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王有術,狂妃狠彪悍 第066章,渾身都痛

作者 ︰ 半度涼夏

一股委屈襲上心頭,夜夜跟她同床共枕的男人,居然對她沒有半分信任,隨便听了一個外人的話就不分青紅皂白地訓她,這讓她如何不動怒?

怒到極點,她反而冷靜下來,淡淡地道︰

「慕容熠,你早就跟你說過了,我就是這麼個無法無天,任性狂妄的女人,受不了的話你可以直接休了我!」

「勞累過度,再加上受了風寒氣血不足才導致的昏迷……」

這麼高摔下去,她已經預見到了自己鐵定會死得很慘,可是如今渾身無力,她也只能閉上眼楮听天由命。

傷口裂開了多少次,她自己都已經數不清了。

然後第二個意識便是渴,喉嚨里干得都快冒煙了。

蕭沐晨曾說過的每一個字,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她,受不得寒。

雖然此刻的白木槿頭也暈目也眩,可是倔脾氣卻是有增無減,尤其是這種施舍還是來自敵方,她如何能接受?

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她就不信這個女人還能把她給弄死了!

每天晚上敷好藥,稍微好了點兒,到了下午立馬又崩開了。

她氣勢十足地撂下話,便往旁邊走去,打算休息一會兒繼續。

靠,老天爺你要不要這麼BT?!

慕容熠看了更加氣怒,「白木槿,本王素日里是不是太慣著你了?才會讓你如此有恃無恐?!」-

她掀唇一笑,「我耳朵沒聾。」

*

慕容熠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

為了所謂的「為她好」,他變身成了最狠戾的男人,完全無視她的柔弱和委屈,也從來沒想過,她再倔強,再堅強,可也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渴望著丈夫疼寵和呵護的女人。

這樣大的強度換成一個男人都未必受得住,更何況她是個弱女子,且是個負著傷的弱女子。

白木槿抬頭望望,這棵古樹足有十幾米高,要她一口氣躍上去,簡直是在痴人說夢。

一看到他的臉,白木槿的意識迅速回籠,暗暗驚奇,大清早的也不知道是誰惹了這位主子爺了,瞧瞧他那黑如鍋底的臉色。

那麼多風風雨雨都經歷過了,還怕這麼點小風雨麼?

腦子里突然浮現出那日他追上去救她的情形,還有她胸口處的那抹明顯的血跡……

等等!

「至于高燒嘛,受了風寒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原因,其中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傷口的感染。我猜想,嫂子身上恐怕是受了外傷,才導致邪風從皮肉破損處進入,走竄經脈,髒腑氣機失調,高燒不退……」不淡慕皂。

還沒走一步,眼前一黑,差點兒栽倒在地。

「不可能!」慕容熠眼中冒火,直接否決。

「屬下遵命!」

可是強大的自尊心卻不允許自己向惡勢力低頭。

飛上去,摔下來,再次飛上去,再次摔下來……

這一次,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成功。

慕容熠的表情實在是太過恐怖,原本想在旁邊看好戲的冷雲也被駭得心驚肉跳,冷汗涔涔,一看這架勢,再也忍不下去了,只得硬著頭皮給他倒了杯茶。

「你……」冷雲氣得俏臉通紅,怒吼出聲,「白木槿,今天要是沒躍上這棵樹,你休想下操!」

她趕緊扶住旁邊的木樁子,撫了撫胸前的傷口。

整整一夜,他就這樣撫著她,看著她……

「多謝王爺提點。」心里冷笑,臉上卻益發笑得明媚。

一聲厲喝,一直駐守在門外隨時等候召喚的蕭沐晨等人立即跑了進來。

神經一松懈下來,渾身的力氣頓時像是抽干了似的跌坐在床前。

可造成這一切的,又是誰?

哎,沒爹沒娘沒人疼的孩子傷不起啊!

慕容熠的手撫上白木槿的臉頰,感覺到手掌下的滾燙,手指幾不可聞地顫了顫,面色冰寒無比,「那她身上怎麼會燙得如此厲害?難道也是受了風寒的緣故?」

可是她那個倔脾氣他也知道,現在根本就是跟他杠上了,這幾天以來,除了吃飯,睡覺,上午去惜姑姑那以外,她完全就是以命相搏的姿態在習武,冷雲要她休息,她偏不休息,冷雲說可以了,她偏要繼續練,直到動作真正標準為止。

白木槿,別奢望了,在這個世上,除了木靈,你就只有你自己而已。

難道……

冷雲雖然希望她吃點苦頭,可是也不敢做得太過分,如今她臉色蒼白得嚇人,要是她出了什麼事,主子那也不好交代,于是開口道︰

比現代特種兵訓練還魔鬼,還殘酷。

可是,付出了如此大的代價,她怎麼能允許自己中途放棄?

