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逃妃,法醫傾人城,346驚聞
冷宮里,淒冷寂寥,呼呼的風聲吹拂著樹葉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單調而乏味。ai愨鵡婆娑的樹影間,仿佛有什麼髒東西臧匿著,讓人不寒而栗。
「吱嘎——」
靜謐的夜里,一道聲音劃破平靜,厚重斑駁的門扉從外面推開,一個身著太監服飾的男子緩步進來。
「奴才參見淑妃娘娘!」
一名女子立在窗邊對月空嘆,聞言身子一抖,轉過身來,正是昔日的淑妃文氏。
「羅公公,你來了?」她眼里綻放著欣喜,「是不是太後讓你來接本宮出去的?啊?」
羅公公點點頭︰「娘娘,太後日夜惦記著你,只是畢竟八王爺做下那樣的事,她也很難做啊!」
淑妃急急地道︰「我知道我理解,太後的恩德我銘記于心,將來定會回報于她,羅公公,你快帶我離開這里吧!」
這里天天跟蛇蟲鼠蟻為伴,她真是一刻也不想呆了,就連太監都捧高踩低,送過來的飯菜寡淡不說,有時還帶著餿味,再這樣待下去,她快要瘋掉了。
羅公公同情地看著她,有些為難的樣子道︰「娘娘受苦了,奴才正在想辦法帶娘娘出去,只是如今是多事之秋,這八王爺還未歸案,事情總得有個說頭,您看?」
淑妃不解地望著他︰「公公是想?」
羅公公湊到淑妃耳邊,「八王爺如今跟泰王在一起!」
淑妃驚愕地張大眼楮︰「我怎麼沒有听說?」
「娘娘如今住在冷宮里,消息自然沒有那麼快,這個消息也是才送來的,八王爺被官兵通緝,在途中遇到泰王殿下,是殿下救了王爺一命!」
淑妃並不關心冷嘯臨的死活,只是,自己是他名義上的母妃,他能東山再起,自己好歹有點盼頭,不然,待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她還有什麼盼頭?
「公公要我怎麼做?」淑妃不是傻子,沒有人會白為她做事,只要她能從冷宮里出去,她就有辦法報仇。
羅公公嘴角浮起一絲笑意,緩緩道︰「奴才知道淑妃娘娘還有最後一道王牌,如果太後知道您的誠意,一定會竭盡所能地幫助你!」
淑妃大驚,一股浪潮鋪天蓋地而來,他怎麼會知道那些,她可是從來沒有說過。
羅公公眼神微冷,聲音沉下來︰「娘娘莫不是忘了吧?上回八王爺之所以能死里逃生,就是拜娘娘所賜,娘娘,如今咱們必須擰成一股繩,不然,到時候太子一登基,您和太後,甚至是泰王,一個都沒有好果子吃!」
淑妃注視他半晌,心里嘆口氣,看來,今日若不將最後的底交出來,羅公公是不會冒險將她弄出去了。
罷了罷了,她如今被拘在這里,絕無出頭之日,還是想辦法先月兌身才是。
她垂下眼簾,咬咬牙開口︰「永和宮匾額的夾層里,有一枚金木令,你去取了交給太後罷!」
金木令,那是雲幫最具權威性的令牌,跟之前給冷嘯臨的那一枚玄木令,都是雲幫身份極高的人才能擁有的。關鍵時刻,它可以釋放信號,分布在附近的成百上千的雲幫子弟會在一刻鐘之內趕到。
雲幫最近在她的暗中操縱下,人數何止千萬,到時候,可是一個不容小覷的勢力,只是她如今困在深宮,四處都有人監視。
只要她一輕舉妄動,自己的人還沒趕到,就要一命嗚呼了,她不能冒這個險!
羅公公先前的訝異過後,滿意地笑了︰「淑妃娘娘果然是深藏不露啊,原來,傳聞竟然是真的,你果真是雲幫幫主的女兒!」
這個消息讓他萬分雀躍,太後跟雲幫的高層也算是交好的了,可也只得了白蕊那幾十個舞姬,如今只要將淑妃拿下,可就是如虎添翼,大事必成了!
