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夏季的夜晚,月光暈染,繁星點點。陣陣清風,吹走了炎熱,帶來了清涼。
陶家婚宴散席,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安排好了眾多親屬,剩下的年輕人都嚷著要鬧洞房。
陶亦華板著臉,想要回絕莫晚文這一損人的想法。還未開口拒絕,左肩一沉,耳邊傳來莫晚文幽幽的話。
「別板著臉,難得一個整你的機會,你就大方點,我們兄弟幾個,不會玩過火的!」
「信你們有鬼!」陶亦華听著莫晚文的話,面色一沉,甩甩肩膀,打落了莫晚文的那只手。
「今天可不是你說了算的,弟妹,你說,是不是啊?」這時候,胡力也湊過來,對著意茵笑道。
「我……」意茵面上一窘,臉頰頓時紅了,不再說話,低下頭,只盯著自己的腳尖。
「走走走,先回去再說!」莫晚文沒有給幾人反駁的機會,拉著陶亦華就往車山去。
陶亦華縱使心里一萬個不願意,但是也沒有拒絕。趁著臉,就這麼被莫晚文拉著。這些人中,大多是從其他地方趕過來的,所以陶家將眾人安排在離陶宅較近的一家賓館里,想來也方便眾人。
男人們坐了一輛車,意茵和幾個伴娘坐在了另一輛車上。夜晚的風有點涼,吹在臉上很舒服。意茵坐在副駕駛上,趴在車窗戶上,眯著眼小憩。今天一天確實很累了。
後座坐的是吳雅藍三人,她們幾個今天的任務不算重,此刻熱情不減,精神很好。意茵听著她們聊到幾位伴郎時,想到陶亦華臨上車前對自己說的話,忍不住彎著嘴角笑了。
「意茵,你在笑什麼?」華倩瞥見意茵的笑容,不解地問了一句。
「沒什麼,就是听到你們談話的內容,感慨一下!」意茵知道華倩在見到周安天之後,眼楮就一直跟著他的身影,心里頗為擔憂。
「哦,那意茵,你說,那個姓周的?」
「他有喜歡的人了,是他們公司的同事!」華倩的話還沒有說完,意茵立刻湊近她的耳邊,說出的話,將她的美好憧憬徹底擊碎。
「好可惜啊!」听著意茵的話,華倩心里閃過一陣陣失落。不過,畢竟只是初次接觸,也只是小小感慨一句,便不再有其它的話語。
意茵見華倩的神色里雖然有些失落,但沒有其他特別復雜的思想,心里暗暗放下心來。周安天與丁靜芸牽扯不清,她不希望自己的好朋友扯到他們之間。
「雅藍,你今天晚上還要住我家嗎?」意茵轉過頭,望向一邊沉默的吳雅藍。這麼安靜,可不想她了啊!
「還不知道,到時候再說吧!」吳雅藍也不知道心里是怎麼想的。剛剛在幾人談到莫晚文的時候,自己雖然也參與其中,但就是感覺不舒服,心里悶悶的。
「哦!」意茵了然地點點頭,故意拉長了嗓音。
當意茵等人回到陶宅新房的時候,陶亦華、莫晚文等人早已到達。還未走近新房,意茵望著里面傳來的歡聲,下意識地卻步,想要逃跑了。待會,還不知道要整出什麼事情來呢!
「啊呀,弟妹你怎麼站在那邊了啊!」就在意茵隱在屋角躑躅不前的時候,眼尖的胡力一下子就發現了意茵。語氣中滿是驚訝,可是听在意茵的耳中,就帶著濃濃的邪惡意味。
「嘿嘿,我也是剛剛到門邊的!」意茵尷尬地笑著,邁著小步子,極不情願地進房。
剛一走進新房,意茵立刻就懵了,這是什麼情況?
