭被拖了出去,與他的輾轉教纏,耶律嬌杏嚶嚀一聲,燥熱難安,兩人都來了興致,冷嘯臨索性再次抱起她,返身往里面的錦被走去……
冷嘯風勢如破竹,一直將烏孫國.軍隊攆了五十里地,讓征北大軍士氣大大地振奮了。
營寨已經安到了榆通關外二十里處,遠遠地就能望見高高的城牆,猶如巍峨的大山一般,征北大軍群情激動起來。
「元帥,照這樣打下去,咱們很快就能收復榆通關了吧?」來敬十分興奮,他鎮守這里許久,唯一的一次失守,幸好並沒有多少時日,失地就要奪回來了,他這幾日都睡不著覺了。
雷寬倒還鎮定,心中也涌起萬丈豪情,榆通關必須收回來,還要將敵軍遠遠地打回老家才行,不讓他們來點深刻的教訓,還會卷土重來。
振奮之余,來敬更是奮力訓練自己的軍隊,還特意請雷寬和冷嘯風指點。
「元帥,王爺,你們有什麼訣竅不成,怎麼雷家軍就有這麼厲害?王爺從未領兵打過仗,一口氣就將敵人趕跑了,末將真是佩服之至啊!」來敬不無崇敬,向冷嘯風豎起了大拇指。
兩人都謙虛了一番,冷嘯風拱手道︰「將軍過獎,都是元帥訓兵有方,我初來乍到,也沒什麼經驗,就知道一個勁兒地蠻干。」
來敬心里舒坦了些,說實話,佩服是一回事,但自己之前鎮守北疆的時候,被人家趕得東躲西臧的,還真是郁悶,可在他看來厲害得不行的強者面前,冷嘯風就跟一個神話一般,他們來了沒多少日子,雷元帥都還未出兵,敵人已經屁滾尿流,這讓他多少有些羞赧。
不過好在兩人都不是居功自傲之人,他一下子就對冷嘯風刮目相看起來。
冷嘯臨皮笑肉不笑地瞥了眼來敬,嗤道︰「來將軍,就憑你那幾下子,早過時了,如今講究的是有干勁有沖勁,你看九弟,听說他為了弟妹,那可是孤注一擲,將身家性命都拋卻了,所以才能有今天的成就,你就好好學學吧。」
來敬臉上紅一道白一道,他頭一次被一個小輩說成這樣,直接,毫不留情,但該死的一語中的,因此只能訕訕地附和著︰「末將無能!王爺指點得是。」
冷嘯風微皺了眉,這個八皇兄也太囂張了些,好歹來敬的兒子比他們也小不了幾歲,這樣不留情面。
冷嘯臨卻絲毫沒有這樣的覺悟,哥倆好地拍拍冷嘯風的肩膀︰「兄弟,做得不錯,明日一戰,我看好你!」
「謝謝八皇兄,我一定盡力而為!」冷嘯風淡然道。
「好,我就等著你的捷報,到時候奏凱還朝,咱們兄弟並肩作戰,打退強敵,父皇一定會倍感欣慰!」冷嘯臨一臉的熱切。
李公公眯縫著眼楮站在一旁,沒有說話,八王爺自從來了之後,不是激將就是發火,今日這般熱情倒是有些讓人深思啊。
眾人散了之後,李公公悄悄避開所有人,尾隨冷嘯風的方向,見沒有了人才靠近了。
「公公有什麼話要叮囑本王嗎?」冷嘯風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李公公咳咳了兩聲,有些尷尬地看著他︰「本來奴才是不該多嘴多舌,但是王爺明日又要迎戰,奴才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吧。」冷嘯風絲毫沒有意外,又加了一句︰「我是你從小看到大的,若是有什麼不妥之處,公公只需直言即可。」
李公公心里熨燙極了,九王爺如今能這麼體貼人,他這個做奴才的就該心滿意足了。
猶豫了一陣,他終于道︰「王爺,我是看八王爺有些異樣,明天不會發生什麼事吧?」
冷嘯風笑了︰「難為公公想得周到,多謝了!」
說完,大步往自己的營帳走去。李公公立在原地,眉間緊緊攏起,刀劍無眼戰火無情,希望九王爺吉人自有天相!