淑妃暗暗咬舌,她這無異于是不打自招,沒錯,她的確是雲幫幫主的女兒,可是諷刺的是,她卻一點功夫都沒有,她的親生父親,為了讓她有朝一日能出人頭地,讓雲幫更加發揚光大,將她這個唯一的女兒送到了文家,後來進宮為妃,成為雲幫的助力。
這些年,她處心積慮,忍辱負重,即便是在最受冷落的時候,她也恪守自己入宮的目的,從來不輕易以真面目示人。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的勢力越來越大,可終究斗不過樹大根深的崔後,她有太後撐腰,于是,她就撿軟柿子捏,而蕭氏一門遠在山東,遠水救不了近火,她一個挑撥,崔後便對其恨之入骨,然後按照她所設計的那樣,一步一步,將蕭婉趕下台。
雲幫的勢力越來越大,她依舊如履薄冰,謹小慎微地逢迎著,在皇帝面前,她從不爭寵,雖然她夜夜獨守空房;在崔後跟前,她伏低做小,後宮中,她的低調與世無爭是出了名的;甚至對她視為眼中釘的蕭婉,她也能親熱地喊她姐姐,並成功得到她的扶持,在宮中站穩了腳。
可是,她就是沒有子嗣,皇帝給了她名分,多年來寵幸她的次數屈指可數,她就這樣待在宮中快要發霉了,終于,她痛恨的蕭婉又回歸了。
她迎合皇帝的心思,終于有所收獲,皇帝給了她一個孩子,她歡天喜地地做著黃粱美夢,有朝一日,她的兒子會當皇帝,她就是尊貴的皇太後,她們母子以及見不得天的雲幫,都會輝煌騰達,成為人上之人。
可是,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個局面,她月復中的孩子是個女兒,她還認了滿月復算計的冷嘯臨為子,這些都離她預定的軌道愈來愈遠,最終,她竟然被打入了冷宮。
「淑妃娘娘,起風了,您進去吧,小心別著涼!」韻眉過來勸。
羅公公走後,淑妃立在窗前已經有一個時辰了,她的頸項怎麼受得了?
「……」淑妃回過神來,「什麼時辰了?」
「亥時!」韻眉答道。
淑妃眼中掠過一抹慌亂,此時,羅公公應該已經找到那枚金木令了吧,那麼,她如今只能依靠太後,再也沒有別的法子了。
「韻眉,我是不是做錯了?」她期盼地望向韻眉,急于尋找安慰。
「娘娘也是沒有辦法。」韻眉心里惋惜,卻也無可奈何,冷嘯臨出事以後,她們還來不及逃走,蕭婉就雷厲風行地闖進了永和宮,將她們拘押了起來,如今,淑妃身邊的人都處理得干干淨淨,只留了她和一個燒火的小丫頭,什麼也做不了。
她只能盡量安慰淑妃︰「娘娘您放寬心,不是還有八王爺嗎?太後承了您這麼大的情,一定不會不管你的!再說,若是八王爺登基做了皇上,也不可能不管您,故去的皇上不也是不待見太後嗎,還不是錦衣玉食地供著?」
「對,沒錯,一定是這樣!」淑妃勉強打起精神安慰自己,可是,她如何不知道,太後是個什麼樣的人。
淑妃眼楮一黯,如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她擔心的是,今日露了底,將來若是太後要治她,她就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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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公公獨自來到永和宮,身子一躍,將上門「永和宮」三個字的牌匾取下,模索了一會兒,果然找到一個夾層,嚴絲合縫的,昏黃的燈光下根本看不出有任何一樣。
「這個淑妃還真是個有心計的,誰能想到她會把東西臧在此處?」羅公公自言自語著打開夾層,里面一個長形的凹痕里,果然有一塊不一樣的木頭,那木頭只是顏色是金黃色的,跟匾額上的金漆相似,乍一看還不會引起人的注意。
他將那塊金黃色的木頭挖出來,仔細端詳,果然在上面看見了流雲一樣的圖案,正是淑妃說的赤木令。
他大喜,將金木令揣進懷里,將匾額還原放了回去,「永和宮」三個大字依舊龍飛鳳舞,匾額完好如初,一切都毫無異樣。
「太後,這是淑妃的金木令!」羅公公將手中的木牌雙手呈上,遞給太後。
「真的?」太後眼楮倏然睜大,金木令,她只是隱隱听說過,可從未見過,她仔細翻來覆去地看著,滿意地點頭道︰「羅公公果真有辦法,竟然能讓淑妃將最後的底牌交出來,哀家重重有賞!」
她轉頭看向一旁候著的趙嬤嬤,「去,將哀家那套紫砂壺取過來,還有那方百年澄泥硯,都給了羅公公!」
趙嬤嬤驚愕地看著她,不敢相信︰「太後,那方澄泥硯可是稀罕之物,世間僅此一件,您真的要?」
「東西再好也是身外之物,羅公公辦事得力,就這麼點嗜好,哀家還能不滿足了他?」太後一臉的不在乎,心情極好地看著羅公公︰「等大事成了,哀家到時候什麼東西沒有,便將整套文房四寶全給了你!」
羅公公大喜,忙跪下連磕了幾個相頭︰「奴才惶恐,謝太後賞賜!」
趙嬤嬤不敢再說話了,那套文房四寶跟澄泥硯是一整套,都有兩百年以上歷史,做工自然是極上乘的,更可貴的是,在世間僅此一件,她怕再說下去,太後將所有好東西都給了羅公公,那她還有什麼?
