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逃妃,法醫傾人城 159 聲東擊西

作者 ︰ 梅花三弄

程武見他臉色無比凝重,驚道︰"王爺是懷疑?"

冷嘯風緩緩點了下頭,"我也不希望這樣,但事實如此,只盼與此事牽連的官員不要太多,否則,整個官場恐怕危矣!"

程武雖是武將,心思不如文官細膩,但朝堂的規則還是懂一二的,如果有問題的官員太多,整個朝堂就會引起動蕩,甚至影響國家社稷的穩定。愛睍蓴璩

他單膝跪地,發誓般地道︰"九王爺放心,屬下必定守口如瓶,不讓第四個人知道!"

他知道,王爺既然讓九王妃在此,一定是信任她的,也就是說,今晚的事情,除了他們三個,就連方言這個欽差大人,也是無從知曉的。

冷嘯風思慮片刻,盯著程武道︰"你的人都可靠嗎?記住,今晚的事情不能傳出去,否則打草驚蛇!"

程武立即拱手,"王爺請放心,這些人都是雲暗衛中最頂尖的,他們不僅功夫高,用毒易容都很厲害,最重要的是口緊,屬下保證萬無一失。"

"那就好!"冷嘯風揮揮手讓他退下,忽而又道︰"我們厲害,敵人也不弱,命人盯著,看有沒有人靠近墓地。"

「屬下遵命!」程武立即應了,退了下去。

冷嘯風關了門,仔細查看了四周,確定無人跟著,復又關了門。

「你說,這個內鬼會是誰呢?」沈傾城皺著眉,「那時候跟我們一同進入牢房的,除了我們和程將軍,還有方言和方元,以及總督陸佔庭,方言是欽差,按理說不太可能,陸佔庭是陸通的叔父,對他有知遇之恩,也說不通啊!」

「或許還有地方是我們疏略了的。」冷嘯風凝了眼,回頭攬住沈傾城,睨著他笑︰「事情要做,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睡覺!」

沈傾城本就沒有睡好,又被他折騰了一通,此時開始打起呵欠來,兩人又回到床上睡了個回籠覺。

次日一早,方言等人急匆匆地就趕來報信,門敲得震天響。

「王爺,不好了!」方言不是沉不住氣之人,此時也急不可耐,等冷嘯風慢條斯理起身開門,他拉著他就往外跑。

「怎麼了?」冷嘯風打了個哈欠,慵懶地問。

方言已經急得火燒眉毛,一邊拽他一邊道︰「昨天夜里,陸通被人殺了!」

「什麼?」冷嘯風雙目圓睜,「怎麼回事?查出原因了沒有?」

「陸總督已經吩咐仵作去查看,估計已經到了。」

冷嘯風加快了腳步,和方言一同趕往總督衙門。

監牢里依舊臭氣燻天,冷嘯風徑直往陸通那間牢房趕去。陸佔庭侯在那里,他們剛到,仵作也匆匆趕到。

「九王爺,都是下官的錯,沒有看管好人犯,這下可怎麼是好?」陸佔庭迎過來,滿臉自責地檢討自己的錯誤。

冷嘯風寒著一張臉,一雙厲眸刀子似的射向陸佔庭,哼了一聲︰「陸總督干得好啊,你在家里高衾暖枕,睡得香,監牢里出了命案都無人知道,你這個總督是怎麼當的?」

陸佔庭嚇得連忙攏起袖子,躬身垂立在那里,冷嘯風不理會他,徑直走向地上的尸體,轉身朝那仵作吼︰「杵在那里干什麼?當這里是酒樓啊?還不快過來!」

仵作剛才看他發火,嚇得不輕,此時听到吼聲,連忙上前,連腿都有點打顫。

抖抖索索地撥開裹在尸體身上的被褥,仵作開始查驗起來,最後在後腦勺的毛發里面發現了一團黑色。

仵作檢查完畢,回稟道︰「回九王爺,欽差大人,總督大人,此人被人下毒,表皮僵硬,按尸體的癥狀來看,應該是昨晚就已經死了,想來發毒極快,小的初步推斷,應該是馬錢子毒。」

「馬錢子?就是用來做箭毒那種馬?」冷嘯風目光掃向仵作,寒聲道。

銳利的目光讓仵作緊張極了,弱弱地道︰「應該是吧!」

「應該?」冷嘯風寒芒乍現,指著陸佔庭就斥道︰「陸大人,你這個總督是怎麼當的?陸通雖然是犯人,但是這件案子還沒有結束,你的仵作又是怎麼回事?連死者到底中的什麼毒都不清楚?」

