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離別
張楓沒有說話，依舊看著段譽，表示這個理由自己不接受。
「她雖然做了很多錯事，可我們應該給她改過自新的機會。」段譽鼓起勇氣正視張楓。雖然王夫人和神仙姐姐的玉像只有五六層相像，可段譽也不忍她就此香消玉殞。
「如果她還繼續殺人呢？」張楓指著王夫人，大聲說道。
「如果她還繼續殺人，下次我絕不阻止！」段譽咬著牙，說道。
「哼！下次？我不知道她是否會悔改，可她要是還依舊我行我素，不是還有人因為你的緣故而死嗎？」張楓淡淡地說道。
「這……」段譽啞口無言，忽然看著王夫人，說道︰「夫人，你就發誓，今後絕不會濫殺無辜，這樣我想張兄弟也不會再殺你了。」
生命受到威脅，王夫人不得不屈服，她還有很多心願沒有完成，就算要死也要把段正淳那個負心人拉下水。
最終王夫人咬著牙，發出對她來說奇恥大辱的誓言。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他就因為和大理有干系，你就要殺他。」張楓指著唐光雄，而後指著另一個人，繼續說道︰「而他因為背著妻子在外面尋找女人，你就要他殺妻子，娶那女人。你這種做法，讓我心中有一個想法！」
「什麼想法？」段譽說道。阿朱和阿碧也好奇地望了過來。
「你之前說過，只要是大理國人，或者是姓段的，撞到了我便得活埋，再加上你要人殺妻娶妾。這些事結合起來，我猜測你曾經因為和一個大理段氏男子相愛，不過他有妻子，于是你就要他殺妻娶你。可讓你沒有想到的是，那個男子最後下不來手，離開了你。這讓你懷恨在心，只要大理的人，姓段的，就都要殺。只要外面有女人，你就要他殺妻娶妾！夫人，你說我猜的對不對？」張楓看著臉色忽紅，忽青，再變白的王夫人，淡淡地說道。
「哼！」王夫人冷哼一聲，不去看張楓。
阿朱和阿碧兩人面面相覷，心中激起驚濤駭浪。她們想要了一則傳聞，慕容復的母親和王夫人兩人不對付。原因是慕容復的母親認為王夫人在外面有男人，對不起王家。此時听到張楓這麼一說，阿朱兩人感覺那個傳言有極大的可能。瞧那王夫人的面色，顯然有些默認張楓的話。不過這種事不是她們知道的，紛紛低下頭，表示沒有听見。
眾人感覺張楓觀察細微，連這麼隱秘的事都能判斷出來。
段譽也覺得張楓這話很有道理，要不然為什麼這很像神仙姐姐的王夫人，這麼濫殺無辜？不知道為什麼，段譽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父親段正淳，同樣姓段，同樣那麼花心。
「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既然你恨那個男人，那你自己去找他，何必找他人出氣？」張楓對王夫人說道。
「我的事無需你多管閑事！」王夫人冷冷地看著張楓。
「你那破事，我根本沒有一點興趣！不過你殺了那麼多人，你不會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吧？」張楓淡淡地說道。
「張兄弟你要干嗎？」段譽緊張地道。
「殺了人，你們不會以為發下誓就可以了吧？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張楓身子一動，不僅解開那些人的穴道，還一指破了她們的丹田。「這一身的武功，你們留著也是禍害他人，不如廢了，這樣我也不用擔心你們繼續禍害他人了。」
「啊！」王夫人等人捂著肚子，跪了下來。王夫人她本來就不喜愛武功，否則以她的身份，早就是一個高手了。對于身上那點少得可憐的內功，廢了也沒什麼可惜。只是丹田被廢的痛苦，讓她不由對張楓懷恨在心。她從小到大還沒有受到這般的苦楚，有那絕世美貌，別人都是對她疼愛有加，哪像張楓這樣手不容情。
「張兄弟，你……」段譽看著王夫人那痛苦的模樣，不禁心疼。
「我怎麼了？你三番四次要我放了她，不就是因為她長得美麗，俊俏，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我留下她們的姓命，已經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要不然她們豈會有命在？」張楓對著段譽說道。
他剛才刺向王夫人的一劍，完全取決于段譽。如果段譽能阻止得了他，那王夫人就能活命，否則張楓絕對不會猶豫，把王夫人一劍透體。王夫人作惡多端，張楓殺他也是有理由的。