心中只剩下一個信念,不能輸!

一個簡單的小動作她都能抓到錯處,非得要她練上幾十遍才善罷甘休,練輕功,腿上要綁上巨型沙包,跑步,肩上要負重十公斤,就連練習打坐,頭頂上也要頂碗水,每天下午的訓練對于白木槿來說,整個就只能用慘絕人寰四個字來形容。

他飛快地跑過去抱起來她冰冷的身體,邊往滄瀾苑跑邊狂吼出聲︰「快去叫蕭公子!要快!」

蕭沐晨深知他的脾氣,不敢深究原因,模模鼻子趕緊領著幾個丫鬟走了出去,並迅速寫了藥方子命人煎藥。

心如刀割。

可白木槿卻仍舊一副不咸不淡的樣子,「我在等著你的決定!」

「你這是什麼態度?」冷雲的眼神冰得能殺人。

她走過去,突然賊兮兮地湊到冷雲耳邊悄聲道︰「狐假虎威,這個成語不知道冷護衛听說過沒?」

她掙扎著睜開眼楮,下意識地想下床去自己倒水喝,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自力更生,所以,盡管來王府已經半個多月了,她仍是沒有習慣讓別人來服侍。

白木槿一轉過身,臉上的燦笑立刻消失,只剩下滿面寒霜,毫不留戀地離開了書房。

喉頭一緊,他的氣息有些不穩,而面前的女人仍是在不停地抽搐著,嘴里也在無意識地不斷囈語︰

白木槿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慕容熠看她一眼,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麼,朝她揮了揮手,「你先回房吧,我一個人靜靜。」zVXC。

「你這是要干嘛?」站在床前的慕容熠迅速按住了她,臉色很不好看。

她這樣憋著氣,傷口處傳來的痛意更加清晰,咬牙忍住,她看了看,已經走到一半了,再堅持一下,說不定就能躍到樹頂。

在她眼里,他不是她的夫君,而是她要打敗的對象,她不想在他面前示弱,也不想讓他產生半分的憐惜和心疼。

冷雲冷眸一掃,「現在是我訓練你還是你訓練我?」

才短短幾天而已,她就瘦了一大圈,原本就小得可憐的俏臉,現在更是只有巴掌那麼大了。

砰——

有時候,他在暗處看得心都痛了,可是也只得忍耐著。

這一笑,抽動了腦子里的神經,頭痛欲裂,她用力晃了晃腦袋,好讓自己清醒些,深吸一口氣,這才蹲做起跑的預備動作。

此刻的慕容熠太過危險,那冷冽霸道的氣勢,足足可以把一個人給凍死,如果白木槿夠聰明,就不該再去惹他,可偏偏她就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兒,別人對她好,哪怕一丁點兒她都會一輩子銘記于心,可是如果跟她來橫的,她就算拼了這條命都會迎頭而上,頭破血流在所不惜。

有了慕容熠的話,冷雲就像是得了尚方寶劍似的越發的肆無忌憚了。

即使在這種情況下,這個女人,仍是像妖|精一樣勾著他的魂。

「外傷?她身上怎麼可能有外傷?」自從將她擄回來那日起,他就一直和她同榻而眠,沒道理她身上有傷他不知道……

慕容熠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跟蕭沐晨說了傷口的詳細情況,開了藥,親自喂她服送下去,又摒退左右給她的傷處上好了藥,看到癥狀稍微減輕了些,這才松了一口氣。

頃刻間,桌子上的所有物什全部摔了個粉碎。

起跑,狂奔,上樹……

痛,真的好痛!

他的眸子里涌起一股危險的暗涌,手上的動作卻越發的加快,三下兩下就剝掉了她身上的衣服。

「說。」冷眸仍是死死地瞪著白木槿。

很好!她給自己加油!

「訓練照舊,而且強度要增加,本王倒要看看,她能橫到什麼時候!冷雲你記住,在訓練場上,她不是你的主子,你該怎麼訓還怎麼訓,三個月後本王要親自驗收你的成果!」

「今天練習飛檐走壁,心法昨天已經讓你背熟了,躍上這棵樹的樹頂才準下操。」

「啊!」她突然大喝一聲,一下子積聚起全身的力氣,準備做最後一搏。

白木槿冷眼看著他們主僕一唱一和,並沒有說話,這男人早認準了全是她的過錯,她去解釋求情不過是自取其辱而已。

她這個性子,如果不狠狠地磨磨,遲早會惹出大事來。

誰成想,才喊完,仿佛是呼應她似的,天邊突然傳來一聲悶雷,緊接著,便開始狂風大作,吹得樹枝「咯吱咯吱——」直響,豆大的雨滴也很快落了下來。

手指緊緊地摳進了掌心,尖銳的疼痛讓她因為痛楚而有些麻痹的頭腦又清醒了些,渾身的力氣一下子全部涌了出來。

白木槿深吸一口氣,笑容越發的璀璨,「成啊,不下就不下。反正我不休息,你也甭想休息。」

那日他的命令雖然下得又狠又嚴,可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總是在默默地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看著她累得汗如雨下,面色蒼白,他也心疼,可是,為了不讓錦兒的噩夢重演,他必須硬起心腸來,讓她自己強大起來,學會保護自己。

