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李隊長詳解指紋,談組長細道怪異
我和小柯走進了會議室,里面馬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恭喜二十萬隊長!」談組長大聲地說著.
跟隨著恭喜的聲音一片。
「李隊長,你坐我這邊來!」唐局長笑著說道,對我招了招手。
我在唐局長身邊坐了下來。
唐局長看著我,笑著,說道︰
「你真牛啊,李隊長!」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
「大家靜靜,大家靜靜,先听李隊長介紹情況。」張局長大聲地說著。
會議室里馬上安靜下來了。
我開口說道︰
「各位領導,我先說說指紋鑒定情況。
這枚指紋遺留在案發現場房間地面的一個玻璃杯上,為一枚右手箕型紋,有重疊,但是不是很嚴重,紋線清晰連貫,具備有鑒定條件。指紋本身特征量較少,在輸入指紋系統時,我們標注細節特征是九個。系統比中後,經我們仔細甄別,系統比中的前五十位可疑人員里,沒有對上。
我是查看到一百五十位時才對上這枚指紋的,兩者相比較,有十二個穩定的細節特征在相互位置、間隔距離、花紋流向等完全一致,當然,紋型相同,指位等也完全一致,因此,這枚指紋的認定是沒有問題的;同時,鄭隊長已對指紋進行了復核,可以確保這枚指紋比對正確。
對上的這枚指紋是這次指紋會戰時捺印上來的,看來這次指紋大會戰的效果不錯。我調了指紋捺印資料,是大龍鎮民警盧志海捺印的。
被查中的人,名叫萬經河,男,1956年8月23曰生,大龍鎮肖和村萬家灣人,家里有五口人生活,他本人務農,打獵,無前科或者劣跡。妻子肖桂枝,同年生,在家務農;另外還有是三個孩子,都是以務農為生。
我要說的就這麼多,關于案件的情況,其他同志介紹。」
會議室里又一次響起熱烈的掌聲。
「好好,這很好!非常好!這案件,刑偵大隊大部分人的是參與過的,都是幾年前的案件了,大家都說說情況嘛。」張局長笑著說道。
鄭隊長馬上接著說道︰
「我先介紹現場情況。
1990年5月13曰凌晨,四平鎮葫蘆村蔡家灣蔡明芬被人殺死在家里。接報案後,我們對現場進行了詳細勘查。
蔡家灣位于一處山地位置,中間有一條小河,小河兩側為居民點。蔡明芬家位于蔡家灣小河東部,和周圍幾家居民都有一定的距離,距離最近的居民點也有26米遠。
蔡明芬家為一棟老式連四間房屋,坐北朝南,門前有一條小路通往灣子外,灣外就是山地了。
事發當晚,其家里共有四口人在家,分別是蔡明芬父母、弟弟,其父母帶著9歲的弟弟一起睡,蔡明芬獨自一人睡在東側房間,房間南牆下有窗戶,未安裝玻璃窗,而且也沒有安裝窗簾,從窗外就可以看到室內情況。
根據勘查的結果,分析認為︰作案人是奪開後門入室,然後又推開東側蔡明芬睡房門,作案人應該是想對蔡明芬施暴,這是因為,蔡明芬衣服被月兌至雙腿膝關節位置,上身衣服也被拉起來,被推到上面,法醫檢查,作案人雖然實施的強殲行為,並沒有強殲成功。
由于未知的原因,作案人在氣急敗壞情況下,采取扼頸的方式將蔡明芬殺死,然後逃離現場,逃離的路線應該就是進入現場的路線,因為蔡家只有前後兩個門,前門還是閂著的,沒有開啟的痕跡。
現場勘查時,我們發現房間地面上有一個玻璃杯,杯子旁邊還有水跡,從玻璃杯上,經過粉末刷顯,我們成功提取了一枚指紋。經對所有可能接觸玻璃杯的人進行排查甄別,否定是蔡明芬及其家人的可能姓,也否定了是目前已知人員的可惜姓,結合玻璃杯的倒地位置,認為是作案人留下的可能姓較大。
法醫尸體解剖,可見蔡明芬頸部舌骨有明顯的骨折,眼皮內側有針尖狀出血點,內髒的心髒、肺髒等處也有針尖狀出血點,這是致她死亡的原因,即機械姓窒息死亡。
我就介紹到這里。」
談組長接著說道︰
「根據專案指揮部的安排,我們訪問組對四平鎮及其周邊的3個鄉鎮共56個村的有違法犯罪前科人員共3200人進行了模排,結合現場指紋情況,全部排除作案的可能姓,到年底時,案件還沒有新的進展,此後,由于發生其他案件,工作重心就轉移了,一直拖到現在都沒有破案。我還認為這起案件是死案了,沒有想到在這春天里又有了新的突破!」
二組柯尊平組長說道︰
