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付完了那些難纏的記者自後,笛卡爾和羅卡先生一起回到更衣室,再一次加入了狂歡的人群。
秘魯和意大利之間相差5個時區,也就是說秘魯的當地時間下午14點,大約相當于意大利首都羅馬的當地時間晚上19點。
因此當意大利隊踢完比賽之後,他們並沒有在當天就預定機票趕回家,他們現在回去的話,大約正好是意大利的深夜時分,並不是一個太好的接機時間。
作為本屆世少賽最大的贏家,意大利足協也特意安排了球隊在第二天凌晨的時候乘坐飛機趕回國內,到時候將有大概會有四五百人到機場去為他們接機。
別看意大利隊是歐洲傳統的足球強國,但這支球隊實際上已經很久沒品嘗到冠軍的滋味了,在世界杯和歐洲杯上先後被巴西和法國人擊敗,令「小世界杯」的英名蒙上了一層陰影,而隨著近幾年意大利國內的經濟衰退,意甲聯賽的影響力也在不斷的下降,意大利國字號球隊已經很少有機會登上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了。
但是這支賽前並不被人們看好的意大利國少隊卻在千里之外的秘魯一舉奪魁,簡直是讓意大利足協欣喜若狂,他們和某國的政客一樣,對這樣撈「政績」的機會當然是不會錯過的,所以他們特意為國少隊舉行了一場盛大的接機儀式。
或許意大利足協比某國足協幸運的就在于,他們始終擁有一支在足壇具有競爭力的球隊,而某國就算用盡了吃女乃的力氣,也不能讓一群「大爺」們在世界足壇佔有一席之地。
當第二天中午13時左右,意大利國少隊乘坐的班機回到**的時候,他們發現整座機場圍滿了趕來看熱鬧的人群。
這些人中有一部分是意大利足協刻意組織的,但是更多的人卻是自發趕來的,這支國少隊因為笛卡爾的緣故,在本次比賽上所有的一切都在媒體們的監控之下,也讓很多意大利人對他們的「子弟兵」產生了興趣,所以盡管只是一支U17青年隊,還是有很多意大利球迷自發組織前來為他們喝彩。
儀式的流程和所有的冠軍出場方式一模一樣,意大利隊的小隊員們一個個走出機艙,受到了場外數千名球迷和機場工作人員的歡呼跟喝彩,而當笛卡爾和走在最後的主教練羅卡先生一前一後捧著獎杯走出來的時候,歡呼聲達到了最高峰,甚至連其他航班登機的乘客都不由自主地轉過頭來,望向了這邊。
笛卡爾站在飛機的舷梯上,胸中充滿了自豪,雖然他在利馬國家體育場已經見識過七萬人歡呼的場面,但那七萬人畢竟不是為他一個人喝彩,如今這些前來接機的球迷,是球隊真正的粉絲,為他們每一名球員而單獨喝彩,這讓他的心里感受到了更多的自豪的愉悅。
就像每一個被大眾肯定的成功人士一樣,笛卡爾覺得自己此時已經登上了人生的巔峰。
接機之後的游行和慶祝都無需贅述了,畢竟這只是一支U17青年隊,他們不可能像贏得世界杯一樣舉國震動,在**古意盎然的街道上享受過球迷們的歡呼和熱情之後,整支球隊在悄無聲息中各自解散回家了。
回到了似乎是久違的帕維亞小城,笛卡爾只覺得整個身心都好像放松了,一個月前當他接到羅卡先生的召喚之時,他根本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和意大利隊走到這麼遠,走到最後。
那時候的笛卡爾同樣對自己的實力有一絲懷疑,因為他雖然在國內已經被媒體們炒作成了家喻戶曉的小球星,但是他畢竟還沒有在高水平的賽場上證明過自己。
但是現在,笛卡爾終于可以拍著胸脯對自己說,我已經是世界上最好的足球運動員之一了!
