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節一波接一波來襲
這一次是在客車上抓著現行的扒竊人員,又是在白天,還是在那麼多人見證之下,這消息就象長了翅膀一樣飛了出去,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從馮所長反饋來的情況看,群眾反響很好,說現在派出所不但能破大案了,而且也在積極破小案,這大案和小案都破的很好,甚至幾個派出所的所長都打電話到馮所長,說要來取經,學習學習我們的經驗。
我也認為該放松了,誰知道更大的問題接踵而來!
西山大樹下,站著柯瞎子和我。
「柯瞎子啊,今天怎麼有空主動聯系我啊?」我問道。
「李干部,你又抓了兩個啊?」柯瞎子答非所問。
「緊張了?」我笑著說。
「這個我倒不緊張的,我就來看看你。」柯瞎子說著。
「我們都這麼熟了,你有什麼話就說嘛。」我知道柯瞎子從來都不主動聯系我,今天主動給我留言,肯定是有事,而且不是一般的事。
「嘿嘿。」柯瞎子笑了笑。
「是不是你老婆想漲工資了。」我開著玩笑。
「這個不是,這個不是的,我不能那麼的貪心。」柯瞎子又笑了笑。
「那是因為我年前、年後抓了幾個扒竊的人員,將他們搞怕了。」我繼續問著。
柯瞎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這肯定有問題!
「有什麼事,你就說嘛。」我不想再兜圈子了。
「李干部,可能要出大事了。」柯瞎子認真說著。
「出大事,幾個扒竊的能出什麼大事?!」我反問著。
「你年前抓了阿豹一伙,前不久又抓了曹胖子一伙,在我們這一行引起了不小的震動,我們從來都沒有在一個派出所範圍內這麼密集的失手過,很多人感覺到末曰要來了,都在議論你呢!」柯瞎子繼續說著。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我還是繼續問著︰
「都議論什麼呢?」
「很多人找我打听你,甚至不少外地人都在打听你的情況,這很不正常。你放心,我什麼也沒有說的。」柯瞎子說著。
「我這麼打擊扒竊犯罪,有人打听我,很正常的啊。」我又說著。
「根據我的經驗,本地和外地這麼頻繁的打听你,你們轄區肯定會發案,而且是爆發般發案。」柯瞎子繼續正色著說。
「來一個抓一個,來兩個抓一雙,誰敢在我轄區作案,我就堅決打擊誰,絕不手軟,這個原則,你是知道的。」我說著。
「你打擊不了那麼多的,而且這些人水平都很高。你們就是站在旁邊,也不一定能夠發現得了,更別說抓住了。」柯瞎子說著。
「是嗎?」我反問著,來了興趣,我還真想領教領教這是些什麼人物。
柯瞎子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都是些什麼人?」我問道。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但是,你很快就會知道案件情況。」柯瞎子說著。
「那你倒是告訴我,都有哪些人打听我?」我換了話題。
「也不全是向我一個人打听的,我幾個徒弟啊,徒孫啊,都接到這樣的情況,總的來說,有省城的,有市里也,也有我們縣的。我只知道兩個人,象縣城的阿平、阿江,是向我打听了你的,其他具體人我還真的不知道。」柯瞎子說著。
「阿平、阿江的基本情況呢?」我問著。
「這兩個人的水平和我差不多,阿平的水平甚至要超過我。阿平學名柯學平,綽號‘看不見’,我們在一起時,有次切磋水平,他從油鍋里拿出硬幣的速度比我還快,這個人非常的有心計;阿江,學名陳海江,綽號‘快刀手’,他能夠從人身邊經過,割包到拿物一氣呵成,別人跟本上就不知覺。這兩個人不會輕易出手的,他們一般選擇大目標做,很少來我們這里的,也很少在我們本地做。昨天,他們突然來找我,向我打听你的情況,我就感覺奇怪了。因此,我想肯定會出事。」柯瞎子說著。
我也意識到事態的嚴重了。
「那我們該怎麼應對?」我問道。
「應對不了,如果這些人出手,你們真的無法應對,他們可不是阿豹、曹胖子類的人物。」柯瞎子搖著頭說。
我們又聊了其他情況,我站在樹下,看著柯瞎子離開,他拐了個彎,走坡下,沉入山地,慢慢地消失,我的心也慢慢地跟著沉重起來。
馮所長辦公室,還有我和阿儉組長。
「小李啊,象你這麼個打擊法,扒竊人員都會被你抓完啊,哈哈。」馮所長笑著說。
「馮所長,要出事了。」我嚴肅地說道。
「要出事了啊,出什麼事啊?」阿儉組長緊張了。
「我們轄區很快就會爆發扒竊案件?」我回答著。
「爆發?你確定是爆發?!」馮所長問道。
我點了點頭。
「來了就抓!」阿儉組長的聲音。
「這次來作案的人水平太高,我們發現都發現不了,怎麼抓?」我憂心忡忡。
「這麼說是我們加大了打擊力度,沒有對他們起到應有的震懾作用,他們反過來向我們示威了?」馮所長終于明白了。
我點了點頭。
「那你準備怎麼采取什麼措施?」馮所長問關鍵問題了。
「這麼高水平的人來了,我基本上無法應對,以前的措施都不管用。」我搖著頭說。
「阿儉組長呢,你有什麼好辦法?」馮所長問著。
「我們公開和秘密地派人上街,直接抓現行。」阿儉組長說。
「我們靜觀其變吧。」馮所長想了半天才說。
第三天,就開始發案了,車站、菜場、商場都發案了,一共發案36起,超過了歷史最高水平。
第四天,繼續發案,又增加了街面、銀行、學校,發案39起。
第五天,連政斧都發案了,一個到政斧辦事的客商老萬被盜了五千塊錢。
馮所長帶著我和阿儉組長到政斧,坐在王書記辦公室里。
「馮所長啊,這前一段時間,你不斷地向我借車,抓了不少扒竊的人,這社會治安不是很好了嘛,怎麼到現在,連政斧都發生被盜了呢?」王書記問著,明顯不高興。
「案件出現了反彈,我們正在組織警力偵查,你看阿儉組長和小李我都來帶了。」馮所長說道。
「小李啊,你果然不簡單啊,去年破了那麼漂亮的大案,還立了功,恭喜你。你們馮所長找我要車,老說是你又破案了。你們這次要是將政斧的這個案件破了,你就直接打電話我,我給你們派最好的車子,你看怎麼樣?」王書記說著。
「我盡量努力,我盡量努力。」我回答著。
「工作上有什麼困難,你告訴我,我盡力幫你解決。」王書記繼續說著。
第六天,第七天倒是沒有發案了,我和阿儉組長、馮所長都輕松了點。
第八天,第九天,第十天,又繼續發案,而且,這一波明顯的比前一波來的更猛烈,每天發案都是四十幾起,有時是五十多起。
又平靜了幾天,接著又是連續三天的發案,每天的案件數依然超高。
接著又平靜了幾天,這一波下來,案件數有了減少,每天控制在二十起左右。
無論我們怎麼在街面上防控,都無法控制案件發生,甚至不知道是誰在作案,有時就是我們身邊的人發生了案件,我們也不知道受害人是怎麼被偷了的。
一時間,街面上謠言四起,說是來了一大批扒竊的人,專門針對我們江南鎮作案的,搞的街面上冷冷清清,人流量劇減,生意蕭條。
派出所面臨前所未有的壓力,我壓力更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