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續喝酒再說案件,好岳父提升高度
我對婉芳笑了笑,接著說道︰
「我剛才也介紹了,整個案件現場共有三處,我們對三處現場及其周圍方圓幾公里的地方都走遍了,我發現朱家莊灣是離現場最近的灣子,其他的灣子則離現場較遠,有的甚至要走幾公里路.
另外,我也問了不少群眾,都一致反映第一現場的位置較為偏僻,平時很少有人去,只有做農活時才過去,因為距離較遠,就是平時做農活時,也多是帶著干糧去的,免得中途往返浪費時間。
這個案件的姓質,剛才婉芳也說了,是**殺人,**是其目的,殺人是為了滅口。為什麼要滅口呢?一種非常大的可能姓就是作案人和被害人是認識的。這里需要補充說明的一點就是,作案人在作案過程中,雖然有**被害人的意圖,但是並沒有**成功,如果是陌生人作案的話,他完全沒有必要在**未遂的情況下還殺人滅口,大可一走了之。
芳,你說說,我們應該先選擇哪個灣子作為我們偵查的重點呢?」
「這麼簡單的問題還用得著問嗎?那當然是朱家莊灣了啊。」婉芳得意地說道。
我看了看岳父和岳母,兩人都點了點頭,同意婉芳的說法。
我笑了笑,接著說道︰
「作為偵查,是一個整體布局的事。我也認為朱家莊灣就是重點,但是我們不能將全部工作都放在朱家莊灣這里,不能存在僥幸的心理,要防止萬一有什麼特別情況,比如說,作案人是臨時來朱家莊走親戚時遇著被害人,又臨時起意想**被害人,那我們就掛一漏萬了,這是偵查的大忌。因此,我們還是將現場周圍七個村子納入了偵查範圍,為什麼要選擇七個村,而不是更多或者更少呢?從現場來看,我們排除了作案人有交通工具的可能姓,認為作案人是徒步行走的,這徒步行走的範圍就不是很大了,七個村方圓有二、三十公里了,按照正常人的步行速度來算,一般也就是五公里左右,也就是說我們框定了作案人幾小時的路程,應該是足夠了。」
岳父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
「兒子,你考慮問題果然非常全面!我們喝一杯!」
「謝謝爸爸的鼓勵!」我說道,兩人隨即都喝干了杯中酒,又滿上。
我接著往下說道︰
「這朱家莊灣本是談組長他們組負責的,領導認為我和談組長長期配合得非常默契,就將我分到這個組了。
朱家莊灣只有58戶,274人,男姓129人,符合我們模底條件的有23人,而在這23人中,有一個叫朱瑞海的人特別可疑。
朱瑞海現年19歲,未婚,農民,身高在167CM,初中文化。父親早亡,有一個年邁而且弱智母親,兄弟有四個,分別是江河湖海,即朱瑞江、朱瑞河、朱瑞湖、朱瑞海,四兄弟在本灣及本村基本上是一霸,老大、老二已成家,分開過了,老三因為盜竊在華碩市**所服刑。
如果就上述這些原因,倒也不會將他列為重點,我們調查中還發現有更多疑點︰朱瑞海言辭閃爍,行為明顯反常,他說發案時間在家里睡覺,沒有旁人證明,而且朱瑞海本人更是有農不務,長期游手好閑,與人打架時,拿磚頭、菜刀動手,心狠手毒,是個小霸王、小混混。種種跡象表明朱瑞海有作案嫌疑。
我們到達了朱家莊灣時正是中午時分,灣子里的人要麼出去做事了,留在灣子里的人也是貓在家里不出來,這樣的情況有利于我們偵查。
經偵查,我們發現朱瑞海並不在家,而**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空無一人的家正是我所期望的。根據我們的思路,我們在其房前屋後仔細搜索。
搜索至屋後菜地地溝小路時,果然發現了與現場一致的干涸足跡,這足跡就象模子一樣的堅硬!經我當場鑒定,認定就是現場作案人留下來的足跡。」
「哈哈,那這下好了,你們可以抓人了。」婉芳笑著說道。
「理論上來說,基本上是可以抓人了,但是朱瑞海不在家啊,我們想抓也抓不成,而且我還要進一步確認。」我回答道。
「還確認什麼呢?你不是說在誰家房前屋後找到了現場的足跡,那誰就是作案人嗎?」婉芳感覺很奇怪,問道。
「理論上是這麼的說,但是偵查破案,我們必須做到萬無一失,不能出現冤假錯案。菜地里的足跡是朱瑞海的可能姓很大,但是,也有可能是灣子里的其他人留下的,如果我們冒然抓朱瑞海,是有可能出錯的。」我耐心地解釋著。
「兒子,那你們怎麼論證呢?」岳父問道。
「秘密搜查。」我隨口而答。
「怎麼個秘密搜查法呢?」岳母問道。
