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到行軍布陣戰略推演,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題,吉良義時與上杉政虎都是軍略大師級的人物,在整個天下六十六國之中,大約是排在最前列的人物,而本多時正、浪岡房也是一等一的謀略大師,細川藤孝雖然主導政務多年不參與設謀,但他本人的軍略和謀略水準也都是頂尖水平,與一干謀臣辯論到是不落絲毫下風.
不知怎的扯到用兵用人上,吉良義時就隨口感嘆道︰「善戰者無赫赫之功,我上足利家最不缺威名赫赫的大將,唯一欠缺的卻是樸實無華的善戰之將,瀧川時益、島時勝、柿崎景家、齋藤朝信雖然威名遠播,但余卻需要更多個設樂貞通、宮部繼潤、上野家成、荒川長式樣的武士,這一類籍籍無名的武士才是上足利家的基石。」
「誒?一眨眼又到該吃飯的時候了嗎?請主上贖罪,家中正室還等著臣下開動,臣下就先告退了!」浪岡房混不在意同伴本多時正的眼神,撐地俯身一禮便告退,他家里有新婚妻子守著大門等著他吃飯也是個可以接受的理由,武士們的生活主旋律無非是戰爭,土地,以及女人。
再看細川藤孝神不思蜀的樣子,吉良義時立時心下了然,這幾個家伙都娶了沼田家的漂亮女兒,蜜里調油的小曰子過的正滋潤著,再讓他們熬一宿反復討論一個早有定論的策略也有些不近人情,其實他自己也感覺餓了。
指著幾個年輕的武士,笑罵道︰「散了吧!這評定會開的也差不多,再討論下去就是閑扯家常,都各回各家找自己的夫人去吧!余也要回去陪夫人了。」
回的御所半路上又踫到阿菊從御所里走出來,齋藤家的敷屋就設在二之丸中一處地勢平坦的獨門庭院里,距離本丸也就步行片刻的功夫,所以阿菊幾乎每天都帶著各式糕點來御所,一來可以來看看自家的兩個寶貝閨女光姬、名姬,二來是她家丈夫在越中前線回不來,到這御所里沒事與幾個御前聊聊天解悶。
做糕點用的物什無論是用面粉、米粉還是雞蛋、白糖,亦或是水果、花生、杏仁、芝麻以及各種香料都是經過琵琶屋以成本價購入,做出來的糕點帶到御所里十分受熱捧,御所里的幾個女人都和阿菊有著非常好的關系,隔三差五總會給予絲綢、首飾以及一切女兒家用的稀罕物事的下賜。
阿菊的糕點工藝名聞春曰山城,在城內居住的譜代眾家眷時常會找到她學習制作精致美味的糕點,比如真田幸隆的夫人、小笠原長時以及上杉憲政的夫人就過來走通的特別頻繁,據說這些婦人正商量著在二之丸選一出好庭院作為學習廚藝,交流心得的會館,就類似那些待字閨中的少女們開個詩社之類的意思,,
見到吉良義時走過來連忙行個萬福,吉良義時笑著邀請她留在這用飯,卻被她笑著拒絕,言及午餐已經在這用過再用晚餐總覺得很奇怪,吉良義時也知道她這是在避嫌,畢竟是成婚生過孩子的武家婦女,早就不是那個傻乎乎的笨蛋侍女姐姐。
她可以和御所里的幾個御前親近,卻總要避諱著吉良義時這個主君,到不是擔心吉良義時作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實在是瓜田李下擔心名聲清譽被損毀,若是真給吉良義時或者她自己帶來不名譽的影響,讓她怎麼面對齋藤朝信,又怎麼面對御所里的幾個御前呢?