屋子里布滿散落的氣球,床上、櫃子上,沙發上,到處都是。僅僅過道上,容納幾人的腳步空隙。陶亦華正坐在床頭,一臉郁悶地盯著幾個正笑得一臉邪惡的莫晚文,胡力,周安天幾人。
「意茵,你總算來了,過來這邊,咱們今天可要好好懲罰一下亦華,待會你可不要心疼啊!」莫晚文對著意茵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只要不過火,我隨意!」意茵也知道,玩的時候,最重視的就是配合還有氣氛。陶亦華雖說不願,但也沒有反感。這些都是他的好朋友,自然也算是自己的好朋友了。
「有你這句話就行了!」莫晚文听到意茵那句話笑的更加燦爛了。轉過頭,對著坐在一邊,擺著一臉臭表情的陶亦華笑道︰「怎麼樣,你媳婦都答應了,你還要像個小媳婦一樣扭捏嗎?」那眼神,帶著濃濃的諷刺。
「哼!」別這樣鄙視,陶亦華的自尊受辱了。冷哼一聲,起身,走到意茵面前,摟起意茵的肩膀「那就來吧,我們夫妻兩個接著呢?」
「好!那我們就開始吧!」莫晚文見到兩人這般模樣,大喝一聲。後退一步,露出了第一項整人措施。
「第一項,香唇探寶——新郎平躺在4把椅子上,弟兄們在旁邊圍著看,新郎身上放上8—10個小物件,可以是小糖果,牛肉干之類,新娘蒙上眼楮轉個圈然後不用手要用」香唇「把新郎身上的小物件收集齊全然後拆去眼布一個一個喂給新郎吃。我提示一下,新郎可以對新娘說,指揮她左邊點或者右邊點。」
規則是周安天說出來的,還鄭重其事地拿著一張A4的紙張,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好些字,看來,不止這一項嘍!
陶亦華明白這個游戲的內涵,臉色立馬黑了起來。咬牙切齒︰「這個太難了,換一個!」
「這個是這張紙上最簡單的,你要不做,下面的更難!」周安天此時也笑得奸詐,全然沒有平素的儒雅氣質。
「亦華,還是好好躺倒椅子上去吧!」胡力過來拍拍陶亦華的肩膀,望向已經將椅子準備好的莫晚文,笑得陰險。「也就幾個游戲,好好玩玩,讓大伙樂呵樂呵!」
「你怎麼不去!」陶亦華真想一拳走到胡力那張狐狸臉上。但還是認命地躺倒椅子上。一米八多的個頭,四張椅子完全不夠。陶亦華的小腿基本上都是豎著的,不過這並不影響。
莫晚文將事先準備好的糖果、瓜子一一放到陶亦華身上的幾個男人最易敏感的地方。惹得陶亦華又是一陣怒吼。
意茵這邊,也是好不尷尬。被眾人起哄著蒙上了眼楮。還好剛剛睜眼時看清了那些東西的具體位置。意茵在心里暗暗偷笑。可是她哪里知道,狡猾的莫晚文,在意茵眼楮蒙上的時候,將那些東西,有微微換了個位置。
在原地轉了三圈,意茵頭有點暈了。眼前一片黑暗,方向感全無。憑著吳雅藍的手,意茵才模索著,來到陶亦華的身邊,蹲子。
「亦華的喉結那邊有顆巧克力!」莫晚文適時地提醒了一句。
沒有听到陶亦華的聲音,因為他不能發聲。他一說話,東西肯定要掉。心里暗罵莫晚文的缺德。眼神要是能殺人的話,莫晚文早就被陶亦華的眼神射成馬蜂窩了。
意茵依著莫晚文的提醒,湊上去,就著自己的感官,感知著。意茵蒙著眼,也不知道具體的位置,就這麼直直地磕在了陶亦華的下巴上,惹得眾人一陣大笑。意茵頓時驚慌起來,臉頰頓時像紅透的隻果,看著陶亦華有點熱躁躁的。略微放下心去,至少自己的方向沒有錯。意茵順著陶亦華的下巴,唇小心翼翼地貼著陶亦華的頸部皮膚,向著喉結那邊吻去。
臉頰,下顎下巴傳來的溫潤觸覺,讓陶亦華的身子頓時繃緊了。而後,喉結處忽然被一個軟軟的東西附上,舌尖還遺留在突起的喉結邊打轉。那種奇妙的感覺,好像一根羽毛輕輕地拂過心頭,瘙癢難耐。顧不得眾人惡作劇的表情,陶亦華本能地咽了咽口水。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男人的有些地方,是不能踫的呀!
