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八十五章踩在腳下傷她者的慘痛代價!
柳鉉和柳夫人見到焰姑娘,臉色更是沉了下去,經過這麼多的事情,焰姑娘早已經成了他們的心頭大忌,想到方才從家丁口中所听說的,二人心中的不安更濃,看著焰姑娘緩緩的朝著他們走過來,二人渾身豎起了尖刺,小心翼翼的防備著,看安謐的視線,更是如針芒一樣凌厲。
安謐將二人的反應皆是看在眼里,面紗下的嘴角自始至終,都是微微的揚著,看了那些家丁一眼,自然是明白怎麼回事,可是,她卻故意開口問道,「這是怎麼的?都聚在這大門口,可是有什麼大事,如此勞師動眾?」
家丁立即上前,一反方才對柳鉉和柳夫人的不屑,恭敬的對安謐匯報,「回姑娘的話,這兩人企圖要進莊子,奴才告訴他們,閑雜人等不得進,可這二人卻是不听,所以,奴才們便只能趕了。」
「哦?」安謐眉峰一挑,目光掃過臉色難看的柳鉉和柳夫人,「我道是誰,原來是柳老爺和柳夫人,二位到我的府上,可是有事?」
安謐明知故問,滿意的看著柳鉉和柳夫人那脹著憤怒的臉,心中異常的暢快。
「什麼你的府上,這分明就是我柳府,你休要在這里胡言亂語,你們都給我讓開!」在這焰姑娘面前,柳夫人更是不能折了腰,那氣勢也是瞬間提了上去,在她面前,她決計不能示弱。
只是,她卻不知道,此刻的她,越是這般強勢的宣告自己的所有權,在別人的眼里,越是顯得可笑至極。
安謐斂了斂眉,臉上的笑意更濃,「怎麼?柳夫人還不知道嗎?」
安謐說著,一邊打量了柳夫人一番,那眼神,竟是讓柳夫人分外不自在,幾乎是下意識的,柳夫人揚了揚下巴,似要端出她貴婦人的優雅與氣質,不能讓焰姑娘將她給看扁了。
殊不知,在安謐的眼里,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個跳梁小丑,眸光斂了斂眉,安謐繼續道,「看柳夫人和柳老爺的樣子,似乎是剛從某個地方出來,自然是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你們也是,沒有告訴柳夫人和柳老爺嗎?」
家丁听了,立即為自己辯解道,「姑娘,奴才是說了,可是,柳夫人和柳老爺卻似乎不相信奴才的,只說是這府邸是他們柳家的,硬是要進去,我們饒是攔也攔不住,姑娘,幸虧您回來了,您看……」
「罷了。」安謐接口道,目光幽幽的在柳鉉和柳夫人的身上游移,「柳夫人和柳老爺不相信也是人之常情,畢竟,這麼大的事情,換做是誰,怕也是難以置信的,不過,柳老爺,柳夫人,有些事情,便是不願去相信,事實終歸是事實,你也是看到了,這門匾上,不再是‘柳府’,而是‘焰莊’,這朗朗乾坤,小女子自認是沒有本事,在毫無根據之下,將堂堂柳府的門匾換了的,我便再說一次,這個宅院,如今已經不是柳府的了,柳大少爺前些時日,在我這里借了銀子,可是,到了換銀子的時限,柳大少爺卻是還不出,那小女子也是沒有辦法了,那銀子小女子自然不要了,不過,按照約定,抵押的所有的東西當歸屬于小女子,這一點,州府大人也是在場做了見證的,哦,對了,除卻這座宅邸變成小女子的了之外,還有曾經的那些柳家名下的鋪子以及產業,柳大少爺都‘賣’給了小女子,都是小女子的,我這麼說,柳老爺和柳夫人可明白了,可相信了?」
隨著安謐一字一句的道來,柳鉉和柳夫人的神色更是難看,柳夫人方才強撐起來的優雅有些破功,雙眸不安的閃爍了起來,怎麼可能?湛兒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不,不可能!」柳鉉沉聲否定這個事實,他不相信,不接受,柳家那麼大的家業,會向焰姑娘借銀子?即便是因為柳靖將所有存銀卷走的事情而借了銀子來解當日的困境,可是,也總有還上的時候不是?
