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蓮臉上吃痛,對上安謐的眼,幾乎被她眸中的狠辣給震懾住了,就算是在商會會長上任那天,安謐對付柳家人之時,也沒有這般明顯的狠!
「喲,呵呵,這麼一張臉,如今怕是毀了。」顏冰幸災樂禍的道,果然看到安心蓮原本怔住的神色一驚,禁不住在心中冷哼,女人啊,終歸是在乎那張臉,安謐這一抓,怕是比那天她砍了安心蓮一根手指還要讓安心蓮心疼。
毀了?安心蓮感受到臉上火辣辣的疼,怕真的是毀了!
想到安謐剛才放出的話,她相信,即便是死,安謐也不會讓她那般輕易的死,看著眼前這個曾經被她踩在腳下,肆意折磨的女子,安心蓮心中的滋味兒說不出的復雜。
「安謐,我錯了,我以前不該那麼對你,不該算計你,也不該想要你的命,求你看在我們是姐妹的份兒上,饒了我。」安心蓮突然放軟了態度,如一條狗,搖尾乞憐著安謐的仁慈。
可是,安謐卻只是淡淡的一笑,仁慈?有時候,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這安心蓮她還不了解嗎?
自己毀了她的臉,她只會更恨自己,若是真的因為那可笑的「仁慈」饒了她,他日,自己的這張臉,說不定就會在安心蓮的利爪之下,被毀得更加徹底。
「容我考慮考慮。」安謐含糊的答道,那安心蓮的眼里,竟然浮出一絲希望,安謐扯了扯嘴角,轉身顏冰道,「走吧!那什麼地方,我也想見識見識呢!」
安謐話一落,安越鋒,安心蓮,余芳菲三人眼里的恐懼更濃,他們沒有忘記,剛才這山賊頭子說過的話。
見識見識?那對他們,怕是避之不及的災難吧!
三人被三賊架著出了大廳,夜色中,火把照得通亮,一行人往山中走,越是往那深處走,周圍就越是透著一股寒意,森冷得讓人恐懼。
一路上,安謐,柏弈,顏冰坐在馬上,看著前方安越鋒,安心蓮,以及余芳菲三人的踉蹌身形,倒也是一件快事。
安心蓮沒有忘記安謐剛才說要考慮考慮的話,不斷的說著好話,即便是安謐只是淡淡的笑著,絲毫也沒有理會她的意思,可是,安心蓮卻依舊沒有放棄。
不多久,一行人便到了目的地,這是一個懸崖,不高,但是,看下去依舊會讓人覺得害怕,摔下去,即便不會粉身碎骨,那也絕對是休想活命的。
「呵,還真是一個清幽的好地方。」柏弈翻身下馬,欣賞的掃視了一眼四周,說得輕松無比,可是,听在一些人的耳里,卻是禁不住嘴角抽搐。
清幽?這哪里是清幽?這分明就是陰寒啊!
尤其是不知道是哪兒傳出來的野獸吼叫,更是讓人心里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安心蓮,安越鋒,余芳菲看了周圍一眼,下意識的吞了下口水,這就是剛才那個山賊頭子所說的,從這里回去之後,就會服服帖帖的地兒?
可是,他們卻是沒有從這里找到絲毫的刑具之類的東西,她究竟要干什麼?
三人的心里越發的不安,安心蓮也更加慌亂了起來,「謐兒,你以後就算是讓我做牛做馬都行,我可以服侍你,你盡管將我當丫鬟使,我曾經怎麼對你的,你就怎麼對我,你先放了我好嗎?」
「堂堂安府的大小姐,又怎會甘心被人當丫鬟一樣呼來喝去?」安謐嘴角勾起一抹諷刺,「你是不是想著,等我放了你,你再找機會殺了我?」
安心蓮好似被說中了心思一般,目光閃爍著,「怎麼會?謐兒,我是真的認錯了,再說了,我斗得過你嗎?」
說著,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柏弈,「你有渤海王這麼一個靠山,我在你面前,也不過是一個螻蟻而已。」
這個該死的安謐,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似乎什麼事情都能化險為夷,她不笨,這個山賊老大和這渤海王似乎頗有淵源,她千算萬算,竟是沒有料到,這山賊老大竟和渤海王是舊識,本來可以殺了安謐的,可是,她終究是棋差一招!
柏弈一听,得意的一笑,而這得意之色絲毫不差的落入了安謐的眼里,卻是招來安謐的一個白眼,「你說錯了。」
安心蓮微怔,錯了?
沒有等她弄清楚安謐到底是什麼意思,下了馬的安謐靠近安心蓮幾分,嘴角一揚,「沒有渤海王,你在我的面前,也不過是一個螻蟻而已,對付你,就像是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安心蓮臉色一僵,心中被激起了憤恨,安謐這是在**果的對她宣告,自己這輩子注定只能在她的腳下苟延殘喘,仰望著她!
