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事後,天笙沒有回醫院。
一來,她覺得沒那個必要。身上那些對普通人來說觸目驚心的傷,對現在的她來說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皮外傷。雖然痛,卻不會影響到她的行動。唯一值得注意的是頭部的撞傷。不過,那也因為有高人為她及時施針,止住了血。現在她只需要自己用強大的精神力進行修復就好。
二來,她也不想再回去惹一些麻煩。今天是因為醫生說她需要休息,不能被打攪,警察才沒有來問話。明天,可就躲不過去了。
第三,剛剛懲治的只是三個從犯,還有一個主犯,沒有受到懲罰。她做事可是從來不喜歡留尾巴。
基于以上三個原因,天笙回到了小偷團伙在京城的臨時落腳點。既方便等待從派出所回來的那個主犯,這里也是她在京城唯一的去處。
這是一片平民區,住這一帶的大部份是北漂的租客。流動性大,不太會被人注意。所以這里成了小偷團火們的理想聖地。
他們租住的是一間老舊四合院。有三間房,兩間廂房一間廚房。外加一個堆滿破爛的小院。上廁所得到胡同口的公廁。
兩間房被梅姐和老大佔了一間,其余兩個男人一間。小天笙沒有房間,不下雨時她睡在屋檐下的那張破沙發上。如果雨實在太大,她就只能躲進廚房。
重新回到這里,天笙仍然選擇了那張破沙發。對她來說,沙發雖然破舊,可是必竟陪了她幾個月,上面還留有她自己的氣息。屋里的床雖然好,卻殘留著小偷們的骯髒氣味。她不屑于沾染。
這一晚上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先是因為小天笙不肯听話,去幫他們偷東西,而被追著跑了幾條街。然後被汽車撞倒,差點一命嗚呼。
雖然在機緣巧合之下,融合了一個強大的異世精魂,得以重生。可是,兩個靈魂才剛剛融合,還不是很完善。她馬上就動用了精神之力復仇。對神魂也是有所損傷。
這里里外外的折騰,已將她這副小身板兒的潛力掏之一空。這不,一回到她認為是安全的地方,倒在破沙發上,還來不及多想就暈睡過去。
……
再說醫院里的醫生護士們找了半夜,將整個醫院都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失蹤的小病人。最終,他們只能將事情交給警方去處理。
警方接到報案後,即不知道那孩子的姓名,也不知道那孩子的住址。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那個追逐孩子的中年男人身上。
只是,無論警方怎麼詢問,那男人一口咬定,那孩子是個小偷,他並不認識她。之所以追她,是因為她偷了他的錢包。
盡管警察不太相信男人的話,可是因為那孩子自己從醫院偷跑了。警方也沒有證據能證明男人的話有假。因此,他們也只能將那男人放了。
男人從警察那里得知那死妮子非但沒有被撞死,而且人已經從醫院跑了。就猜測是那幾個同伴出手把那丫頭給偷出來了。所以,他並不擔心他們已經離開京城。
從派出所出來,在街上饒了幾圈。確定無人跟蹤後,才打車回到臨時落腳點。這時,他還不知道幾個同伴的下場,推開門就喊。
「梅子,眼鏡兒,火雞!」
「他們不在。」
回答他的是一個剛剛睡醒的懶散童聲。
男人猛的抬頭,見到屋檐下那張破沙發上,頭上纏著沙布,正在伸懶腰的女孩。男人臉色猛然一沉,習慣性的破口大罵︰「死妮子!你怎麼還沒死?你不是很能逃嗎?怎麼不逃遠點?你害得老子在局子里蹲了一夜。還敢回來這里,就不怕老子將你的皮剝下來蒙鼓?」
天笙旁若無人的揉了揉蒙朧的眼楮,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冷冷回道︰「要是怕,就不會在這里等你了。」
嗯?這妮子似乎底氣很足啊!生性多疑的男人眉頭一緊,心中警鐘大敲,家里沒看到梅子他們幾個,莫非這妮子跟警察串通了?思及此,他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想跑?晚了!」
天笙冷笑一聲,大腦里意念一動,輕聲喝道︰「倒!」
!已經跑到門外的男人突然掛機,像木偶人一樣僵凝在原地,緊接著「砰!」的一聲,應聲倒地。
天笙慢吞吞地走過去,在男人身上狠狠踢了幾腳。將他剛剛罵她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跑啊!你不是很能逃嗎?怎麼不逃遠點?現在,你會不會怕老子將你的皮剝下來蒙鼓?」
「嘶!」腰眼上傳來的巨痛,令男人猛然睜眼,面目猙獰,棄滿仇恨的瞪向天笙。恨恨地罵道︰「死妮子,你竟然敢踢老子。你死定……」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只小巧的玉足,便狠狠地踩在了他那猙獰的臉上。然後用力一碾,「 嚓!」鼻骨斷了。鼻血狂 ,沾到了天笙塑料涼鞋的鞋底。天笙嫌惡的拿開腳,在他的衣服上,擦掉鞋底上的血污。
「死到臨頭,你還敢嘴硬?」
男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腳給踩懵了。任由鼻血順著他的臉上流了一地。半天沒有回過神來。怎麼回事?這還是那個任他欺負的小天笙嗎?
與天笙在一起生活了半年,他很清楚那妮子的為人。她或者有些不服管,可是她決對不敢干出這麼狠決的事情來。
突然,男人又想到了之前突然倒地的事情。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沒有人能夠感受到,在剛剛那一瞬間,他經歷了怎樣的恐懼。
當時,他以為有警察埋伏,所以轉身就跑。可是,他剛跑了兩步,突然身體就不受控制了。緊接著便感受到有一只巨大無鵬的大手,從天而降,就像《西游記》中,如來佛祖用五指山力壓孫悟空時一樣。是那麼的厚重與無可逃避。那一刻,他毫無反抗的窒息了。
只是,他沒有將之與眼前的這個小女孩聯系在一起。所以,才會在身體感受到疼痛後,習慣性的將心頭火氣沖她而去。可是,現在他卻不得不重新正視這個問題。
他狼狽的抬頭,滿目驚惶,面帶恐懼的望著面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孩,顫抖的問︰「你,你不是天笙,你是誰?」
天笙沒有理他的問話,而是反問道︰「現在知道怕了嗎?」
怕!男人真的怕了。那是一種打從心底里生出的畏懼。他渾身顫抖,差點就要失禁了。
「你,你不是天笙,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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