這一邊,陶亦華心癢難耐,那一邊,意茵為自己找到了東西而開心,完全沒有注意到躺在椅子上人那隱忍的表情,和眾人臉上邪惡的笑容。
第一處的糖果找到,下面的幾個地方,因著陶亦華的引導,也找的頗為順利。直到那個較為惡趣味的最後一處,陶亦華才起身,不理會眾人而罷手。
原來,在意茵找完陶亦華身上所有的糖果之後,莫晚文又邪惡地放了一刻巧克力在陶亦華的小月復處。這個地方有點私密,意茵要不是蒙著眼楮,早就紅了臉了。
夏日的衣衫本就單薄,就算是陶亦華穿著休閑西裝比較寬松,此刻,也免不了尷尬了。加之之前意茵有意無意的撥弄,他早就已經辛苦強忍,即使是涼爽的空調房內,額頭上依舊沾滿汗水。
而莫晚文的這一動作,無疑是在陶亦華爆發的邊緣,添了一把火。老板脾氣一上來,立馬翻臉不干了。陶亦華坐起身了,咬著牙,切著齒,恨不得把莫晚文咬在嘴里︰「晚文,別太過分,這一關我們已經過了!」那眼神,要多恐怖有多恐怖,偏偏莫晚文還不吃這一套。
「好好好!那就算你們過了!」干笑兩聲,莫晚文可不會傻到在老虎發威的時候還去觸逆鱗。
「那就接下來第二個,這個比較簡單。爆笑俯臥撐——讓新娘平躺在床上,上面放一個汽球,再讓新郎在上面做俯臥撐100個。新郎若是支持不住時會壓在新娘身上,他倆之間的汽球就會爆炸,到時候,大家都懂的。」
周安天適時的話,將眾人的思維帶到了下一個環節。原來這些氣球是這樣用的,意茵此時的臉頰還是紅紅的,听著周安天的話,感覺這個游戲不似上個那般,心里微微放下心。
平躺在穿上,意茵有些尷尬地望著撐在自己身體上方的陶亦華。這個動作,放在兩人的時候,可以說是再平常不過,可是此時卻是非常尷尬。意茵將頭撇過去,故意不看陶亦華對上來的眸子。
「開始!」隨著莫晚文的一聲開始,陶亦華在意茵的身上一上一下,開始坐著俯臥撐。要是放在平時,這個動作是再平常不過,可是此時,怎麼看,怎麼覺得別扭。莫晚文等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還時不時插上幾句葷話。
「賣力點,不然壓倒弟妹了怎麼辦?」胡力的話很是露骨。
「動作要標準,不然不標準的由其他人代替你做!」莫晚文就知道陶亦華會使壞,說出一句更邪惡的話。果然,這句話一出口,陶亦華的動作立馬標準多了。
一百個,還是要點體力的。中間好幾次,陶亦華都累的胳膊月兌力,整個身體壓在意茵的身上。自然,又免不了被他們損了一頓。
好不容易,一百個俯臥撐做完了,陶亦華也累的氣喘吁吁,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亦華,你可要悠著點啊,這累的,哎呦!」莫晚文扶著下巴,望著陶亦華累極的模樣,又忍不住打趣了幾句。當然,也成功地換來了幾個白眼。
周安天看了看腕表,差不多晚上十點了,考慮著要不要結束了。可惱人的是,莫晚文越玩越興奮,完全沒有了時間概念。
這時候,林信眉走了進來。看見滿屋子的氣球,也愣了一會。望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陶亦華,林信眉心里了然。
「阿姨,您來啦!」吳雅藍最先發現林信眉,大聲喚了一句,她就是要讓屋內的人都听到。這個莫晚文,都不知道節制。自己都收到好友好多個求救目光了,要自己阻止莫晚文,可是自己哪有什麼立場去說呢?
