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點鐘方向,一太妹氣勢洶洶地擋在地下車庫的必經通道上,兩手叉腰,靠座在一輛機車上,特吊。
凌斯陽回頭對巫澤雷挑眉而笑︰「你上的她還是她上的你?」
「別逗了,哎呀你注意點,別把我給暴露了。」巫澤雷,他的腿在抖動著。
「喂,你小子出來,有種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太妹眼尖,跨上摩托嗚嗚直奔兩人而來,又吱呀一聲急剎,擋住兩人去路。
「小姐有何貴干?!」凌斯陽淡定地,雙手抱胸,慢條斯理地有意想抹殺來者爆怒的火氣。
「叫你後面那人出來!怎麼有種上,就沒種見人!」太妹步步進逼,「今天算你運氣,姐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單獨來找你談,你若再不配合,明日你怎麼死都不知道,這位高富帥你要再擋我道,就等著替他收尸吧!」
原來如此,沒想到巫澤雷這小子平日里聒聒噪噪的,沒想到這麼有魄力,竟然如此重口,這一臉煙燻濃妝散發著重金屬質感的女人,也能被他霸王硬上弓,真是小看他了!
「男女之間的事,談不得對錯,你先冷靜一下,他那次沖動,這不也是因為你長得漂亮,喜歡你才情不自禁……」
「屁話!漂亮個球,人家老大堂堂男子漢,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大哥你懂不懂,懂不懂啊!」凌斯陽話還沒說完,就被太妹氣呼呼地打斷了,「現在可好,我們老大都進醫院了。」
「又關你們老大什麼事?」凌斯陽有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多管嫌事了。
「怎麼沒關系,臭小子老我們老大上得都昏死過去了,傷口縫了足足七針啊,到現在燒都未退,迷迷糊糊就剩一口氣了。」說起老大,太妹臉上的神情越來越柔和,竟有些想哭的味道。
「你們老大,是男的?」
「可不是男的!」
「那個變態。」
「可不是變態!」
凌斯陽回頭想找巫澤雷確認,畢竟這事情有些超出他的能力範圍了,只是此時哪里還找得到這小子的身影,早不知偷偷溜向了何處,留下這大爛攤給自己!
「你們老大怎麼稱呼?」
「哼,我們老大便是人稱鐘哥的,鮑嚴鐘!」
嘶▔凌斯陽真心不由得越來越佩服巫澤雷了,「這樣吧,你留個電話先回去,明日我親自提他上門謝罪!」
接下來的幾天里,韓心儀心里一直悶悶,甚是忐忑,無論在麗芙宮還是下班回家,都特別留神周圍情況,生怕凌斯陽冷不丁地出現,像這種有錢富豪,什麼時候又對你有興趣了,隨便甩點錢找人調查調查你跟蹤跟蹤你,就有得苦了,只是轉眼過去五天,倒是毫無動靜,凌斯陽也沒再出現了,漸漸地她也放心了下來。
這天韓心儀剛踏進麗芙宮,就被服務台告知808來了客人,點明要她去做理療。
這個時間才剛上班,會所內客人少得可憐,韓心儀見站在櫃台旁的幾位公主都斜著眼滿是不甘地瞧著她,想必這位客人來頭不小,是個有錢的主,她也希望到時候能多給些小費,能給達達過個「豐厚」的生日。
這般想著,韓心儀便渾身充滿了干勁,迅速換好了衣服,整理器具來到808,沒想到迎接她的又是那個再次令她痛不欲生的男人。
「每次一看到我便想走?」凌斯陽放下高翹的二郎腿,俯身掐滅煙火,神情是淡淡的,仿佛顯得很隨意。
「不是走,是躲,可以嗎?」
「四年未見,你本領見長,竟能混跡于這種污穢的場合?」還能時刻激起我沉積許久的喜怒,這究竟是為什麼?
混蛋,這還不全都是拜你所賜!如果不是為了達達,她一個堂堂中醫科研究生,何至于中途輟學,又在這種風月場所謀生?
不過得知她只是在麗芙宮會所做高級理療師,心里稍微舒暢了些,不過畢竟這里不是清靜之地,這里的客人也皆非善類,單純如她,何以生存,又何以如此?
「要覺得污穢,您便盡早離開,不送!」懶得跟他理論,許多事不是講清楚了便可一筆勾銷的。
凌斯陽從沙發上起身,轉眼來到按摩床邊,「等你服務完,我自然會走。」
韓心儀知道他此刻認定了自己,如何推托都是徒然,他如今也只是在興頭上,等過兩天興趣轉移了,也就雨過天青了。
待會,狠狠敲他一筆,再好好折磨他一番!
韓心儀將器具放在推車上,甩完脖子甩胳膊,手腳並用,熱身完畢時,凌斯陽已扒得只剩一條內褲了,韓心儀有些別扭地叫他趕緊趴上床。
「想做哪部分?」
「全套。」
「趴好了別亂動。」
「那我就把自己交給你了。」
凌斯陽話剛出口,那別有深意地笑容便僵在了臉上,長嘯一聲後,緊跟著整個身子便像被抽筋扒皮這般痛到無法言語,這他媽哪是按摩,這是謀殺親夫哪!
「怕痛就別做。」
「繼、繼續,不要停!」
放心,我是一定不會停的,因為這才是剛開始!
凌斯陽緊咬了牙關,默默忍受著,待火罐游走至腿部腎經與肝經時,那劇烈抽緊的崩裂感瞬間膨脹,才發現原來剛剛那背部膀胱經上的走罐與之相比就如同螞蟻咬了。
「你,溫、柔、一、點。額……!」
「你大腿上腎經和肝經都堵得厲害,怪平時熬夜縱欲外加氣血兩虛……」
「少唬、我,別忘了我,曾是,你學長。」凌斯陽發現自己說話已是有氣無力,深作呼吸之後接著道,「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你忘了、那時候你怕火,這走罐還是我,教的,你,啊……」
「你不說我還真忘了!」說歸說,韓心儀還是微微手下留了點情,在拔掉凌斯陽腿上的火罐之後又問道,「三焦經還做不做了?」
「今天先緩一緩,就做到這里吧。」凌斯陽發現自己的喉嚨已經變得沙啞,剛才最後那幾下沒忍住,喊得厲害了些,抬手模了模眼角,竟痛得滲下一滴淚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