于是乖乖地讓人去取了東西來,將個羅公公高興得合不攏嘴,一個勁兒地向太後表忠心。
太後心情前所未有地高漲,吩咐道︰「去,把白蕊給哀家叫來!」
「是!」趙嬤嬤連忙應了,準備離去,卻被太後喊住︰「你去的時候不要驚動任何人,看白蕊在做什麼,該敲打就敲打一下,這丫頭,最近越發懶了,本事再好,也不能讓她目中無人!」
「是!」趙嬤嬤恭敬地應聲出去,向舞姬們居住的地方走去。
「白蕊,你怎麼懂這麼多啊?快給我們也說說!」一群女子圍著一個妙齡少女,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咳咳……」趙嬤嬤沉下臉重重地咳嗽幾聲,眾女听見聲音,回過頭來瞧見是她,連忙站好喊了聲「趙嬤嬤」。
趙嬤嬤下巴昂得更高了,聲音也高了些︰「嗯,各位姑娘在我面前不必拘禮,不過太後那邊還得去得勤些,不然太後生起氣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奴婢知錯!」眾女乖乖地垂下頭,心里忐忑不安。
趙嬤嬤看向白蕊,她的頭垂得很低,清晰地看見她頸間的皮肉,她還算滿意,斜睨著她道︰「白蕊姑娘,太後喚你過去一趟,咱們快走吧。」
白蕊亦步亦趨地跟在她的身後,見了太後,羅公公就遞給她一樣東西。
「白蕊,認識這個嗎?」太後高高在上地問。
白蕊心里早掀翻了,眼楮里燃著光芒︰「太後,這可是傳說中的金木令?」
「你還算識貨!」太後點頭,「你是雲幫之人,該懂這金木令有何作用,哀家今天就將此物托付于你,記住,你要好好用它!」
白蕊立馬拱手,神色極其嚴肅慎重︰「是,奴婢謹遵太後吩咐!」
冷嘯風最近忙得腳不沾地,太子冷嘯竹手中能調動的人手有限,就算加上他們私底下的勢力,也不算很多,如果要肅清朝中內部的反對勢力倒還將就湊合,可是,京城外面,泰王幾十萬鐵騎虎視眈眈,實在是勝算不大。
「王爺,小鈴鐺來了!」墨竹從外面進來稟報。
冷嘯風一喜︰「快讓她進來,守好外面,看看她後面有沒有跟著尾巴!」
「是!」墨竹應了,出門引了一個女子進門,除去面上的紗幔,竟然是一張跟白蕊一模一樣的臉。
「王爺,這是從淑妃哪里尋到的金木令,請您過目!」小鈴鐺恭敬地雙手呈上,遞與冷嘯風。
冷嘯風接過來,仔細打量,回頭看向她︰「小鈴鐺,這段時間你沒有露出破綻吧?」
小鈴鐺心中一緊︰「怎麼,這令牌有假?」
冷嘯風搖搖頭︰「那倒不是,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你潛伏在那里,跟白蕊總有一點不同,這次的任務不容許出現一絲一毫的差錯,你懂嗎?」
小鈴鐺嚴肅地道︰「王爺放心,奴婢跟白蕊是孿生姐妹,雖然各為其主,但該知道的奴婢都查過了,如今太後對奴婢深信不疑,絕對不會讓人發現。」
冷嘯風點點頭,將金木令交換給她︰「你好好保管,到時候,就看你的了!」
小鈴鐺恭敬地應聲,轉身而去。
冷嘯風抬頭凝望著夜空,黑色的天幕中,那輪不太明朗的月亮越來越圓了,再過三日就是太後的壽辰,也是元宵,以前從未過過生辰的太後,今年一定會送她一個很大很大的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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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傾城在別院里,強迫自己安靜下來,日子一日日過去,冷嘯風還沒有來接自己的打算,甚至為了不引人矚目,他都極少派人來看她,就是兩個人分開那段時間,他也一有機會就來看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好幾天都不露一下面,連派個人來通報一下近況都沒有。
「王妃,您再吃些吧。」丫鬟們看著她食欲全無,擔心不已。
沈傾城勉強刨了幾口飯,味同嚼蠟,索性扔了筷子︰「算了,不吃!」
浣紗嘆口氣,將桌子上的筷子撿起來遞給她,勸道︰「王妃您別擔心了,奴婢已經托墨青去探消息了,您吃完飯,估計就該回來了。」
「真的?」浣紗認真地點點頭,這幾日,就是她也憂心不已,王妃沒有一頓飯好好吃過,換做是她,在這種情況下也要崩潰了。
沈傾城連忙端起碗來,呼嚕呼嚕吃起來,就算是吃不下也要撐住,她肚子里還有一個,還有在外面奔波的冷嘯風,為了他們父子,她也要好好的。
「王妃!墨青回來了!」梅丫在外面稟報。
「快讓他進來!」沈傾城丟開筷子,模模滾圓的肚子,再吃下去,她就要撐住了。
浣紗果然沒有騙她,墨青從外面進來,跪地行禮︰「奴才墨青見過王妃!」
沈傾城揮揮手︰「別那麼多規矩,說重點!」
墨青微微頓了頓,猶豫著開口︰「王妃,奴才探到一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沈傾城心頭咯 一下,到底是什麼不好的消息,讓墨青為難成這樣?