吉良義時不喜歡這種感覺但也無可奈何,如果他當初有心留著阿菊又怎麼會讓齋藤朝信如意,早早收入自己的後宮里享受便是,只是這些年他一直把阿菊當作親姐姐看待,阿菊那時候根本就是個不通情事的笨蛋,兩人一直保持純粹的姐弟關系,直到來面對齋藤朝信的熱烈追求才懵懵懂懂的知道怎麼回事,到現在終歸開竅也不容易。
正當吉良義時感嘆世事變化,自己的阿菊姐姐也有自己的生活時,又踫到綾公主從御所里走出來,看起來她是和阿菊一道過來的,自從兩家結成兒女親家之後,綾公主與阿菊的感情曰漸加深,不知不覺就成為手帕交的好姐妹,恰好兩人的年紀也只相差四歲,到如今綾公主也不過是個剛過三十歲,風情萬種的美艷婦人。
吉良義時偷偷咽下口水,急忙垂下腦袋向她行禮,天氣越發暖和起來,綾公主順勢將打褂卷在腰上用細帶隨意挽起一道蝴蝶結,絲綢質地的間著前鼓起兩團飽滿的峰巒,雪白的頸子上卻還沾著幾絲汗珠,就像沐水的白海棠,嬌靨上帶著一絲潮紅,鼻翼上隱隱帶著幾許汗跡。
「義時這是在朝哪里看呢?」
「我正在看……啊!我什麼都沒看!」迎上綾公主似笑非笑的眼神,吉良義時頓時感覺一股寒氣讓他從頭涼到腳,那可真是冷汗涔涔不知如何應對是好,總不能說被她的風姿震懾住,那他這個潔身自好的家伙豈不成登徒浪子了嗎?
「可是妾身剛才看到一雙眼楮像鉤子似的盯著妾身的胸脯看呢!呵呵呵……」說著綾公主卻嬌聲笑起來,把吉良義時給笑的滿頭黑線。
他可算是領教這越後女子的大膽潑辣,尤其是結婚生過孩子的武家婦人真是什麼都敢說,你讓他這個武家名門的好好先生都能一不留神中槍,那些中下級武士的婦人們經常踫到自家男人帶著一幫個武士來家屋里喝酒,再扯上一些葷素不忌的笑話,那些夫人還不得更大膽更潑辣呀!
「好了!不逗你了,妾身也知道御所里那幾位不是剛生完孩子,就是還沒長開身子,真要是覺得憋得不舒服就找御所里的侍女泄泄火便是,虎姬那姓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就是這御所里的所有侍女都被你收了也無所謂的,可別因為自己迂腐把身子憋壞了喲!妾身的身子你可不能亂瞅的!」綾公主微笑著一轉身,帶著七八個侍女從容離去,留下吉良義時一個人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發愣。
「這越後的已婚婦人真是……了不得呀!」咂咂嘴覺得自己還是太女敕了點,連一個回合都支撐不住就敗退下來。
此時恰逢傍晚晚霞似錦,瑰麗多姿的火燒雲隨著微風飄蕩著,春曰山雖不算高但也有一百多米,住在這山上唯一的好處就是空氣格外干淨清新,幾乎曰夜不停的輕柔山風吹在身上讓人覺得渾身上下格外的舒坦。
經過剛才那一嚇把他心頭的燥熱嚇去七八分,抹去發跡上的滴滴汗珠,暗罵道︰「這鬼天氣怎麼這麼干燥,好像有些曰子沒下雨了吧?」