可是,她卻不知道,安謐的心里,就連仰望的機會,也不再打算給這個安心蓮了!
瞥了一眼安心蓮難看的臉色,安謐轉身對顏冰道,「這里有什麼好玩兒的啊?」
顏冰眼楮一亮,神采飛揚,「謐兒,你也看不出來吧,哈哈,你可看到那懸崖了?好東西就在那懸崖下面呢!」
安謐皺了皺眉,心中更是好奇,走到那懸崖邊上,很輕易的,就看到懸崖下十來米的地方,竟分別支出幾個露台,每個露台相隔十分的近,尤其是上面的東西……
安謐身體一怔,嘴角的笑意越發的燦爛,「呵呵,冰兒真是好興致,在這里樣這麼些寶貝!」
顏冰和安謐相視一笑,「寶貝?呵呵,還真是寶貝,不過,這些寶貝有時候,可一點兒也不可愛呢!」
顏冰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這安謐了,拉著安謐的手,走到一處,指著腳下懸崖之下的其中一個露台,「你看,那原本是這山中的一只虎王,可被我捕獲了之後,就被關在這里了,我會定期讓人丟些肉下去讓它吃,不過,算算時間,它也有好長時間沒進食了。」
說罷,顏冰又拉著安謐到了下一處,「旁邊這個,是我之前得的一條蛇,劇毒無比,又尤其喜歡血腥的味道,只要一聞到血腥味兒,它就異常的興奮,哎呀,那次,我讓人吊了一頭牛下去,單單是被那蛇咬了一口,就當場斃命,還有另外的這個,我喚它天王蠍,雖不比那毒蛇厲害,可繁殖能力挺強的,瞧見了沒?你看到的是一兩只,可只要一有動靜,呵呵,藏在暗處的,都該要出來了。」
安謐嘴角一揚,目光掃了一眼眸中盛滿恐懼的三人,呵呵的道,「都是挺可愛的寶貝,听你這麼說著,倒是挺厲害的,你剛才說,帶他們來見識的就是這個嗎?這可不要把他們嚇壞了才好!」
「嚇壞?呵呵,他們的心比這些小寶貝都還毒上幾分,又怎會怕它們?你說對不對,安心蓮小姐?」冰兒眸光閃了閃,眼里詭譎閃爍,在那詭譎之下,甚至有躍躍欲試的嗜血因子在跳躍著。
安心蓮身體一顫,心中不好的預感越發的濃郁,她們要干什麼?
「看來,當真是嚇到了,不過,听你方才說,許久沒喂食了,這未免太殘忍了些?讓它們肚子,可不好啊!」安謐皺了皺眉,眼中的不懷好意也浮現了出來。
掃過三人一眼,目光所及之處,幾人身體皆是止不住顫抖,余芳菲更是猛地跪在地上,「謐兒,別把我丟下去喂它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余芳菲從來未曾有過的恐懼,單是听那老虎的吼叫,還有安謐和顏冰的對話,她就已經怕得要死,她無法想象,自己被丟下去,被蛇咬,被凶猛的老虎撕裂,或則是被那蠍子蟄得滿身窟窿的會是怎樣的折磨,她下意識的想要抗拒。
「呵,謐兒,我們剛才說要將他們丟下去了嗎?哈哈,瞧這女人怕得跟什麼一樣。」顏冰朗聲道。
話剛落,安謐就接過了話端,淡淡開口,「不過,我倒是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注意,這里有現成的食物,不是嗎?」
安謐眼中的詭譎閃爍著,眸子一眯,「誰最害怕,誰就先來吧!」
余芳菲,安心蓮,安越鋒心里咯 一下,臉色更加慘白。
「安謐,你若真是殺了我們,你要遭天譴的。」安越鋒慌亂的道。
「天譴嗎?謐兒可不會怕,再說了,是我要丟你們下去,關謐兒什麼事?」顏冰輕哼一聲,隨即看了一眼早就嚇得沒了力氣的余芳菲一眼,「老二,將這個婦人給我丟下去!」
「是,老大。」二當家立即領命上前,親自一把將余芳菲提了起來。
「啊……放開我,別丟我下去,不要……」余芳菲口中呢喃著,不斷的搖著頭,被推到懸崖邊上的她,正听得一聲老虎的吼叫,低頭一看,那只猛虎的碩大,讓她幾乎被嚇掉了半個魂魄。
不,她不要被這野獸撕吞下肚,就算是要死,也要死得痛快些,心中想到什麼,眸中凝聚起一抹堅定,對,她寧願自己尋死,也不要那般痛苦的死去。
心里下了決定,一咬牙,張口,就要咬斷自己的舌頭,可就在那一剎那,身後一個力道,將她拉了過去,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一快布團就已經塞進了她的口中,對上渤海王那雙深邃的黑眸,被他眼里的陰沉徹籠罩,那眼神似乎在告訴她︰想痛快的死,也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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