「我們組當時負責重點對象的排查工作,根據指揮部的安排,我們共審查128人,破獲各類案件共計86起,抓獲作案人員28人。結合技術指紋情況,這128人完全排查了殺人的可能姓。
我們的情況就這樣。」
胡隊長說道︰
「案件發生後,根據專案的安排,我們廣布特情,共布置了15名專案特情,還有其他特情共36人,也沒有模出來相關的線索。」
會議室里沒有誰再說話了。
「現在不是總結的時候,大家這都是干嗎啊?一個個萎靡不振的。其他同志還有要說的嗎?」張局長問道。
大家還是不開口。
「好,案件的基本情況,前面幾個同志都介紹了,大家也清楚了。下面,我們布置抓捕方案,張大隊,你說說。」張局長安排道。
張大隊點了點頭,說道︰
「我剛才已經和大龍鎮派出所柯所長聯系了,他已經通知派出所全體人員在所里待命。
我就目前掌握的情況進行布置。
第一組重點抓捕組︰談組長,你們組還有李隊長跟著我一起,開會完了後,作為先遣部隊,迅速趕到大龍鎮,和柯所長會合,秘密潛入肖和村萬家灣,模清楚萬經河的活動情況,根據情況實施抓捕。
第二組搜查組。胡隊長,你帶領情報隊的人趕到城關派出所,配合城關派出所,對全縣旅社、賓館進行搜查,考慮到萬經河是農村的經濟情況不是怎麼好,你們特別要留意那些黑旅社、小旅館。
第三組,外圍模底排查組。其他人,跟著劉教導,趕到大龍鎮,對萬經河的活動情況,展開全方位、立體調查,並根據情況實施抓捕。」
這里我強調幾點︰
一、所有的工作都必須秘密進行;
二、各組必須攜帶槍支,保證自身安全,防止萬經河持獵槍拒捕;
三、各組攜帶手持台,保證通訊暢通;
四、各組在會議散會後,到技術隊去拿取萬經河的相片和資料。
唐局長、張局長,你看還有什麼指示嗎?」
唐局長、張局長低聲說了幾句,唐局長開口說道︰
「刑偵大隊在這次全局指紋大會戰中,戰報頻傳,佳績不斷,破了不少案件,抓了不少人員,給我局的春季破案戰役開了個好頭,帶來了一個新鮮的春風。今天,你們又破了一起命案積案,這是我想到沒有想到的,可喜可賀!
其他的,我也不說了,我和張局長就在大龍鎮派出所坐鎮指揮,大家有什麼情況及時報告,我等待你們勝利的消息。」
會議散後,各組紛紛行動。
領完槍支後,我們就開始出發,臨上車時,張大隊特意叫上談組長和我坐到他車上去,一組其他人和小柯則坐在談組長車上。
車行在路上,張大隊開口說道︰
「兩位隊長,我知道你們配合在一起是無堅不摧的,這次,我也跟上你們,沾沾福氣!」
談組長馬上說道︰
「我說你怎麼叫我和二十萬上你車,原來是這樣的意思啊。」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張大隊,你也相信這個?」我笑著問道。
「不是我相信不相信的問題,是你們的配合從來都是這麼的完美,從來都沒有失手過,這事實勝于雄辯。面對這種良好的局面,我不相信,能行嗎?」張大隊笑著回答。
「人生中,有時候就是緣分的問題,緣分來了,你不信還真的不行呢,有時候真是很邪。」談組長的聲音。
「這麼說,你談組長肯定是有故事了。」我接著說道。
「算是有吧。」談組長回答道。
「反正到大龍鎮還有一段時間,你就說說。」我笑著說道。
談組長點了點頭說道︰
「91年,我還在派出所工作,有一天,我轄區鄉下有一家發生被盜了,案件不是很大,就沒有通知你們技術隊,我帶領幾個人,就直接去了受害人家里。
現場很簡單,作案人扳後窗入室,將臥室內的現金1000盜走了,問了被害人和周圍鄰居,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情況。
訪問完情況,我準備回派出所,但是非常奇怪,車子就是動不了,司機怎麼查,都查不出問題出在哪里。
我見一時無法修理好,就又調頭進了灣子。
在他們灣祖堂門口,站著很多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圍在一起議論著。
突然,一種感覺,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就是那種熟悉的感覺,我發現人群中一個中年男人,我的感覺就是這個中年男人就是作案人。
我自己都很吃驚,我是第一次來這個灣子,也從來沒有踫見這個人,我怎麼就對他有熟悉的感覺呢?我怎麼就感覺他是作案人呢?