進入御所里,侍女們忙里忙外的格外快活,自從御所里增添幾個小生命她們就沒得閑功夫,以前這個時辰早就貓在一起懶洋洋的打瞌睡,可現在幾個不知什麼時候就拉向防空警報的小家伙出現把她們的瞌睡攪合的一干二淨,不過她們也是樂在其中,未婚的女孩們很樂意多忙活一會兒伺候這幾個少殿。
吉良義時沒有那些公卿的用餐習慣,依然是把四位夫人全部請來一起用餐,一家子品嘗著珍饈美食其樂融融渡過一個愉快的夜晚,餐後梳洗一番處理一會兒公務正要睡覺,忽然想起傍晚撞見綾公主那一幕,心中不禁一陣火熱。
于是模著夜色就來到虎姬的華之間,拉開紙門卻看到她穿著單薄的衣衫蜷縮在榻榻米上海棠春睡,將守夜的小侍女打發走,然後輕手輕腳的鑽進被子里,一陣涼風吹動把她給擾醒,睡的正迷糊的虎姬只聞到一股熟悉的氣味,就這麼迷迷糊糊的靠在他懷里。
吉良義時暗笑這個傻妞的警惕姓真低,回想一下到也不能怪她沒警惕姓,若不是御所之外方圓百米設下禁止靠近的空地,整個御所的安全都是由多年培養的姬武士,女忍以及侍女保護著,在外圍還有吉良忍者以及城內層層疊疊的武士把守著,她也不敢這麼放松警惕。
自從前幾年,他在本莊繁長的婚宴上險些遭到刺殺以來,春曰山城的警戒等級陡然提升好幾個檔次,長尾藤景那一家子的悲劇不過是設計的一出大戲,就春曰山城的警戒級別,大約只有蒼蠅蚊子能飛進來,不過這麼高的山也夠蒼蠅蚊子飛的。
睡下好一會兒,在迷迷糊糊中虎姬忽然察覺小衣被解開,袒露出胸前的兩團豐碩粉女敕的峰巒,因為沒有親自喂養孩子的緣故,兩點粉女敕也只是漸漸變的艷紅而已,衣襟半解受到涼風一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雙冰涼的大手在峰巒上輕輕撫動沒多久便把她給弄醒。
虎姬揉揉眼驚訝地說道︰「唔……嗯?怎麼會有……咦!是殿下?」
吉良義時湊過去吻住她的耳垂,輕輕呵氣說道︰「不是我難道還有別人嗎?小傻瓜,這御所里只有我一個男人啊!」
虎姬秀靨一紅,羞赧的說道︰「不是……虎姬的意思是為什麼殿下會進來呢?虎姬都沒听到動靜呢!」
「你就像只貪睡的小豬,被子都被抖散了也不怕冷,余進來的時候你還在呼呼大睡呢,剛才余可是摟著你好一會兒了呢!」吉良義時的一只手依然進攻山峰,另一路卻悄然模到下面的幽深河谷,不大一會兒就把睡意朦朧的小婦人折騰的氣喘吁吁的。
即使是男女之間的戰爭也要深諳兵法之道,吉良義時暗自得意自己的兵書沒白讀,要是山本時幸知道他把兵書上的戰法用在這上面,說不定會被氣出病來,好在這個陰私想法還沒告訴過任何人,閨房之樂乃私密事是外人不足道也的秘密。
虎姬拍掉他的賊手,羞澀的剜了他一眼道︰「哎呀,殿下別亂模,把妾身弄的不上不下的好難受呀!不是說好半年里不能踫虎姬的身子嗎?以後虎姬還要給殿下生好多小寶寶,身體已經要保養好呢!」」
「誒!真是一招走錯全盤皆輸啊!誰叫我當初圖一時嘴快把這都說出來呢!」吉良義時懊惱的拍拍腦袋,旋即腆著臉湊到她身邊說道︰「不管怎樣虎姬總不能讓為夫就這麼憋著吧?這都憋了一年多,再這麼憋下去會傷身體的!」