他記得,姚家茶園收成了,那之後,柳家也將得一大筆的現銀進賬,怎麼會還不上?
他不相信,怎麼也不相信!
「對,不可能,讓我進去!讓我進去!」柳夫人口中也是呢喃著,一邊說著,一邊想進府門,可是,那一排家丁卻是將整個門給攔住,沒有絲毫縫隙。
柳夫人有些慌了,胸口更是劇烈的欺負著,怒聲喝道,「你們這些狗奴才,都給我閃開!」
見家丁們依舊不動如鐘,柳夫人更是沖了上去,現在的柳夫人,可不是以前那個柳夫人了,誰還會將她放在眼里,看著柳夫人沖了過來,家丁們也是沒有絲毫留情,用了力一擋,柳夫人虛弱了許多的身子板兒,自然是不堪一擊,這一撞,那力道便帶著她一個踉蹌,後退了幾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哎喲……你……你們……」
「柳夫人,休怪我的家丁傷了柳夫人,畢竟,他們也是听命行事。」安謐瞥了一眼在地上狼狽至極,掙扎著要起身的柳夫人,面紗下的嘴角,微微揚起。
柳夫人赫然爬了起來,看著安謐,狠狠道,「听命行事,听誰的命?你的嗎?你這女人,我們柳家到底欠了你什麼,你要這般揪著不放?三番四次才與我們柳家為敵?」
安謐微怔,那雙原本還帶著笑意的眸子,猛地收緊,腦中浮現出前世臨死前的一幕,正是眼前這女人,毫不留情的將她的女兒摔死,冷眼看著她被氣死,她是多麼的冷漠!
現在,她要質問她,柳家欠了她什麼?
安謐眸中的恨意肆意的交織著,沒有絲毫掩飾,饒是一旁的家丁看了此刻的焰姑娘,心中也是怔了怔,不僅為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凌厲的氣息而感到害怕。
就算是柳老爺,看到眼前的焰姑娘眼中的恨,身形也是怔了怔,他絲毫不懷疑,焰姑娘的恨,有恨不得毀滅整個柳家的力量。
柳夫人心中怔了怔,被焰姑娘用那樣的視線看著,總是覺得有些不安,想到正是自己方才的質問,才讓焰姑娘有如此大的變化,柳夫人不笨,她自然是明白了什麼,可是,這焰姑娘到底對他們柳家有什麼深仇大恨?
她努力的回想,這麼多年,他們柳家一路上也得罪過不少人,可是,卻怎麼也無法從記憶中找到焰姑娘這麼一號人物。
她到底是誰?
為何蒙著面?
那張面紗之下,到底是一張怎樣的容顏?
柳夫人的腦海中浮現出無數的疑問,她想要弄清楚,可是,她要怎麼才能弄清楚?
安謐一步步的走近柳夫人,那雙深邃的眸子,一瞬不轉的看著她,看得柳夫人頭皮有些發麻,在距離她一步之遙的地方,安謐倏然頓住,那面紗下的嘴角,隱隱揚起一抹笑意,可是,那笑意卻是摻雜了太多的邪惡,虧得被面紗遮著,不然,任人一看,都會感覺到的那其中的詭譎之意。《》
不知為何,柳夫人心里打了個突,竟是後退了一步。
安謐看著她的反應,繼續跟上前一步,保持著和方才一眼的距離,銳利的視線緊鎖著她的雙眸,安謐沒有絲毫避諱,事實上,這個時候的柳家,對她來說沒有絲毫的威脅,她根本就無需避諱,一字一句的道,「柳夫人這個問題問得好,問得當真是太好了呢!」
柳夫人禁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可是,便是這樣,她卻依舊不願在這焰姑娘面前服軟,努力讓自己面對這焰姑娘的氣勢,毫無畏懼,挺了挺胸,揚了揚下巴,和安謐對峙。
安謐心中冷哼一聲,柳夫人便是此刻這般強撐又如何?她可是一眼就看得出,不過是一個紙做的老虎罷了!
