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靈像是找到了避風的港灣,又撲到了白木槿懷里。
從小到大,姐姐在他心里就是女神一般的存在,他能夠堅強地活下來,也都是因為心中的信念一直在支撐著他︰
他要努力長大,他要變強大,強大到可以將姐姐納入羽翼中保護,再也不要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傷害。
「外面風大,去屋里吧。」
耳邊傳來低沉的聲音,這才讓白木槿回過神來,她站起身來擦擦眼淚感激地朝慕容熠綻出一抹笑︰
「謝謝。」
視線落在她濕潤的雙睫上,他眼神微閃,「我好像感受不到你的誠意。」
跟在他身邊也有十幾天了,對他也熟悉了不少,他眼神里的暗示她焉能不懂?可是現在木靈在場,她總不可能當著弟弟的面給他展示「誠意」吧?
又怕他在木靈面前胡來,她只得捏了捏他的手臂,用只有兩人听得到的音量細聲道︰「晚上再說。」
因為生長環境,木靈從小就比同齡的孩子敏感懂事,此刻他們親昵的互動自然清楚地看進了眼里,臉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來,可是對于慕容熠,精致的眉宇間已經泛上了幾許敵意。
他掩嘴輕咳了兩聲,臉上白希的肌膚幾近透明。
對于他的身體一向看得比自己還重要的白木槿一听他咳嗽,下意識地轉過身去替他拍背,直到他好些了才推著他進了屋里。
「姐,這位是……」
雖然心里已經明白了幾分,可是他仍舊不死心,想要從自家姐姐嘴里得到最確切的答案。
「哦,他……」她順著木靈的眼神看向慕容熠,看到他原本已經端到了嘴邊的杯子又緩緩地放了下來,冷冽的眸子看向她,像是在等著她的介紹。
她被他看得頭皮發麻,索性低下頭去,不敢迎視,低聲道︰「他是當今睿王。」
這話一出口,即使她沒有抬頭看,也感覺到了那道凌厲的視線正朝她射過來。
脊背冷汗涔涔,此刻,她在心里默默祈禱木靈別再問下去了,不然她還真不知道如何作答。
「那姐姐怎麼會在睿王府里?」
「這……」白木槿欲哭無淚,左思右想著該怎麼回答。
說她是睿王側妃嗎?可是她到現在都沒有這種真實感,慕容熠為什麼娶她做側妃直到現在都是個問號,她一直認為自己只是臨時抓來的群眾演員罷了,要這樣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是睿王府側妃,她還真是有點……
不習慣,極度的不習慣。
可是不這樣說,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難道說她在這做丫鬟?
她下意識地朝慕容熠看去,座位上卻空無一人,她趕緊抬頭,「砰——」的一聲就撞上了一堵堅硬似牆的胸膛上,還沒反應過來,腰便被一只大手給握住了,似有若無地捏著,俊臉上居然帶著罕見的淡笑,「怎麼?不知道怎麼回答嗎?要不要我教你?」
白木槿被他那抹笑駭得渾身一麻,趕緊擺手,討好地笑道︰「不……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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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哈哈,可憐的小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