翌日,一大早,士兵們就起來生火造飯,天色微明,正式發動猛攻,榆通關牆垣雄偉,樓閣高聳,飛檐翹角,是北夷各國與天元國通道的咽喉之地,因此也成了兵家常爭之地。
城牆十分高大堅固,士兵們架起雲梯,紛紛被打了下來,頭上的巨石像雨點般密集,天元士兵們很快被打下去,漸漸有些招架無力!
這一波打下去,立即下一批立馬上去,更有那身手矯健的,左躲右閃避過巨石,甚至有人已竄到離垛口不足一丈距離。
眼看要到了,可是新一輪巨石也被推上了城樓,上面甚至還有滾油潑下來,不時就有士兵們哀嚎聲響起︰「娘啊,救命!」原本十分鼓舞的士氣也打了折扣,大家都有些頹廢起來。
冷嘯風臉色越來越差,他沒想到,敵軍果然在這里設了足夠多的兵力,還有各種手段都用上了,殘忍又極其簡單好用。
「九哥,這樣的打法下去,我們就是不死也要月兌層皮了!」一向不羈的雷霆也難得露出了耽誤無助的神情。
冷嘯風緊緊地蹙起眉頭,雷家軍可算得上是英勇無敵了,連他們也難得靠近,這座榆通關該有多棘手?
不時有前線的傷兵送回來,一時間兵營中忙亂不已,軍醫鐵大爺兄弟三人,根本不夠用,便有人來請浣紗和梅丫。
「侍衛大哥,小人知道這個請求很冒昧,可是傷亡實在是太大了,能不能請一位姑娘過去幫幫忙?」鐵軍醫腆著臉來求。
「荒唐!軍營中統共兩個丫鬟,都是貼身伺候王妃的,怎麼能讓那些臭兵油子近身?」墨青大聲吼回去。
鐵軍醫一臉愁容地站在那里,很是為難。「可是……人手……」他本來也只是來踫踫運氣,被拒絕也是情理之中,轉身垂頭喪氣地準備回去。
沈傾城在里面听到他們的爭執,皺眉道︰「去看看外面怎麼了?」
梅丫索性走了出來,正好听見鐵軍醫的話,忙回去稟報說︰「王妃,好像傷兵太多,軍醫忙不過來,想過來借人。」
「前線死傷的人很多?」她皺著眉頭道。
梅丫一臉凝重,點頭道︰「是啊,奴婢瞧著鐵軍醫的臉色,應該是這樣沒錯!」
沈傾城大吃一驚,這麼說,冷嘯風他們……
「走,快扶我過去看看!」她驟然起身,忽然頭有些發暈,晃了兩晃。
浣紗連忙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嗔怪地看了梅丫一眼,斥道︰「你會不會說話?不知道王妃會擔心嗎?」
又安撫沈傾城︰「王妃,王爺會沒事的,您忘了,那天晚上那麼凶險,他都安全無虞,今日也一定會凱旋回來!」
梅丫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暗暗抽了自己兩個嘴巴,也過來扶著她,急著解釋道︰「王妃,奴婢說錯話了,王爺運籌帷幄,定能將敵人全殺光!」
沈傾城剛才擔心冷嘯風,起來得有些急,才會感到頭暈目眩,此時見梅丫慌亂天真的樣子,反倒輕松了幾分,搖頭道︰「沒事,我想去見見鐵軍醫。」
