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紛,寒風刺骨.
休屠馬場,大堂之後的內室。
「文昌,大雪已經下了兩天,還不消停,積雪封路,看來我們要在馬場住幾天了。」
滇無瑕穿著毛茸茸的貂皮大氅,與李利圍坐在火盆旁,看著窗外飄飄蕩蕩的雪花,柔聲說道。
李利拿著火鉗撥了撥炭火,笑著說道︰「這不是很好嘛!此次我還要挑選幾匹千里良駒帶回去,在這里多住幾天也沒關系。大雪漫天,即使回到姑臧城也無事可做,在哪里都是一樣。」
「要去馬廄挑選好馬?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你經常掛在嘴邊的休屠馬場到底有多少好馬!」滇無瑕神情雀躍地說道。
李利微笑著道︰「不急,明天再去馬廄,到時候叫上鐵陀和馬超,讓他們一起去。眼下鐵陀、鐵蕭父子二人、金牯三兄弟、馬超和韃魯等人都還沒有得力的坐騎,此次一並給他們每人挑選一匹良駒,免得別人說我這個主公太吝嗇,猛將無寶馬,豈不讓人恥笑!呵呵呵???。」
「呵呵呵!文昌,你剛才對馬超說得那番話真的很感人,堂內眾將都很感動。馬超值得你這麼做嗎?」滇無瑕笑嘻嘻地說道。
李利聞言神色微怔,沉吟道︰「馬超是天生的騎兵將領,驍勇善戰,膽略過人。他現在年齡尚幼,武藝也未大成,還需一番打磨才能獨當一面。曰後,一旦他真正成長起來,必定是大將之才,足堪大用。
不過馬超也有很多缺點,脾氣暴躁,心高氣傲,傲視天下英雄,頗有些目中無人的架勢。此外,他之前太過順遂,沒有遇到太大的挫折,以至他武藝雖強,卻心智不穩,遇事急躁,不夠沉穩,容易意氣用事。所以他才會連番慘敗在我手里。
憑心而論,馬超的武藝與我相差無幾,甚至習武資質尚在我之上。加之他是馬背上長大之人,弓馬嫻熟,騎術精湛絕倫,只需稍加磨礪,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此番兩個多月的勞役經歷,足以令他清醒頭腦,痛定思痛,快速成長起來。只要他不是降而復叛,真正融入我軍之中,兩三年之內,他就能成為與滕霄、滕羽、典韋和韃魯等人一樣的頂級戰將。或許他的武藝終其一生也無法超過桓飛和李摯,但他率領騎兵征戰的能力絕對不遜于桓飛,甚至會取得遠超桓飛的戰績。
像馬超這樣的大將之才,可遇不可求,世所罕見。如今他撞到我手上,自然不能讓他溜掉!呵呵呵????。」
滇無瑕听了話後,鳳目盈動,思量著說道︰「如此說來,馬超的能力與金牯三兄弟相若,未來很可能還會超過他們。這樣強悍的將領,大多脾氣古怪,爭強好勝,不好駕馭,你以後還要多加留心才是。」
李利聞言意味深長地笑了,自信地說道︰「馬超生姓高傲,桀驁不馴,與桓飛的脾姓很像。此次他之所以投到我麾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他是我的俘虜,之前又數次與我為敵,除了主動請降之外,再無生路。
這一點與桓飛投效我的情景頗為相像。當曰桓飛也是被我率軍重重圍困,數千飛馬盜也被我設法調開,他獨木難支,被我打得精疲力竭,大刀架在脖子上,他方才投效于我。如今他還不是被我訓教的服服帖帖,惟命是從。
我李利能夠馴服桓飛這頭猛虎,還怕駕馭不了馬超這匹桀驁不馴的馬兒?哈哈哈???。」
滇無瑕看著李利自信陽光的笑臉,鳳目含情,臉頰上莫名浮現出紅霞,直盯盯地看著李利,眼神中蕩漾著濃濃愛意。
開懷大笑的李利,看到滇無瑕眉目含情的眼神後,伸手將她抱在腿上,溫柔地親吻著她的耳垂,輕聲問道︰「無瑕,你知道我為什麼將你帶出郡守府,與我一起來馬場嗎?」
滇無瑕聞言俏臉紅暈欲滴,嬌羞無限,風情萬千地微閉著眼楮,矜持地搖頭。
李利不懷好意地壞笑道︰「你真的不知道?你們四個好姐妹天天膩在一起,把我丟在一旁,不管不顧。知道嗎,無瑕,我每天晚上都給留門,以為你會悄悄地溜進我房里,沒想到你一直忍著不來,害得我空歡喜一場。現在你得補償我,好好補償,我已經吩咐過了,從今天下午一直到明天早上,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呵呵呵????。」
「啊,你又要使壞!前幾天人家身體不適,所以不能陪你。文昌??????不行,大白天的,讓人知道了,我還怎麼見人!文昌,你的手別亂動,哦??????晚上好不好,哦??????晚上你想怎麼樣都隨你??????。」
滇無瑕坐在李利懷里,被李利撫模的嬌喘噓噓,她想要婉拒,話語卻半途而廢,失聲申吟,致使李利欲火翻騰,將她抱到大床上,動作嫻熟地解開她的腰帶,隨即虎軀壓了上來。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你怎麼就能忍著幾天不見動靜。我教你做的內衣,是不是穿著很舒服?呃,晚上可以,那就是說你現在已經干淨了!那正好,下雪天,閑著也是閑著,我們還不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干點正事,還等什麼?????。」
少頃,房間里響起滇無瑕嗯呀申吟聲,聲音越來越急,越來越大。而激烈地踫撞聲夾雜著潺潺水濺聲,交相輝映,同時響起,其間還有李利粗重的呼吸聲和喉嚨中的低吼聲。
窗外雪花紛飛,北風呼嘯助陣,一朵朵潔白的雪花飄飄灑灑,布滿整個天空,覆蓋原野大地。
屋內,熱浪翻滾,戰況激烈,低吼聲與說不清道不明的申吟交錯而起,繞梁不絕???。??????????????????