盡管還只是U17年齡段最好的之一,可是經過本屆世少賽,笛卡爾成長的軌跡已經大大加快了,切爾西俱樂部一千萬英鎊的報價就是最好的證明。
回到家中,笛卡爾不但受到了哈維爾夫婦的熱烈歡迎,還看到了一個讓他頗有些意外的小人兒。
安婕莉.格洛麗亞。
自從5年前那個懵懂的吻之後,安婕莉和笛卡爾一直走得很近,兩人的關系近似于戀人,卻又因為年齡的關系一直處于朦朦朧朧之間。
而安婕莉會出現在自己的家中像家人一樣迎接自己歸來,這的確是一件讓笛卡爾很吃驚的事情。
吃過豐盛的晚餐之後,笛卡爾和安婕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著小姑娘紅撲撲的笑臉,笛卡爾好奇的問到︰「安婕莉,你為什麼會在我家里?呃,我的意思是,格雷格先生不叫你回家吃飯嗎?」
安婕莉嘟著嘴回答到︰「笨蛋,我已經跟我父親說過了,是他同意我來幫你慶祝的。」
「呃。」笛卡爾眼珠轉了轉,忽然變得十分邪惡的問到︰「那你準備怎麼給我慶祝?」
安婕莉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不過還是很快從荷包里拿出了一個踢球的小金人兒,笑靨如花的對他說到︰「恭喜你,笛卡哥哥。」
笛卡爾一把接過小金人兒,隨手丟到了床上,然後笑嘻嘻的說到︰「我要的可不是這個,你明白的。」
這時候安婕莉就算再笨也明白他的意思了,她的小臉兒霎時變得一片緋紅,扭捏的揉著衣服的下擺說到︰「那你,那你想怎麼樣……」
「我想這樣!」笛卡爾在少女慌亂的驚呼聲中一把攔住了她的縴腰,然後用力的吻上了她粉女敕的雙唇。
這樣的動作在過去五年中已經出現了好幾次,所以小姑娘雖然表現得有些羞澀,卻並沒有抗拒的意思。
然而當兩人的雙唇相交的一剎那,笛卡爾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在奇克拉約酒吧里那個熱情似火的場面。
那條柔滑細膩的舌頭在他口腔中攪拌的鏡頭,讓他至今還能感覺到那種溫度,那種**蝕骨的感覺,于是不知不覺間,笛卡爾伸出了自己的舌頭,努力的撬開了小姑娘的雙唇。
安婕莉的眼楮一下子睜得渾圓,她沒想到笛卡爾竟然凶猛的入侵了她的口腔。
怎麼辦?怎麼辦?小姑娘頓時感到心髒都快要跳出胸腔了,這個吻和以前的「親親」完全不同,笛卡爾似乎也和以前的笛卡爾有些不同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舌吻嗎?
小姑娘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雛鳥了,當笛卡爾的舌頭滑入她口腔的時候,她忽然覺得兩個人的關系完全不同了,這種動作,不是只有戀人才會有的嗎?
那現在自己算是笛卡哥哥的戀人了嗎?
小姑娘的眼楮由渾圓逐漸變得朦朧,然後變成了迷醉,她的舌頭由一開始的笨拙慢慢變得靈活起來,和笛卡爾的舌頭交織在一起,兩個人的呼吸聲都逐漸開始變粗,彼此之間仿佛有一股滾燙的溫度在不斷上升,快要將兩人融化在一起了。
當笛卡爾戀戀不舍的離開安婕莉的嘴唇的時候,小姑娘已經入一灘秋水一樣癱倒在了他的懷中,笛卡爾一只手摟著她的腰肢,一只手輕輕滑過她的發際,溫柔的說到︰「安婕莉,做我的女朋友好嗎?」
安婕莉眼中浮現出一汪盈盈的秋水,這句話,她等了好多年,想不到終于听到的時候,只有一股心酸從心底深處涌出來,連她自己都分不清這到底是欣喜還是悲傷,不過她的回答卻異常堅定,柔女敕的紅唇輕輕吐出幾個字︰「歡迎回來,我的英雄。」
笛卡爾燦爛的笑了笑,俯身再一次覆蓋上了她的紅唇。
第二天一大早,笛卡爾就神清氣朗的出現在了帕維亞青年隊的訓練場地上。
他的隊友們對于笛卡爾的出現都感到非常驚喜,一群人直接圍了過來,拼命地向笛卡爾道喜,同時也好奇地詢問他在國少隊和秘魯的情況。
這些青年隊的隊友們有一部分還是業余的球員,在他們而言,他們可能這一輩子都沒有為國出征的機會,所以笛卡爾能夠代表國少隊贏得世少賽,他們就好像感覺與有榮焉似的,圍在笛卡爾身邊喋喋不休的詢問著各種細節。
正在笛卡爾左支右絀地應付著這群好奇寶寶的時候,青年隊的主教練布魯諾先生神色復雜的走了過來,他把笛卡爾從人群中拉了出來,感慨地對他說到︰「笛卡,之前接到俱樂部的通知,你以後不用呆在青年隊里了,俱樂部正式把你上調到了一線隊。」
笛卡爾听到這句話,整個人都懵了一下,一線隊?這麼說,他從此以後也就是可以參加正式的誠仁足球聯賽了?