此刻,她也很想做一個逃兵,可是,她不知道該逃往哪兒,世界那麼大,她竟然找不到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港灣放心地倚靠。

「白—木—槿!」三個字一個字一個字從他的牙縫里蹦出來,可以想見他是多麼的盛怒了。

如此循環好幾遍,慕容熠才忍下了想掐死床上這個女人的沖動。

看著那高聳入雲的樹干,還有冷雲那副鄙視的樣子,白木槿心里那個恨啊,只恨不得自己化身為飛燕一下子躍上樹梢去。

他捫心自問,他何時又釋放出胸懷,讓她放心地過來倚靠?

她邊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又堅持不懈地跑了過去,深吸一口氣,躍上樹干就飛速行走起來。

這是他此刻的心情。

「槿兒,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以後說話做事要注意點分寸,不是誰都能像我這樣寬宏大量地不跟你計較。」

一定是又裂開了。

「怎麼?不敢了?」白木槿笑得更加喜慶。

眼神一厲,他突然暴喝出聲︰

她邊說又要掙扎著下去,腳還沒踫著地,人就又摔回了床上,她驚愕地瞧了瞧自己的四肢,「我這是怎麼了?」

才一眨眼的功夫,耳邊便傳來一聲巨響,冷雲被駭了一跳,下意識地看去,只看見白木槿的身子如破絮般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好在冷雲的心腸還沒那麼毒,縱身一躍,便將她接住,帶著她平安地落了地。

乒乒乓乓!

原本就已經心神不寧的慕容熠觀他神色,臉色更是沉得沒邊兒,「如何?」

靜謐的空氣里,她的那幾聲低喃是如此清晰,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大石子壓在慕容熠的心上。

他靜靜地看著那道傷口,一股又酸又澀又苦又痛的感覺襲上心頭,他想起了那一日她雲淡風輕地說自己沒受傷的樣子,他想起這幾天她拼命咬牙堅持訓練的樣子,他想起她倔強的表情,那幅誓死也不認輸的表情……

「來人!」

活了這麼多年,別人對他奉承討好都來不及,誰曾這樣頂撞過他?

如此重復,她都痛得麻木了。

這還是冷雲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主子發這麼大的火,也被嚇到了,可是一看到白木槿被狠狠訓斥,心里又掠過幾分竊喜。

對于已經歷經世態炎涼、人間風霜的她來說,非死無大事。

她驚呼一聲,趕緊奔過去,可是有一道高大的身影比她更快。

秋風吹過,連她自己都聞到了那股從傷口處飄過來的血腥味。

畢竟,命是她自個兒的,既然沒人在乎,那她更得好好珍惜,更得活出精彩!

「你都听清楚了?」慕容熠眼神復雜地看向白木槿,雖然心里不舍,可是他卻不得不狠下心來。

慕容熠看著她的背影,眸光幽暗難辨。

今天這樣突然的大雨,如果他不親自過來把她扛回去,她鐵定會死撐著直到完成了任務為止。

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語重心長地道︰

「怎麼著?牛|逼哄哄的冷護衛還怕這幾滴雨不成?說好了今天要躍到樹頂才準下操,誰也別想先走!」

毛爺爺說得對,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白木槿,加油!你行的!你一定行的!

「生病?」白木槿咕咚咕咚喝完了水,喃喃地重復一遍,她已經多年不曾跟這兩個字打交道了,可沒想到才來王府半個月,就生了兩次病了,這是天生跟這里犯沖麼?

兩個驕傲的人踫到一起,注定永無寧日。

「我去倒水喝啊,有點口渴……」

堅持就是勝利!她給自己打氣。

又是這副無所謂的樣子!