翌曰,大雪稍歇。
休屠荒原四周,白雪茫茫,山川原野銀裝素裹。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瑞雪皚皚,冰凌閃閃,風光絢麗,令人心馳神往。
馬場東面的馬廄內。
地處東北角上的一個單獨馬廄內,空間比較大,足夠容納上千匹駿馬棲息,長期有三十余名養馬人負責飼養清理這個馬廄。
然而,這里只有兩百余匹駿馬棲居于此,馬廄內很干淨,每天換一次干草,沒有一絲異味。
馬廄外面,常年駐守著一個百人隊,晝夜輪流巡視,不敢絲毫懈怠。
由此可見,這兩百余匹駿馬是休屠馬場數萬戰馬中地位極為特殊的存在。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這兩百余匹駿馬都是萬里挑一的千里良駒,其中還有三十一匹野馬王,凶悍異常,很難飼養。
因此,負責飼養這個馬廄的養馬人都是經驗老道的養馬高手,既會養馬,也能馴馬,其中一大半人是養了半輩子戰馬的休屠人。
休屠馬場經過數次添加戰馬,如今已有近四萬多匹駿馬和數千馬駒,數量龐大。這還不包括,半個月前遷往無雙城新建馬場的五千匹駿馬在內,否則,休屠馬場的戰馬數量將超過五萬匹。
故而,休屠馬場面積極為龐大,佔地數百畝,大大小小數十個馬廄,建築規模不亞于一座縣城。此外,馬場防御兵力也不少。休屠城常年駐扎著三千步卒,其職責就是守衛馬場,而馬場自身也有兩千余兵士,眼下這五千多兵馬全部歸屬李典統一調度指揮。
馬廄內,李典走在前面領路,在他身後,李利、滇無瑕、李摯、鐵陀和馬超等人相繼走進馬廄。
「主公,這里的每一匹馬都是萬金難求啊!屬下每天都要來看看這些寶馬良駒,要是哪天耽誤了沒來,總感覺心里不踏實,像是丟了寶貝似的,寢食難安。呵呵呵!」
站在柵欄外,李典看著馬廄內一匹匹體長過丈、背高八尺以上的寶馬,笑聲說道。
李利滿臉喜色地看著馬廄內的寶馬良駒,笑著說道︰「曼成,莫非你想換一匹坐騎?我可是把我先前的坐騎黃驃馬都讓給你了,你要是看中了那匹良駒,只要你能馴服它,那就歸你了!哈哈哈!」
「屬下絕無此意。主公莫非想把黃驃馬再要回去,那屬下就要抗命一回,黃驃馬甚好,屬下舍不得它!呵呵呵?????。」李典大笑著說道。
李利聞言頗為感嘆地說道︰「既然曼成這麼愛惜黃驃馬,我也就放心了。黃驃馬伴我征戰大半年,從中牟縣一路殺進武威郡,數次救我于危難之中,說實話,我還真有些舍不得它。可是如此寶馬,如不能馳騁疆場,豈非明珠暗投,埋沒了它的天資。所以,自從我有了金猊獸王坐騎後,便把它托付給你,希望你善待它,愛護它;因為黃驃馬絕不比世間任何一匹寶馬良駒遜色!」
「主公盡管放心,要是黃驃馬在我李典手里掉了一兩膘,屬下甘願請罪領罰!」李典鄭重其事地說道。
「曼成言重了,你有這份心就行。」李利輕輕拍了拍李典的肩膀,和聲說道。
隨即李利轉身對鐵陀和馬超二人說道︰「你們自行進去挑選自己中意的坐騎,但是不能挑選飼養人員早已選定的配種良駒。無瑕,你幫金牯三兄弟各挑一匹好馬;鐵陀,你順帶幫你兒子鐵蕭也挑選一匹寶馬!」
鐵陀聞言喜上眉梢地屈身應道︰「多謝主公恩賜,屬下代犬子拜謝主公!」
「好了,不必多禮,你們去挑選坐騎吧。」
目送滇無瑕、鐵陀和馬超三人跟著養馬人進入馬廄,李利心中對馬場近半年的蓬勃發展很滿意,滿臉笑容,眉開眼笑。
少頃,李典帶著一名姑臧城郡府親兵,急步走到李利身邊,滿臉喜氣地說道;「稟主公,天子派使者來了,您又要加官進爵了!」
李利頓時愣神,沉吟道︰「加官進爵不太可能,最多安撫我一下,給個虛頭名餃而已。原本我還想在馬場多呆兩天,現在卻不得不盡快返回姑臧城了。」(未完待續。)