「你快說吧,別讓王妃擔心了!」梅丫忍不住戳了他一下。沈傾城也一臉擔憂急切地看著他︰「說吧,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都要知道!」
她手握成拳,堅硬的指甲刺得手心生疼,她反而覺得這樣好受些,身體的疼痛尚且能夠忍受,可心上的疼卻是錐心刺骨,讓人無法接受,她真怕,墨青帶來的會是冷嘯風出事的消息,不然,他為何這樣左右為難?
墨青見她這樣的眼神,即使不願意,也如實答道︰「王妃,奴才打探道,泰王已經進宮了,住進了慈寧宮旁邊的宜坤宮,太後的壽誕將于三日後大擺筵席。」
「天哪,泰王真的要動手了!」梅丫張大嘴驚呼一聲,墨青不由得皺眉看她一眼,她連忙噤聲,不再多說。
沈傾城目不轉楮地看著他,「還有呢?王爺他沒事吧?」
這些事情都在意料之中,泰王來者不善,雙方劍拔弩張是必然的,墨青眼神躲閃著,他一定還有事瞞著她。
「……王爺他沒事,據說跟太子殿下在一起……只是,奴才探到,法醫院已經招收了近一百名學徒,人們還說,是您在給她們授課!」他憋了好半天,終于說到了重點。
沈傾城立馬听出不對勁,「法醫院開張了?我去上課?」
「怎麼可能,咱們王妃好多天不出門了,怎麼會去法醫院上課?」梅丫嗤笑一聲,鄙視地看了眼墨青。
墨青硬著頭皮答道︰「回王妃,正是!而且奴才親自去法醫院打探過,連王太醫也這樣說。」
沈傾城霍地一下站起身,在房間里徘徊起來,「你是說,有人冒充我的名號,將法醫院辦起來了?而且,那人還會醫術?」
墨青老實地點頭,又丟下一記重磅炸彈︰「奴才本也不信,有人敢冒充王妃,可是,奴才悄悄潛入王府,竟然看見……看見……」
「看見什麼,你快說啊!」
「奴才看見,府里有一個跟您一模一樣的人,大家都喚她王妃!」
轟!沈傾城頭腦像是被劈了個晴天霹靂,身子一晃,好不容易才扶著桌子勉強站著,只覺得頭腦中一陣天旋地轉,一片恍惚。
梅丫急急地沖到墨青跟前,用力推了他一下︰「你胡說什麼啊?我們王妃就在這里,怎麼又突然冒出一個來?你一定是看錯了!」
她瞥了眼沈傾城,一邊拼命向墨青擠眼楮,墨青根本沒看她的表情,低著頭困難地道︰「奴才看得清清楚楚,王爺也在的!」他吞了口口水,終于不忍說出,王爺體貼備至,溫柔地替「她」系披風,讓他當時突然升起一種錯覺,莫非別院里的那個並非是真正的王妃。
「墨青你別說了!」浣紗見沈傾城神色有異,連忙喝止他,將沈傾城扶到椅子上坐下,替她揉了揉太陽穴,她才漸漸緩過來,眼色清明了些。
「好了,我沒事!」她困難地咽了口唾液,盡量迫使自己清醒些。冷嘯風不可能做那樣的事情,她應該相信他。
墨青低垂著頭,等著她發話,沈傾城靜立良久,沉聲而堅定地道︰「墨青,準備一下,我要出府一趟!」
「王妃!」幾個人同時喊起來。
「你們不要再說了,我相信王爺,他一定是有理由的。」她抬手阻止他們,指甲刺痛著手心,堅定道,「但是,我要親眼看一眼,不然不會安心。」
腦子里清楚,冷嘯風一定是事出有因,但心里控制不住地升起一股熊熊怒火,冷嘯風將她看做什麼人了?出了事就躲起來?她能跟他並肩風雨中,不願意縮在殼里,做個縮頭烏龜。
墨青後悔不迭,早知道他就不將實情告訴王妃了,這讓王爺知道,少不得要責罰一通,可是,沈傾城現在要出去,該怎麼辦?好像該通知王爺一聲才是。
沈傾城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眼神凌厲地看了過來︰「墨青,從此時開始,你必須一步不離地跟在我身邊,听到了嗎?」
墨青心里苦笑,這下,他連讓人報信的機會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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