兩人忙扶著她出去,鐵軍醫剛走出不遠,就听見後面有人喚他,回過頭來一看,是一個雍容富貴的婦人,由兩個丫鬟扶著,立即便明白她的身份,忙跪地拜道︰「草民鐵無極叩見王妃,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沈傾城沒空理會他的客套,抬手道︰「鐵軍醫勿需多禮,我是想問問,戰況真的很慘烈嗎?」
鐵軍醫本來有些慌亂,他剛才實在是欠考慮,才會想著打王妃的主意,是想著听過的傳聞,這位王妃是個不拘小節的女中巾幗,會幫忙也不一定,後來見了她身邊的侍衛才發覺,根本就不是他們這等升斗小民能打主意的。
听沈傾城問起戰況,鐵軍醫臉上立即現出愁容來︰「回王妃,今日的傷兵是最多的,甚至比上次夜襲敵營還要多得多!」
饒是有了心理準備,沈傾城還是感到頭腦中轟地一聲,心中沒來由一陣亂跳。
「快,帶我去看看!」此時,她忘記了自己是一名高高在上的王妃,她潛意識里是一名醫者,醫者仁心,听到傷病就會牽動她的惻隱之心。
鐵軍醫大喜,顧不上客氣,忙前頭帶路,領著沈傾城趕去了臨時充作就醫點的醫用帳篷。墨青見沈傾城毫不猶豫地跟過去,忙追上去道︰「王妃,那里髒污之地,您去不合適!」
她不悅地瞥了他一眼︰「胡說八道!將士們拿生命保家衛國,我不過是去看看,心里也安寧些!」
墨青見她執意要去,只好帶了人跟著,生怕忙亂中有人沖撞了王妃,亦步亦趨地保護著。
遠遠地望見一座顯眼的軍綠色的帳篷,鐵軍醫指著那邊道︰「王妃,就是那里了!」
沈傾城順著他的手一看,帳篷外面已經躺了一地傷兵,鬼哭狼嚎,一股血腥之氣撲鼻而來,喉間便覺得一陣惡心。
「王妃,您還是別過去了!」浣紗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的臉色,這樣的情景她也從未見過,心里堵得難受,何況王妃還懷著身子呢。
沈傾城擺擺手,「不打緊,你們過去幫忙!」
她深呼吸一口氣,抬腳走在前里,一面吩咐墨青︰「撥二十人去跟著鐵軍醫,梅丫你也去幫忙。」
墨青應了,點了人交給鐵軍醫,鐵軍醫大喜,感激地向沈傾城鞠了一躬︰「多謝王妃,多謝王妃!」
沈傾城擺擺手,在醫帳中來回走了一圈,那些傷兵們一個個血糊糊的,軍醫們就那樣直接敷了藥,纏了布條,她甚至懷疑,那個樣子能不能找到真正的傷處,藥敷錯了地方沒有。
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讓人喚了鐵軍醫過來︰「你們處理傷口的時候都沒有消毒嗎?」
鐵軍醫為難地搓著手,「王妃,人手確實不夠,小人去找過八王爺,本來想請火頭營幫忙燒些熱水備用,可是八王爺將小人斥責了一通,他讓小人自己想辦法,情急之下,小人只好先救人!」
「這可不行,傷口若是處理不好,愈合得就慢,眼下正值隆冬,可不得長凍瘡?」那可就更好不了了。
沈傾城壓下沉沉的怒氣,那個八王爺,果真是來找茬的嗎?他巴不得那些兵們死得越多越好吧?