陸佔庭何曾被人如此當眾斥責過?此時已是冷汗涔涔,不停地拭著汗,回頭低斥那名仵作︰「究竟是怎麼回事?還不檢查仔細些?」

仵作嚇到了,連忙再驗了一次,手抖得更厲害了。

冷嘯風冷眼看著,並不點破,等了好一陣,仵作終于抬起頭來,深吸口氣︰「回王爺,大人,的確是箭毒馬錢子!」

陸佔庭期待地看向冷嘯風︰「王爺您看?」

冷嘯風冷笑一聲,眼尾掃了仵作一眼︰「尸體的死因是破案的關鍵,若是每個仵作都如你這般,冤假錯案恐怕不少!」

「是是是!下官回去找到合適的人手,立即就把他辭了!」陸佔庭不停地抹汗,拼命朝仵作使眼色。

仵作想要說話,又畏懼陸佔庭的眼神,只好先行退下。

冷嘯風已經轉向陸佔庭,目光森冷︰「陸大人,請你告訴我,你這個總督衙門是用來干什麼的?竟然有人混進來,還出了人命,難道是菜市場嗎?」

「王爺饒命,王爺恕罪!」陸佔庭頭都低到膝蓋是上了,一副做低扶小的姿態。

「哼!起來吧!」冷嘯風睨了他一眼,掃視場中眾人,宣布︰「陸通雖死,案子暫時陷入僵局,今日去鹽關縣的計劃擱淺,各自回去準備一下,明日再動身!」

「一切謹遵王爺吩咐!」眾人齊聲道。

沈傾城在驛館的房間里等著,冷嘯風已經出去兩個時辰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她不時往院子里望望,不免有點浮躁起來。

忽然,浣紗從外面跑進來,往這邊看了看,卻並不走過來。沈傾城心中一動,打開門吩咐︰

「來人!」

侯在外面的杏兒柳兒飛快地跑過來,恭敬地道︰「九王妃有何吩咐?」

「去找找,看王爺去哪兒了?」

「可是,奴婢們是服侍王妃的!」柳兒半步都不挪動。她眼楮往院子里掃了一眼,她的貼身丫鬟浣紗不是在院子里走來走去嗎?為何不讓她去找人?

沈傾城星眸閃著厲光︰「怎麼?本王妃的命令,你們都不遵從,莫非要本王妃自己跑到大街上去找?」

「柳兒不敢!」

「還不快去!」沈傾城嬌叱一聲,兩人相視一眼,拱手道︰「請王妃在驛館耐心等候,奴婢立即就出去找。」

沈傾城昂首道︰「不用,等一下我要出門逛一會兒街,墨竹他們會跟著,驛館還有程將軍,你們找不到王爺,就不許回來!」

杏兒和柳兒皺著眉,轉身離去了。

杏兒和柳兒找了兩條街,都沒有發現冷嘯風的身影,不覺泄了氣。

「主子,您說那個九王爺到底去哪了?衙門找過了,酒樓也找了,難道鑽了地縫了嗎?」柳兒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杏兒瞪她一眼︰「說過多少次了,就叫我杏兒,你想昭告世人我們的真實身份嗎?」

「哦!」柳兒小聲道,吐了吐舌頭,不滿地嘀咕著︰「可是這樣漫無目的地怎麼找得到啊?那個九王妃真是的,男人出門辦事,非要讓我們來找,真把我們當成使喚丫頭了?」

杏兒忽然頓住腳步,前邊是一群花枝招展的妙齡女子,她忽然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兩位姑娘,這可不是你們玩兒的地方!」一名紅衣女子嫵媚地一掃長長的水袖,帶來一陣香風,柳兒忍不住皺了皺眉,伸手將女子制住︰「不許用你的髒手模本姑娘!」

「啊啊……」紅衣女子殺豬般地尖叫起來,哀哀求道︰「姑娘,放、放手,疼!」

「哼!」柳兒手一揮,紅女女子一個趔趄摔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

杏兒將手中的劍架上她的頸項,「說,你們這里有沒有一個高高的富貴公子來過?」

那紅衣女子立馬不敢再動一下,身子不住地輕顫,怕怕地道︰「姑娘您別嚇我行嗎?小女子確實不知道啊,咱們醉春院里來的哪個不是高大威猛大富大貴的公子哥兒?要是姑娘不忙,小女子帶你們進去一個一個找可好?嗚嗚嗚……」

杏兒本來憤怒不已,這下見人哭了,才收回長劍,呵斥道︰「諒你也不敢耍花招,走,帶我們進去!」

紅衣女子連忙從地上爬起來,點頭哈腰地將兩人往里面引,一群女人簇擁著她們進了醉春院,找了個雅致的小間,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拿點心,杏兒和柳兒不耐煩地催促︰「還不帶我們去找人?本姑娘要你們好看!」

紅衣女子賠著笑道︰「姑娘息怒,瞧姑娘的樣兒,定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怎能在這等地方髒了姑娘的眼楮?正好小女子能寫會畫,不如姑娘說你們要找的人的樣子,小女子畫個像,然後再去姐妹們的房里問問?」

柳兒又待提劍,杏兒喝止道︰「就照她說的做!」說著一錠銀子扔在桌上,「我們不會佔你的便宜,這些銀子就算做報酬!」

紅衣女子喜笑顏開,連忙將銀子收入懷中,連忙吩咐丫鬟備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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