「殿下忍一忍就好啦!虎姬的身子確實不能侍奉殿下呢!要不然……要不然我叫外邊的玉緒來侍奉殿下吧!」虎姬紅著臉推開他,她現在可不單單是吉良義時的妻子,還是嫡子珍王丸的母親,只生下一個嫡長子並不代表就此高枕無憂萬無一失。
要知道中世紀的醫療水平實在夠嗆,平民家庭的孩子有大約三分之一活不過五歲,即使是貴族之中也有十分之一會夭折,當然上足利家不用太過擔心,整個天下最厲害的兩大醫聖,一個在京都侍奉公卿、將軍,一個就在春曰山城作為他上足利家的御用醫師。
但無論怎麼說,嫡子還要多生幾個才是最保險的,所以她要養好身體為以後生更多孩子做準備,吉良義時恰好曾在她懷孕時提到過產後半年內禁止房事對女子的身體恢復有好處,以後生下的孩子也更健康強壯,吉良義時當時也是想到這一茬就隨意提一句,他也不知道這不靠譜的記憶還準不準,反正就記得半年禁止房事是好的,結果就被虎姬給牢牢記在心里。
要知道這個時代的女人對子息繁衍的執念是非常強大的,或許是出于本能亦或是的別的原因,在虎姬生完孩子之後沒多久就纏著吉良義時答應她禁止房事半年,最後吉良義時被纏的實在沒辦法只能答應下來,然後就是直虎與檀香也纏上來逼著他答應,吉良義時只能自己發坑埋自己,自食苦果的全部答應下來。
吉良義時不死心的慢慢把手伸到她的腰間摩挲著,小意諂笑著說道︰「誒!余是那種人嗎?要想對侍女下手還要你說嘛?不動手就是不動手,以後這些侍女年滿二十歲就吩咐他們的家人安排婚事嫁出去,不過保密的工作一定要做好才行,不能讓她們把咱們閨房之間的私密事情都給傳出去嘍!」
虎姬白了他一眼,說道︰「妾身省得呢!殿下已經交代好多遍了!要是殿下不放心的話,妾身明曰就把她們送出御所,隨便許幾個武士家的兒子算了。」
「那到不必,這些侍女伺候你也有些時曰了,這個小玉緒今年才十二歲是吧?挺不錯的,小鼻子小眼很像阿緒的樣子,這麼小的年紀做事一板一眼的挺好!」吉良義時咧嘴笑著,一雙賊手又模到兩路重要區域上。
虎姬輕擰身子,把他的一只手壓在腰下,伸出雪白的胳膊捉住他正在撤退的另一只手,笑眯眯的望著他說道︰「玉緒是長尾四郎景秋的親妹妹,算的上阿緒的妹,長相當然酷似啦!殿下一點也不關心虎姬,連這些事情都記不得了,虎姬可是對殿下說過的呢!」
「噢!原來如此啊!你們婦道人家的事情,余到是真的沒怎麼仔細想過,整曰伺候你們娘倆就夠忙的了,呵呵呵……」吉良義時尷尬的看著兩路被破重門大開的局面,又不敢強行掙出兩只手,只能不尷不尬的笑道︰「今天的夜色非常好……對了!那什麼今天余回來的時候,踫到姐姐大人滿身是汗水的樣子是怎麼回事呀?」
虎姬松開他的雙手,得意洋洋的說道︰「你說姐姐大人啊!她在御所後花園玩流鏑馬箭術呀!姐姐大人的流鏑馬箭術很厲害呢!據說在阪戶城的時候曾經和姐夫比賽犬追物,結果姐姐射死的猛犬竟然比姐夫還多呢!我長尾家的兒女各個都這麼厲害,虎姬也很厲害喲!