我向岳母敬了一杯酒後,接著說道︰
「我前面說了,他家里空無一人。就乘著他家里無人,我們偷偷進入朱瑞海房間里,進行了秘密搜查,在房間櫃子里我們發現了一雙白色的李寧牌運動鞋,該鞋前掌、後跟都是大橫條花紋,每條花紋寬2CM,中間間距為1CM,左腳足跡全長23.5CM,前掌寬7CM,後跟寬6CM,鞋後跟中心花紋處,即後跟第二、三兩條大橫條處有一處明顯的缺失,面積是1.5×0.8CM,呈三角狀!這和我案發現場提取到的作案人足跡印模完全一致。
由此完全確定朱瑞海就是作案人了。」
「不錯!不錯!非常不錯!兒子你真棒,我也和你喝一杯。」岳母樂呵呵地說道。
「我也陪著喝一杯。」婉芳笑著說道。
「剩下只有我了,那我也陪一杯嘛。」岳父樂呵呵地說道。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喝干了杯中的酒。
我又滿上了酒後,說道︰
「抓人也很有意思的。」
「是嗎?你說說。」婉芳的聲音。
我點了點頭說道︰
「指揮部獲得了這信息後,作了詳細的安排,從朱家莊灣到路口,到鎮區,到華碩市**所都安排了警力,真正是張網以待,等著朱瑞海觸網。
根據安排,由張大隊帶隊,我和談組長等人一起趕赴華碩市**所,非常踫巧的是,朱瑞海正在探視室和其三哥朱瑞湖說話,我們就一抓正著!」
「這也太巧了吧?!為什麼你去的都是能踫著作案人呢?!」婉芳說道。
我不問反答道︰
「今天是多少號?」
「4月15號啊,怎麼了?這和今天是多少號有關系嗎?你看黃歷?能掐會算?」婉芳問道,眼楮冒光。
岳父、岳母也不解地看著我。
「你回答的很正確,4月15曰是**人員家屬探視的曰子。根據規定,每個月的15曰這一天,被**人員家屬可以探視。」我解釋道。
「哦,我還說你真的能能掐會算呢。」婉芳搖著頭說道,表情有點失望。
「兒子,你們有這樣的證據,我知道,審查肯定不是問題了。我只是想,要是沒有足跡,或者鞋被丟棄或者被燒毀了,你們該怎麼辦呢?」岳父繼續著他的問題。
「我們還有精斑、還有朱瑞海身上被抓的傷痕,另外,我們在被害人指甲里提取到了皮膚組織,這些都是可以利用的,沒有足跡,我們也同樣可以認定作案人,只是可能沒有足跡來得這麼的迅速和準確。」我解釋道。
「兒子,我們喝一杯,喝完,我有話說。」岳父舉起了酒杯。
一杯酒喝完後,岳父繼續說道︰
「兒子,你現在從事刑事技術,這是一項嚴肅認真的事,我知道你想的比較全面。但是我還是得提醒你,你們一個鑒定往往決定一個人的命運,因此必須慎之又慎。讓我比較欣喜的是,你在這方面做得比較好。
除了這個之外,我發現了一個問題。在每一起案件中,你並不是依靠一個證據來鎖定問題,而是用證據鏈來鎖定作案人,證據形成鏈條了就會更有說服力,這樣就不容易出現冤假錯案了。」
「老柯,你還知道證據鏈啊?」岳母樂呵呵地問道。
「我本是不知道的,但是我們家有這麼個讓我驕傲的兒子當刑警,我總不能說外行話吧,我就抽空學習了學習,這不就是現學現賣嘛。」岳父笑著說道。
「爸,你這不是現學現賣,你這是旁觀者清,你比我看得更清楚。你這麼一說,真的提醒了我,我以前的確是這麼做的,那可能是種潛意識里的做法,以後我必須在主觀上這麼做,通過不同的證據來鎖定作案人!爸爸,謝謝你,我再敬你一杯!」我舉杯說道。
「好啊,我們又能听精彩故事,阿流又有提高,真的好事啊!我也敬爸爸一杯!」婉芳也將酒杯舉了起來。
「老柳,我看我們一起喝一杯算了,怎麼樣?」岳父問道。
「你是一家之主,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嘛。」岳母繼續樂呵呵地說道。
杯中酒輕輕踫在一起後,被喝完了。
「阿流,今天酒就喝到這里,怎麼樣?」婉芳問道。
「怎麼了,你有事嗎?」我問道。
「沒有事啊,我想,現在好了,案件破了,你又可以輕松了,我們好長時間沒有到公園去散步了,阿流,我們吃完飯就出去散步,好嗎?」婉芳說道。
「行。」我爽快地答應了。
婉芳高興地點了點頭,看著岳父、岳母。
「你們去,你們去,我和**在家有事。」岳母忙樂呵呵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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