這豈不就是自己苦苦等待了那麼多年的機會?
想不到從國少隊歸來之後,好事一樁接一樁,簡直是讓自己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其實帕維亞俱樂部將笛卡爾調到一線隊,也有他們自己的打算。
首先笛卡爾的確在青年隊中有著超出一頭的實力,一線隊其實觀察他很久了,但是由于顧慮他的病情,帕維亞一線隊的主教練並不敢輕易讓他踏上誠仁足球賽場。
畢竟就算是意丙,這里的對抗強度也絕不是青年聯賽能夠比擬的。
其次則是因為各大俱樂部的報價越來越多,帕維亞俱樂部承受的壓力也越來越大了。
別看俱樂部已經和笛卡爾草簽了合同,但是畢竟笛卡爾還沒有代表球隊參加任何正式比賽,意大利的法律也沒有明文承認這份合同的法律效力,這就等于煮熟的鴨子暫時還在鍋里,還沒被吃下肚子里去,隨時都有可能飛走……萬一那些俱樂部直接把一千萬轉會費變成了簽字費,笛卡爾能不心動嗎?
只有放在自己荷包里的錢,那才叫錢,揣在人家腰包里的那都是紙!
所以俱樂部才會迫不及待的在笛卡爾一回來的時候就把他掉到了一線隊,因為只要代表一線隊參加了比賽,他就正式算是帕維亞俱樂部的人了,別的俱樂部就不可能繞開球隊再和他進行私下里的接觸了。
笛卡爾暫時還沒想到這麼多的彎彎繞繞,他只是對能夠參加一線隊的比賽感到高興萬分,同時他也從布魯諾先生口里得到了另外一個消息︰他的身價又漲了!
這次出手的還是溫格教授。
別看溫格教授素來在轉會市場上奉行花小錢辦大事的政策,但是在青年球員的挖掘工作上,他從來沒有得到過吝嗇的稱號。
阿森納俱樂部為笛卡爾發來的最新報價是500英鎊+浮動條款,根據笛卡爾的出場次數和表現,他們最多可以為笛卡爾付出1200萬英鎊的轉會費。
就算放眼世界足壇,這也是一名一流球星的轉會身價了。
事實上,2006年1月的時候,阿森納就是用這個價錢把南安普頓的沃爾科特帶到了海布里。
這份報價也充分展示了阿森納得到笛卡爾的決心,雖然比起切爾西的一千萬英鎊,這份報價還有一點保留,但是誰都知道,切爾西的老板根本就沒把錢當成過錢,他喜歡瘋狂的搜集球星,可是他的麾下還有一個個姓非常強硬的主教練,鳥叔可不會理睬這些球星花了老板多少錢,他只選自己需要的球員上場,就算是舍瓦,也得在他手下乖乖的打替補。
正是因為這位「特殊的一個」目前還沒有對笛卡爾的事情做出任何正面回答,所以媒體們紛紛猜測,引進笛卡爾又是「阿布經理」的一時心血來潮,鳥叔其實並不滿意笛卡爾。
這也很正常,鳥叔喜歡的是戰術和紀律,他的手下都是些硬朗型的力量型球員,就連羅本都被他甩去了皇馬,笛卡爾這樣的身體素質怎麼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他的沉默,正好說明了他不贊同老板的這次收購,就算笛卡爾去了切爾西,恐怕也無法討到鳥叔的歡心,他多半只能在替補席上迎接另一位巨星舍普琴科的到來了。
對于阿森納的報價,笛卡爾不知道該回應些什麼,說實話,他其實並沒有離開意大利的想法,這時候的意甲雖然沒落,但還不至于像曰後那樣星光黯淡,真正讓意甲墜入深淵的,是半年後即將發生的「電話門」事件。
在笛卡爾心里,他的第一選擇還是留在意大利國內,米蘭,尤文,這幾家豪門他都不會抗拒,畢竟他只是帕維亞的球迷,而作為一份工作,他並不介意為其他球隊踢球。
在這樣混亂的時刻,笛卡爾第一個想到了他的啟蒙恩師,至今仍在執教帕維亞少年隊的曼卡爾德先生,他忽然眼前一亮,喃喃自語到︰「我要先去找曼卡爾德先生談談,布魯諾先生,我晚點兒再去一線隊報道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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