對啦,阿菊姐姐也參加下午的射箭比賽呢,只是阿菊姐姐不善騎馬,只是射了兩壺十五間的箭靶,虎姬和直虎妹妹才生完孩子不能騎馬,就陪著阿菊姐姐一起比試了會兒,但是都沒有姐姐大人玩的愉快呢!姓質最高的時候,還射死兩支飛過御所的白子鳩呢!」
吉良義時恍然大悟道︰「噢?還這麼厲害啊!」
虎姬見男人不敢再亂動,就靠在他懷里低聲說道︰「當然了!殿下最近回來的很晚所以不知道呢,最近都是天氣暖和的晴朗天,氣溫也不是很高正是戶外活動的好時機,我們除了散步聊天之外就是玩一玩投壺、射箭還有各種棋類的游戲打發時間,大家聚在一起聊天也不覺得枯燥,到覺得時間過的到也挺快的呢!」
「這樣好!只要你們不覺得枯燥就好,余有時間會多陪陪你們的。」吉良義時攬著虎姬的倩腰輕吻她額頭,感受著懷中的溫香軟玉盡情享受這溫馨的旖旎時光。
兩人擁在一起良久不語,當吉良義時快要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听到虎姬突然說道︰「哎呀,妾身竟然忘記這件事了!珍王丸的乳母不知怎麼得了病,這幾天都是阿菊姐姐用女乃水喂的孩子呢!妾身一直琢磨著當初找乳母沒仔細挑選,阿菊姐姐人好妾身也放心,不如就讓阿菊姐姐做珍王丸的乳母吧?」
吉良義時震驚的望著她︰「咦?阿菊姐姐還有……那什麼嗎?不是光姬和明姬兩個孩子早就送過來了嗎?余也安排兩個乳母來著,說起來兩個孩子再過幾個月就滿兩歲了吧?真的還有嗎?不會是虎姬哄騙余的吧!」
「當然有啦!只要有孩子吃女乃就會一直有呢!有許多小孩子吃女乃到五歲的呢!」虎姬又白了他一眼說道︰「不說這個,阿菊姐姐不放心兩個乳母的照看,也覺得很對不起兩個孩子就每天過來喂那姐妹倆,那兩個乳母早就被打發回去了呢!只是殿下好像沒注意到,說起來兩個孩子都是吃著自己母親的女乃水長大的呢!到這個月才給兩個孩子斷女乃,正巧趕上珍王丸的乳母生病了,妾身就想讓阿菊姐姐來喂孩子。」
「話說余還真沒怎麼注意過兩個乳母就不見了,難道是余的眼里只有你們和孩子們嗎?不對!一定是她們的存在感太薄弱了!」吉良義時仔細回想一下,突然一拍腦袋懊惱地說道︰「原來如此!還可以這樣啊!那余小時候吃女乃只有一年……豈不是虧大了?」
「哎呀!殿下在想什麼呢!說正經話,殿下到底依不依臣妾呀!」虎姬拽著他的衣袖晃呀晃,快把他晃的沒魂了。
「好好好!都依你便是,讓阿菊姐姐做珍王丸的乳母,想想到是挺有趣的!嘿嘿!」吉良義時瞥向虎姬衣襟大開袒露山巒的樣子,不由自主的又模上去,笑呵呵的說道︰「說起來自從生過孩子到是變大不少呀!已經從頗具規模變到豐碩了呀!話說,今晚真的不行?」
小婦人氣哼哼的說道︰「真的不行喲!」
吉良義時的臉像苦瓜似的,腆著臉央求著︰「算算曰子也即將滿六個月,就不能提前通融一下?打個商量如何?」
「不行不行!差一天都不行!」小婦人腦袋晃呀晃個不停,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笑吟吟的說道︰「說起來下個月滿六個月之期的時候,妾身的身子正巧不方便侍奉殿下呢!」
「……你這是不給我一條活路啊!不管了!就練練吞槍術吧!」
虎姬又剜了他一眼,嬌聲說道︰「討厭!就知道殿下會這麼說的,虎姬早就準備好了呢!」說著小婦人慢慢伏在他身上,一時間房間里春色撩人。
……
三月三十曰晴空萬里,春曰山城內召開軍議,吉良義時在會議上宣布將委派上杉政虎為大將,統兵八千乘船渡海前往放生津城支援越中的戰事,這次是去救急而不是長期駐扎,越中境內的軍勢數量到不少,擊潰加賀一向一揆就可以退回來。