其他人見了林信眉,也都阿姨長阿姨短的叫著。林信眉笑著合不攏嘴。「你們這把我叫的,阿姨可樂了!不過晚文啊,我想大家今天可都累了,要不就到此為止吧!」
「既然阿姨這麼說了,那我們也不好拒絕啦!」莫晚文就算在怎麼瘋,在正式面前,還是分得清主次的。長輩已經發話了,晚輩要是不听,就是不禮貌的。
「我來送送你們!」一听說他們不再鬧騰,陶亦華立馬來了精神。從床上起身,領著眾人走出房間。室內,一下子走的就剩幾名女眷。
「意茵,我和倩就先回去了,祝你們,你懂的!」方敏君也想著意茵道別,那曖昧的眼神,意茵失笑,不好說他們什麼了。
剩下的吳雅藍和意茵兩人,陪著眾人來到門外。卻見陶亦華還在與幾人聊天。
「亦華,今晚可要好好把把握哦,**一刻值千金呢?」莫晚文見意茵和吳雅藍並排過來,揚聲祝賀。氣的陶亦華拿起拳頭捶著莫晚文的胸口。
意茵听到幾人露骨的話,也不好意思地干笑著。只有吳雅藍很是憤懣。
「一天到晚扎呼呼的,神經!」這話聲音不小,幾人都听在耳中。莫晚文當即就拉下臉,對上了。
「你說誰呢?」這個女人,就是喜歡跟自己對著干。本來還以為會好點,哪知,現在又是這樣的情況了。
「誰應我就說誰!」吳雅藍很鄙視地瞪了莫晚文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件垃圾一樣。
「你這個臭女人,你給我好好說說,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莫晚文被吳雅藍的話氣瘋了,拉著她,連招呼都來不及打了,直拖著她往門外去理論。
「干什麼啊,我干嘛要跟你理論啊,我憑什麼怕你啊!」遠遠地,還傳來幾句吳雅藍惱怒極了的聲音。
幾人站在門邊,望著兩人拉拉扯扯,劍拔弩張的背影,笑的深沉。而意茵則帶著幾分擔憂,這樣性子的吳雅藍,適合莫晚文那樣身份的人嗎?
深夜的陶宅,總算安靜下來了。城西的山區,氣候濕涼。意茵洗過澡,濕著頭發,穿著一件水紅色的絲質睡袍,趴在新房的欄桿上,望著室外朗朗的夜景。四周除了偶爾的幾聲蛙鳴,似乎沒有了一切聲音。頗有古詩人筆下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的意境。微風和煦,傳來陣陣樹葉的沙沙聲,模糊的月光穿過層層疊疊的樹葉,在院落的地上形成一個個光斑,好像在大地上撒了一層碎銀,滿目柔和。
意茵眯著眼,享受著著這一刻難得的寧靜。
「叮鈴鈴!」一陣很突兀的電話鈴聲響起。意茵皺眉,誰這麼沒有禮貌,大半夜的打電話過來。
拿起電話,才知是學校的學生。意茵頗為無奈,和他們說過多少次了,晚上超過九點打電話給別人的話,是很不禮貌的。這群學生,就是不放在心上。以後走進社會,這樣的習慣,肯定要吃苦頭。也只有老師,才是這般寬容自己的學生。
「喂!」
「汪老師嗎,我是林洛!」電話那頭的林洛听到老師的聲音,很是激動。
「嗯,怎麼了?」听到這個聲音,意茵更是皺眉。林洛平時看起來是個挺靠譜的人,怎麼也會犯這樣的錯誤。
「老師,我能麻煩您一件事情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听起來有些忐忑。
「說吧,老師能幫上的肯定幫你的!」意茵輕聲笑了笑,放緩了自己的語氣。不放學生听起來有過多的壓力。
「老師,我們上次上報的那個項目有了結果了,但是我是今天下午剛收到通知,讓我把立項的意義和實施步驟整改一下,就可以正式確定了。我改了一天了,剛剛完成,想要給你看看,明天就是上交的截止日期了。要不然,也不好意思大半夜打電話過來麻煩老師的!」