安謐頓了頓,繼續說道,「既然柳夫人這樣問了,那小女子若是不回答,似乎就太對不起柳夫人了,柳夫人,你說,柳家到底欠了我什麼嗎?我告訴你,柳家欠我的,可多了,多到你們一輩子也還不完,不,還得完,你知道,怎麼才能還得完嗎?」
安謐神色變了變,看柳夫人的眼神之中,更是多了幾分詭譎,嘴角的笑意濃了些,安謐傾身靠近了柳夫人幾分,一字一句的道,「至死方休!」
至死方休!
四個字,從她的口中說出來,如一把尖刺,插入了柳鉉和柳夫人的身體里。
至死方休?柳鉉和柳夫人的眼楮倏地瞪大,看著眼前的焰姑娘,「你……」
是什麼樣的恨,竟要至死方休?不知為何,他們二人心里的不安瘋狂的滋生著,焰姑娘是在告訴他們,還沒完,她對柳家的針對,便是到了此刻,也不會完,她的目的,要讓柳家所有人死麼?
柳夫人腦袋轟的一聲,如遭雷擊,後退了一步,腳有些發軟,看著安謐,「你到底是誰?」
安謐好看的秀眉一挑,「我是誰?你很想知道我是誰嗎?」
柳夫人沒有回答,可是,她眼中的急切卻是給了安謐答案,她自然是想知道她是誰的,畢竟,柳家落在了她的手上,他們連將他們柳家玩弄于鼓掌之間的人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這未免也太可笑了些?
可是,安謐卻是不想這麼輕易的讓他們知道,冷冷開口,「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是誰,不過,現在你可以知道,我焰姑娘,曾是被你狠心害了的人,我對你的恨,對柳家的恨,比海還深,而你們……」
安謐說到此,卻是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那其中讓人遐想的意味兒,卻是讓柳鉉和柳夫人的心中皆是驟然一寒,而他們?她會怎麼對他們?至死方休?
安謐滿意的看著二人的反應,站直了身體,拉開了和柳夫人的距離,目光依舊幽幽的停駐在柳夫人的身上。
空氣中,一片沉默,一時之間,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至極。
而此時,不遠處,不知何時,已然停了一輛馬車,馬車上,柏弈面色凝重,腦中不斷的回蕩著方才安謐說的那些話,柳家欠她的?可是,他卻是知道,安謐曾經在安府,雖是被安府的夫人和兩個小姐壓制,卻也很少出府,又怎和柳家有這麼大的糾葛和怨恨?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竟讓安謐對柳家有這麼濃烈的恨,至死方休嗎?
柏弈的眸子微微收緊,饒是精明如他也是想不透,這其中,有太多讓他想要知道,卻是無法探尋到的東西了。
安謐啊安謐,你身上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而他,又何時才能讓她徹底的放下心防,對他敞開心扉?
哎……
不知不覺,一聲嘆息從口中溢出,柏弈眸中的顏色越發的深了些。
而外面,靜得好似連針掉下的聲音的听得見的氣氛依舊持續著,緊繃的空氣,好似稍微一點兒響動,就足以引發爆炸一般。
安謐的眸中,恨意漸漸斂去,取而代之的滿眼的得意,她看著柳夫人的慌張,看著柳夫人眼中的不安,現在,能將她踩在腳下,她自然會毫不留情的將柳夫人踩在腳下。
對柳夫人,她有幾分了解,狠狠的踩著她的自尊,踩著她的高傲,讓她失去一切,失去那貴婦人的高高在上,那甚至會比殺了她,還要讓她難受百倍千倍。
而她,就是要看著柳夫人在身心的折磨中,承受那被人鄙夷,被人踐踏的痛苦。
「柳老爺,柳夫人,該說的,小女子方才都說了,若是不相信,你大可去找到你那寶貝兒子柳湛,看看從他那里,你們二位能夠得到怎樣的回答,只是,二位想要找到柳湛,怕是有些不好找了,現在,誰又知道柳大少爺在哪兒呢?但前些時日,听聞城中的乞丐傳說,柳大少爺帶著少夫人在破廟和他們同住,呵呵……二位不妨到乞丐窩中,去尋尋,興許還能夠找到柳大少爺。」安謐絲毫不掩飾她語氣中的諷刺,淡淡的開口。
听聞柳湛如今的處境,柳夫人和柳鉉皆是握緊了拳頭,柳夫人口中不斷的呢喃著,「怎麼會?不可能!」
她的湛兒,那般意氣風發的男人,怎能淪落到和乞丐住到了一起?