當即果決道︰「墨青,你親自去一趟火頭營!」
「是!」墨青立即領命,他也是為人賣命的,將心比心,這個時候遭受如此冷遇,心里也不會好受。
很快,墨青便過來傳話,說辦妥了。
終于,有人抬來了一桶一桶的熱水,軍醫們將傷口的血污擦淨,血跡斑斑的傷口顯露了出來,總算是方便了些。
陸陸續續就看見有好多傷病人被抬回來,看來戰況十分慘烈,也不知道冷嘯風怎麼樣了。
沈傾城心中焦躁難安,卻又沒有辦法,索性親自指點軍醫們。
「這種是燙傷,直接敷藥就好,不纏繃帶,否則傷口摩擦容易發炎,還便于換藥。」
「……」
軍醫們本來懼著她是王妃,之前勉強耐心听著,不敢反駁,也不情願地照著她的話去做。漸漸地,大家發現這位王妃說得好像挺有道理,還比之前的包扎方法更簡單,都打心眼里佩服起她來。
傷兵們听說是王妃親自來看望他們,更是激動得熱淚盈眶,連身上的傷痛似乎都沒那麼難受了。
「見過八王爺!」浣紗忽然低子行禮。
沈傾城正指揮著一名軍醫包扎,听見聲音回過頭去看,果然見不遠處立著一個人,雙手環胸大喇喇地站在那里,眼里蓄著的嘲諷之意還沒有散盡。
沈傾城隨意點了下頭,讓軍醫繼續處理傷口,不理會冷嘯臨。
冷嘯臨走近了她,勾唇一笑︰「九弟妹可真不是普通女子,跟到兵營來不說,連身份都不顧了,讓父皇知道了,不知道該怎麼想。」
他該是听說自己不顧他的指示,私自調用了火頭營的人來幫忙了,所以趕過來使絆子了。
此時,沈傾城怎麼會听不出他的譏諷之意,不外乎就是說她不守婦道,不安于室嗎?
「我這樣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京城的時候你沒听到傳言嗎?」她輕哼一聲,那些傳言分明就是他的手筆,今次又來挑事,她不會給他好臉色,于是頭也不抬地回道︰「八王爺可真是洞察入圍,連弟妹的事都這麼上心,感激不盡!有那個功夫不如多安排些人幫鐵軍醫處理一下傷員吧,我家九郎一定會很感激的。」
冷嘯臨嘴角勾起一絲邪魅地笑意,靠近她幾分,肆無忌憚地睨著她。
沈傾城心里一股無名怒火騰騰升起,很想一巴掌甩過去,可記著他此刻的身份,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刻意退開了身子。
冷嘯臨卻似乎並不放過她,小聲趨近,以只有兩人听見的聲音道︰「九弟妹,你以為九弟還能回來嗎?你聰明過人,不如跟本王合作,保證有你的好處!」
「八王爺,你說九郎回不來了?」沈傾城勃然大怒,強壓下心頭的不安,驚恐地看著他。
冷嘯臨頭腦有點暈暈的,這是頭一次這個女子這樣專注地看她,心里有些得意,安慰道︰「九弟妹不要難過,本王會好好照顧你的!」
沈傾城激憤起來,大聲道︰「來人,給本王妃把這擾亂軍心之徒趕出去!」
墨青詫異,卻立即回過神來,他耳力驚人,剛才冷嘯臨的話他自然是听說了,于是抬手伸向他,帶著沉怒大聲道︰「八王爺,我家王爺定能化險為夷,您就不要說這些難听話讓我們王妃難過了,還是請出去吧!」
冷嘯臨臉色瞬間陰雲密布,眼神陰騭下來︰「狗奴才,你敢攆本王?」
「墨青不敢!」他嘴上這樣說著,手卻保持著往外的姿勢。
兩人對峙著,沈傾城見狀,這樣下去墨青一定討不了便宜,于是一臉凜然地開口︰「八王殿下,此處是軍營,你知不知道光憑你那句話,就可以動搖軍心,你是想讓皇上以此治你個惑亂軍心之罪呢,還是從這里出去?你自己掂量著辦!」
冷嘯臨眼楮瞪大,恨恨地看了她半晌,沈傾城依然目光澄澈清亮,絲毫不懼地與他對視︰「你還想落個企圖染指弟妹的好名聲嗎?」
冷嘯臨只覺得在這樣的對視中,自己竟然一點都討不了好,他目眥欲裂,隱在袖中的手緊緊地攥成拳,很想就這樣伸手,一把掐上她細細的脖頸,讓她再也不敢如此囂張地跟自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