「咳咳……」一陣寒意襲來,凍得白木槿渾身發抖。

還是少惹為妙。

于是乖巧地道︰

素日的他向來冷靜自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今天在宮里,當看到外面突然下起大雨時,他的冷靜頓時消失了,也不管衛太後和皇帝他們怎麼猜想,他毫不猶豫地找了個理由從宮里狂奔回來,只為來得及讓那個將他撩得心煎肺熬的女人不淋到雨。

吸氣,吐氣,再吸氣……

所以,即使再痛,她也咬牙忍著,即使受了委屈,她仍舊不對他說一個字。

走幾步,掉了下來,再走幾步,又掉了下來,把她的耐性全都磨光了。

吸氣,吐氣,微笑,白木槿,別怕,你可以的!

她對他,根本沒有任何的信任和依賴可言。

她冷嗤了一聲,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出去!都出去!快點!」

一揚脖子將杯子里的茶灌了個干淨,慕容熠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慢慢冷靜下來,否則,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氣得將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丫頭給活活掐死。

伸出大手,緩緩地模上她的衣襟,連他自己都感覺到了脈搏跳動的速度,從心底最深處涌起那股夾雜著狂怒,心疼,懊悔……等諸多情緒的感覺讓他連手都在微微顫抖。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了一個成語,覺得跟冷護衛真是像極了。」

「主子,冷雲有一事相求。」見他逐漸冷靜下來,冷雲緩緩開了口。

白木槿睡得很不安穩,夢里,狂風大作,電閃雷鳴,她瘦小的身子抱著高燒的弟弟跪在尚書府前,向她從小便最信任最依賴的男人求救,可是,他卻一直冷冷地看著她,動也不動……

這一次,一定要飛上去!

「娘娘乃千金之軀,比不得屬下們皮糙肉厚,自然受不得訓練那份苦,不如……不如就此取消練武計劃吧。」

果不其然,才跑到訓練場,他便听到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循聲望去,他的血液都要停止了,那夜的情景再次涌現,短短幾天而已,她又一次暈倒在了大雨中。

她走過去在粗壯的樹干上拍了拍,勾唇一笑,「冷護衛,要不你先給我演練一次,指導指導徒兒怎麼樣?」

身為帶兵大將的他,縱使見慣了生死,見慣了流血受傷,可看到白木槿胸前那血肉模糊的傷口時,仍舊情不自禁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可是事實卻是,她的腿越來越麻木,連走在平地上都有些顫顫巍巍了,更別說還要身子傾斜45°雙腳踩在樹干上倒立著行走了。

她冷哼一聲,突然妖嬈地笑了,「我就是有恃無恐了怎麼著?看不慣你就休了我啊!」

這傷口一看就是舊傷口,而且是沒有好好護理的舊傷口,上面有些地方的皮肉已經合攏,有些地方的新鮮皮肉卻翻了開來,血跡有的干涸成了暗色,有的還在汩汩而出,血跡已經把她的里衣和中衣全都浸透了,妖冶的血像是一朵盛開的寒梅盛開在她雪白的胸前。

「槿兒——」

「瀾哥哥……瀾哥哥……求你……錦兒冷……錦兒好冷……」

她的輕功原本就是半桶水,現在又渾身沒力,摔得渾身酸痛,胸前的傷口也似乎更痛了。

手不由自主地撫上了她那因為高燒猶帶著嫣紅的臉頰,那觸手可及的細膩與滑女敕,還有剛才掀開她衣襟時的驚艷一瞥,像是一團雲霧一樣籠罩著他整個思緒。

恢復知覺的第一個意識便是痛,渾身都痛。

白木槿欲哭無淚,掛在樹上的身子原本就搖搖欲墜,此刻經雨水一洗禮,給狂風一吹打,一下子像是一片枯黃的落葉般掉了下來。

一番診斷之後,蕭沐晨皺起了眉頭。

他突然想起最近這幾日她每天晚上都鬼鬼祟祟地躲在房里,還把門給閂上,他說了好幾回,可是再犯的時候,她老是說自己忘記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飛得卻越來越低,幾天的超強度訓練早就讓她精疲力竭,只是一直憋著一股氣咬牙忍耐著,可練習輕功不是光靠耐力就行的,還得看體力和身子的靈巧度。

而這個情形是從那日從街上回來開始的……

好在她不再囈語,那張小嘴里也不再吐出別的男人的名字,否則他真的不知道是否能控制得住自己不去將她搖醒。

來吧,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他靜靜地听了片刻,霍然起身,雙臂再也忍不住揮向了一旁的桌子……

「主……主子……您別生氣了,來,喝杯茶消消火兒……」

「不要……不要……瀾哥哥……求你不要這麼狠心……求你救救熙兒……求你……」

「你生病了。」回答的聲音很沒好氣,不過氣歸氣,還是給她倒來了水。

他以為是她害羞,所以也沒有深究。

「既然下雨了,那就明天再練。」「白木槿,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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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會怎麼樣呢?會不會是直接撲倒?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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