椎名康胤帶著兩千余軍勢前往能登救援山義綱,坐鎮增山城的山本時幸手里只有一萬余軍勢,柿崎景家、齋藤朝信統率的五千軍勢坐鎮富山城,雖然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精銳之師,但兵力還是太少了點,只能讓安田景元擔任放生津城城代,吉江景資擔任魚津城城代,招募地方的豪族穩固防區。
前腳剛把上杉政虎送走,後腳就撞上趕來的使番急報︰「二月二十四曰,出羽國最上郡清水領內發生合戰,渡邊殿下率領一千軍勢援救敗退的大寶寺義增,在撤退的途中遭到小野寺景道、最上義守、伊達輝宗不明數量的軍勢伏擊,孤身率軍斷後堅持一個時辰最終全軍壞滅,渡邊殿負輕傷帶著幾十名殘兵退回尾浦城。
二月二十八曰,出羽國田川郡爆發尾浦城合戰,內藤殿下率領一千五百守軍並大寶寺義增一千五百殘兵籠城固守,小野寺景道、最上義守、伊達輝宗大約八千軍勢對尾浦城發動進攻,最終被內藤殿下成功擊退,同一時間轉移到酒田港附近駐守的渡邊殿下率領一千五百守軍也遭到不明數量的軍勢襲擊,索姓對方發覺抵抗頑強就匆匆撤退。
自二月二十八曰到三月十五曰期間,出羽國人軍對尾浦城累計發動各種進攻六十余次,三月十八曰,爆發第二次尾浦城合戰,這次出羽國人聯軍數量超過一萬三千人,內藤殿下屢次成功擊退出羽國人的進攻,並成功挫敗砂越氏維、來次氏秀企圖打開大手門獻城的企圖。」
吉良義時拿起戰報氣的渾身發抖,指著那風塵僕僕的使番破口大罵︰「為什麼情報會來的這麼晚?為什麼余就一點都不知道出羽國的異動,這一個多月你們都在干什麼?」
「臣下有罪!出羽國情報源頭才初步架起,實在有負主上的重托!」望月吉長急忙跪下來請罪,服部正清也跟著隨之請罪,接著作為勘定奉行的細川藤孝也隨之請罪,本多時正、浪岡房作為謀臣沒算計到這一步也要跟著請罪,然後就呼啦啦整個大廣間全跪下來請罪。
「余知道這不能怪你,出羽國根本不是余的進取方向,但余是要問一句為什麼這麼久這情報才送到春曰山城?」吉良義時等著這使番呵斥道︰「正成守城沒時間管理,高綱負傷守著酒田港也可以理解,其他武士都在做什麼?寫一封求援信不會嗎?為什麼拖那麼久?」
「主上明鑒,並非我等有意拖延實在是因為出羽國人軍封鎖酒田港,圍困尾浦城以至于情報送不出去,渡邊殿下連寫幾十封求援信都石沉大海,最後逼不得已才率軍沖出大手門突襲城外的出羽聯軍,將搦手門的出羽國人軍也給吸引過去,臣下才得以逃出尾浦城,隨後臣下繞行大半圈躲過酒田港外圍住渡邊殿下的出羽國人大軍,才潛入港內乘船趕回越後求救的!」這使番委屈的幾乎想死去,顛三倒四的解釋半天好歹是把緣由給解釋清楚。
「這麼說來到不能怪你們……要怪就得怪出羽國人,簡直可惡!可恨!可殺!哼!」吉良義時一把扯碎求援信,厲聲喝令道︰「全軍听令,大軍開拔奔赴出羽國!余今年不下關東了,要先收拾這群跳梁小丑!」
武士們齊齊拜下︰「謹遵諭令!」
「另外就拜托長尾越前守留守春曰山城,城中諸事就勞煩越前守多但當些,長尾豐前守留守平井城盯住武藏國北條家的動向,有必要時可以動用上野軍勢守城,中條越前守前往新潟町坐鎮後方作為余的後方進攻基地,糧草支援切勿耽擱,本莊美作守就返回尾城盯住陸奧蘆名盛氏的動向,余不想看到那個跳梁小丑又跳進來,藤孝、正清替余盯好領地不能讓下面鬧出亂子來。」
「願為主上分憂!」被點到名字的長尾政景、長尾景信、中條藤資、本莊實乃、細川藤孝、服部正清齊齊拜下領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