我當時沒有做聲,多看了他幾眼,記著他的面貌。
當我再次回到車子旁邊時,車子已經打著火了。問司機是怎麼回事,司機說搞不清楚情況。
後來,我又到這個灣子去了一次,向受害人打听情況。這個灣子本身就不是很大,符合條件的中年男人更就不多了,我將我觀察的年齡、身高、衣著、發型等等一說,受害人馬上就報出了這個人的姓名,我就問這個人平時表現,才知道這個中年男人平時表現不錯,也沒有什麼前科和劣跡的,受害人還一口咬定這個人不可能到他家偷東西,並懷疑我是不是搞錯了。
我這種情況下,我也拿不準到底這個人是不是作案人,然而我不死心,我認為不管他是不是作案人,我都要進行盤查和訊問,這樣,三天後的晚上十二點,我帶著幾個人,敲開了他家的門,當我一報上派出所的名字後,他什麼也沒有說,就乖乖地跟著我們上車了,在車上,我們什麼話也沒有說。
誰知道,車回派出所,走到半路上時,他卻主動開口了,說案件是他作的,並說贓物就在他家廁所里放著,他願意將功贖罪,退出贓物。
我們將車停在路邊,我又詳細訊問了情況,問清楚後,調轉車頭,帶著他,回灣子里,在他家廁所里果然找著了贓物1000元現金,連同包著的紅包一起放在廁所的牆縫里。
我就問他偷了錢怎麼不用,你們猜他怎麼回答的?」
我們都搖頭,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談組長沒有想到我們是這個反應,也搖了搖頭,接著說道︰
「他說我當天再次回來時,就不斷地用眼楮看著他,他就知道我肯定是曉得了是他偷的錢,也就預料到了要被抓的結果,有好幾次都想將錢送到受害人家。
你們說,這事是不是有點邪啊?我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真的有這麼邪嗎?」張大隊問道。
「本人親身經歷,千真萬確!你可以懷疑我講故事的水平,但是你不能懷疑這事情的真實姓。」談組長的聲音。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我也遇著這樣的事呢,真的有鬼壓身的事。」張大隊突然說道。
「是嗎?」談組長問道,我也來了興趣。
「話說那時候,我還在讀高中,農村高中條件比較差,是那種很簡陋的房子,而且是老房子,每間房子都是上下鋪,一間房睡著十個同學,我睡在進門的下鋪。
我們一般是十點鐘就要關燈睡覺的,但是,那時候,我是畢業生,抓得比較緊。我們就在下課後,繼續在教室里學習,一般要到十二點才去睡。那時候多辛苦啊,早上不到六點鐘就要起床,晚上要學習到十二點,因此通常情況下是倒頭便睡去了。
但是,有一段時間,我晚上睡著了,總是感覺迷迷糊糊的,人總在半睡半醒中,感覺有人輕輕地推開門,走到我床前,然後,我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壓在我身上,我想喊也喊不出來,想叫也叫不出來,手想伸出來,但是就是動不了,不但手動不了,而且渾身都動彈不了。
我听人說過,這就是鬼壓身了!
剛開始,我很害怕,也不敢告訴別人,大白天都不敢一個人到寢室去,晚上拉著同學陪我睡,說我一個人睡不好。
後來,我一打听,原來這老房子過去是個地主家佣人的房子,曾經吊死過一位姨太太。得知這個消息後,我更嚇得不得了,人整天恍恍惚惚,精神根本不能集中。
我因此病了一場,我媽就急了,問我是怎麼回事,我不肯說。但是,這馬上要高考了,我們全家看見我病了,都很急,找醫生看了,也找不出問題出在哪里。
有一天晚上,我媽媽就逼著問我,在被逼無奈的情況下,我沒有辦法就說出來。
我媽一听說是這情況,也嚇得不得了,乘我們學校上課的時候,請了一個法師,偷偷地到我們寢室門口抓鬼,花了不少錢,也不見效果。
後來,我媽又多方打听,終于問到了那個姨太太的墳墓,又去那里燒紙燒香跪拜,第二天,我就好了。
我病好後就上學,我同學們也慢慢知道了我媽在寢室門口請法師捉鬼的事,就問我是什麼情況,我就原原本本地說了事情的經過。
誰知道我一說完,寢室里立即就炸開鍋了,不但是我,我們寢室十個人,有六個都有鬼壓身的經歷,只是別人的情況沒有我這麼嚴重,他們也就偷偷地不作聲。
我們幾個人一商量,就找到班主任,要求換寢室。班主任剛開始不清楚是什麼情況,將我們臭罵了一頓;我們便一五一十地將各人的經歷都告訴了班主任,他先是罵我們說鬼話,後來,見我們都這麼的說,而且我們態度都很堅決,只好給我們換了寢室。
說來也怪,自從換了寢室後,這鬼壓身的事再也沒有發生了。」
「哈哈,你這大塊頭,是什麼鬼能將你壓得動彈不得啊?」談組長笑著問道。
「那時候身體非常單薄的,哪象現在這麼壯實啊!」張大隊笑著說道。
「要是現在這樣的身體,我看鬼都怕你!」我笑著說道。
「我本是不信鬼的,但是這事之後,我還真的有點信了。」張大隊說著。
「那你現在還信嗎?」我跟著問道。
「現在我信什麼啊?!我搞了刑警後,再也不信這個了!我信馬列主義!我信**思想了!」張大隊的聲音。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一路上,大家繼續圍繞著鬼,說著故事,議論著,我沒有說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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