定是這焰姑娘騙她的!
安謐將她們的反應看在眼里,不信麼?不信又如何?等柳夫人親眼看到了柳湛如今的模樣,饒是她不信也由不得她了!
想到前世,柳夫人對這個柳湛,那可是尤其驕傲她的這個兒子,可是,如今……她要讓柳家成為整個榮錦城的笑話,更是要讓柳湛淪落窘境,同時,也要讓這一層一層剝掉這個柳夫人眼中所有的驕傲與尊嚴。
「二位,小女子不送了。」安謐朗聲開口,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柳夫人身體一怔,卻是狠狠的瞪著安謐,這個女人……這個女人說的都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那麼,這一切,就都是這個女人造成的!
至死方休?她明確的宣誓了她的意圖,她要讓他柳家毀滅嗎?
不,不行,她決計不能讓這個女人得逞,想到這換了門匾的府邸,想到自己方才從這焰姑娘的口中听到的一字一句,柳家落魄了,他們又該怎麼辦?
和柳湛一起住乞丐窩?
不,她堂堂柳夫人,素來都是錦衣玉食,奴僕伺候,怎能受這樣的奇恥大辱?
心中一橫,柳夫人咬了咬牙,猛地朝著安謐沖了過去,行動之間,她也是迅速的從頭上拔下了一只簪子,緊緊的攥在手中,狠狠的朝著安謐刺去……
「姑娘,小心……」
家丁們看著柳夫人突如其來的舉動,也是愣了片刻。
安謐皺了皺眉,卻是站在那里,不動如山,這狗急跳牆的柳夫人,想要殺了她嗎?
可是,安謐又怎會給她機會?
前世,自己被這個惡毒的女人害得慘死,這一世,她是報仇的不是嗎?
眸子一凜,安謐正要有所動作,眼看著柳夫人手中的簪子就要刺到她的身體,一只大手卻是在她的頭頂,將柳夫人的手腕兒緊緊的握住。
「啊……」手腕兒上傳來的劇痛,讓柳夫人痛呼出聲,柳夫人看著握住她手腕兒的人,對上那雙凌厲駭人的雙眼,身體禁不住一怔,心中的不安驟升。
安謐感受到身後男人的氣息,便是不用看,她也知道來人是誰,柏弈,他怎麼來了?
雖然,即便是沒有柏弈,她也不會讓柳夫人有機會傷到她,可是,此刻感受到身後那熟悉的氣息,安謐的心跳竟然是加快了速度。
「誰也休想傷害她,而企圖傷她者……」柏弈開口,那如寒冰般冷冽的聲音,好似從牙齒縫中蹦出來,說到此,柏弈卻是倏然頓住,而與此同時,那眼中的凌厲,也更加的駭人。
柏弈的銳利的眸子眯了眯,那剛毅的嘴角,亦是勾起一抹邪惡,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緊緊捏著柳夫人的大掌猛地翻轉,柳夫人的手瞬間因為那強大的力道,往柳夫人的方向一轉,那簪子的尖端朝著柳夫人的臉越來越近……
「不……不……」柳夫人已經顧不得手上的疼痛了,她的眼里只有恐懼,直覺告訴她,這個渤海王很狠,他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她看著那尖銳的簪子,幾乎能夠想象得到,她的下場會是什麼?
「不……不要……」柳夫人苦苦哀求。
柏弈又怎會理會她的意願?眸子一凜然,赫然加大了力道,毫不猶豫的帶著柳夫人的手,尖刺劃過柳夫人的眼,隨即便響起柳夫人慘烈的叫聲,「啊……」
謝謝姐妹們的支持~
囧,今天只寫出了五千字,掩面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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