為了女人，段譽潛力頓時激發，那時靈時不靈的六脈神劍，也用得得心應手，這讓張楓在心中狠狠地鄙視他一番。
「女人那是要拿來憐惜，疼愛的！」段譽被張楓說中心事，卻沒有不好意思，反而理所當然地道。身子站在張楓的面前，阻止他再次下殺手。
「我曾經做過幾年和尚，我只知道女人都是紅粉骷髏，外表好看，可說到底也是一副臭皮囊！再過幾年，她就和這位婆婆一樣了，到時候你還是不是會憐惜她。」張楓指著瑞婆婆，淡淡地道。
王夫人听張楓說她再過幾年就和瑞婆婆一樣，氣得差點暈過去。她自付天生麗質，縱然老了，也一樣美麗。
段譽不由順著張楓所指，看向瑞婆婆，見她臉皮褶皺，黑黝黝地垂落而下，滿嘴漏牙。肚子不由翻江倒海，猶如吃了一坨屎般難受，連忙轉過頭。
「想來她曾經也是美人哦？怎麼不見你疼愛她？」張楓對著段譽說道。
「呵呵！」段譽對張楓干笑一聲。
阿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我要走了，你們是和我一起走呢，還是繼續留在這里？」張楓對著被捉來的唐光雄兩人說道。
「自然是和大俠一起走了，這個鬼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待了。」唐光雄跑到張楓的身邊，深怕他落下自己。
「我也走！」另一個人說道。
「那我呢？」段譽說道。
「王夫人受傷了，我知道你想留下來。再說我從大理帶到姑蘇，就是為了把你從鳩摩智手上救出來。既然如今你已經月兌險，那我們就此分別。我離開那麼久，也是時候回去了。」張楓對段譽說道。
「謝謝，一路走好！」段譽對著張楓，真誠地說道。張楓一路上的表現，他都看在眼里，記在心理。
踏上小船，唐光雄兩人很有覺悟地劃了起來。縱然之前被王夫人等人鞭打，身子受傷，可此時卻一點都不叫苦，劃起船來，很是有激情。
「有緣……再見！」張楓對著越來越遠的段譽，說道。
……
「哈哈，終于上岸了，再也不用看那賊婆娘的臉色了，生活，真好！」小船剛剛到按，那人就高興地尾巴都翹上天了。
「好了，你們安全了，可以走了！」張楓淡淡地對兩人說道。
「多謝張楓大俠，這次要不是有你，在下可真要危險了。」想到被逼著殺妻娶妾，被老爹知道了，想想都不寒而栗。看著張楓的目光，帶著感激。
「在下乃是章援，如果你有什麼困難，可以來汴梁找我。要不是我那天前去找那苗姑娘，也不會被那賊婆娘捉住。」章援說道。他的意思無非是我在京城有能量。
其實確實如此，章援的父親乃是章惇，乃是翰林學士，知制誥。這個職位很重要，就相當于是幫皇帝起草國書的。不過按照歷史進程，再過兩年之後宣仁皇太後駕崩，哲宗趙煦恢復權力，啟用章惇，到時候章惇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不過張楓前世雖然對歷史考試都是高分，可這些宋代官員都不是很清楚，哪怕是哲宗皇帝什麼時候死亡都不知道。
「好！」張楓點了點頭。
章援離開，張楓轉頭看著唐光雄，道︰「你怎麼不走？」
「張大俠，我想要投奔你，不知道可不可以？」唐光雄死里逃生，這時候才發現，有個靠山那是很重要，要不然什麼時候死了都不知道。
「好吧！那我們一起去忠義山莊！」張楓點頭笑道。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唐光雄大喜。
……
「快點，快點，慕容復敢殺我爹，我要他好看！」忽然一陣聲音傳來，張楓腳步一頓，轉過頭。
卻見有二十多個漢子，殺氣騰騰地走來，手腳麻利地跳上一艘大船……
「這位英雄好漢，你說慕容復殺了你爹，令尊是？」張楓對著那說話的人，說道。這人一個身穿白袍客，三十多歲模樣，
「在下乃是青城派新任掌門司馬林，去年冬天，家父司馬衛在川東白帝城附近，給人用青城派絕世中的一招‘破月錐’擊殺，世上也只有姑蘇慕容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才能辦到，在下等人特來報仇！」司馬林對張楓抱拳說道。他見張楓英氣逼人，不似無名之輩，于是解釋道。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張楓眉頭微蹙，低聲說道。
「不錯！除了姑蘇慕容家，還有誰殺了我爹？」司馬林點頭，恨恨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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