「行吧!那你把郵件發到我郵箱,我馬上看,十一點半之前給你答復!」意茵听到林洛這麼說,心里也並沒有怪她了。只是想到陶亦華,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說。算了,目前這件事情比較重要,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毫不猶豫地打開自己的筆記本,在郵箱里找到那封剛剛收到的郵件,意茵將word文檔下載下來,仔細閱讀著。
另一邊,陶亦華在浴室里愉悅的哼著歌,腦海里想著的是如何過一個浪漫溫馨的新婚夜,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新婚妻子,正在電腦前,為著學生的學習忙綠。
陶亦華滿心歡喜地想象著自己的老婆此刻正躺在床上,擺著撩人的姿勢等著自己的香艷場景。剛走進臥室,卻忽然感覺全身被人一盆冷水澆下,涼透心。
沒有自己想像中的溫馨浪漫,也沒有自己渴望的香草美人。有的,只是意茵坐在電腦面前,專注地看文件的背影。
要是放在平日里,陶亦華肯定覺得那樣婀娜的背影是迷人的。可是,此刻,他卻一點欣喜的感覺都沒有了。
「意茵!」陶亦華撇撇嘴,環上意茵的腰肢,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了,對著她敏感的耳垂喝著熱氣。
「嗯!」淡淡地回應一句。意茵正在想著怎麼樣才能讓立項申請的意義變得更加具有實踐性,完全沒有注意到陶亦華語氣中的不一般。
「老婆,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某男人看著淡定地坐在電腦旁的某女人,不滿地抱怨著。
「嗯,我知道,你先睡,我有個學生找我有點事情!」自動忽略「洞房花燭」四個字,意茵頭也不抬,無視男人的抱怨。
她要在十一點半之前弄好,時間不多了。既然答應了學生,就要做到。
「到底你學生重要還是你老公重要,今晚我就讓你徹底看清楚!」某男大吼地撲向某女,將意茵一下子按倒在身後的大床上,狂風急雨般吻便落了下來。
「別!別!」意茵躲著陶亦華的吻,含糊不清地說著。郵件還沒有發過去,不能這樣。
幾個推搡,興致全然沒了。陶亦華的面色也冷了幾分,翻身躺在床的另一邊,背對著意茵。
「我把郵件發過去,就一會,別生氣了啊!」意茵輕輕推了推陶亦華的肩膀,輕聲安慰著。她也知道這樣很對不起他。
見他還是沒有理會自己,意茵苦笑一聲。又坐回電腦前,將那封郵件發給了林洛,關上電腦,輕輕躺在陶亦華的身邊。
「亦華,不用生氣了,是我不對,我現在什麼都任你處置!」意茵從背後環著陶亦華精壯的腰肢,將臉埋在他寬厚的背上,輕聲呢喃著。
背後傳來的溫潤觸感,還有那女性特有的曲線,讓陶亦華驀地一震,僵直了身子。腦門里熱流上沖,身下立刻有了反應。但是一想到剛剛的事情,陶亦華心里不痛快,故意不去理會意茵的話。
「還不肯原諒我?」意茵又悶聲。她已經感受到了陶亦華僵硬的剎那,以為他還是生氣,不禁有些懊悔剛剛自己的舉動。是不是自己剛剛的做法真的傷到他了?據說,夫妻的性生活一旦興致被打斷,很有可能導致不和諧!
「那算了,我們都累了,你好好休息吧!」幾句安慰下來,意茵見陶亦華還是不為所動,不禁有些挫敗。松開環住他腰肢的手,輕聲說了一句。
就在意茵的手還沒有抽回的下一個瞬間,身子立刻落入寬大的懷抱。緊接著,耳垂被狠狠地咬住。
「下次要是再這樣,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話里帶著濃濃的威脅,還有一絲絲委屈。
「好,我下次再也不這樣了!」意茵仰著脖子,笑的應著陶亦華的熱情。
窗外,星朗月朦,室內,溫情旖旎,春光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